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我不是他
蘇魚見這‘煉血神幡’如此霸道,心中甚是歡喜,繼續(xù)催動(dòng)法力,搖動(dòng)煉血神幡,妙法妖僧所化的那團(tuán)濃郁血影,和另外三團(tuán)血影,一齊朝慈航妖僧撲去。
慈航心知自家的法器黑白雙錐,傷不了這四團(tuán)血神子,抬手收回法器,而后雙手結(jié)印,舌燦蓮花,聲音如滾滾天雷。
“般若波若密,般若波若密多,大日如來,佛火誅魔...”
一團(tuán)手掌形狀的明黃火焰憑空出現(xiàn)。
“金焰佛掌...”
隨著慈航那丈六金身滾滾如雷霆的聲音落下,那手掌一般的金焰佛掌迎風(fēng)暴漲,化作一張遮天巨掌朝著四道血影抓去,速度奇快無比。
其中一道血神子速度稍慢,被那金焰佛掌一把抓中,傳出陣陣‘吱吱...’慘叫聲,身上大片血霧升騰,被金色火焰一燒,化作陣陣青煙,須臾間那道血神子,便消散一空。
慈航見狀大喜,桀桀大笑,聲音如金鐵交擊,震耳欲聾,“這‘煉血神幡’兇名赫赫,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血神子雖然霸道,但是蘇魚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煉血神幡’在手,想要多少有多少。
經(jīng)過這么一耽擱,白骨夫人已經(jīng)緩過氣來,手腕翻轉(zhuǎn),一柄長(zhǎng)劍憑空出現(xiàn),周身有青光閃爍,仙篆寫就太阿兩字。
慈航見裝又是一聲驚呼,“截教妖仙石磯娘娘的太阿,為何石磯娘娘的兩件法寶,全部在你手上,怎么可能!”
白骨夫人聞言,聲音清冷:“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我今日本想放你一馬,哪知你居然如此咄咄相逼,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白骨夫人話音一落,太阿劍化作一道碧芒,電射而出,直刺慈航丈六金身眉心。
太阿劍的速度極快,宛若一抹流光,慈航雖然實(shí)力超過白骨夫人一籌,但是在上古仙劍之前,根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只覺眉心一涼,一股浩瀚無匹的劍氣便在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
“夫人,我知道錯(cuò)了,啊~”
“嘭!”的一聲,慈航妖僧丈六金身巨大佛頭粉碎,余下的金身轟然墜地,砸的青石板鋪就的地面碎石四濺。
白骨夫人一劍擊殺慈航妖僧,渾身真元已經(jīng)耗盡,金身法相瞬間消失,倩麗的身影直直朝地面墜下。
白四娘距離較遠(yuǎn),援手已經(jīng)來不及,眼看白骨夫人就要砸在地上之時(shí)。
蘇魚眼疾手快,一步踏出便到了白骨夫人身下,一把接住白骨夫人,入手之處一片溫軟,下意識(shí)捏了一把,“嗯,彈性真好!”。
白骨夫人渾身脫力,見蘇魚接住自己之時(shí),托住自己臀部的手居然在使壞,連忙雙手環(huán)住蘇魚脖子,面帶嬌羞,媚眼如絲,嚶嚀一聲,嬌嗔道。
“蘇郎...莫要著急,奴家今晚好好伺候你!”
蘇魚聞言,渾身一個(gè)哆嗦,連忙把手收回,一把沒抱住白骨夫人,眼看白骨夫人臉就要砸向滿地碎石的地面,蘇魚有連忙伸手托住白骨夫人。
白四娘今晚本是奔著蘇魚手中的‘煉血神幡’而來,哪曾想到這臭道士居然是自家夫人失散多年的小情郎,本就心情不美麗。
更可惡的是,這對(duì)狗男女居然視她如無物,居然在那打情罵俏卿卿我我,不由得面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想著。
“秀恩愛,死得快...”
雖然蘇魚心中齷齪的想著,但是深入骨髓的有道之士風(fēng)范絕對(duì)不容有失,手忙腳亂的扶住白骨夫人站定,后退一步,稽了一個(gè)道家禮。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貧道感激不盡!”
白骨夫人聞言,面色一黯,泫然欲泣,聲音溫柔似水。
“蘇郎,你這是何話,奴家是你的人,幫助你本就是應(yīng)該,你我之間,情深似海,何須言謝...”
白骨夫人看著蘇魚熟悉的面龐,和陌生的眼神,聲音越來越低,最后終于忍不住眼中淚水,一把撲入蘇魚懷中。
“蘇郎,我等了你千年,你不要在離開我了,好嗎...”
蘇魚記憶中無數(shù)碎片紛至沓來,最終形成了一個(gè)和此時(shí)此景異常相同的畫面,不禁陷入迷惘之中,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替白骨夫人理順腦后的青絲,仿若夢(mèng)囈般說道。
“綠珠,對(duì)不起...他不是我,再等我百年,百年之后,你穿一襲紅妝,我八抬大轎取你過門,就似當(dāng)年...”
這一刻,白骨夫人終于感受到了夫君的氣息,只是那句他不是我,讓她如遭雷擊,噙在眼中的淚珠滾滾而落,放聲呦哭,呢喃不止。
“夫君,我等你,我等你回來,重新娶我一次,長(zhǎng)相廝守,不離不棄...”
