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的
踏馬的,欺人太……看見宮嘉蔭忽而冷漠的表情,游戲只好憋回去,“再多加一萬積分,不能再多了!”
宮嘉蔭熱情的笑,變臉之快讓游戲都不禁瞠目結(jié)舌。
宮嘉蔭這次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語氣勉強(qiáng)而委婉,“哎呀,就咱倆這關(guān)系,誰跟誰啊,我肯定會幫助你的啦。”
游戲:???你踏馬還勉強(qiáng),它現(xiàn)在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宮嘉蔭本來就不是想特地為難游戲,只是游戲竟然主動出現(xiàn)。
這就證明她的事情鬧大了,而它——無!可!奈!何!還得求著宮嘉蔭給面子。
宮嘉蔭自然會順手撈一波好處了,現(xiàn)世有一句說得很好啊,有便宜不占,王八的蛋。
宮嘉蔭問游戲,“牢籠這一關(guān)的寓意在哪里?”
“讓你們互相瞎起哄唄?!庇螒驕嫔5攸c了根煙。
它安排了這么多次猜疑情節(jié),沒想到碰到個硬茬子,翻車了——
被人冤枉一次,踏馬直接把玩家都快殺完了,自己還賠了一波巨額財產(chǎn)。
游戲越想越覺得糟心。
“那……”
眼看著宮嘉蔭又要開始套話了,游戲直接把她攆了出去,還警告了一句,“我等下將你投放回去,還有我已經(jīng)消除了其他人的記憶。你配合一點,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可答應(yīng)我的,出去后不要再鬧事?!?p> “那本宮的東西……”
游戲呵了一聲,那是你的東西嗎?是你的嗎?你咋這么不要臉呢。
“副本結(jié)果后再算”,像是根本不考慮宮嘉蔭不能活到結(jié)局這個結(jié)果似的。
游戲?qū)λ€真有信心啊。
宮嘉蔭出來時自己正坐在椅子上,旁邊坐著那個男人,燈光昏暗,那個女還在鎖在角落著,六個玩家正在觀察尸體。
原來是回到了這一幕啊,除了她所有人都沒了記憶是么。
忽然。
頭頂上的燈光全都一下子亮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只手伸到了宮嘉蔭眼前。
整個大廳變得亮堂堂,險些刺傷了習(xí)慣昏暗環(huán)境玩家的眼睛。
宮嘉蔭眼前的光被一只白皙修長的大手擋去大半,她目光復(fù)雜輕輕流轉(zhuǎn)。
“我慢些放,你也慢慢適應(yīng)”。男人溫和道,邊說邊慢慢的放開了遮住宮嘉蔭眼睛的手。
“怎么回事,嚇了我一跳”。
“靠,我眼睛都要瞎了”。
“尸……尸體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宮嘉蔭的眼睛直接望了過去。
地上的尸體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干干凈凈的空地給玩家們。
宮嘉蔭忍不住想笑,那人精一樣的游戲直接把牢籠那關(guān)給撤了,可想而知,它此時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了。
“我去,我還沒看完呢”。中年男人捶胸頓足。
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遺憾的把紙筆一收,嘆了口氣,坐回原位。
尸體都沒了,還觀察什么?
宮嘉蔭注意到那個女人的氣質(zhì)其實很好,隨身攜帶紙筆,那本子看起來極其正規(guī),黑殼的封面看上去有些老舊,和這位女士艷麗的容貌完全不搭。
她竟然也想不起這個女人怎么一步步變得瘋狂。
大概還是因為利益沖突。
俗話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便是這個意思吧。
尸體消失之后玩家們大多才開始覺得后悔,心想自己要是再早一點就好了。
但是千金難買后悔藥,很多事情都是時不我待的。
其余玩家也只能遺憾地先回座位上坐著了。
看見宮嘉蔭旁邊已經(jīng)坐了個男人,戴眼鏡的青年的腳步先是一頓,又小跑了兩步,對宮嘉蔭身旁的男人說話,“等等,這是我的位置?!?p> ?!!原來這位置不是他的啊。
宮嘉蔭無語的看向旁邊的男人,那他還坐的那么理直氣壯。
她都以為這位置原本就是他的呢。
男人疑惑的偏了偏頭,“你的?”
“嗯嗯,是啊是啊?!?p> “原來是你的啊?!蹦腥苏Z氣意味不明。
“是我的?!鼻嗄甑?。
他的,怎么會是他的呢。她本應(yīng)該就是他的,她旁邊的位置也應(yīng)該是他的。
于是他眼也不抬,也不準(zhǔn)備講理,“現(xiàn)在是我的了?!?p> “???”青年像是不懂這個說法,“一開始就是我坐在這里的,是游戲分配給我的。”
實在不是他小氣,游戲自有游戲的安排,到了游戲里面就得遵守游戲規(guī)則。
男人伸出手,點了點對面的位置,“那現(xiàn)在你坐那邊去?!?p> “憑什么?”
男人輕呵,“那你憑什么呢?”
“一開始就是游戲把我安排在這里的!”青年覺得這個男人實在不講道理。
可這個男人真的不準(zhǔn)備講道理。
宮嘉蔭覺得自己仿佛并不是處在生死攸關(guān)的游戲里,而是在一個幼稚園,兩個幼兒還在為一個位置爭吵不休。
“它游戲算個什么東西?!彼秃显撌撬?,難道游戲是認(rèn)為那個青年比他更適合她嗎?
眾玩家:我們聽到了啥?
宮嘉蔭:那你好棒棒哦,連游戲都瞧不起。
只有游戲瑟瑟發(fā)抖:我不是,我沒有,憋胡說。
男人并不準(zhǔn)備與青年再理論下去。
他眼里泛著危險的光,從頭到尾散發(fā)出一陣寒意,毫不遮掩自己駭人的氣勢。
戴眼鏡的青年一瞬間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退了兩步。
簡直不得了,這個男人讓人寒到了骨子里,他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就憑我強(qiáng)啊?!彼敛徽谘谏砩系耐?,鎮(zhèn)得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同時對他的大佬印象更近了一層樓,并且被貼上了實力深不可測的標(biāo)簽。
如果說坐著的宮嘉蔭給人的是不想與之抗衡的畏懼,那么這個男人就能讓人連反抗的念想都升不起。
大佬與大佬之間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莫名躺槍宮嘉蔭。
只見大佬面上溫和如風(fēng),薄唇輕啟,說了一個字,“滾。”
“好嘞。”青年利落的應(yīng)答又笑著說,“您坐,我去那邊,我去那邊?!?p> 戴眼鏡的青年顯然深諳能屈能伸之道,連忙往僅剩的一個空位走。
他實在不應(yīng)該就為了一個位置,就得罪一位大佬。
這里可是隨機(jī)場,什么樣的玩家都有的。青年嘆了口氣,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