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之死(10)
美好的誓言,就像短暫的煙花,一時的驚艷,最終還是會悄悄落幕。
總會有一些東西,磨滅感情,化為烏有。
即便最后遍體鱗傷,也不后悔愛過。
至少曾經(jīng)擁有過,至少曾經(jīng)愛過。
彭苗含著淚,“我跟他本來感情很好的,可是隨著他越來越有錢?!?p> “而我又漸漸老去,沒有以前那么美麗的容顏了。”
彭苗摸著自己的臉,終于,他們的愛情還是輸在了時間上。
“可他死了,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即便是這樣,彭苗還對他心存著一絲幻想的。
怎么可能會痛下殺手,去殺了他呢。
她悲痛的捂住胸口,只是,他就這么突然的離開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感情,再也沒有愈合的可能了。
再此結(jié)束了,不知道是快樂,還是悲傷。
彭苗悲哀的呆著,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
她的心里,是一直有他的,一直等著他回頭。
可曾想,等不回來了。
“哎……”彭苗掩淚,把頭轉(zhuǎn)在一邊。
的確,她很可憐,遇到了這樣的人。
“所以他出軌了是嗎?”嚴沐平淡毫無波動的看著她。
“是的,他出軌了,他這個人渣,怎么可以這樣?!迸砻缢宦暣蠛鸬馈?p> 憎恨無比的眼神,瞪得老大了。
“所以,你今年多大了?”嚴沐看著她,抹過一絲笑。
然后將她拷上,“走吧?!?p> 彭苗驚異道,“什么意思?人不是我殺的?!?p> “我沒說是你。”
“……”彭苗被帶到了警察局。
“嚴隊……這?是他老婆做的?”龍河吃驚,看來以后結(jié)婚要小心一點。
“不,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我這么愛他?!?p> 彭苗激動的大吼,慌了神,一個勁的掙扎。
“但,愛到極致,就是一種傷害了?!眹楞迤届o的臉上,帶過悲傷的意味。
“還不承認嗎?王雅?”嚴沐將一份資料扔在她面前。
整容資料,她根本不是彭苗。
王雅是劉某人的前任,他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
后來彭苗出現(xiàn)了,劉某人就愛上了彭苗。
后來就跟彭苗結(jié)婚了,王雅只能遠遠看著。
王雅只有25歲,年齡,從脖子就可以看出來。
王雅不甘心,就去整容,然后偷了彭苗的戒指。
將她殺害,然后裝做是彭苗,劉某人喝醉了,也就沒有認出來。
“不……他該死!他明明說了要跟我結(jié)婚的,結(jié)果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這種騙子,就應該死!”彭苗蹲在地上,捧頭哭泣。
美麗夢幻的誓言,她真的好想沉淪其中。
可是為什么,就這樣拋棄了她,她付出了這么多,什么都沒有得到。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都是你情我愿,不能強求的,你說再多,也沒用,你殺了,兩個人。”
彭苗被帶進了監(jiān)獄,終生監(jiān)禁,再無天日。
嚴沐揉了揉太陽穴,為什么最近,都是這些感情上的事。
感情用事,只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的。
從她的戒指可以看出,她并不合適那一枚戒指,小了。
將她的手陷入深深的痕跡,而且彭苗是一個很愛干凈又勤快的人。
即使鬧別扭,也不可能不給她丈夫打掃。
以為整容,就能逃脫罪行了嗎?
嚴沐有些煩躁,點燃一直煙,燃起旭旭的煙霧。
吐出一層層煙圈,籠罩了他冷峻孤寞的臉龐。
深黑如寶石一般黑耀的眼,看不清的各種復雜的情緒。
愛,好像可以讓一個人,瘋了,就像高原,為了愛,寧愿失去生命。
王雅,為了愛,可以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人。
黃某人,為了自己愛的人,殘害所有跟她相似的人。
接下來,又是什么呢。
一件件,都是為了愛,而做的荒唐的事。
“嚴隊,你臉咋了?”龍河注意到他微腫的臉,被誰揍了嗎。
“沒什么,撞了樹?!?p> 走著走著,然后臉撞在了樹上,就把臉撞腫了嗎,撞得發(fā)青。
嚴沐還真不擅長說謊,這么傻的借口。
只是他不愿說的事,龍河也不會多問。
這空蕩的角落,突然讓人覺得寂寞如煙。
他又吸了一口,過了好久,才吐出來,只剩下淡淡的煙霧,幾秒便消失了。
他低著頭,吸了一根又一根,當他掐滅最后一根煙的時候。
桌子上的煙缸已經(jīng)滿了,黑暗也襲擊而來。
時間好快,每天都過得好快,想要抓住,卻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
他靠在桌子上,慵懶的撐著桌子。
……
夏纖月站在窗外,她的身后一片漆黑。
站在那里,后面的頭發(fā)飛舞著,她的臉色慘白,發(fā)出一絲無聲的詭異的笑。
嘴上的弧度很大,沒有露出牙齒,綠色的瞳孔發(fā)著光芒。
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木偶一般,沒有生命一樣。
窗外沒有一個人,一群烏鴉在天空飛過。
“嘎嘎嘎……”發(fā)出聲音,一掃而過。
接下了,周圍全是一片死氣沉沉的。
有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安靜的出奇。
“夏纖月,在等我嗎?”吹來一陣狂風,一個男人站在了她的后面。
“沒有?!毕睦w月正打算開燈,被他阻止了。
“你知道,我不喜歡光的。”
就這樣,站在黑暗里多好,你看不到我,也猜不出我的表情。
“行吧,要喝點什么???”夏纖月拿出了兩杯可樂。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蔽抑粚δ氵@個惡毒的女人,感興趣。
“下一個人,會是誰呢?”夏纖月看向他。
只看得到大概,他戴著上衣服的帽子,坐在黑暗的角落。
只能辨認,他是一個男人,其他的一概看不清。
“很多很多……”他的聲音空空幽幽的,找不到說話的方向。
感覺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所以看不到他人時,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會被你帶走嗎?”夏纖月喝了一杯酒,眼神有些迷離。
為什么不帶走他的,她是多么恨他。
“會,不過是很久以后?!彼麄兊纳?,不是他決定的。
而且他們自己決定的,他們做的每件事,都與他們的命緊緊相連。
就如一盤棋,走錯了,就是一條死胡同,自己將自己逼上的絕路。
小呆萌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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