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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九零當(dāng)咸魚

第七十一章 不走了?

躺在九零當(dāng)咸魚 姣姣如卿 3241 2020-05-20 23:57:11

  魚魚帶著沈狗剩來找徐狗剩,楚艷紅特別高興,主動要下廚房給魚魚燉雞吃。

  徐老太太看魚魚拿來的那滿滿兩大網(wǎng)兜水果、罐頭、糕點和兩塊看著就不便宜的布料,對楚艷紅殺雞的敗家行為也就不吱聲了。

  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寶根這禮拜加班,下禮拜才能回來,等寶根回來再殺不行?”

  楚艷紅對婆婆的念叨充耳不聞,吩咐倆狗剩在院子里抓雞,追得雞毛滿天飛,最后還是沈狗剩給力,叼著兩只半死不活的老母雞跑魚魚身邊邀功。

  徐老太太嚇得扎扎著手跟在后面追狗剩,“這是要干啥?把雞給嚇壞了該不下蛋了!”

  楚艷紅還是那個爽朗脾氣,或者說現(xiàn)在這個年輕版的楚艷紅很是有點沒心沒肺,看婆婆急成那樣她還能笑得嘎嘎的,直接兩刀下去,粗魯?shù)匕央u頭給剁掉了!

  徐老太太一邊心疼雞血一邊把雞搶過去,就怕她來收拾把雞毛也糟蹋了。

  楚艷紅任老太太搶走,笑嘻嘻地拉魚魚進菜園子摘菜去,“別在乎老太太念叨,你學(xué)著點我,該干什么干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啥都不耽誤!”

  魚魚摘了根黃瓜,直接擼掉刺就開啃,“老太太生氣了不罵人???”關(guān)鍵是,不跟兒子告狀嗎?不過這話魚魚不能直接問,有挑撥人家夫妻關(guān)系的嫌疑。

  楚艷紅把豆角秧子拽得七零八落,一看就是平時不干活的主兒,“只要不直接罵我我就當(dāng)沒我的事兒!這不是我家嘛,我還能聽別人的話過日子?”

  他們住在楚艷紅家,她又生了兒子,這就是她的底氣,徐老太太是真不敢太為難她的,所以楚艷紅不做家務(wù),早上懶床,不種地去鎮(zhèn)上拋頭露面開理發(fā)店,這些在老太太眼里不能忍受的行為她也得憋著。

  不過楚艷紅認(rèn)為自己最大的底氣可不是這些,“我老頭兒不讓他媽念叨我?!?p>  魚魚笑,楚艷紅竟然也能有這么戀愛腦的時候!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事兒都能見著??!

  楚艷紅家都是老太太做飯,晚飯老太太燉了半只雞,留下半只抹了鹽放屋檐下風(fēng)干,要等徐寶根回來吃。剩下那只魚魚花錢買走了,說要給同事送去。

  楚艷紅在徐老太太面前把魚魚買雞的錢接過來,轉(zhuǎn)身沒人了又塞給她,“你跟姐外道啥?趕緊拿回去!這么見外以后你別來了!”

  魚魚確實不跟她見外,就把錢收了回來,還不客氣地另外拿了楚艷紅給她準(zhǔn)備的一大籃子新鮮蔬菜,送去了二分廠的食堂,讓他們明天做給沈郁吃,再順便給小李分點。

  回來的路上魚魚牽著狗剩往沈郁住的小院走,眼看要到地方了,狗剩就跟被施了千斤墜似的,一步比一步走得艱難,離著有一百米的時候就不肯走了,坐在地上耍賴!

  魚魚又是哄又是勸又是威脅,最后只能動手拖,拽,就差把這祖宗扛起來了,可狗剩就是不走,賴在地上裝死狗,說什么都不肯往前挪一步!

  魚魚愁得不行,這可真是沈郁養(yǎng)得狗,看看他倆這互相嫌棄勁兒的喲!

  不過狗剩今天來是當(dāng)工具狗的,哪能任它耍脾氣!魚魚拿根胡蘿卜,在上面附了一層精神力,放在狗剩面前晃,跟逗驢拉磨似的把它給勾引起來,一步一步往沈郁的小院艱難前進。

  眼看要走到了,正準(zhǔn)備拿一根胡蘿卜扔進沈郁家院子,好制造一個狗剩自己沖進去的假象,魚魚一抬頭就見沈郁站院門里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看呢。

  馬上就要天黑的傍晚,只有一點點暗藍色的天光,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一團黑影,魚魚也不知道他在這看了多久,站住了撓撓頭,干笑著跟沈郁尬聊,“狗剩想你了,在家里不消停,非要來看你……哎!哎喲我去!沈狗剩我燉了你!”

  謊話還沒說完,狗剩就忽然暴起,叼走魚魚手里最后一根胡蘿卜,撒腿就往沈郁的反方向跑!

  魚魚:沈狗剩你跟沈郁一樣都是專業(yè)坑我的對吧?!!

  魚魚被狗剩帶著趔趔趄趄跑了好幾步,摔了個大馬趴才松開狗繩,眼睜睜看著它眨眼之間就跑沒影兒了!

  像個扔下戰(zhàn)友獨自面對惡龍的逃兵!

  魚魚趴在地上覺得自己要是可以暈倒就好了,總比被沈郁這么陰沉沉地盯著要舒服。

  人生艱難,戰(zhàn)友逃跑,魚魚只能咬牙起來自己面對。她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對著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的沈郁干笑了兩聲,“那個,狗剩對這里不熟,會不會跑丟啊?”

  “要不,咱倆去找找它?”

