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簡單的跟父母打個招呼,關(guān)上臥室門,陶曉一臉疲憊。
對于美婷的飛蛾撲火,她理解不了,美婷和她說的話不多,更多的時候是沉默,默默地流淚,看著就知道傷的很深。
她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反觀她自己,她能做的,卻只有克制??酥谱约涸陝硬话驳男?,克制自己想要自由的念頭。強迫自己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哪怕就這兩年,熬過就好。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8月末開學(xué),陶曉高二了。
這一年,陶曉17歲,她明顯的感覺身邊有些東西變了,而有些東西,一如既往。
去年這個時候,她認識了羅旭,那時,她對他只有好奇。她的世界,只有學(xué)習(xí)。
今年這個時候,他們熟悉又陌生,此刻,面對他心情繁復(fù)。她的世界,擠滿了他。
拋開那些糾結(jié)的情緒,她的世界還依舊單調(diào),整日里只有聽課,寫作業(yè),還有永遠都不夠睡的覺。
下課,美婷叫她陪著去衛(wèi)生間,在蹲位處,發(fā)生了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也是這次,她知曉了打過還幾次照面校服女的名字。
“你!往后排”
在三樓衛(wèi)生間,洛溪被校服女拽著衣服甩到了身后。
“婷姐,婷姐這邊”
校服女站在原來洛溪的位置,熱情中帶些諂媚地朝美婷他們揮手。
美婷一點也沒客氣,留陶曉在洗手池,自己走了過去。
洛溪的臉上再沒了昔日的優(yōu)越感,而是默默地走開了,只是走到陶曉身邊時,十分不友好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不服氣,有不甘,還帶有一絲怨恨。
這前后的變化太大了,讓陶曉一時容納不了這些信息量。被在大庭廣眾之下從自己排來的位子上生生拽到后面的洛溪,沒有爭吵,沒有理論,而是夾著尾巴一樣默默地“躲開”,還是那個人群中閃亮的她嗎?還是那個無論走到哪都閃耀的焦點嗎?
她本來不八卦的,可這樣大的變化讓她沒辦法不打聽這背后的原因。
而結(jié)果,也正如她預(yù)料的那般。
是梁沖,他說過,告密的事他會處理。
而處理的方式,是校園霸凌。
校服女,也就是單月男,利用在校內(nèi)校外的霸凌勢力,對洛溪展開了全方位的孤立。
校內(nèi)不允許別人跟她說話,誰跟她交流被她看見了,放學(xué)都要被約到校外“談心”。
都是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沒人愿意惹事,況且洛溪平日里也并不怎么招大家待見,只是平時礙于面子,大家都會說些場面上的話,如今有了這樣一道封鎖令,也自然沒人愿意出這個頭。
就這樣,洛溪被逼成了一座孤島。
五樓也是女廁,但總有人插她的隊,她偶爾會來三樓上廁所,雖然極力地避開陶曉他們,但還是被撞見了。
洛溪反抗過么,當(dāng)然。
但她畢竟是一個人,也沒人愿意把自己在學(xué)校不好的遭遇告訴家里。
聰明的她自然也想過其它辦法,找同樣社會上的勢力去降服林月男,可林月男的背后是梁沖,省里領(lǐng)導(dǎo)都要給幾分薄面的梁家少爺,她終究是沒辦法逃出這樣的封鎖。
面對洛溪的遭遇,陶曉有唏噓,雖然覺著可憐,但也并不同情。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