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不夠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嗎?哈哈哈哈哈哈哈?!?p> 竺竺一臉無語,“大哥,你現(xiàn)在這個坐姿對的起你的風流倜儻嗎?”
外人夸贊的頭頭是道的開國功臣之后,塞北大將軍,京城四大才俊之首的衛(wèi)子旭此刻正坐在她腳邊笑的唾沫橫飛,都不帶換氣的。
“誒…哈哈哈哈,你不覺得好笑嗎,哈哈哈哈,金瓶梅藏房頂上哈哈哈哈哈哈哈?!?p> 竺竺看了眼四周藏在各個角落自以為躲的很隱蔽的圍觀群眾們,撫額,累了!有這么個哥哥,太累了!明兒個他嘲笑長孫長梧的這個形象一準傳遍大街小巷。
“你岔氣沒?”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多人看著呢!”無奈提醒。
“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訴爹去?!睔⑹诛?。
衛(wèi)子旭急了,“別別別,我不笑了…”他方才笑的猖獗有一半原因是今天在長孫府又狠狠的壓了長孫長梧一頭。他們是真的打從娘胎里就不對付,說不定上輩子就是同歸于盡的死對頭。
想到今天長孫長梧那憋屈孬慫的樣,嘴角又忍不住瘋狂上揚。
“誒我和你說真的,長孫長梧今天被我整慘了,估計沒個半月下不了床?!?p> 這……聽著古怪啊……
餅餅在旁聽的面紅耳赤,一雙大眼盯著竺竺眨巴。
小姐小姐,是那個意思嗎?
長福顯然就沒那么有靈性了,也隨著衛(wèi)子旭微微上揚嘴角,一副我家少爺真是厲害死了的迷弟表情。
竺竺順著餅餅的視線看了一下長福。
你學學人家吧!你太不單純了!
餅餅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了這兩天訊息后迅速把頭埋低了,她也不想的,誰讓她家小姐總是給她看龍陽之好的畫本子……
衛(wèi)子旭顯然沉浸在自己驕傲的情緒里,根本沒察覺這些用詞問題。
“旭兒,靈兒?!?p> 衛(wèi)琛過來時神色有點沉重,竺竺這才想起來過幾日便是衛(wèi)夫人的忌辰了。
“旭兒,過幾日你帶著靈兒去蒼穹殿上香吧,朝中近日恐有風波,我不能離開。”
“人都死了,還做這些虛禮干什么?!毙l(wèi)子旭收斂笑意。到底在這件事上還是怨他的,當初若不是他執(zhí)意迎戰(zhàn),娘親就不會得憂思之癥。一失兩命啊,他當時不過才五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娘親切腹自盡,用這樣殘酷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和腹中胎兒的生命。那時的血,幾乎將他的衣袍染盡。
竺竺在旁看著只覺得心中悲涼,誰說世間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之人,每每觸及曾經(jīng)都仿佛置身其中。
“旭兒……”衛(wèi)琛愧疚難當,這是他戎馬一生唯一過不去的坎,她是他一生的無法忘懷。
“行了行了,我去?!毙l(wèi)子旭不想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上,想讓他原諒是不可能的,但對父親,他也不會怨恨,有些隔閡永遠堵在心中便好。
————
“父親怎么不告訴我蒼穹殿要爬這么多層臺階啊?!毙l(wèi)子旭上氣不接下氣,偏又聽竺竺說佛門之前不可動武,不然他早就飛上去了。
“父親還不了解你?”竺竺睨了他一眼。言下之意要是讓你知道,你還會來?
衛(wèi)子旭擺擺手,表示沒精力說話了。
前方原在頂上掃臺階的小僧不知何時就掃到了半山腰,也不知怎么的就掃到了衛(wèi)大將軍的靴上。
“誒,你沒長眼?。繏叩綘?shù)哪_了!”
“讓讓,讓讓。”邊說邊掃的更起勁。
衛(wèi)子旭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伸手就想去推。竺竺攔住朝他搖了搖頭,“佛門重地。”她覺得這小僧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衛(wèi)子旭壓了壓火氣,“讓開?!?p> 小僧不說話,片刻,一腳踩上衛(wèi)大將軍的靴朝著另一邊掃過去。
衛(wèi)子旭徹底忍不了了,掌風逼人,直直朝著小僧的后背。若是真打下去了,恐怕小僧得直接飛到山底,在旁的竺竺嚇得臉色慘白。
小僧察覺掌風,回過身將手里的掃帚甩了過來,一雙桃花眼笑意吟吟,這還能是誰,不正是頂有名的采花大盜長孫長梧嗎。
只是這身打扮……竺竺覺得不忍直視,素黃褂子配上他那騷出天際的表情,非常的,一言難盡。
衛(wèi)子旭摸索著下巴,早就不氣了,單是長孫長梧這身打扮就讓他很是愉悅,“喲,采花賊做膩了現(xiàn)在出家做和尚了?”
長孫長梧皺了皺眉,依然瞇著眼睛笑。有美人在,不能失了風度。這是他一向的作風,不管多生氣都不能嚇著美人。
“衛(wèi)子旭,你活膩了嗎?嗯?”微笑。
“腿還好吧,嘖嘖,瘸著腿掃大街可真是難為你了。”
“那還真是多虧了你?!蔽⑿Α_@是臺階!
“不用謝啊,等你好了再來找我。”
“一定!”咬牙切齒,微笑。
“爺候著,咱們走?!?p> 待竺竺走遠后,長孫長梧才拉下臉。
衛(wèi)!子!旭!
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