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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冤家

第三十四章

隔壁小冤家 珂樂勒 7120 2020-04-17 23:28:37

  這邊李滿多往前走,李七爺追上來問,小心問,“這事兒,到底該怎么章程?!你給我說說唄,這,回家不走這,你不回家往哪兒呀?”

  李滿多到,“幫十九娘驅(qū)鬼!”

  “……”李七爺看了一圈,回頭問,“你丫鬟呢,來來來,爹把你扛,你說,這鬼魅真的那么厲害,十九娘會不會有事兒呀?”

  李滿多道,“誰知道呢?!?p>  李七爺?shù)?,“那法師,還說了什么?”

  “法師說,這鬼魅邪祟要是不能祛除出府,全家都得跟著倒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財盡人亡,子嗣艱難,斷子絕孫?!?p>  “呀,這么兇,那可的好好做!”李七爺?shù)?,“那?qū)鬼的咒語,你可記得清楚,可千萬不要記錯了?哎喲,祖宗保佑……十九娘還小,驅(qū)鬼的咒語你可多念兩遍,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全部驅(qū)除干凈呀,反正咒語拿來了,不用白不用?!?p>  李滿多道,“爹,你當這是買菜,還有添頭?!”

  李七爺,“……”

  這邊道了六房,李滿多指使李七爺在地上如門口一般的擺出一圈,又讓她點出個七星形狀的蠟燭,自己進去跟六夫人說話。

  六夫人十分憔悴,看得出十分擔心十九娘,雖然李滿多看不上她,卻還是福了一禮道,“六伯娘,我來看十九娘。”

  六夫人看著李滿多,眼睛一花,“十一娘,六伯娘謝謝你,等我們十九娘好了,我?guī)o你磕頭去。”

  李滿多道,“六伯娘,十九娘也是我妹妹,我救她是應(yīng)該的。”

  六夫人道,“六伯娘,六伯娘不好,十一娘,你可千萬,千萬不要跟我計較,我……我真是罪該萬死,我以前都是豬油蒙了心?!?p>  李滿多笑一下道,“我聽大夫說十九娘只是感染一些風寒,六伯娘你好好照顧十九娘吧,我回來的路上遇著個先生,她說讓十九娘可能被嚇著了,讓我順便替她去去霉氣,我的剛才在門口已經(jīng)做了法事了,我就想著救人救到底,也幫十九娘去一去,你要是同意呢,我就在院子里燒燒紙,做一個小法事。”

  六夫人哪兒會不同意,“你,你做,我替我們十九娘謝謝你?!?p>  李滿多出來,就見著六老爺跟他爹李七爺說話。

  “老七,你這是做什么呢?”沒等著他爹回答,六老爺已經(jīng)嘆息一聲,道,“你那閨女,你怎么也不好好管教管教,我們李家是大戶人家,可由不得她這般的小鼻子小眼睛的脾氣?!?p>  李七爺皺起眉頭,“六哥,這件事情……”

  李六爺打斷李七爺?shù)脑?,道,“雖然只是個姨娘,可是你送人燕窩,怎么能只送一小塊,這一小塊還用整個錦盒抱起來,還包的跟是金山銀山似的,你這不是騙人賺名聲嗎?往后人家怎么看我們家的姑娘,她出生又這么低下,還有這么一個不實誠的名聲,往后會能要她呀。”

  李七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李滿多自己卻笑了起來,看來柳姨娘這盞不省油的燈開始燃燒了呀,不過這燒起來燒著自己還是燒著誰,她可就沒辦法管了。

  李滿多站定一下,走出來直接走到李六爺面前,行了一禮道,“六伯,此事你可冤枉我爹也冤枉我了?!?p>  “你送人假燕窩,你還有理呀。”李六伯道。

  李家人的通病在李六爺身上一樣有,總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人,來表現(xiàn)自己很高尚,從不反省自己是個啥,李六爺不反省自己差點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害死,還在這里為個一個兩個燕窩指責人,真是,只見一葉,不見森林。

  李滿多看著他笑,“六伯,我一項對燕窩不太感興趣,這燕窩不過就是燕子的吐出來的口水凝結(jié)而成,中間還夾雜著雜草燕子毛,一吃一嘴的毛不說,味道,也不見得多好吃,所以,八姐姐送給我之后,我一直沒動,盒子都沒開一下。所以,這燕窩不是我的,是八姐送給我的。

