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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冤家

第二十七章

隔壁小冤家 珂樂勒 6393 2020-04-11 20:56:18

  李繼業(yè)去認(rèn)親回來,真是春光無限,就牛小萌這一弱雞,他分分鐘的秒了他。

  不過,進屋就跟李滿多談條件呀,“老妹呀,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難搞的很呀。老妹你也知道,這位牛姨母是二伯家的親戚,二伯娘可是老太太的親姑母,你也知道老太太最喜歡的就是二伯娘了,都想著往后把原本大伯家的伯爵府的位置搶過來給二伯家,如今老太太當(dāng)家,全部的人都要看老太太的臉色呀,我要是去揍了那位牛公子的話,不僅是一件危險無比的事情,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想要,畢竟是朋友家的親戚,而且……”

  李滿多拿出一個荷包,松開口子,提著底部一提,荷包里邊的銅錢嘩啦啦的跌落出來,她笑著問李繼業(yè),“很困難嗎?到底有困難?”

  李繼業(yè)手將銅錢攬過來,笑著一塊一塊的撿起來踹懷里,“那個,可以有……今晚我就去把廁所的踏板給拆掉,讓他滾一身糞!這個解氣不?”

  “……”李滿多道,“你搞是搞,注意點分寸呀,別弄出人命。”

  “知道知道!”

  李繼業(yè)剛要收起銀子,六房的管事嬤嬤在院子大吼起來,“來人,呀,十九娘掉井里邊去了!快來人呀……快救十九娘,快來人……”

  李繼業(yè)與李滿多一怔,慌忙沖出來。

  五房六房的院子有個廢掉的后院,里邊堆著些雜物,里有口廢井。十九娘才三歲,正懵懂,一個看不住,爬上井臺玩鬧,一不小心就栽進去了。

  幸虧井底全是淤泥,還有一層雜草,十九娘掉進去,被雜草拋了一下,才沒出事,可被這么一嚇,便哇哇的哭起來,這才被人發(fā)現(xiàn)……

  六爺衣服都穿反了,旁邊還站著個衣服凌亂的姨娘,六爺蹲在井臺邊朝里邊道,“十九娘不哭,爹,爹下來救你呀,別哭呀……”

  可井口太小,六爺根本下不去。

  十九娘哭的更大聲,哭著哭著一下子沒聲音,李九爺急的團團轉(zhuǎn),“快,快找人把這井口弄開?!?p>  李七爺?shù)溃傲鐒e著急,這井打開了,傷著十九娘就不好了?!?p>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辦怎么辦?我的十九娘。”六爺叫起來,然后突然說完就哇的一聲就哭起來,“十九娘……”抱著井臺就開哭起來,“十九娘,爹,下來賠你。十九娘……十九娘呀……”

  眾人,“……”

  李滿多一看,這滿院子的大人,根本進不去,五房庶女李恒麗到是合適,可惜原本膽子就小,估計自己下去,不頂事兒,還的找個人救她,轉(zhuǎn)了一圈,合適的就還只有她。

  李滿多道,“我下去。”

  李七爺?shù)?,“十一娘,可不行,你才多大,這,這下去……可危險?!?p>  “也不曉得這廢井里有多少水,要十九娘哭著睡著了,可就出大事兒了。”李滿多將錦怕打濕,圍住口鼻,道,“拿燈給我,讓人找來了繩子,用麻神捆在身上,就爬上的井臺。

  “老妹,小心呀?!崩罾^業(yè)擔(dān)心的問。

  六爺兩眼淚汪汪,“十九娘就拜托你了呀,我可憐的十九娘?!?p>  李滿多道,“你們可把繩子可拽緊些,把我摔了,我上來抽你們!”估計他們老李家都是淚包,一言不合就開哭。

  李七爺牙疼,跟著李繼業(yè)趕緊的死死抓住繩子,“小心點呀,十一娘!”

  幾人慢慢講李滿多放下去。

  李滿多吊在半截,接著燈光往下看。井下很黑也很陰冷,還有一層腐臭的味道,一股陰濕的氣息撲面而來,上邊大人一說話,下邊就發(fā)出隆隆的聲音,震的她耳朵發(fā)隆。

  李滿多抬起頭,大聲的吼了一聲,“別吵!”

  “十九娘!你再哪兒?”

