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喜只著單衣在床榻上躺著,這幾天她琢磨著怎么見大皇子一面,起碼得讓父親母親順應(yīng)心意,還要讓大皇子覺得她沒有那種想法,唐喜本來覺得挺簡單的,細(xì)細(xì)想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
“小姐,我看您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小錦這些天看唐喜,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問出來她心里才覺得舒服些。
“小錦,你說,我要是見大皇子,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小錦聽到唐喜說有關(guān)于大皇子的事兒,頓時來了精神,不過也不怪她好奇,畢竟,這大皇子位高權(quán)重,是京城多少少女夢里的情郎啊。
“小姐,我就知道您還是對大皇子有意的吧,我看的出來,他對你也是甚好的。”
唐喜不打算解釋的,就容小錦這樣想。
“那你說,該想個什么辦法才能與他見面呢?”
小錦一向鬼點子多,唐喜也知道,因而她有些事情,都是小錦出的主意,有小錦這么個好幫手,倒是省心了許多。
“我聽說大皇子近日會去東郊的馬場,到時我們可以過去看看?!?p> 唐喜不解,“大皇子去馬場,我們過去干嘛?”
小錦笑她,“這你就不懂了,小姐,那是公子哥們兒都愛去的地方,當(dāng)然,也不排除府里的那些小姐過去游玩,所以,你一樣可以過去啊?!?p> “原來是這樣?!碧葡猜犕晷″\的話,心里琢磨著,翻過來翻過去。
“小錦,那京城里的那些公子也都會去嗎?”
“那是自然了,大皇子都是不常去的,那里去的都是一些公子,所以這次大皇子過去,想必有很多小姐們都要過去瞧瞧?!?p> 都會去嗎?唐喜聽到這竟然莫名的想起了翟賀生,他也會去嗎?
三天后,也就是所謂的去東郊的日子,唐喜今天著實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也不知到底是為了大皇子呢,還是為了誰,總之,她感覺自己心情挺好的。
當(dāng)她出了院子得知許媚兒和許柒兒也會去的時候,有一些些的遲疑,不過,也只是一會兒,小錦以為她是不愿意,其實唐喜想的是,正好,她們?nèi)チ苏泻舸蠡首?,省的她再想法子了?p> 跟父親母親打了招呼,唐喜出府上了馬車,小錦陪著她,路上有些顛簸,唐喜倒是沒有感覺到半分不適。
“小錦,你覺得我今天怎么樣?”
小錦不知道唐喜說這番話的用意,只看著她答了句,“小姐你是最美的了,今天的你保證艷壓群芳。”
“真的嗎?”
“那是自然,由我小錦梳出來的妝發(fā),當(dāng)然是最好看的啦?!?p> 唐喜笑笑,小錦又開始自夸了,不過小錦很快補了一句,“不過,還是小姐生的美麗,才能這樣好看?!?p> 于是,唐喜就對未知的旅途顯得格外的期待,一路上跟小錦聊了很多,連衣服上的花紋和材質(zhì)都能聊上半天,總之,她們兩就是閑的沒有事情做了。
到了目的地,唐喜才知道這里是有多么的“東郊”,小錦一下車臉就皺起來了。
“天啊,這樣的條件,小姐,您受得了嗎?”
唐喜回了句,“怎么受不了,我以前就是這樣的?!?p> 唐喜都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小錦摸摸她的頭。
“小姐,你該不是昨夜里受了風(fēng)寒,燒糊涂了吧,不過我摸著也不燙啊。”
唐喜拍掉小錦的手,“胡說什么,這樣的天氣,我還能染風(fēng)寒?”
她們兩的這番打鬧落在許媚兒和許柒兒眼里就變成了另一番景象了。
“妹妹,你看看許櫻兒,什么做派啊,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許媚兒從小就嫉妒許櫻兒,因為許櫻兒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用的吃的喝的,都比她們姐妹倆好了很多,她問過母親,母親只說是讓她將來爭氣,就一定能比許櫻兒好,從那以后她就處處與許櫻兒比了,但許櫻兒常年身體不好,連院子都很少出的,許媚兒倒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
“你說,她怎么不再病著啊,病了那么多年,還突然好了?”
許柒兒看了看一直說不停的姐姐,本來不覺得什么,現(xiàn)下突然覺得她像個鳥兒一樣聒噪,說許櫻兒這些話,她聽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姐姐,你安靜會吧,大皇子都在那呢,要是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你猜他會怎么想?!?p> 一聽到大皇子,許媚兒立馬噤了聲,這次,她就是專門為大皇子來的,盡管她知道父親一直有讓許櫻兒嫁給大皇子的意思,但是,她就偏要同許櫻兒爭,最后誰能嫁給大皇子,還不一定呢。
唐喜和小錦尋了一出稍稍干凈的地方,這里是馬場,所以休息的地方差不多集中在一個地方,但是位子很多,只是大多都是比較簡陋的帳篷和涼廳,時不時的會吹來幾陣風(fēng),唐喜還是覺得挺滿意的,想想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還不如這里的設(shè)施呢。
許媚兒她們沒有過來,唐喜也不覺得奇怪,本來她就沒打算跟她們一起的,最好是她們能跟大皇子坐在一起,多么愜意啊。
要說唐喜在意的,其實是翟賀生,她一來這兒就全然忘記了自己這次主要的任務(wù),只覺得這里好像很適合翟賀生,他不是將軍的兒子嗎,那他應(yīng)該很會騎馬吧,可是,他也不一定會來。
太陽比較大,很多人都是出去練了一會兒就回帳篷里坐著了,唐喜看見許媚兒她們坐在她旁邊的帳篷,心想也對,畢竟她們是一府的小姐,若是不坐在一起,定會引起別人的閑話,所以她們在外面,還是要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才行。
拜松一早就看見許櫻兒了,但是遲遲沒有找她的原因是,許櫻兒沒有過來找她,他一個皇子,從來沒有為誰低過頭,前幾次都是那樣對她了,卻還是沒從許櫻兒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她跟別的崇拜他的小姐們不同,她應(yīng)該是不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在他做出那些事情時,什么態(tài)度也沒有表示出來。
唐喜自然是不知道拜松的這些想法,她一面盯著面前半冷的茶,一面不經(jīng)意往馬場上看,沒有找到翟賀生的影子,她略微有些失望,只得拿起杯子,假裝在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