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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我綁定了搞錢系統(tǒng)

八、罰跪

  一直到回到家,余瑾還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她一不能隨意調(diào)換宿舍,再說就算換了,宿舍里還是會有其他人;二無法住到校外去,先不提她有沒有錢的事了,就算她有,去外頭租房又該用什么理由呢?若是讓她那個媽知道,恐怕還會將她輟學(xué)的日期提前,到時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余瑾不禁又回憶起上一世自己被迫輟學(xué)的事。那是她初三上學(xué)期剛結(jié)束,再過幾個月就要參加中考之時,她媽將她關(guān)在了家里,不準(zhǔn)她再去上學(xué)。

  理由無非就是弟妹都要上學(xué),家里沒錢再供,九年義務(wù)教育雖然不用付學(xué)費,但書本費和住宿費還是得出的。最后她甚至連初中畢業(yè)證都沒拿到,就隨著同村的姐姐一起去了南方的一家電子廠做女工。

  當(dāng)時她連身份證都沒有,還是同村的姐姐帶著她去找了一個做假-證的人,要不然她連廠子都進不去。

  每當(dāng)想起還未成年的自己被迫遠走他鄉(xiāng),努力賺錢養(yǎng)家里人的那些年,她就好恨!恨家人的冷漠,更恨自己的軟弱。怎么就被人捏在手心里那么多年呢?哪怕相隔千里,也還是乖乖地受制于人,其實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心里實在是太在意也太渴盼親情了吧?!她總以為,不管怎樣總是自己的家人,她現(xiàn)在幫了他們,以后等她有難,他們肯定也會同樣幫自己!

  可結(jié)果呢?

  當(dāng)她因為要做闌尾手術(shù),打電話求她媽過去照顧她時,她媽隨便找了個借口就匆匆掛了電話;當(dāng)她被好友騙走所有積蓄,連飯都吃不飽時,她媽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絲毫沒考慮過,就連家里的電話都是她出錢安裝的。

  諸如此類的事,幾十年里發(fā)生過很多。漸漸地,她開始學(xué)著為自己而活,因此在后期也慢慢攢了些錢,然而就算是這樣,命運也還是不放過她……

  呼~算了,不想了!

  余瑾長長呼了口氣,不管多苦多悲多痛,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她重生了,這一世,她定不再向命運低頭,定會努力活出自我,也定不會再奢望那本就少得可憐的親情。

  余家。

  余新民正在堂前看電視,見到余瑾回來,只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頭去了。余瑾也不當(dāng)一回事,喊了聲“爸”,就背著書包回了房間。

  放好書包,她立馬又進了廚房。她爸是不會做飯的,要是她不做,晚上一家人都沒得吃。而沒飯吃的話,她媽罵的打的都只會是她。

  晚些潘玲玲回來時,臉色黑黑的,余瑾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輸錢了。見狀她更加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對方注意到,又拿自己來出氣。

  可惜潘玲玲并不會因為她的謹(jǐn)小慎微就放過她,畢竟她是對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出氣筒”。

  “呸呸呸,這炒的什么啊,這么咸,當(dāng)鹽不用錢啊?”

  余瑾端著碗的手緊了緊,隨后夾了一塊她媽所說的很咸的燒茄子,“不咸??!”

  哪知就這一句話,給對方抓住了機會。只見潘玲玲筷子一摔,指著她就是一通罵,什么短命鬼、表子之類的臟話不絕于耳,就好像她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最后,以一句“你不準(zhǔn)吃了,去邊上跪著,兩個小時,不到時間不準(zhǔn)起來!”

  “玲玲……”余新民猶豫地張了張嘴,想勸妻子不要這么對孩子,可看到對方盛怒的臉,他最終還是消聲了。

  余瑾默默地走到墻邊跪下,雖然告訴自己沒什么好在意的,但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罰跪是她家專屬于她的懲罰之一,也是使用最頻繁的。因為這樣,村里人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潘玲玲只是對她不喜而已,畢竟她身上除了膝蓋的烏青外,并沒有什么其他外露的傷痕。再加上這時候的農(nóng)村人基本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謬論,因此,她的情況,在村里其實并不罕見。

  可又有誰知道,最傷人的從來都不是身體上的傷痕,而是精神上的壓迫和折磨。

  整整跪了兩個小時,余瑾才拖著僵硬的雙腿站起身來。飯桌上的碗筷還擺在上面,竟是都等著她來清洗!

  這一刻,有那么幾十秒鐘,余瑾真的很想撂挑子不干了!她甚至想把桌子上的碗盤都摔碎,摔得稀巴爛……

  可是,不行!至少這時的她還不能這么做。她才十二,還沒有積蓄足夠的能量離開這里,所以,她必須忍!

  又再默默地調(diào)適了一下情緒,余瑾上前將碗筷收進了廚房里。

  

言音勻

突然想起小時候也被罰跪過,還用那種刺來打過,以前的很多父母真的……羨慕現(xiàn)在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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