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記憶走了過去,許是剛剛傷心的勁還沒緩過來,她重重的坐上了床榻。
慕容瓊又轉(zhuǎn)了身,背朝孫久憶,孫久憶迅速得掀開了男人的上衣,然后又迅速的把紗布纏了下來,動作一氣呵成,快的有點像是有什么別的急事要去做一樣,仿佛不想多在這停留一分。
“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蹦腥说穆曇艉苄?,但依舊能聽出有真心懊悔的意思。
“沒事,你可是京城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揖褪且粋€說媒的,不配生你的氣。”許是下意識的,孫久憶把藥敷到傷口的時候,有些用力的按了下去。
慕容瓊感到了明顯的疼痛感,他咬著牙,仍是沒出聲,因為他知道她的氣還沒消。
“弄好了,我出去了?!睂O久憶剛想起身離開,慕容瓊卻拽住了她。
“我還有問題要問你?!?p> “問吧!”孫久憶不知他要問什么問題,千萬不要提什么苛刻的問題才好。
“你……,你是不是?!?p> 一向說話簡短精悍,干脆利落的慕容瓊竟然結(jié)巴起來。
孫久憶不知道他有搞什么鬼,有些不耐煩到:
“瓊公子有什么話,說就行,不必吞吞吐吐?!?p> 慕容瓊十分不確定的,一字一句板正地說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孫久憶有些震驚,顯然沒有想到慕容瓊會問這個問題,又想起剛剛鐘離宇說的話,一時有些臉紅。
“當(dāng)然,當(dāng)然沒有,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自知配不上公子,所以不敢對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睂O久憶微微低著頭,有些緊張的說。
慕容瓊似乎想到了女人會不承認(rèn),上身又離女人近了些,微微含笑著說“你如果不喜歡我,為何剛剛見我被別人拿刀相向時,那般的緊張?!?p> 感受到男人撲面而來的氣息,孫久憶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她不敢抬頭,生怕自己懟上那張俊臉時,會露出什么端倪。
慕容瓊見女人不應(yīng)聲,并沒有繼續(xù)追問。
他又坐直了身子繼續(xù)說:“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小宇同你說了什么?”
孫久憶一聽他還有問題要問,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但聽到是這個問題時,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孫久憶極為小心的說“他好像知道你兒時在軍營里訓(xùn)練的事”
“他知道?”
男人頓了頓又說“不過,這倒是不奇怪?!?p> 男人的反應(yīng)有些讓孫久憶出乎意料,她直接問出了口
“你不是不想別人知道嗎?怎么反應(yīng)怎么平淡?!?p> 慕容瓊有些不在意的說:“該被知道的總會被知道的,順其自然就行?!?p> 孫久憶有些蒙,這人的態(tài)度怎么能轉(zhuǎn)變的怎么快,不是上午還求著自己不要說出去,怎么現(xiàn)在就成順其自然了。
慕容瓊看她驚愕的樣子,又補(bǔ)充了一句“但你依舊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p> 孫久憶明白了,意思就是別人看出來的可以,但她說出去的就不行,好吧!已經(jīng)習(xí)慣慕容瓊苛刻要求的她可以坦然的接受。
“瓊公子還有什么事,沒什么事我就出去了?!睂O久憶裝作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沒事了。”
聽到這三個字,孫久憶迅速的走出了房門,大口的喘了口氣。
等等,她好像還有問題沒問,她又回了頭,手臂顫抖著,輕輕的推開了門。
“瓊公子,你的那根隱刺是怎么弄的?”既然已經(jīng)沒有退縮的余地,那就大方的問出來好了。
“你有沒有聽過枕骨派?”
“跟著姑姑游歷的時候,聽說過一點?!睂O久憶其實是想說,師傅同她講過枕骨派。
“枕骨派的最擅長用心術(shù)化形,那根針就是枕骨派的人刺進(jìn)我背里的,無色無形的東西最是讓人致命,而那個女孩就是我讓人找來的心術(shù)高手?!?p> “那個女孩走了?你怎么辦?”孫久憶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魯莽了。
“其實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別人派來刺殺我的?!?p> “只是你剛剛突然闖進(jìn)來,打擾我要殺雞儆猴的計劃了?!?p> 孫久憶聽著這話怎么如此別扭,自己難道就不該開門救他嗎?這還是自己的錯了,哎!想慕容瓊這種厲害的人真難救。救不好就成了破壞人家的美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