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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當?shù)谝慌乒?/h1>

山那邊的熊 著

  • 仙俠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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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2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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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吳老板的茶

永安當?shù)谝慌乒?/a> 山那邊的熊 4638 2020-03-23 21:06:10

  楔子

  “姑娘,我們這里是當鋪,有冤屈你找官府啊,找我有什么用!”靜琰無語,眼前紅衣女子長得倒是挺漂亮,但是腦子不好使啊。說了幾次了,他們永安當是當鋪,不管查案,她非不聽,硬要伸冤。

  “掌柜的,我知道您的本事,您可是永安當?shù)谝慌乒瘢欢軒臀??!奔t衣女子帶著哭腔再次哀求,她實在沒辦法,永安當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姑娘,我知道未婚夫跟人跑了還順走了你家族傳家寶,是很冤。但是您找我也不頂用啊,你還是去報官吧。”靜琰翻著白眼,天啦,為何這女子聽不懂人話!

  女子正欲再次哀嚎時,靜琰眼神示意立在桌邊的藍衣男子。男子立馬上前,把紅衣女子拉出了永安當。女子哭得虛脫,站都站不穩(wěn),男子無奈,幫人幫到底,他叫了輛車,護送女子回家。

  靜琰看著遠去的馬車,搖頭嘆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夜已深,永安當也該關(guān)門了。她取下門口的“當”字招牌,伸了下懶腰,今天的營業(yè)終于結(jié)束了。雖然一單生意沒做成,但聽了一段狗血愛情故事今天也算不虧。

  落下門鎖,放伙計下工,和大家打完招呼,她急忙穿過庫房,來到內(nèi)院。一白衣男子在院中擺了個茶桌,悠閑的喝著茶。月光下的他清冷孤傲,靜琰看著他完美的側(cè)顏,一如她十歲時初見。

  靜琰跑到他跟前坐下,陪他喝茶賞月。

  “老板,我給你說,今天來了個紅衣姑娘,可有意思了?!膘o琰開心和他說著今天的趣事。

  白衣男子任由她嘰嘰喳喳八卦今天的客人,嘴角微微揚起。和她在一起時,他的清冷孤傲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難得一見的柔情。他有時會想,要是當初沒有答應(yīng)她父親,他的人生是否少了很多樂趣。

  第一章吳老板的茶

  鄧彧將軍搖晃著手里的茶綠釉瓷杯,看著杯里的淡褐色茶水隨著自己的轉(zhuǎn)動而不斷變換流動的方向。人生啊,就像這杯中水,總是身不由己?。∴噷④娧鲱^飲下茶,眼神變得迷離。明明只是普通的茶水,喝下去卻像酒一般迷惑心智,讓人想趁著這股醉意大哭一場,不覺已濕了雙眼,最后失聲大哭。

  而他對面的男子卻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把玩著手里的一塊兒木頭,木頭油光水滑甚是可愛。當他被哭聲拉回時也只是淺淺的一笑,那笑意并未到達眼底,只是嘴唇和眼角配合的往上掀起一個月牙的弧度。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籜草搗碎,加入沸騰的茶爐中,籜草若有似無的香氣隨著蒸汽在屋里擴散,縈繞在帷幔間,久久不散。

  哭聲漸停,鄧將軍終于覺得內(nèi)心平和了,“吳老板,你這點香了嗎?味道很特別?!彪m然兩人認識了幾十年,可是吳銘的樣貌卻始終沒有變化,稱呼也從最開始的阿兄變?yōu)榘⒌?,現(xiàn)在他只管他叫吳老板,因為越了解他越發(fā)現(xiàn)這是個特別的存在,不敢和他稱兄道弟。自己十五歲那年隨先帝出征,命懸一線,先帝帶著自己來此處醫(yī)治,最終撿回了一條命。對于面前這位翩翩美少年,他有無數(shù)疑問,但信任讓他把自己所有好奇止于眼前所見,不再多問一句。