  后來我見著姨娘生了我小弟弟辛苦,這才將燕窩送給她吃,沒想到者姨娘竟是這么個白眼狼,吃了之后,還說三道四的,燕窩多少個,我不知道,不過即使是八姐姐忘記了,或者是被丫鬟們糊弄貪污了只送了一個燕窩過來,多多少少都是燕窩,我們吃了人家的東西,怎么還還有嫌棄的道理,這以后誰還敢送她東西。

  至于六伯說的,我騙人賺名聲,實在是冤枉的緊,我爹也冤枉,我八姐送給我的燕窩我送給姨娘,我爹也是知道的了,當時還夸我,如今被你們這么一說,我這燕窩算是白送了,我還搭上我的好名聲?!?p>  李六爺楞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這樣的反轉(zhuǎn)呀,一時間尷尬不已,特別是在比自己小的弟弟跟前如此,一時間覺得面子盡失。狠狠的一掃李滿多,就看著院子里擺著的東西,皺起眉頭,“你們,你們來我家里做什么?”

  “做法事呀?!?p>  “做法事?做什么法事?!”

  “十九娘受驚了,我跟法師學了一個咒語,幫十九娘驅(qū)邪,”不等李六爺說話,李滿多又道,“六伯,十九遭了這么大的難,邪氣我可以幫她驅(qū)走,這安神的法事做了還請六伯你費一下心,花點小錢,替十九娘安安神?!?p>  李六爺睜大眼睛,想要說什么,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主要是沒臉呀。

  李滿多卻轉(zhuǎn)頭對她爹說起來,“燒錢是時候,要分七個點位,每個位置燒七次,我等我講咒語念七七四十九遍,這件事情就成了。”

  “額,這樣的話,我也幫忙,幫忙……”說著李六爺看著李七爺裝著的紙錢就要多拿,李滿多大聲的叫起來,“別,六伯,你瞧著就好?!?p>  “??!”

  “你不是苦主嗎?”

  李六伯,“……”他還是想做點什么。

  李滿多朝著四方拜了拜,口中念著詞,才進入了蠟燭堆中,不想一口煙嗆過來,她差點沒破功,哽住喉嚨,李滿多往蠟燭堆里一做,李七爺被燒起了紙錢來。

  被煙熏火燎一番,李七爺終于燒了最后的一堆紙錢后,李滿多從里邊邁步出來。

  李六爺一臉懵逼的問,“這,這就完啦!”

  李滿多道,“道可為,道可不可為,何為可為,何為不可為,心可為,心不可為,其心正,道亦可為,其心不正,道直亦不可為,其源在,其形在,形形而心……”

  李六伯叫住她,“停停停,這說的什么?說的我腦子疼?!?p>  李滿多真想笑出聲,就知道他聽不懂,不蒙他蒙誰,她嘴角微微一抬,淡淡的看著李六爺說道,“六伯,邪魅已離開,十九娘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可是經(jīng)過這么大的事情,十九娘肯定被嚇壞了,你們要好好安撫她?!?p>  “額,知道,我知道。”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他怎么就聽個小姑娘忽悠呢。

  李滿多才不管李六伯怎么想,回頭看著他爹道,“爹,我們?nèi)グ芽菥o封了吧。”

  “好,好吧?!崩钇郀敱恢甘棺隹嗔?,其實更懵逼。

  ……

  少師府也因為這一架,鬧的是愁云密布,少師大人一回府,就將人給全部家人都給聚祠堂去訓話去了。

  二夫人跪在最前邊,滿臉慌張,一旁跪著一臉擔憂的二爺。對于二夫人這事兒,二爺真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李三娘這種人,確實他們家是看也不會看一眼,只是,看不看跟踩不踩不是一回事兒,就比如,路上見著一團狗屎,正常人都會嫌棄,厭惡,然后繞開,可是,二夫人呢,竟然跑上去踩了一腳。當然,李三娘不是狗屎,李三娘是高貴的小姐。

  少師背負著雙手,在祠堂面前走了兩圈,盯著她看。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公,公爹……”