  李滿多很快到了井底,井水沒膝,井水冰冷刺骨。她在雜草叢生的行走,李滿多一腳下去,軟軟的一團,發(fā)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十九娘!”

  十九娘,半坐在水里,不知道靠著什么,沒倒下去。

  “十九娘!”李滿多趕緊過去,將她從撈起來抱在起來。十九娘的衣服渾身濕透了,小臉蒼白,整個身體也冰冷,李滿多擔(dān)心的叫起來,“十九娘,快醒醒?!?p>  十九娘還清醒著,只是打了幾個冷戰(zhàn),哽咽道,“姐姐,我冷?!?p>  “沒事呀,姐姐馬上帶你出去?!崩顫M多緊緊抱著她,安慰道。轉(zhuǎn)身就要走,已看著十九娘背后靠著的東西,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剛才十九娘靠著的是一頂大大的純金金冠上才沒摔進水里,金冠上鑲嵌著珠玉發(fā)出漂亮的光澤,下邊是一張腐朽的面容,戴著金冠的人,早已經(jīng)腐爛,只剩下一些骨頭。從金冠上看,已經(jīng)是很多年的樣式。

  李滿多真是寒意從心底生出來。

  這真是個鬼地方呀。太特碼的的陰森了。她拉拉繩子,真的很快快些出去。

  只是一想,打擾先人長眠實在有虧,抱著十九娘趕緊拜一拜,希望不要計較,再說不是她,十九娘摔水里,只怕早就溺死。

  “我們,大恩不言謝。打擾長眠,實在對不住,對不住?!?p>  拜了一拜起來,李滿多就起頭就看著金冠的不遠(yuǎn)處瞟著一個小盒子,盒子上有個奇怪的符號。

  她心里猶豫一下,撈起錦盒來,錦盒上上了活扣,因為怕盒子暗藏機關(guān),李滿多將盒子背對自己,打開錦盒,并沒有傳說中的機關(guān),她拿過來看,錦盒只有一個漂亮的玉,因為密封的很好,里邊一點水都沒進,這玉筒體瑩白,是兩個玉合成,外邊的玉環(huán)似一個游龍,里邊是一個鳳形,姿態(tài)優(yōu)美,一看就不是凡品,握在手中,只覺得渾身溫暖如春。

  當(dāng)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李滿多鬼使神差的邊將玉佩拿起來踹在了懷里。她這才一看周圍,忍不住渾身汗毛直立,這個旁邊還露出幾個人的頭蓋骨,白森森的異??植?。

  嘔!

  她幾乎快嘔出來,一股一股的腐臭味蔓延而出,鉆入她的鼻翼,她整個人都快呆住,幸虧井口處出來李繼業(yè)的叫喊起來,“妹妹,妹妹,十一娘?”

  李滿金心中一驚,忙將玉藏回了懷里,使勁的扯了扯繩子。

  李繼業(yè)站在上邊指揮起來,“快,快拉上來?!?p>  井上邊的人,一起用力,將李滿多往上拉,人吊在半空中,她似乎瞧著井水中浮起一件異常華貴的衣服,似乎一個滿身珠玉,異常富貴的漂亮女子,身穿大紅的嫁衣,靜靜的躺在這井中……

  李滿多出來,整個人都覺得似夢。要不是懷里揣著那么一塊玉,她大約也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吧。

  十九娘掉井里這么大的事情也沒人敢隱瞞六夫人,六夫人直接從祠堂奔出去,當(dāng)時就拉了奶娘打死。

  奶娘也冤枉的很,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述說,桂姨娘跟六爺鬼混,卻指使十九娘的奶娘去做事,奶娘十分擔(dān)心,去之前還拜托了伺候桂姨娘的丫鬟幫看著十九娘,可是這丫鬟偷懶,才讓十九娘跑進了后院,不小心掉井里。也虧得奶娘不放心,辦完事匆匆回來,才發(fā)現(xiàn)十九娘掉井里去了。

  十九娘在井底受了寒,又被如此驚嚇,當(dāng)夜就發(fā)了高燒,六夫人披頭散發(fā),拿了刀就要砍死桂姨娘,六爺攔,被一刀砍在手上,嘩啦出長長的一條口子,李六爺都被嚇著不敢出來。

  六夫人揚起刀指著李六爺,“你最好祈禱,我的十九娘沒事,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讓這對賤人陪葬,殺了她,我去抵命?!?p>  “夫人,夫人!”