  吳銘看了他一眼,也終于把手中的木頭放下,替他重新斟上一杯熱茶?!安皇窍悖腔X草的味道,方才搗碎了一些放進這茶里了,你喝些,眼睛舒服些?!眳倾懻逋瓯惆巡锠t放回原處,另拿起旁邊的一爐茶給自己斟上。鄧將軍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吳銘已經(jīng)又燒了一爐茶,而這一爐,茶湯泛紅,隱隱的還泛著星星點點的光。

  “籜草,倒是沒聽過,不過味道還算是好聞?!编噷④娔闷鸫杀忠伙嫸M。茶湯所到之處,清涼舒爽,因痛哭而腫脹的眼泡慢慢恢復(fù)原狀,疼痛也消失了?!澳氵€別說,還真他娘的神奇,眼睛舒服多了。”鄧將軍一想起先前自己痛哭丑態(tài),有些羞赧,急忙用倒茶遮掩。

  “這籜草還是前些年,我游歷甘棗山時,采了些。據(jù)說能治眼瞎之癥,你現(xiàn)在用效果當然甚好。只是,眼盲能治,心盲確是治不了。”吳銘抬頭,一眼便忘進鄧將軍眼眸深處,鄧將軍心頭一顫。

  四目相對間,所有話不說自明。這個人,果然什么都知道啊。

  當初先帝不顧個人安危,執(zhí)意要親征。鄧將軍和其他三位將軍一路跟隨。他們五人,是兒時的玩伴,后雖為君臣,但情誼卻沒有改變分毫。那一場戰(zhàn)役是我大魏國企圖霸占鄰國吳國的建水城,而吳誓死不從,可是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我大魏必勝。所以先帝選擇這場必勝之戰(zhàn)親征才會得到眾大臣的贊同,可誰曾想這場大戰(zhàn)出了巨大變故。

  當魏軍到達建水城外,剛扎好營準備造飯時,一場濃霧突然籠罩了整個營地。一時間大霧彌漫,連對面站的是誰都看不清楚。雖魏國有隨軍的道修助陣,但對方手段詭異,一時魏軍陣腳大亂。

  濃霧來得太快,修者只來得及在先帝的大帳外布陣防御,根本無暇布防御大陣。四大將軍護衛(wèi)著皇帝,大修者一尹和徒弟還有一部分近衛(wèi)在大帳中嚴陣以待,拿著武器準備隨時拼命。一尹打開靈識,探索濃霧中的一切,可是卻感覺外面一片祥和,春暖花開。對方手段實在太過詭異,一點殺氣都感受不到。

  一尹對皇帝拱手道:“回皇上,恕臣無能,外界一片祥和,感覺不到絲毫殺氣。但這看似祥和之狀卻是最危險的境狀,看來我們這次帶來的所有人的修為都不及對方。我現(xiàn)在布的陣法能夠阻擋一切殺機,但是,當對方毫無殺氣的時候,反而如入無人之境。所以請各位務(wù)必嚴陣以待,見到有任何東西進入都請立即將其斬殺?!?p>  “那就聽從一愛卿的安排,大家小心布防?!被实凵袂橐廊坏?,沒有絲毫的驚慌。

  一尹示意所有弟子拿出本命法器,開始布捉仙陣,此陣一成,天地人三界非請勿入,且能借助天地之靈氣,突破大霧封鎖,追隨施法者,對其施以天罰。這是目前能夠解困的唯一辦法,只是此陣的開啟和維持都需要大量的靈魂力和修為,而這次他們帶的人明顯只夠開啟此陣,若要追蹤施法者,必定耗盡所有人的靈魂力。

  在來之前,一尹曾經(jīng)卜過一卦,此次出征是大捷,而這變故來的蹊蹺,必是大兇之兆。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他以自己的共生法器作為陣眼,已經(jīng)做好了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準備。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可惜,他知道,這次是逃不過一死了。只是看著身旁小心擺放自己本命法器的小十六,內(nèi)心有些難過,他今年才十二歲,還沒有看過這人世繁華,就要在此隕落了。