  沈郁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魚魚,好像連呼氣的輕微起伏都沒有,要不是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把手揣褲兜里了,魚魚都要以為天黑她眼花看錯了,那不是沈郁,是個穿著沈郁衣服的稻草人什么的。

  魚魚開口說了兩句就不尷尬了,恢復(fù)她在沈郁面前的話癆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狗剩是我的狗呢!你不知道,它有天晚上偷跑到我家,差點沒嚇?biāo)牢?!從背后就撲上來,我還以為被熊瞎子給偷襲了!”

  “它可真能吃!一天二斤玉米面還得加好幾個饅頭,隔三差五還得吃生肉!就這能吃勁兒地,看著也不像你的狗?。」?!”

  “你吃過小河村的走地雞沒有?我今天吃著了,可香了!我放食堂一只,讓他們明天給你做。你想吃什么樣的跟他們說?。∫豢隙ň褪峭炼篃蹼u塊,好吃是好吃,就是放太多醬油了,估計你吃不習(xí)慣。”

  ……

  魚魚念叨了好一會兒,天都全黑了,沈郁也不給她個回應(yīng),蚊子嗡嗡地圍著她轉(zhuǎn),她也就不想說了。

  沈郁這狗脾氣,惹了他肯定一時半會兒哄不好,且得好好磨呢!要不就是天馬上要塌下來了,你也別指望他能好好跟你說話!

  什么都沒有人家發(fā)脾氣重要,魚魚算是看透他了,任性得你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那我回去了啊,我去看看狗剩,這么晚了,別真丟了。”魚魚跟沈郁揮揮手,“我住狗剩家,徐狗剩,你要是沒事就找我玩兒去!”

  魚魚覺得今天見面沈郁沒送她個“滾”就是很大的進步了,還挺滿意的,第一步順利走出去,以后慢慢來唄,總得把人哄好了再商量一下這事兒要怎么辦,現(xiàn)在倆人被不知道是誰給綁一條繩子上了,不解決了誰都別想好。

  魚魚揮揮手就準(zhǔn)備走,沈郁卻忽然出聲,好像挺長時間沒喝水或者沒說話了,聲音很干澀,“你回來干嘛?”

  魚魚:“狗剩想你……”

  沈郁很不耐煩地打斷她:“你回來干嘛?”

  魚魚摸摸鼻子,“就,來楚艷紅家串門……哎哎哎!別走!不是!回來找你!找你!專門回來找你!”

  就不能讓人習(xí)慣性地找個理由當(dāng)借口嗎?非要逼著人把大實話都說出來!這人怎么這么不會聊天呢!

  成年人之間互相留點體面才是社交之道啊祖宗!

  可惜,沈郁從來不跟魚魚講成年人社交那一套,魚魚把實話喊出來了人家也不理,就大步往屋里走,根本不不管魚魚在后面說什么。

  魚魚嘆氣,成年人之間得給對方留有余地,不能這么得理不饒人??!

  哎!可惜沈郁永遠都不會跟她講究這些成年人社交守則,魚魚只能把自己所有的習(xí)慣、規(guī)則都打破,不跟他講距離余地,不能客氣地保持微笑,只能狼狽地用自己特別不習(xí)慣的真情實感跟著他的情緒走。

  魚魚眼看沈郁要進門了,什么都顧不上,趕緊追過去!

  讓這祖宗進去把門關(guān)上,她就得在外面一邊喂蚊子一邊哄人,想想就不是人遭的罪!

  好在距離不遠,魚魚在沈郁關(guān)門的最后一瞬間跑過去,不管不顧地擠進門,“哎呀蚊子太多了!咬我一手一臉包!是不是要下雨???蚊子都瘋了似的!”

  沈郁不搭理她,自顧自進門,好在也沒把里間的門關(guān)上,讓魚魚順利地跟了進去。

  進去之后魚魚把想說的話都給忘了,這屋子,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啊?

  這是原來魚魚的臥室,本來家具也不多,就一鋪大炕,裝被子的炕柜,大衣柜,三屜寫字臺,一桌兩椅,還有臉盆架之類的小東西,都是廠里給宿舍的標(biāo)配家具,大家搬進來還要自己布置填補,魚魚什么都沒帶,就勉強湊合用了。

  可現(xiàn)在看看,炕沒了,所有的家具也都消失了,屋里除了四面墻,唯一的東西就是一張單人床。

  魚魚又掃了一遍,沒錯,除了一張單人床和被褥,這屋里就什么都沒有了!

  真的是沈郁的風(fēng)格,跟他以前用過的所有房間一樣,雪洞一樣空曠冷清,大夏天的進來人就渾身一冷,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沈郁倒是沒什么感覺似的,坐在床邊繼續(xù)沉默地盯著魚魚看。就那么直勾勾地沉默地盯著她,看不出任何情緒,黑沉沉的眼睛好像連屋里的燈光都照不進去。

  魚魚慢慢走過去,跟他一起坐在床邊。沈郁的目光就跟著她一動,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像個沒有感情的攝像頭,只是在記錄她的行為而已。

  魚魚被他這種冰冷黑沉的目光看得有點頭皮發(fā)麻,剛要張口說話,沈郁卻先開口了,“你回來找我的?”

  魚魚點頭,“專門回來找你的!狗剩就是個借口!早知道它這么掉鏈子就不帶它了!我坐長途汽車來的,給司機塞了一包大前門,還給它單獨買了張票!”

  沈郁就那么看著她一動不動,像是沒有任何感情,又像是要把她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都看清:“不走了?”

  魚魚:“……”不走了還真不行。

  沈郁拎起魚魚的后脖領(lǐng)子就把人往出拽,拽到門口往出扔,“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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