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云想起聶明煙和他講小姑娘在殿內(nèi)和皇后對峙的場面,心中很好奇。
平時乖巧不話的姑娘那時怎么那么強硬決然。
他好奇他便問了。
聶嬌兮倒沒什么隱瞞,“我是大智若愚,又不是真的傻?!?p> “談判對弈,事關(guān)師傅和師姐,誰慫了誰就輸了?!?p> 語氣難掩洋洋自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末了還加上一句?!按笾侨粲弈阏f的。”
“后面的是師姐教的。”
虛云寵溺地笑笑,也不揭穿她這什么往師姐身上潑的毛病。
聶神醫(yī)的那個大徒弟,看著是個混不吝的,但也卻是個極其聰明的。
“小嬌!小嬌!”
聶明煙剛和師傅吵完嘴,一扭頭,師妹和禪師都不見了。
聶懷倒是不著急,興許是兩人遇到什么好玩的,和他們走散了。
聶明煙可不這么想,她怕聶嬌兮少不更事,對虛云有了別的心思。
虛云若不是和尚,師妹還有機會,她不會阻攔。
可偏偏人家是個和尚,她怎么都不想讓師妹傻傻地陷進去。
在街上喊了幾嗓子,看著兩人從巷子的一角出來,一口吐下了手里的棉花糖,氣哄哄地跑了過去。
“你去哪了?怎么都不叫我和師傅?”
眼神充滿幽怨,還沒怎么樣呢,小姑娘委屈了。
“你兇我?”
這個死丫頭,又給她裝委屈,“你……你……你少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聶明煙頓時頭大。
怎得要哭啊?她還啥都沒干呢。
“行了行了,我不問了?!?p> 聶明煙覺得這個師妹就是來克她的。
每次她惹師妹哭了,師傅就會罰她抄書,她最煩抄書。
虛云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聶明煙一直防著他和小姑娘親近,他不是沒看出來。
那天他們在馬車里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也深知各種原因。
無非是因為他和尚的身份罷了。
凝眸看著周身的璀璨盛景,感受周圍的煙火氣息,他似乎很久沒認真地去看過了。
他突然想換個身份,陪在她的身邊,最起碼不該是和尚。
“我不過是帶她逛了逛,聽聞前面的醉仙居,在四國皆有名氣,不若一同過去嘗嘗?”
“哪呢?哪呢?牌子在哪掛著呢?”
聶明煙早就忘了和聶嬌兮那點事,聽到吃的一溜煙地跑得比誰都快。
“再走一段時間,才能看見?!?p> “那正好,我們可以再逛逛。”
說著聶明煙擠到了聶嬌兮和虛云的身邊,把他們隔開。
“走……走吧!”
虛云溫潤一笑,“請?!?p> 那邊,幾人朝著醉仙居而去。
這邊,少言拖著大包小包的行禮,跟在謝清逸的身后。
“公子,夫人讓我早些回去,還是莫要逛了?!?p> 謝清逸折扇一展,眉尾少挑,“我娘何時說過了?”
“娘整日忙著跟著父親處理謝家的生意,沒時間管我?!?p> 少言聽著謝清逸這似曾相識的說辭,心里叫苦連連。
這少爺又想故技重施,假裝沒聽見夫人的話,還想讓他也沒聽見。
“走!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我們?nèi)プ硐删印!?p> “我去替謝家瞅瞅那里的生意如何了?”
少年眉眼帶笑,容貌俊美非常,行走間自帶風情,惹街邊的少女頻頻回首,暗送秋波。
少言心里腹誹,謝家的聲音用你看,無非又想去吃罷了。
反正那也是他自家開的,為自己找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