  其余的人,站在一側(cè),全部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少師走了兩步才停下來,盯著二夫人就忍不住來氣,以前怎么沒看住這個兒媳婦這么蠢,她男人才去吏部當差,她就想著歪心思,以后還了得,他真是恨鐵成鋼,盯著她道,“你很不錯,裘家的門楣不夠高,你還是回去吧?!?p>  二夫人大驚,匍匐在地上,使勁的磕頭起來,“公,公爹,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家里是缺你吃,還是少你用人了?你要做這么丟臉的事?!濒蒙賻焼?,“那是官家小姐,就是在沒落,落到地上了,也不是你能當奴才使喚的人,你今日可以將她當奴才使喚了,明日,是不是就的使喚別人家的媳婦?我告訴你,便是當今天子皇后,也沒有把公卿世族家的媳婦當奴才使喚的?!?p>  二夫人匍匐在地,滿臉驚惶,“公,公爹,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了我這一次?!?p>  二爺趕緊求情,“爹,請您息怒。都是孩子的錯?!?p>  裘少師氣憤的道,“自是你的錯,齊家治國平天下。家為齊,何以談治國,何以談平天下。你們覺得少師府的門第夠高,足以讓很多人仰望?你們是不是覺得如今少師府如今聲威正旺,在京城就可以橫著走,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不計后果,你們以為我,伸只指,我能遮天了,是不是?”

  眾人大驚,慌忙跪在地上。

  裘明義耷拉起腦袋。

  “自古以為,哪個囂張跋扈的,陰謀詭計的家族能長存于世?你們是嫌少師府是不夠高,高的足以讓人當靶子,要自己把把柄送人手上去。”求少師冷冷的看著眾人問,“呵呵,位高權(quán)重,公卿世家,帝師之一,難道陛下賦予為官的權(quán)利就是讓你們欺辱別人的嗎?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我這坐下的這把椅子多少人看著,陛下,太子,宗親,同仁,我日日上朝,小心應(yīng)對,為的就是上不負陛下,不負朝廷,下我要對得起百姓,對的氣自己良心。千里之穴潰于螻蟻,我們家的這道墻也不用別人挖,你們自己就把她給掏空,再堅固的樓也經(jīng)不得你們這么折騰!有句話叫什么,狗仗人勢,你仗著少師府的權(quán)勢在外為非作歹,有一天,我要不在這位置了,這苦果,你們得自己嘗!”

  “父親,枝娘她婦道人家,此事認識不足,兒定好好交她。”二爺?shù)?,“您放心,我們都謹記父親教會,實不敢做出任何違法亂紀,欺壓良善之事?!?p>  二夫人害怕的哽咽哭起來,匍匐在地上,不敢言語。

  大爺大夫人也趕緊出來求情,“爹,此事,我們已經(jīng)知錯,一定謹記教誨,絕不越雷池一步。”

  大夫人道,“二弟妹她絕對我此心,此時罰了二弟妹,只怕讓人多心,那李三娘自己輕賤,雖二弟妹有錯,實乃也不是大錯,如今也只能與李三娘此被虛與委蛇,挽回我們家的名聲?!?p>  “這樣的事情做出來,我們家還有什么名聲?!”裘少師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二媳婦,嘆息一聲。

  大夫人畢竟是宗婦,趕緊道,“公爹不用擔心,此事交個兒媳辦。我們?nèi)缃竦故遣缓迷诼抢钊铮瑑合鞭k個花會,讓人請了李三娘來,多帶她親熱一些,讓人打消此等疑慮后。過些日子再疏遠她,倒是那位十一娘,剛烈正直,頗有風骨。只是這姑娘爺太直了一些,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輕重對待了?”

  裘明義一聽,想起李滿多懟他的話,怒氣沖沖的就叫嚷起來,“大嫂不知,今天這一出,全是那小丫頭片子鬧出來的,什么事兒不好說,非要上我們家門口干事兒,我們這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這還是姐妹呢,那小丫頭片子上去一大口就要咬她姐姐手臂上,我跟你們說,咬的那一口,血趟跟啥一樣,直流呢,我們家門口鬧出這不吉利的事情,沒讓他們家來我們家掛綢已經(jīng)寬容了。”

  “你……”少師指著裘明義,裘明義一驚,趕緊撩起袍子跪直了身子,“爹,我什么都沒有干!””

  “你打架的事情,去道歉了嗎?”裘少師問。

  裘明義,“……”他一聽這話一下蔫了小聲道,“爹,我,我已經(jīng)認過錯了,我會馬上跟他和好,爹,我今天帶文公子去紙醉金迷,你知道發(fā)現(xiàn)什么呢?”他原本性子拖挑,這會兒更是繪聲繪色的說起來,“陳王世子拿了一張丑出了天際的破圖說是破圖硬說是美人圖,還說那圖上的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我那個去……”

  話沒么說完,少師抓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子砸過來,裘明義一躲,茶杯擦著他的耳邊飛出去,茶水潑他一臉,他抬起手捂住臉,借機倒在地上,“哎呀,疼死我了,大哥,救命,二哥,救命……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說著就地滾起來。

  “小弟?!”