  六夫人拿起刀,一刀砍在門楣上。

  姜氏雖然看不上六夫人,可如今是更瞧不上李六爺,糊涂東西,六夫人還被罰跪在祠堂呢,他居然就跟姨娘鬼混,鬼混就好了,還差點害死女兒,李七爺回來就跟他說道,“六哥真是,那十九娘可是他親生的,為這么個賤人,差點害死自己的女兒,這可真是心大的很。”

  李七爺心里松口氣,幸好,他們家的孩子都大了,要他們家有個十九娘那樣的,估計,他睡覺也得睜開一只眼,所以,對幾個孩子越發(fā)的和顏悅色起來。

  “夫人,晚上買只雞給孩子們燉了吃,十五娘他們都在長身體,要吃好一點。”

  姜氏心里一暖道,“十五娘他們沒事兒,井下那么冷,爺,你給十一娘請個大夫看看才是?!?p>  “十一娘身體好著呢?不礙事不礙事的?!笔荒锘畋膩y跳的樣子,應(yīng)該沒事呀。想起了彩金送過來的四兩銀子,李七爺就有些牙疼。

  整個七房,指不定就她這閨女最有錢,四兩銀子呀,說給救給。

  一會兒又感嘆自己怎么都混道這地步了。不成,他的趕緊畫畫,一張四兩,十張一百張呢。

  閨女說的對,要先打響名氣。

  姜氏探口氣,“這十一娘真大膽,那枯井里是有啥誰都說不清楚,偏生她就直接敢往下跳,不過,也虧得她沒,十九娘才能救上來?!?p>  李七爺?shù)溃覀兪荒锞褪切宰佑行┲?,其實人懂事兒又聰明呢?!?p>  姜氏想說,可不是,整個院子,也就她李滿多心眼多,別瞧著那柳姨娘漂亮又聰明,可在李七爺這里,瞬間就能被她秒成渣。此次,李滿多在六房那邊買了個好,她也不知道對她有沒有好處?!

  李滿多出來洗了三遍澡,喝了兩大碗姜湯,借了彩金的香粉將自己從頭到尾的撲灑了一遍,才掩蓋住身上那股腐臭味。她躺在被子里,忍不住將玉佩拿出來瞻仰一番。

  玉絕對是好玉,指不定比她家的宅子還值錢。

  李滿多回憶那女式的漂亮的金冠,金燦燦的一大頂,也肯定得值多少錢?那個女人是誰呢?頭頂上那么大一頂大金冠,還穿著那么貴氣端正,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那跟著的那些尸體又是什么?殉葬的?

  想起這個,李滿多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了。當(dāng)時自己怎么就那么大膽,居然連叫都沒叫一聲,現(xiàn)在想起來,李滿多真是都佩服自己的五體投地。

  媽呀,現(xiàn)在想想,她身體都覺得一股一股的冷汗直接冒呢?

  井下邊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泡在井里邊多久,不知道,看著也不像最近些年的事情。

  她腦子開始分析起所有的可能,先的來說,殉葬的話,怎么也不會把自己給葬在一個風(fēng)水寶地吧,至少該有個墓室呀??墒撬麄兌荚诰?,不合理!

  第二,她瞧了一下,這井,也沒什么別的出口呀,暗河什么的,所以這些尸體也不可能從別處沖過來的,所以,不成立。

  第三,那么剩下就是劫財害命,可是這個也說不通,這個玉佩看不見情有可原,可是那么大一頂金冠怎么看不見瞎子嗎?這也不太像被人劫財害命,一毛不留的作風(fēng)?

  那最后的最后剩下的是什么?

  跳井自殺!

  什么人會選這么一個地方自殺?

  殉情嗎?!

  可是那井口那么小,另外的那些人能跳進去嗎?難道全是她這么身段的姑娘?

  李滿多一想著數(shù)十個姑娘,全部就那么泡在水里,整個人都汗毛直立。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家里人,要不要把這些給撈出來處理了呢?

  只是想著老太太他們要知道井里邊藏著這么大一頂大金冠,會不會又生出什么事兒?