“綠珠,我要走了!”
蘇魚雙眼迷惘的說完話,雙手放在白骨夫人肩頭,輕輕推開,然后一口吻住白骨夫人朱唇。
就在此時(shí),蘇魚雙目突然恢復(fù)清明,便見白骨夫人那絕美臉龐就在眼前,而自己嘴唇一片溫潤(rùn),不禁下意識(shí)的伸出舌頭一舔,然后便覺滿口生香。
明月和白龍馬不知何時(shí)摸了回來,賊頭賊腦的隱蔽在一處山石之后,剛剛探出腦袋,便見到蘇魚和白骨夫人激吻的一幕。
明月哪里見識(shí)過此等香。艷的場(chǎng)景,不禁雙眼瞪得賊大,都冒出光來了,嘖嘖有聲道。
“完了,完了,師兄怕不是真要給我生一個(gè)骷髏小師侄子,...”
白龍馬齜著大門牙,賤兮兮的笑道。
“明月神君,咱們可不能落后了,那老龍王的閨女,不比老爺這娘們差...”
明月和白龍馬的聲音很大,一下子驚醒了陷入溫柔鄉(xiāng)中的蘇魚。
蘇魚慌不迭的一把推開白骨夫人,咳嗽了一聲,滿臉通紅的說道。
“夫人,在下不是故意的...”
白骨夫人笑盈盈的看著蘇魚,舔了一下嘴唇,說了句,“我知道!”
然后仍是笑盈盈的盯著蘇魚看,仿若要把蘇魚的容顏揉碎了,塞入心里。
蘇魚在白骨夫人的注視下,再也繃不住了,轉(zhuǎn)頭怒叱道。
“明月,白龍馬...,你們死定了...”
明月聞言,毫不在意蘇魚威脅的話語,從山石后面走出,三兩步竄到蘇魚身邊,好奇道。
“師兄,親嘴是什么滋味...”
蘇魚看著明月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怒斥道。
“滾去撒尿和泥玩去,大人的事,小毛孩問那么多干嘛...”
明月聞言,氣哼哼的說道:“臭師兄,我才不是小毛孩子...”
白龍馬齜著大門牙,踏著六親不認(rèn)的欠揍步伐,腦袋左搖右擺的走了過來,賤兮兮的嘎嘎笑道。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抱得美人歸...,快給賞錢!”
蘇魚聞言,差點(diǎn)一個(gè)沒站穩(wěn),手指顫抖的指著白龍馬,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啥,最后只能一揮衣袖,仰天長(zhǎng)嘆。
“哎!長(zhǎng)的太好看,也是一種麻煩啊...”
眾人聞言,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白骨夫人掩嘴嬌笑。
白四娘撇著嘴,碎碎念道:“熟人不好下手啊,可惜了,我與‘煉血神幡’無緣吶!”
明月斜著眼,抬頭看天,“又開始了...”
白龍馬齜著呀,彪著蹩腳的打油詩(shī),狂拍馬屁。
“啊,老爺,你是天上璀璨的星辰;你的容顏舉世無雙,啊,你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蘇魚實(shí)在忍受不了,白龍馬那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贊老爺詩(shī),連忙喝停白龍馬。
白龍馬被打擾了作詩(shī)的興致,碎碎念道:“我還有大篇的詩(shī)句沒有念完呢,老爺真不識(shí)貨,想我敖小白的詩(shī)篇,將來定會(huì)傳遍諸天...,到時(shí)候,有老爺后悔的時(shí)候...”
兩大妖僧伏誅之后,天龍寺之中念經(jīng)的僧人紛紛轉(zhuǎn)醒,然后有老僧過來拜謝他們,李乘黃這才得知。
這天龍寺之中數(shù)百僧人,居然都是被兩大妖僧從各方寺廟,強(qiáng)虜回來的僧人,為的便是聚集香火愿力,修煉佛陀金身。
臨分別之時(shí),白骨夫人開口叫住蘇魚。
“蘇郎,這蛇妖的金身碎片,你帶上,慈航雖然是蛇妖出身,但是這元神金身祭煉的卻不比佛家的修行者差,是好東西!
煉氣之時(shí),只需握一塊在手中,便能大大的增加修行速度?!?p> 蘇魚腦海中的碎片記憶恢復(fù)之后,得知自己夢(mèng)中的一個(gè)經(jīng)歷,便是輪回天帝蘇虞和夫人綠珠。
他此時(shí)此刻亦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蘇虞轉(zhuǎn)世,還是蘇虞是他做過的夢(mèng)。
在白骨夫人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視之下,蘇魚漸漸走遠(yuǎn)。
一輪明月當(dāng)空,似水月光融入山間云霧,如銀紗緩緩流轉(zhuǎn),一襲紅衣大袖飄搖,靜靜的立于懸崖之巔,清冷的容顏絕美,宛若謫仙人。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蘇郎,我已等你千年,在等百年又何妨!”
夜已深,山風(fēng)如刀,繁花紛飛,一襲紅妝等白衣,千年相思人斷腸!
“蘇郎,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