  “明明?!”

  “小叔,你怎么了?快找大夫?”

  眾人瞧瞧看了裘少師,就去拽裘明義,裘少師看著一團亂的狀況,真是目瞪口呆起來,看著滿地打滾的裘明義,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

  正郁悶,就看著人扶著少師夫人走了進來,少師夫人是前代汝陽王的女兒新橋郡主,身體有些瘦小,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穿著也十分隨意,只是眼中露出幾分強悍之氣。

  少師見著忙迎上去,“夫人怎么來了?”

  喧鬧不已的祠堂立馬寂下來,眾人忙整了一下衣衫,跪直身子,個個耷拉起了腦袋,露出莊重之神色來。

  “娘!我爹他……”裘明義捂住腦袋,惡人先告狀,“他想打死我,你看……”

  “跪好?!?p>  新橋郡主掃了他一眼道,裘明義一怔,立馬乖巧的跟三好生一樣跪直腰。

  新橋郡主靠在了桌子上,淡淡的道,“你爹說話怕傷了你們顏面,我是不怕的,回去都給我各自約束自己的人,腦子放聰明點,但凡往后有誰要作妖的,逮著一個算一個,自己收拾收拾,卷著衣服出去?!彼曇魷厝?,可是卻說不出的冷厲。

  眾人抽一口氣,卻聽著她繼續(xù)道,“到時候,千萬別跟我提什么情面,聽清楚了嗎?”

  “是!”

  “都下去吧。”

  眾人ga繼續(xù)退出去,裘明義也跟著人小心的退到門口,少師夫人端起茶憫了一口,問道,“怎么?給你們個認錯的機會,難道就不認罰?”

  二夫人倒是沒動,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裘明義一驚,舔著臉回來,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娘!”

  “薛三是什么東西你知道嗎?”少師夫人問。

  “他不就是……”他皺起眉頭,湊道新橋郡主跟前,“一小跟班呀,沒什么的呀?!?p>  管家將東西拿進來,少師夫人看著她說,“拿給他自己瞧瞧,看他怎么做別人的槍頭,還做出成就感的蠢樣兒?!?p>  裘明義沒接,直接問管家,“那薛三是啥玩意?”

  “小爺,那薛三跟柳姨娘有些不清白?那柳姨娘正是你揍的李家就九公子的父親的小妾,前幾日剛進了府?!?p>  “我艸!”裘明義腦子不好使,也聽出這話是啥意思,直接罵起來,“狗娘養(yǎng)的,什么玩意,這惡心的東西,竟敢拿爺當槍使!”他一撩起衣袖卷起來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卻有人攔住他。

  對方笑著看著他道,“小爺,你先把這兩本經(jīng)書抄完了,再去呀?!?p>  裘明義,“……”

  “筆墨紙硯給您準備好了,蒲團都已經(jīng)給您準備好了。”仆從道,“郡主說了,讓您跪著抄?!?p>  裘明義,“……”他回頭看她娘,咬著牙齒擠出一點笑,“你,您還真是我,我親娘呀!”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是你親娘嗎,你是你去廟里上香的時候,撿回來的?!?p>  裘明義睜大眼睛,“……”要不是他奶娘告訴她,她娘懷著她的時候多么多么的辛苦,多么多么的難受,生他的時候,差點就去了,家里的人都是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好生孝敬他娘,他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撿回來的。

  “小爺,奴才伺候您抄經(jīng)書去?!?p>  新橋郡主是眼睛都么抬一下。裘明義氣呼呼的瞪她娘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婆母!”二夫人身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匍匐在地上,“婆母,千錯萬錯,都是枝娘的錯,求母親饒了我這一會兒?!?p>  “枝娘,你是個好孩子,可是,做人不能如此。”少師夫人手撫摸著杯子,問,“你可知寵辱不驚這個詞?”

  二夫人道,“我知道?!?p>  少師夫人繼續(xù)問,“你可知什么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婆母,我知道錯了?!倍蛉说?,“我雖看不起李三娘,倒也沒想過折辱她,可是她湊過來,我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我真是該死很?!?p>  新橋郡主點頭,看著她也不太蠢,便點播她一兩句,“枝娘,你是大戶出來的,可不是小家小氣的人,怎么就犯了這樣了錯!人人都喜歡聽好話,聽甜言蜜語,可是做人要謙虛謹慎這不是嘴上說說,是要記在心里。有些東西不能觸碰,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兒媳婦,你的喜好會成為被人攻擊的是手段,你自己想一想,人家奉承你是白奉承的嗎?

