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云山上,有兩個年輕人正在奮力的往上爬。
“喂,我說你行不行啊,這么慢吞吞的?!绷乱荒樝訔壍目粗砗蟮睦钣裉谩?p> “我腿受傷了好吧,要不你試試腿綁成這樣怎么爬?”李玉堂看看綁在腿上的樹枝,很是懊惱。
“你呀,真是不識好歹,沒有這些樹枝,你的腿早就廢了,不感謝我吧,還拿我的好心當(dāng)驢肝肺!”
“你會對我好心,哼!鬼才信!”李玉堂冷哼一聲,扯開了柳月扶著他的手,可是身體像是失去重心閃了一下。
“你看看,再叫你逞強,在摔一下可就真是廢人了!”柳月及時的扶住了他的胳膊。
“廢人就廢人,也不用你管!”
“我還真愿意管你呢,來,來,來?”
柳月淘氣的捉弄著李玉堂。
“好了,哎呀,你是一個女子。怎的這般不矜持!”李玉堂的臉居然有些紅了。
“女子咋的了,女子喜歡一個男的就不該說出來嗎?再說人家曼兒不也是勇敢的表達出來了嗎?”
“曼兒才不會像你這般粗魯不堪?!?p> “是,我是粗魯不堪,人見人煩,哎,誰叫我命不好呢?如果我也有你家曼兒妹妹一樣的美貌,我也會向她一樣溫柔賢淑?!?p> “你——你的家人呢?都不在了嗎?”李玉堂第一次正眼的看看眼前的這個女子,心里起了些許憐憫之心。
“還有一個姐姐,父母在我們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們姐妹兩個從小相依為命,不知吃了多少苦,被別人翻了多少白眼,才能夠活下來!”
“兩個女子,在這亂世生存,確實挺難的!”
“是啊,如果我們不夠潑辣,干什么都唯唯諾諾的,恐怕早就餓死了!”柳月仰著頭眼神充滿愛慕的看著李玉堂。
“嗯,那個——我們是不是快到了!”李玉堂眼神逃避的看向遠方。
“快到了?這位哥哥,你在說什么瞎話呢,你看看這座大山,就算是我們不停的走,天黑也出不去??!”
“啊,那么久??!”
“是啊,而且你看看你的腿,還有我也在強撐著呢?我現(xiàn)在兩只眼都在冒金星呢!”柳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是燙手的,燒還沒有退!
“那——那我們就休息一會吧——我的腿有些疼!”李玉堂停下了腳步,就算是他在不喜歡這個女子,他也不想讓她在自己跟前出事。
“疼了——是不是傷口發(fā)炎了,你快坐下——我看看。”柳月緊張的去查看李玉堂的傷口。
“哎——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可不能趁機在撕開我的傷口?!崩钣裉枚汩_了柳月的小手,不過看柳月那緊張的表情,心里還真是過意不去。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欠扁。那你休息會吧,我去弄點水回來?!绷職夂艉艄闹鶐妥尤フ宜?。
李玉堂看著柳月走遠了,也起身去旁邊的樹上找果子。
他們還要走那么遠,的需要準(zhǔn)備點口糧備著,不能光讓這么個小女子張羅一切,他也應(yīng)該出些力!
柳月取了水回來,看到地上那一堆果子,心里樂開了花。
“哇,這么多果子啊,都是你摘的?嗯——真甜,好吃!”柳月把水交給李玉堂,開心的拿起果子吃了起來。
“誰叫你吃的,再說你就不怕有毒???”李玉堂口是心非的看著吃的正歡的柳月,心里有了絲安慰。
“我說你這人啊,真是嘴巴不饒人,一張臭嘴叫人生氣。你這本來是關(guān)心我的,為什么就不肯說句好話呢?”柳月嫌棄的看著李玉堂。
“哪有?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玉堂躲開了柳月的眼神追蹤。
“嗨,真是死鴨子嘴硬,這果子難道不是給我摘的?”
“真是好笑,這果子——我也吃的好吧。我是給自己吃的,誰知道你的臉皮這么厚,拿起來就吃!”李玉堂拿起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你——我不吃了還不行嗎,把水給我,你也不準(zhǔn)喝我倒的水!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柳月生氣的把水奪了過來,轉(zhuǎn)身看向別處,不在搭理李玉堂。
“喂——那——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去打水!”李玉堂覺得自己的玩笑好像開的有點大,看著柳月好像真生氣了,無趣的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真是一個——一個——一個冤家,烏鴉嘴,氣死我了,自己去打水,——淹不死你,腿瘸著呢?真是的!”就在柳月在那里嘟嘟囔囔的時候,李玉堂果然是應(yīng)了景,掉進了水里。
“啊——疼!”李玉堂一不小心一只腳掉進了溪水里,好在水很淺,就是旁邊有些亂石頭,他起身會很費力
“你沒事吧——我來——”柳月慌忙的跑過來,看看李玉濤沒有受傷,只是這個樣子有些狼狽,所以就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喂——快點拉我一把,我——起不來!”李玉堂回頭看看柳月,一臉的無奈。
“拉你?我可不敢碰你,萬一再把你給拉壞了,把胳膊拽壞了,或者是傷到你的腿,這個罪責(zé)我可承受不起!”柳月絲毫不為所動。
“你這個——女人——算了,我自己來!”李玉堂氣呼呼的試圖自己爬出來,可是他的一條腿本身就受傷了,而另一條腿卡在了石頭中間,任憑自己怎么爬都是徒勞。
“哎呀——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真是的——沒見過這么笨的!”柳月過去把他的一只腳拔了出來,扶著他到了岸邊。
“誰叫你多管閑事了?”李玉堂的嘴巴有時候還真是欠抽。
“你——你就是活該,懶得管你!”柳月生氣的起身趕路了。
而李玉堂則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手里還捧著一些果子,行動就更加的不方便了。
“哎呀,給我吧,好不容易摘的果子,都快掉光了!”柳月還是心軟了,回過頭把果子抱在自己懷里。
“那個——你給我留點?。 崩钣裉眯⌒囊硪淼恼f著。
“你怎么這么小心眼?。俊绷峦O履_步瞪著他。
“啊——那個——我們還得走多久啊?”李玉堂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知——道!”柳月生氣的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