雖然自己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但總不能只招武士吧,于是破格“錄取”了幾個頭腦靈活又心思安分的讀書人做了小吏,就當千金買馬骨吧。
“咦,這個叫閻圃的才子倒是有些本事!”郭嘉嘴角微微上揚,狡黠的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派軍侯去把還在等待消息的閻圃接了過來,兩人越聊越投機,自詡眼光毒辣的郭嘉驚喜地發(fā)現(xiàn):
一番考教下來,閻圃算的上中規(guī)中矩的全能人才,不僅通曉軍事還對治理內政很有看法,談話間不經(jīng)意提出的漢中弊端也讓丁澤平不禁稱奇,很是佩服。
于是,像撿到寶貝似的丁澤平便讓閻圃走馬上任,先擔任從事一職,暫時干著文職的事情,順便跟著郭嘉熟悉一下南鄭縣的民情。
諸人都聽著檄文,唯有丁澤平望著手中情報,不住冷笑:哼!哼!自己還沒反叛,除了徐州牧陶謙,這些關東諸侯倒全都反了。
自己立了多少功勞才升為一郡太守,而袁紹寸功未立,就敢自號車騎將軍了。哼!
把情報往身前案幾上一扔,丁澤平望向端坐的眾位文武。
這時檄文也讀完,眾文武也早就知道了丁澤平的決定,高順起身恭聲道:“主公我們可真要聯(lián)合諸侯會盟,同董卓開戰(zhàn)?”
高順的顧慮在丁澤平的眼里是非常合理的,目前董卓麾下人馬眾多,再加上虎牢關易守難攻,貿然參戰(zhàn)說不定并州騎軍和漢中軍肯定會死傷無數(shù)。
丁澤平抬眼望去,趙云等武將都期盼的望著他,“嗯”輕笑著點點頭。
典韋在內武將們松了口氣,見有機會上去殺敵,心中大喜。
沒好氣的笑笑,他們哪是去會盟?分明是閑得太久想打仗了。況且孟德兄雖然把檄文寫的大義凌然,但他心里恐怕也不以為然吧?
俗話說戰(zhàn)爭是政治的延續(xù),政治上得不到的東西,就用戰(zhàn)爭來解決,關東世家也是如此。
郭嘉捋須搖頭道:“我們現(xiàn)今最重要的是土地、人口、商路,會盟這種事與我們來說利益不菲,可以趁機撈上一把?!?p> “那董卓與關東世家之間誰會贏???”典韋心癢癢道,問出了眾將的心聲,誰打贏入了眾人的心頭。
郭嘉笑嘻嘻道:“會盟?看看南匈奴會盟就知道了?!?p> 眾將恍然,內亂、虎頭蛇尾這些詞就冒出腦海。
“不過董卓根基在西邊,雒陽是京師,世家在雒陽的基儲深厚,他呆不住的?!?p> 閻圃搖頭說道,經(jīng)過幾次開會,已經(jīng)適應了這樣寬松融洽的交流氛圍。
“續(xù)伯(閻圃的字)說的對!”
丁澤平緩緩地站起來,走到身后大漢地圖前,指著雒陽沉聲道:“董卓會跟袁紹等世家打一場,若不勝,必然遷都,而激憤之下,保不準屠殺不愿歸順的世家豪族,劫掠整個雒陽,實行焦土政策,留給關東世家一片廢墟的雒陽?!?p> 望著專注的眾人,丁澤平用力往雒陽一指,嚴肅道:“而我們!在會盟結束后就搶先占領這片廢墟,搶奪人口移民漢中?!?p> 諸將眼睛都亮了,這次大功足以封妻蔭子。
郭嘉身為總軍師,緩緩說道:“此戰(zhàn)過后,關東世家退兵,必形成諸侯爭霸之局,或者說是袁紹與袁術兩兄弟之間的相爭。
等關東世家內亂,我們占領雒陽,橫在朝廷與關東之間,見勢而動,三輔地區(qū)人煙雖然稀少,可土地肥沃,正是我們急需,況朝廷在關中……”
丁澤平接口朗聲道:“我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占據(jù)大義名分,坐看關東諸侯爭霸,消耗世家豪族實力,況且現(xiàn)今世家已經(jīng)無法給予我們利益,占據(jù)關中,與漢中郡,并州郡自東北朝西南連成一片,俯視涼州、西域,南下富饒的益州,徹底解決糧食問題,……”
諸人想到丁澤平勾勒出來的大餅,眼睛都像燈泡一樣閃閃發(fā)亮。
閻圃會意后內心震驚不已,沒想到自家主公竟有如此雄才偉略,恐怕是光武后難得的明主啦。
隨后閻圃昂聲補充道:“挾強秦之勢虎視關東,等我們統(tǒng)治穩(wěn)固,關東已經(jīng)遍體鱗傷?!?p> 丁澤平最后總結道:“這就是我與眾位先生制定的戰(zhàn)略計劃?!?p> 棕紅色眼眸散發(fā)攝人心魄的光芒,凝聲緩緩道:“諸位還有什么疑問?”
諸位文武退后三步拜道:“愿聽主公安排?!?p> 待眾人都散去,丁澤平給老父親寫了封書信,把自己的作戰(zhàn)意圖透露給丁原,希望他有個了解,不至于亂來。
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丁澤平自然避而不談,不然以丁原耿直的臭脾氣,肯定會罵得他狗血臨頭。
家有美妻不能相見實在讓人難熬,蔡文姬這個小妮子還在等著我回去吧。
不過眼下正值大戰(zhàn),只能把婚期往后拖了,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澀。
丁澤平眉頭緊皺,思緒卻浮想著當初和蔡文姬分離的畫面,一篇楷書便揮灑自如地在紙上留下痕跡。
紅酥手。仙人釀。滿城春色院墻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諾諾諾。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閑書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念念念。
一個月后,在家中百無聊賴的蔡啖收到了漢中傳來的書信,而丁原也得到袁紹,曹操的號召已經(jīng)帶著呂布,張遼出發(fā),并州騎兵很快趕到酸棗。
“小姐,你怎么啦?”蔡文姬身后的侍女緊張的問道。
看著自家小姐眼眶通紅,心里不免氣呼呼的碎碎念:說不準是丁澤平在外面有了美嬌娘,惹小姐生氣了吧。
“我沒事,只是有些感慨罷了,這幾個月來他在外面過得很苦吧”
蔡文姬捏了捏丫頭的臉蛋,微笑著安慰道,隨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信封疊了起來。
“小姐,放心吧,姑爺向來福星高照,不會有事的!”貼身丫鬟噗嗤一笑。
“但愿如此吧,你去給我備些紙張吧,我還要抄寫點書籍!”端莊大方的蔡文姬溫柔地吩道,自己開始整理完成的書稿。
而她這些抄寫的文章正是給學堂子弟的讀物,看到閑來無事想辦教育的蔡文姬,丁澤平抽出資金和技術果斷支持。
映在眼前的一摞黃紙正是將造間的成果,在丁澤平離開過的日子里,馬鈞和蒲元一人負責冶鐵煉鋼,制造武器;一人則重點按丁澤平列的清單和畫的潦草圖紙研發(fā)新工藝,比如造紙術,還是處于試驗中的織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