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君堯裝作低頭看書,實際上卻在偷偷觀察宋知瓔的反應。
他昨日嘗試去坐了一下她的位置,深覺自己之前太不做人了,他坐下去之后,壓根就伸展不開,就連腿都只能可憐巴巴地蜷在一起,他都不知道宋知瓔是如何能夠在那里坐一整天的。為此,他痛定思痛,連夜找人定制了套新的桌椅,就連軟墊都是挑的最好的。
為了讓那個小丫鬟知道他的好,他可真是煞費苦心,這樣看她以后還能不能找出比她還優(yōu)秀的男人出來。
剛開始,他還如愿在宋知瓔面上看到了驚喜,但是緊接著,就只見她看向自己這邊。君堯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如此上心,還專門給她換了桌椅,所以用書本擋住她看來的視線,不讓她發(fā)覺自己方才的偷看,但是實際上,他卻還是偷偷用余光掃她。
結構,驚喜過后的她看來的眼神竟然不是感激,而是帶有幾分審視和質(zhì)疑,就像是發(fā)現(xiàn)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君堯被她這眼神看的一陣心虛。
難不成他之前誤會她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嗎?不可能吧,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他,也就只有金逸、金邇和晏楚。金逸金邇的忠心他是不會懷疑的,不可能是他們告的密。那難不成是晏楚?
不過晏楚雖然有時候不講原則,但是卻也不應該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難不成是他剛才看錯了?因為他太心虛?
就在這時,宋知瓔對君堯說道:“老板,這是你為我換的桌椅嗎?”
君堯裝作剛才并沒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將書本放下,淡淡瞥去一眼。
“嗯?!?p> 宋知瓔對著他笑了笑,屈膝行了一禮,“多謝老板關照?!?p> 她行禮的時候,頭上的小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君堯辨認了一下她面上的表情,似乎是真心的高興,說不準剛才他是真的看錯了。
于是他悄悄松了一口氣,就是說嘛,這種事情,他若是不說的話,那個小丫頭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宋知瓔剛才的確是有過質(zhì)疑,不過也就是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她還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的,她的老板能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做了,她這個當下屬的,還不是得乖乖受著。所以她很快便拋走了那些心思,為自己辦公環(huán)境的改善而開心。
其實之前的那張桌子對宋知瓔來說,也沒有君堯想象的那么憋屈,畢竟二人在身高和體型方面差距不小,對于宋知瓔來說,雖然小了點,但是也正好夠用。
不過既然她的老板發(fā)了善心,她還是表示十分感謝的,能舒服一點自然更好。
面對宋知瓔的道謝,君堯的表現(xiàn)依舊十分傲嬌,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再次用書本擋住了臉。
宋知瓔沒有在意他刻意敷衍的態(tài)度,而是喜滋滋地坐到自己的新辦公桌前,在坐到圈椅上的一瞬間,宋知瓔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這就是久違了的椅子的感覺啊,而且是帶了軟墊的,坐上去就像是坐在現(xiàn)代的沙發(fā)上一樣,這比她之前那放在地上的蒲團不知舒服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