  轉(zhuǎn)頭一想,人家在井里待了幾十年上百年的,多半都已經(jīng)呆習(xí)慣了,她要這么叨擾,半夜找她說話,她得嚇成啥樣呀。說句實話,這也虧得她大膽,要換個人,從那么多腐爛的尸體里救個小孩出來,不嚇?biāo)?,也嚇出毛病?p>  她抓著頭發(fā)一把,使勁的搖頭,“啊……我不要想了!’

  聽著腳步聲,李滿多趕緊將玉佩收起來。

  李繼業(yè)急匆匆的進來就坐在床邊問,一臉好奇樣,“那井里都有些啥?”

  “你想有啥?!”李滿多問,“黃金?白銀?還是美人呀,除了一堆臭淤泥,啥都沒有?!?p>  “不可能呀,我覺得你出來那味道,一般的腐泥,不可能有那么臭,好像是,是,那個什么味道來著?”

  “什么味道!”

  “死……尸!”

  李滿多心里一驚,側(cè)頭看她哥,他怎么知道?又想著井口只有那么大,不可能,莫非這家伙真的是因為她身上帶出來的味道?她笑了一下,陰沉沉的問道,“要不,我?guī)阆氯デ魄?,讓你再井下邊呆三天,你順便找找有沒有尸體呀?要是有個美女鬼,要不要來一段,人鬼情未了……白衣飄……飄…”

  李繼業(yè)渾身一顫,使勁的搖頭,“六伯,正找人要封井口呢,我瞧瞧去?”

  李滿多想了一想,點頭道,“也好?!?p>  一想又覺得好啥呢,她自己都還陷入人家的局里邊,窮替人操心不成,還替鬼操心!

  罷罷罷,封了那井口也好。

  李繼業(yè)瘋癲癲的去瞧他六伯封井口,李滿多拽過被子直接躺被窩里,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睡著不久就開始做起了夢來,夢里她來了個混沌不清的地方,到處彌漫著煙霧,冰冷的風(fēng)吹著,似乎是個山洞,又似乎是個寬廣無垠的平原,走在地上,軟綿綿的,每一步都覺得沒有方向,沒有踏實感。走了一陣,突然就看著一處光亮,她跑過去看,這光正從一口井里彌散出來,這個光不是一般的火光,到是珠寶金銀所散發(fā)出來的冷光,她覺得這口井就是六叔家后院的那一口,可是仔細(xì)一看,又不是。

  她心翼翼的往井里一看,這一看,真是驚訝無比,整個井里光華無比,燁燁發(fā)光,仔細(xì)一看,這光俱是從井里堆滿了珠寶所發(fā)出。她真是興奮不已,然后在看,就看著一個身穿著大紅的華貴禮服,頭戴著赤金冠的漂亮女人平躺在了珠寶上方,她閉著眼,美貌無雙,手中正捧著那個裝著玉玨的錦盒。

  等著李滿多仔細(xì)一看,那錦盒里邊的是什么,那女子突然睜開眼,朝著她笑了起來……

  她大驚,一下子被嚇醒,冷汗冒了一身,她坐在床頭,彩金點了燈,看著她渾身冷汗,驚叫一聲,“小姐!您……”

  “沒事沒事!”李滿多將額頭的冷汗一擦。

  彩金過來,拿了帕子幫她擦頭發(fā),“怎么這么多汗?做噩夢了嗎?夢見什么了?”

  李滿多道,“夢見一只大頭鬼——你說,我要不要,找個神婆來驅(qū)鬼?!”

  彩金,“……”

  “咕咕……”外邊的門響了一聲,李滿多示意一下,彩金趕緊往外去。李繼業(yè)卻從屋子外探個腦袋進來問,“妹,還沒睡呢?”

  “沒,進來吧!什么時辰了?”

  “丑時了!”

  “啊,我睡這么久?”回頭看李繼業(yè),“你怎么還沒睡?”

  “呵呵,那我進來呀?!崩罾^業(yè)便推門進來,背后還跟著金旺,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李滿多從床上下來,喝了一口水,小聲問,“你兩個撿錢了呀?”

  “沒沒沒……”李繼業(yè)趕緊擺手,又笑起來。

  李滿多指著李繼業(yè)問金旺,“你家九哥瘋了?!?p>  金旺道,“小姐,是有好笑的事兒?!”