  “請各位將軍和將士以武力護衛(wèi)我和皇上,在大陣未成之前,我們不能讓皇上受到絲毫傷害!有勞各位了!”一尹對著眾將軍拱手后,隨即劃出了一個圓,讓皇上和自己呆在圈內(nèi)。他閉上雙眼,拿著本命拂塵,踏起了坤步。

  帳中將士迅速的以圓為中心,快速用劍和盾牌圍繞成一道里三層外三層的人肉防護墻。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空有一身武力,但在修者交戰(zhàn)中,卻沒有半點優(yōu)勢,因為那是來自靈魂的碾壓,殺人于無形。只能把皇帝和一尹圍在中間,以血肉之軀為盾,防備有形生物的闖入。

  這道肉墻的所有人精神都高度緊張,他們也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他們雖然沒有辦法用靈識查探,可是外面這么安靜也是他們馳騁沙場以來聞所未聞的。越是安靜,他們內(nèi)心越是恐慌。

  一尹的坤步踏的越來越慢,每一步都好像有千斤墜拉著他,小腿抬起都異常艱難?;实劭粗樕厦俺龆勾蟮暮沟?,也開始皺眉憂心。各子弟跟隨師父在掐訣,他們無一例外也都面部扭曲,全身發(fā)抖,小十六整個臉已經(jīng)憋成豬肝色,汗如雨下。

  此時一只白色的小蝴蝶輕柔的飛進大帳中,它好像也迷失在濃霧中,飛的跌跌撞撞,它翅膀上的鱗粉都被霧氣打濕,仿佛隨時會墜落。

  “一尹大師,有一只蝴蝶!”。一尹這時候剛好念完最后一句口訣,他最后一個坤步踏下,當拂塵落于陣眼的那一刻,空氣一陣激蕩,一道白光從陣眼發(fā)出觸碰到大帳頂部之后消失,大帳氤氳淡淡白煙,空氣變得清明。

  一尹腳步踏下的那一刻,立馬捕捉到了那只蝴蝶的身影?!安缓茫?,將它斬殺!各位弟子聽令,換掐雷訣?!?p>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千牛衛(wèi)提起劍就將蝴蝶拍死在地上。所有弟子也立即掐起雷訣,修為小一些的已經(jīng)七竅流血,倒地不起,剩余的人還在艱難的引動雷訣,空氣中濕氣開始慢慢加重,平地刮起了微風(fēng),昭示著山雨欲來。

  近衛(wèi)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那只蝴蝶,它的確死了,白色翅膀緊貼在地面,腹部綠色的液體在地上薄薄留下一個一圓點,實在是脆弱的生命,只有那塵埃般的鱗粉沾上了近衛(wèi)的寶劍,點點的在飛揚。

  眨眼間,那些鱗粉變?yōu)楹S著他們的翅膀飛舞,鱗粉飛揚,又有新的蝴蝶出現(xiàn),鱗粉飛揚如煙,蝴蝶從中一只、兩只、四只、八只……成倍的飛出。

  “快,引雷把這些妖孽燒死!”一尹連續(xù)飛出十張銀符,飄于空中,這些銀符是此次一尹所攜帶所有火符,只有以雷引燃,才能發(fā)揮他們的最大威力。一尹掐著雷訣,引一道閃電點燃一張銀符,大火立馬燒掉一大批的蝴蝶??墒且灰矅姵鰯?shù)口鮮血,身形晃了一晃。

  “一愛卿!”皇上有些著急了,急忙扶住一尹。

  “師父,您已經(jīng)祭出了所有靈魂力,不能再引雷訣了,交給我們吧!”一尹的大弟子午丁流著眼淚,吃力的牽引著閃電。他此時多希望自己的修為能夠高一點,能夠毫無壓力的牽引雷電,可是自己實在太弱了,這一道雷幾乎快耗盡自己的所有靈實。