  很明顯是想要得到好處,你給了她,她高興了,要是有一天你給不理她呢,她會不會心生怨恨?何況,如此鉆營之輩,本生人品就有問題,你難道不能確保再與她的交往中萬無一失?她那一天要是不高興了,你的把柄,她將來就會為了更大的利益把你出賣,到時候你,你兒子,你男人,全部都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遭殃……”

  二夫人哽咽起來,“婆母,我再也不敢了?!?p>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p>  打發(fā)走了二夫人,她又對著少師道,“老爺,如今的朝廷的情形復(fù)雜多變,此時我們是在不宜多動。”

  少師道,“夫人說的在理,那日太子來府上,問了一下興寧伯爵府的事,我這心一直沒停下來,他,似有削爵之意,此事若是被利用,只怕……”

  新橋郡主道,“朝廷每年為養(yǎng)這些人,不知道費多少錢糧,殿下有這等想法也不足為奇。”

  少師卻搖頭,“這些人家,雖是沒落,后繼無人,可是,在朝廷中也根深蒂固,枝葉繁多,若是大家群起而攻死,只怕太子殿下也要陷入絕境。”

  新橋郡主卻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夫人有何新解?”

  “何必大刀闊斧的削爵?!彼ζ饋恚澳憔褪翘?,這些人家是根深蒂固,可是要尋他們個不是,還不容易,各個擊破,有理有據(jù),便是有人看出來,誰又能說太子的不是?”

  少師道,“原來殿下是這意思,我們這位殿下簡直……”

  “你還是親自去一趟興寧伯爵府吧,把小兒子和枝娘的事情說一說,另,那小姑娘你去保她一下,伯爵府要是為了名聲將事情做絕了,這事兒就不能這么善了了?!?p>  少師道,“夫人說的極是?!毕肓艘幌氲?,“我總覺得被算計了一般。”

  “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倒不至于?!?p>  少師道,“我是見過那丫頭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真是膽大的沒邊,邏輯思維能力十分強,騙了懷寧世子的帖子過跟我告你兒子狀,連我都給她都威脅上,我就沒見過她這么大膽的姑娘?!?p>  “倒是挺有意思的姑娘,我什么時候見見她。”新橋郡主便催促一下少師,“你呢,趕緊去吧?!?p>  少師道,“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家人知道她上我這里說過的話會是什么表情。”

  “你別嚇著小姑娘?!毙聵蚩ぶ飨肫鸲眿D就皺起眉頭,“這人呀,總是要心性好才好?!?p>  “是,如夫人一般?!?p>  “少來!”

  ……

  這邊李滿多要知道少師府要撈她,肯定就不這么費勁折騰了。

  一想起要來后院,她頭皮就發(fā)麻,主要是拿了人家的玉佩,她有點做賊心虛,還有就是,她不使勁折騰一下,指不定自己就快變成鬼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沒覺得覺得陰氣森森,鬼魅盤旋,她就奇怪了,這十九娘先掉下去,怎么沒被上身,她倒是被鬼給看上了。難道是因為她拿走了玉,她如今是十萬個后悔,那玉就是再漂亮,再貴重,再誘人,她怎么可以手賤的拿人家的東西,何況是鬼的東西?

  古人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果有深沉的道理。李滿多想,要不等哪一天,她拿了玉佩塞回井里去,只是看著這裝飾封的不能再堅固的井口,又十分失望起來。要不,再這附近挖個坑,選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不成不成,要死鬼新娘喜歡她,拉她去做客,她就怨念了。

  “十一娘?!”

  李滿多趕緊回神,又嘰嘰歪歪的瞎念了幾句,然后開始在空中亂踢亂打起來,刷刷的耍了一陣,然后突出一口氣,站定,從懷里掏出兩張誰也看不懂的符咒,十字交叉貼在井口,又念了一遍咒語,道了一身,“阿彌陀佛!”轉(zhuǎn)身過來跟李七爺?shù)?,,“?qū)邪法事我已經(jīng)做完了?!?p>  “這,這就完了?”李七爺問,看著那符道,“下雨,打濕了,也沒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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