  “啥事兒能高興成這樣?!?p>  李繼業(yè)捧著衣袖遮住臉,一臉害羞,道,“你托我辦的事情,我給你辦成了,哈哈哈,笑死爺了。”他轉(zhuǎn)手拍在桌上,激動的道,“牛小賤他,他掉茅坑里去了,滾了一身屎尿,哈哈哈……”一邊說一遍拉著旁邊的金旺,“都是金旺買的瀉藥好?!?p>  金旺道,“是七爺你拆板子拆的利落?!?p>  “要不是那瀉藥效果好,牛小賤也不能老往茅廁去,他要不去茅廁,又怎么踩翻了板子掉下去,”

  金旺道,“是九哥你布置妙,那石頭墊著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就翻不了,少一分的,板子就放不住?!?p>  “你比較能干!”

  “……”李滿多瞧了一下兩人,“你們兩個狗腿,就不能不相互吹捧嗎?我這才想起來,那啥,你不是看六叔風(fēng)井口去了嗎?怎么又跟牛小賤跑一塊去了?!?p>  “牛小賤他賤人呀,他想要收買我們兄弟些,請我們大家喝酒,結(jié)果把自己給喝茅廁去了,丟臉丟大了?!崩罾^業(yè)道,“他自己喝了幾口糞水不算,把他撈起來的,頭上還頂著那么大一坨屎,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妹,這小賤人估計半個月都不會出門了?!?p>  李滿多也挺高興,點點頭道。

  金旺道,“姑奶奶,這比揍他一頓解氣多了吧?!?p>  “確實……”李滿多又擔(dān)心,“辦事兒的時候,沒人瞧著吧?!?p>  金旺道,“沒事,那瀉藥是我去年治積食留下的,茅廁哪兒,更是趁著人多,早就把什么都?xì)瑴幺E了。而且,他當(dāng)時自己都喝的暈乎乎的,鬼才知道呢?!?p>  李滿多滿意極了,“點點頭,這事兒就過去了,你們呢,給我縮起腦袋做人?!崩顫M多有看著李繼業(y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道,“聽說,你看上上了一種冰花料,想要做一件袍子?!?p>  “啊,是有這么回事。”

  “剩我這里的錢,就給你做一個三件套吧?!?p>  李繼業(yè)張張嘴,剩下還幾兩銀子呢,他妹這心黑的,怎么說坑就坑,不過一想到有新袍子穿,雖然銀子縮了水,也就將就著。

  李滿多道,“金旺也是,給你扯一身細(xì)棉布,做一件好衣服。”

  “謝姑奶奶?!?p>  這邊牛小萌是被抬回去的,牛夫人看著兒子成這樣,當(dāng)即就嚎哭起來,“天殺的,哪個混蛋將我兒弄成這樣?”

  李家?guī)讉€哥哥,包括二夫人家的三哥八哥還有庶出的五哥都在一邊。三哥為長,又是親外甥,自然道,“牛姨母,小萌表弟是因為喝多了一些,不小心失足才掉進去的……”

  牛姨母一聽就叫起來,“放屁,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掉下去,偏生我兒掉下去?分明就是你們,你們這些偽君子妒忌我的兒,想要害死他……”

  “牛姨母,這是什么話?”

  牛姨母看著兒子半死不活的,哪兒還有心情,大聲的罵起來,“你們這群混蛋,你們就是害怕我成才,搶了你們的名次,竟然聯(lián)合起來害他,你們怎么那么毒的心?”

  二夫人聽著這話,又見著牛姨母指著他的兒子,頓時道,“表姐,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他們跟小萌是表兄弟,小萌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擔(dān)心……”

  “擔(dān)心個屁,要不是你們算計我人,怎么你們這些人都沒有事兒,偏生就是我兒子出事兒了?”

  李八哥可不像他哥那么好脾氣,冷笑一聲道,“牛姨母真是好意思,請我們喝酒的他,找地方喝酒的也是他,飯桌上勸我們喝酒的也是他,他自己喝的暈乎乎的,自己掉進了茅坑,反倒是怪我們,我們這群人不顧惡臭將他撈起來,還怪上我們了,你們這樣的親戚是什么?打秋風(fēng)可不是你們這個打法!”

  “什么?我們打秋風(fēng)的,你這黃口小兒,果然……好,好的很……”牛姨母道,“我們走,馬上就離開,免得被人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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