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血?dú)鉀_天,劉莽兒一刀一個,相當(dāng)?shù)母蓛衾鳌?p> 韓猛卻是出了林子,凝眉沉思起來。
博陵崔氏?
黃門侍郎崔干?
韓猛實在是想不明白,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個名門望族。
他是真的莫名其妙,這特么的到底咋回事?
還要把他尸體丟房玄齡家門口,難道這博陵崔氏跟房玄齡有仇?
但如此就能栽贓陷害了嗎?
韓猛是滿腦子問號,他那點(diǎn)智商真的是不夠用了,轉(zhuǎn)不過彎。
這些死士只是崔家的人,并不知道其中還牽扯到宇文世家,所以,韓猛也不知道并不只是崔家要他死。
雖然韓猛想不明白,但心底還是能夠隱隱猜測,很可能最近自己的一些行為,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
他是個現(xiàn)代人,雖然不懂政治斗爭,但知識面很廣,看過聽過的太多。
如此一想,首先就想到李承乾身上。
難道是治療太子腿疾,引來的殺機(jī)?
現(xiàn)在才貞觀六年,這個時候難道就開始明爭暗斗了?
李泰?
崔家是李泰的勢力?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韓猛苦笑不已,但知道這些他也不可能憑空想象,就能夠知道內(nèi)幕,所以,也就不在煩惱。
此時,劉莽兒已經(jīng)砍殺了所有人,走了出來。
其一身血腥氣,沖的韓猛差點(diǎn)反胃。
“去河邊清洗一下,我們繼續(xù)趕路?!?p> 對劉莽兒交待一聲,韓猛朝著馬車走去,而劉莽兒直奔遠(yuǎn)處的小河跑去。
坐在馬車上,韓猛依舊悶悶不樂。
就這樣殺一些死士,難以讓他釋懷,可是反擊的話,博陵崔氏勢力盤根錯節(jié),搞不好會惹出大麻煩。
五姓七望可不是說的玩的,他現(xiàn)在小胳膊小腿的,面對面的硬碰,基本上沒存活的可能。
他不是一個人,所以不能魯莽行事。
那該如何報復(fù)回去呢?
韓猛很糾結(jié),就這樣當(dāng)啥事沒有,他心有不甘,但直接出手反擊,又擔(dān)心干不過崔家,最終連累了家人與佃戶們。
臥槽!
有了,你崔家能夠暗地里動手,我也可以暗地里反擊?。?p> 韓猛眼睛一亮,他終于有了點(diǎn)明悟。
可喜可賀,韓猛自學(xué)成才,朝著政治斗爭的斗而不破邁出了一步。
政治斗爭的斗而不破就是,你知道是我干的,我也知道是你干的,但我們表面上都裝作不知道。
暗地里交手,你來我往,明面上依舊把酒言歡,喜笑顏開。
雖然想到搞點(diǎn)黑手,報復(fù)一下崔家,但韓猛又頭疼了,該如何下黑手呢?
要不把長孫沖找到殺了,把尸體扔崔家去?
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會不會把自己搭進(jìn)去?
韓猛愁眉不展,苦思這么做會引起那些后果。
崔干會猜到長孫沖是他殺的嗎?
應(yīng)該會,崔干不傻,這邊剛剛派人想干掉韓猛,最后不僅一干死士死了,長孫沖的尸體又被人丟到崔家。
很容易讓人第一個就聯(lián)想到韓猛。
但韓猛卻不這么認(rèn)為,如果他把那些死士的尸體,處理掉一半,送去美洲毀尸滅跡。
再把長孫沖的尸體,與剩余死士尸體,一起扔到崔家城外田莊內(nèi),而長孫沖的胸口插上一把,這些死士所用之刀。
如此一來,會給人什么樣的聯(lián)想推測?
韓猛仔細(xì)的分析著各種可能性,長孫沖失蹤這么多天了,忽然以如此狀態(tài)出現(xiàn),必然會引發(fā)更大的波瀾。
而他只要繼續(xù)北去即可,裝作并沒有遭遇什么刺殺,想來崔干也會糊涂,或許會認(rèn)為另一股勢力出手,也不一定。
想懷疑到他身上,真的很難,因為所有人的認(rèn)知之中,他只是個憑借醫(yī)術(shù)而得到封賞的小地主。
他有什么實力干掉那些死士?
又有什么實力把長孫沖那些人,無聲無息的藏起來?
所以,不可能有人會懷疑到他。
思路越來越清晰,韓猛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此時,正好劉莽兒回到馬車旁,韓猛看著劉莽兒手里的長刀,直接伸手拿了過來,意念一動,長刀消失。
這把刀不能在出現(xiàn)了,小心無大錯。
見劉莽兒發(fā)愣不解,韓猛說道:“以后給你換把好刀?!?p> “哦……”
劉莽兒聞言喜滋滋的應(yīng)了一聲。
韓猛跳下馬車,意念一動,馬車與馬都消失不見。
隨后帶著劉莽兒回到那片山林。
對于馬車的忽然消失,劉莽兒也只是愣了愣,隨即抬手撓撓腦袋,并沒有疑問,很多事不在他腦容量范圍。
回到山林,看著那些慘不忍睹的尸體,韓猛忍著惡心,把這些尸體送去美洲。
接下來開始很仔細(xì)的清理血跡,有意念很方便,也很干凈。
連染血的土壤都被清理,不留絲毫可疑之處。
做完這一切,就帶著劉莽兒一起消失與山林。
韓猛這是要去美洲那邊尋找長孫沖等人。
美洲,此時是黑夜,韓猛與劉莽兒兩人,并沒有騎馬,雖然現(xiàn)在有馬了,但韓猛不會騎馬。
倒是劉莽兒前些日子在鄉(xiāng)下放馬,已經(jīng)學(xué)會了。
兩人依舊出現(xiàn)在那座采石大山之地,只不過現(xiàn)在,這里的幾座山都少了半邊,巨量的山石被韓猛弄去建城。
有了上一次的探尋,韓猛兩人倒是熟門熟路,直奔那河谷而去。
劉莽兒背著弓箭,提著一把死士的長刀。
而韓猛手里就拿了兩根信號彈,以及一把手電筒。
其實他有十米意念,根本不需要手電筒,帶著只是給劉莽兒照明用。
而信號彈同樣也是用來照明,也可以嚇唬人。
貨輪上是沒有槍的,連信號槍都沒有,都采用了一次性信號棒。
他的反擊計劃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能不能找到長孫沖。
此時,韓猛倒是希望長孫沖這些人沒有跑太遠(yuǎn),不然,那找起來就麻煩了。
如果晚上找不到,那只能等天亮開著皮卡車去找了。
沒多久,韓猛兩人就趕到了,當(dāng)初遭遇印第安土著的地方。
這一次兩人是悄悄地摸了過去,躲藏在山石后面冒出腦袋查看土著營地。
營地依然在,幾堆篝火忽明忽暗的閃著,但韓猛看到那些尖頂獸皮帳篷附近拴著的馬匹,卻是露出了驚喜。
看來,長孫沖這些人是占據(jù)了土著的營地,居然并沒離開。
如此一來,那就好辦了,之前,韓猛還一直擔(dān)心找不到這些人。
“莽兒,你待在這里,我悄悄地摸過去看看?!?p> “哎……”劉莽兒應(yīng)了一聲,不過臉上露出擔(dān)心。
韓猛拍了拍劉莽兒粗壯的胳膊,笑道:“沒事,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