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鬧得晚,沈梅第二日起來晚了,她迷糊起來,才知道時間不早,她立馬清醒過來。
“我還要去學(xué)舞呢,怎么不叫醒我?”
丫鬟給她穿衣,“大人吩咐的,讓我們不要吵到夫人?!?p> 沈梅洗漱完畢,草草用了早膳,才過去找鄭衛(wèi),鄭衛(wèi)已經(jīng)起來,沈梅倒了歉,鄭衛(wèi)道:“有什么要緊?我看你昨日高興,可是大人回來了?”
沈梅以手撩起耳邊的發(fā),“是,他最近事多,我見他時間少,讓姐姐見笑?!?p> 鄭衛(wèi)笑起來,道:“大人待你好嗎?”
沈梅像是想起什么,“自然是極好的?!?p> 她唇齒間流露出的歡喜藏也藏不住,沈梅站立在遠(yuǎn)處,亭亭如玉,她唇邊噙著柔和的笑。沈梅想,自然是極好的,好到她仿佛回到小時候被人寵著的模樣。
鄭衛(wèi)點頭,“你既然來了,便開始吧?!?p> 沈梅點頭,開始練習(xí),鄭衛(wèi)時不時給她指點。
沈梅累的時候,她停下來歇息,鄭衛(wèi)讓她歇息,她往外走,走到某處時,意外看到沈寒。
她行禮,“大人。”
沈寒嗯了聲,鄭衛(wèi)看他似乎要找沈梅,便給他指明方向。
沈寒看她,果然容色艷麗,遠(yuǎn)超常人。“你今年多大?”
鄭衛(wèi)一愣,不明白他何意,但還是回道:“妾今年十七?!?p> 沈寒又問:“祖籍何處?”
鄭衛(wèi)道:“青州隨安郡?!?p> “可還有什么親人?”
“家逢變故,只剩下妾一人?!?p> 沈寒點點頭,看到鄭衛(wèi)訝然的眼,他道:“沈梅告訴我,讓我給你求個安身的處所。過兩日,我?guī)闳タ纯?。?p> 鄭衛(wèi)沉默不語。
沈寒道:“你不愿意?”
鄭衛(wèi)搖頭。“妾叨擾多日,心中頗為不安,夫人想的如此周到,妾萬分感激?!?p> 沈寒點頭,“如此甚好,到時候我會派人叫你。”
鄭衛(wèi)再次行禮,拜謝。
“我來,就是同你說話,你不必告訴她,說我來過。”
沈寒交代一句,便離開了。
鄭衛(wèi)回去,繼續(xù)指導(dǎo)沈梅跳舞。沈梅有些地方跳的不好,鄭衛(wèi)便親自示范給她,然后細(xì)心指正,“可懂了嗎?”
沈梅點頭。
如此過了兩日,果然有人來接鄭衛(wèi),鄭衛(wèi)只說有事,讓沈梅先練,便跟著來人走了。
郡守府里,沈寒同人寒暄著,見到齊郡守過來,同他閑話幾句。
沈寒道:“鄭衛(wèi),倒酒。”
在他身旁的鄭衛(wèi)伸手替他斟酒,齊知祥少見他帶著女子,不由仔細(xì)打量過去,一看之下,但見此女容顏,心中竟是一蕩。
沈寒看他神情,心中有了幾分把握。
鄭衛(wèi)將酒盞遞給沈寒,沈寒道:“先給齊大人?!?p> 鄭衛(wèi)一愣,隨機(jī)明白他的用意,她對著齊郡守,雙手舉起酒盞,喚了聲大人。
齊知祥伸手接過,看見一雙白皙如玉的雙手,他收回視線。
沈寒同他飲酒,齊知祥莫名地看向他,宴會上這種情形常見,若是別人,齊知祥自然能夠明白用意,可是此人是沈寒,他倒一時不能確定了。
沈寒仿佛沒有看見,只是同他談笑,齊知祥按耐著,不時瞥向鄭衛(wèi),眼中幾分癡迷。
一場宴會下來,齊知祥提到鄭衛(wèi)三次,沈寒將此事盡收眼底,他抿了口酒,心下思忖,憑著齊知祥的身份,鄭衛(wèi)只要不蠢,大約都會同意,他也算了結(jié)此事。
沈寒上了牛車,鄭衛(wèi)同樣上去,一時寂靜無言。
沈寒道:“齊郡守,你方才見了,他性子寬和,對府中人向來不錯,你可愿意入他的府?”
鄭衛(wèi)垂首,一時未曾言語,沈寒靜靜等她。
“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要找個安身之地?!?p> 鄭衛(wèi)道:“妾知道。”
“所以呢?”
鄭衛(wèi)想了許久,她緩緩道:“妾不愿意?!?p> 沈寒詫異,鄭衛(wèi)抬頭看他,見他眼中驚訝。
“大人覺得,我一定會同意?”
“不一定,只是對你而言,這是個極好的去處,我沒想過你不愿去。”
鄭衛(wèi)苦笑道:“他年過四十,雖然寬和有加,卻并非妾中意之人?!?p> “若是為求活命,以妾的容顏,總能夠求到個安身的地方,可妾不愿意,妾想要找到個中意的郎君。”
沈寒沉默,“既是如此,倒是我輕慢你了?!?p> 鄭衛(wèi)抬眼,看他,“大人若肯體諒,妾感激不盡?!?p> 沈寒笑,“你不愿意,我自然不會強(qiáng)人所難?!?p> 鄭衛(wèi)思量片刻,“妾思忖叨擾已久,只是夫人強(qiáng)要留妾,妾為報答她的恩情,不得不留府教她。若是妾留在府中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大人告訴妾,妾即刻離開。”
沈寒道:“你是夫人請來的客人,你是去是留,也在于夫人。她托我的事情,你既然不愿,便就此作罷,以后不提?!?p> 等牛車到府,沈寒下車,鄭衛(wèi)跟隨在他后面。
進(jìn)府后,沈寒自然去沈梅的屋子,鄭衛(wèi)則轉(zhuǎn)身前往她的居所。
沈梅看見他,“回來了?”
“嗯?!?p> “怎么樣?”
沈寒道:“她不愿意,便罷了?!?p> 沈梅有些詫異。
沈梅給他寬了外袍,沈寒看她。
“你不必操心了,她是個有主意的?!?p> 沈梅點頭。
沈寒過去拿水果來吃,吃了幾口,方才道:“沈梅。”
“嗯?”
沈梅看他半天,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看她,沈梅眨眨眼。
“沒什么?!鄙蚝^去,捏捏她的臉,“今日還累嗎?”
沈寒提起,沈梅露出苦笑,“累?!?p> 沈寒將她抱在懷里,用手揉著她腰間,沈梅臉色一紅,但是看見沈寒一心給她揉捏,又思索著她想到哪里去了。
沈寒給她揉了揉,他是習(xí)武的人,力道把控極為精要,沈梅酸軟的腰舒服不少,她懶懶趴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覺得異常安心。
沈梅勾著他脖頸,去吻他耳垂,“二郎?!?p> 沈寒喉頭一動,看著懷中不安分到極點的人,手覆在她后腦勺,沈寒低頭吻她。
他笑。
“夫人今日怎么這般主動?”
沈梅笑。
“夫君勞心勞力,我自然要回報一二?!?p> “這話可是你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