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正寫作間,電話鈴響起。
“喂,大記者......啥事......”
這樣和小明打招呼,既是因為對于她敢說敢做的佩服,也是因為沒有了對她的其他幻想,話一出口,木公心里有點難受。
“呃......”
明顯,小明對于這樣的稱呼似乎也有些不習慣。
“哪天再跟我去采訪吧......”
遲疑了一下,她說著自己的請求。
“哦,這樣啊......”
木公同樣遲疑。
“怎么?沒興趣?”
小明打探著木公語氣不是很情愿的原因。
“還有什么必要嗎?我總感覺齊姨和劉經(jīng)理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新聞價值?!?p> 木公很實在地說著,除了這個因素,還因為最近他的心情不好。
“去不去吧?我想可能會有你想要得到的某些答案呦......”
小明希望木公能給個痛快話,又利用他的好奇心“勾引”著他。
“答案......什么答案?”
由于一波波地被小明和鄒亮虐狗,木公最希望和文文有關,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他想進一步打探清楚。
“別問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
魚兒已經(jīng)上鉤,小明不打算說得太多。
“好吧......”
“不過......這采訪有些危險了吧?畢竟這個廠子的后臺很大,況且,發(fā)生在鄒亮身上的事情就在眼前......千萬別再給你自己帶來麻煩?!?p> 木公答應前往,盡管被二人虐狗,他仍為小明和鄒亮的安全著想著。
“我可真他么的大度......”
說完那席話,木公都佩服著自己的“不長記性”。
“你不用擔心我,而且鄒亮也很支持我的工作......”
“老婆,我會永遠站在你背后,做你最強大的靠山......“
“別鬧......“
顯然,鄒亮聽得見二人的對話,小明阻止著鄒亮的插話,卻是很開心地嬉笑著。
“為什么我這么心慈手軟......那巴掌我應該繼續(xù)拍在鄒亮的腿上,而不是床頭......”
聽著電話里的動靜,木公悔不當初。
“好吧好吧,去的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p> 木公不想繼續(xù)被刺激,這樣說著,隨即掛斷了電話。
整理下情緒,他接著上面的文章寫道:
那人依舊贊同,二人感覺說話很投機,又說了一些身邊投資失敗的“案例”。總歸一句話,他們都覺得做生意應該謹慎。
這人也沒什么惡意,最后木公好心提議他說:“‘白骨精’那家店,可以改改,干點別的吧,或許能行?!?p> 那人想了想說:“你看你這還需要地方不?咱倆這么‘投脾氣’,你要用的話,我讓她考慮轉給你?!?p> 瞬間,木公有種上當?shù)母杏X,孫彬這事剛過,他還真是心有余悸。
這人好像跟那個騙子一個套路,先拿好話說,好像跟自己“有緣”?,F(xiàn)在說要兌店,難道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不過,自己的確是需要個更大點的地方了,木公并沒有馬上拒絕。
“那您看看什么價位合適?”思考了一下后,木公試探地問道。
“這個嘛......”來人有些猶豫,然后又說:“我回家商量一下?!?p> 他這么回答,木公反而有些放心了,不著急談錢,看來他是認真對待這件事的。
木公回答著:“好,好?!?p> 話到此處,好像沒有什么其他再聊的了,那人起身準備著要走。
這時,宋工拉了木公一把,然后目光瞥向一處,提示著木公什么。
順著他的眼光望去,木公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怎么稱呼?”木公問那人。
“我姓張......叫我張叔就好。”看來他對木公的印象不錯,繼續(xù)拉近著二人的關系。
“好的,那個......張叔,您真是警察?”木公反倒有些不大習慣。
“是啊,你不大相信?”那人不明白木公想說什么。
“不是,您別誤會,我正好有點事想問您?!蹦竟囂街f著。
“哦,那你說吧,我聽聽是什么事?!蹦侨嘶卮鸬煤芩?。
木公和宋工轉身準備走向那監(jiān)控,回頭對那人說:“您幫我看下這個?!?p> 三人來到監(jiān)控錄像旁邊,那人果真有個警察的樣,沒到跟前就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是有小偷了嗎?”
宋工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不是小偷,但比小偷還可惡?!?p> 聽后,那人感覺有些好奇,隨即也有了興趣,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公給那人翻看著錄像,果然,他也感到意外:“干警察這么多年了,盡是些往外拿東西的,還沒見過給別人‘送’東西的,這人是在干嘛?”
木公給他解釋著,可能是同行耍的一些“非常手段”。聽完后,他點頭表示明了,卻又顯得難以置信的樣子。
宋工問他說:“您看這個報警有法處理嗎?”
“這種情況......”顯然,他也沒經(jīng)歷過,頗感“撓頭”,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這人干的不是‘人’事,所以‘盡人事’的我們也就無能為力了......”半天,他語氣悠悠地說道。
看來,他也算個性情中人,對這種事也很是看不起,木公和宋工聽完,感到好笑。
然后他又接著說:“這事,你報警肯定沒用。這么著,我看看有沒有便利的條件,盡可能的幫你這個忙?!?p> 木公連忙表示感謝,那人手一揮說了句“別客氣”。
說完,這人邁步往外走,邊走邊磨叨著:“真是奇了怪了,還有這種事情......”
“是啊,您這回知道做生意的不容易了吧?”木公搭茬說道。
“可不是,誰都想賺大錢,誰都往這里擠......都只會往好了想,就像你嬸啥錢都想掙,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人發(fā)牢騷似的說著。
他嘴中的“你嬸”,估計代指的是“白骨精”的“媽”。想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媳婦做的事情并不比“不干人事”的那個強到哪去。
木公聽他這么說著,然后又搭茬道:“對,您回去批評她?!?p> 那人一時語塞,然后有點慌張地說:“還是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說完這話,那人一溜煙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木公跟宋工說:“這人腿不好?!?p> 宋工以為木公是從張叔的走路姿勢判斷,想了下答道:“可能是交警,腿不好,外面凍的?!?p> 木公無奈地解釋道:“你沒看見他說‘以理服人’時那個表情?明顯是個妻管嚴。兌店這事,他都得跪在榴蓮上‘商量’......而且估計這樣的事是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