  但是一把火的速度比不上蝴蝶產(chǎn)生的速度,大帳中慢慢的彌漫出一股花香味。隨著蝴蝶翩翩起舞,香味越來越濃,大火能燒掉蝴蝶,但是燒不退這香氣。

  原本神情緊張的千牛衛(wèi)臉部線條開始變得柔和,慢慢地露出微笑,有些已經(jīng)蹲坐在地面,抱著盾牌不斷的撫摸。越來越多的近衛(wèi)癱坐在地上,連小部分的修者也停止了靈魂力的獻祭,開始面露癡笑。

  “快,清心訣,不能著道!”一尹七竅開始流血,汩汩流下的鮮血濕透了一尹胸前的道袍。大陣開始吞噬一尹的全部靈魂力,速度越來越快,一尹感覺到自己馬上要油盡燈枯了??墒谴箨囈坏┩O?,被阻擋在外面真正的敵人便能輕易闖入。他以血為墨,在額頭畫上符咒,這是維持大陣的最后方法了。

  “師父!不要?。∧鷷觑w魄散的??!師父~~~”午丁寧愿自己魂飛魄散,也不愿師父最終是這樣的結(jié)局??墒沁@樣的想法只持續(xù)了一秒,下一秒午丁仿佛看到了師父一如壯年模樣,在道觀前面微笑著看著自己,招手讓自己過去,他便欣喜的朝著師父走了過去。

  “一愛卿,停下吧!你看,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帳中除了在圈內(nèi)的兩人,都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幻境,最初陷入幻境的已經(jīng)開始昏迷。

  一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心愛的弟子很多引完最后一道雷之后便沒有了呼吸,還活著的都已經(jīng)由于消耗了太多靈識,無法抵擋誘人的幻境,進入迷幻狀態(tài)?;鸱尫诺幕鹧嬷粺爸?,所以蝴蝶也已經(jīng)被燒盡,可是大帳還是完好,這濃濃的香味散不去。

  “皇上,臣無能啊,不能護您周全啊!”一尹痛哭,留下了兩行血淚,把那張本來就已經(jīng)布滿鮮血的臉涂染的更加恐怖。

  “愛卿,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不能怪你,這一世我也知足了,無妨。我們,來世再相遇吧!今生死在有婉兒的夢里,我也算是知足了!”慢慢的皇帝眼神變得迷離,逐漸昏迷。

  一尹知道大陣已經(jīng)停止了,是自己的靈識已經(jīng)被抽離干凈了吧,那也的確是該走了。一尹向著皇帝所在的位置叩首,閉上了雙眼,就此不再有呼吸。

  當濃霧散去,軍營中的人開始慢慢蘇醒,好像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但是腦袋依然昏沉。一些校尉清醒之后,開始回憶整個事情。

  “不好,我們遭遇埋伏了,快去大帳看看?!笔N編е逍训氖勘彼仝s到大帳。

  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修者都已咽氣,還有一部分千牛衛(wèi)昏迷,四大將軍也都已沒有了呼吸。

  “怎么辦?誰去探一探皇上的鼻息?”賈威校尉在檢查完四位將軍之后,雙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看來這是一次暗殺,目標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而是大帳中的這些人。

  “賈校尉,還是你去吧,我們都不敢,好歹你是皇親國戚?!痹槠綍r和賈威熟稔,他也知道在場的各位,怕是只有他能夠去觸碰龍體。

  賈威慢慢地靠近皇帝,顫抖的手依次探了鼻息、頸部和手腕處的脈搏,雖然內(nèi)心已有預(yù)料,但是當真正證實皇帝已死時,他還是異常惶恐。

  “陛下,薨了!”賈威退身跪地拜倒,不敢起身。

  眾將士隨即下跪叩拜,大帳中跪倒一片,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出聲音,所有人陷入悲痛與迷茫。

  這時,傳來急速咳嗽聲,眾人快速尋找聲源,難道皇上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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