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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吉祥啊

第二十三章 幻空鏡破碎

是吉祥啊 荼毒涼生 3101 2020-04-19 22:00:12

  在吉祥的左磨右磨之下,玄羽同意讓她留了下來。

  玄羽在幻空鏡中置了一間木屋,讓吉祥留在此處。大部分時間兩人皆在這鏡中研究研究陣法,其余時間都是吉祥追著小吉撒了歡地跑,而玄羽木于屋外置了一茶幾,煮著茶,看著她們四處跑,等她玩累了,渴了,給她遞上一盞茶。

  這些日子,在玄羽的指點(diǎn)下,吉祥步法,功力皆大有長進(jìn)。

  往日吉祥來蓬萊仙島,玄羽他總是在喝茶,看書,下棋。雖說賦有戰(zhàn)神盛名,卻甚少見他持劍揮舞。

  唯有這段時日,在幻空鏡的日子里,兩人在陣法切磋,吉祥方能瞧見他舞劍的風(fēng)采。

  有時候瞧呆了,忘了身置陣中,一個不小心,玄羽的劍已來到她跟前,不免被他數(shù)落幾句。

  一日,切磋完畢,坐下歇息喝茶,玄羽瞧吉祥一雙眼直勾勾瞧著他,似有憐惜之色,他輕彈她額頭說道:“我曉得你在想什么,定是覺著我本該在戰(zhàn)場上揮灑汗水,而不是在此當(dāng)花瓶養(yǎng)著?!?p>  吉祥猛得搖頭:“不不不,戰(zhàn)場上刀光劍影,難免受傷,我定是不舍。”她臉上一時羞赧,接著說道:“我從小便覺著刀劍無情,是個冰冷的東西,所以我從未配過兵器。但我瞧著你在揮舞青風(fēng)劍時,神采飛揚(yáng),仿若你手中的青風(fēng)劍都有了溫度,我喜歡極了你那般模樣,不似你在浮生殿看書下棋時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是何等風(fēng)姿?!?p>  玄羽眉頭一挑:“哦?你這話是說我看書下棋的時候沒有在戰(zhàn)場廝殺時有魅力?”

  吉祥一愣,又甩了甩頭:“不不不,你哪種模樣我都喜歡,我只是,我只是好奇而已?!?p>  玄羽沉溺地笑笑,摸了摸她的頭。

  “我以后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玄羽,現(xiàn)在你只需等等,我會時常過來陪陪你,不會讓你孤單一人……”她忽而正色道。

  玄羽嘆了口氣,又摸了摸她的頭:“我曉得你不一般,否則你也不能這般輕易進(jìn)出這島,無論你是何身份,我都不在意,于我而言,你只是吉祥。我因這神諭束縛了幾萬年,如今天下已太平,這世間并不需要我這個戰(zhàn)神,我能不能出島,又有何不同?我娘早早便仙逝了,五萬年前師傅亦離開了我,我本已毫無眷戀,在何處并無不同?!?p>  他雖說得風(fēng)輕云淡,可吉祥卻疼在心里,不知這幾萬年他一人孤零零的如何度過。

  玄羽撫了撫她的臉:“可是吉祥,自你出現(xiàn)了,我的日子,似乎又鮮活了起來,你不在的日子,我竟開始覺得有些孤單了?!?p>  他苦笑……

  她緊緊地抱住了他:“以后我都會陪著你……”

  “我很感激上天對我的憐憫,讓你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我雖不知如何解除這神諭,但我曉得定是兇險,我只愿你平平安安,所以,切莫再想這些了好么?”

  吉祥依偎在他懷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緊緊相擁,互相汲取對方的溫暖……

  外界似有人動了禁制,玄羽忽而松開了她,眉頭皺了皺,安慰她道:“你且在這安心呆著,我出去瞧瞧。”

  玄羽從幻空鏡中出來,見房中的禁制被人動過,卻并未瞧見任何人在房外,想必是那人已離開。他眉頭一皺,又重新布法,將房中的禁制加強(qiáng)了些。

  月芙宮內(nèi),花容伏在知微腳邊答道:“大人,奴婢方才依著您的吩咐前去浮生殿給玄羽殿下送桂花糕,發(fā)現(xiàn)玄羽殿下在房中布了禁制?!?p>  “禁制?”知微停了手中插著釵子的動作,杏眼斜視華容。

  “是,據(jù)花落所報,前些日子宴生殿下前來探訪,至今未離開?!被ㄈ荽鸬?。

  “他們二人為何要在房中施禁制?”知微不解。

  花容抬起了頭答道:“奴婢也不覺著奇怪,所以探問了守在浮生殿外的守衛(wèi),據(jù)他們所言,近日并無聽得殿中有何聲響,這浮生殿宛若空無一人?大人您不覺得奇怪么?”

  “玄羽哥哥若是跟著宴生殿下離開了這里,這會兒定被神力反噬,命都不保。不行,我要親自去查看究竟是何情況?!?p>  說著知微急匆匆出了門,連胭脂都忘了施。她本想著借著親自做的桂花糕,同玄羽緩和緩和,一大早便起來做糕,想著讓花容趁熱送去,待自己換好一身新制的衣裳,略施粉黛再前去,正插著珠釵便聽花容來報此事。

  知微來到玄羽寢室跟前,見房中果真如花容所言施了禁制,她挨著房門傾聽,里面并無聲響,可見玄羽并不在里面。

  她雖因體弱,自小便甚少習(xí)法,玄羽所布的禁制,一般人尚未有能力打破,可她身上畢竟還是有神力護(hù)體,她聚了神力,耗費(fèi)了不少體力,方將那禁制打開。

  進(jìn)入室內(nèi),確實(shí)空無一人,卻瞧見一銅鏡漂浮于室內(nèi)上空,她上前一瞧,這鏡中竟別有洞天,里面似另有仙境,一切都那么真切,仿若在眼前,她仔細(xì)一瞧,那山水之間似有一木屋,一白衣女子正在那木屋前烤著不知是何東西。

  “是她?”知微杏眼震了震,想起她如今與玄羽之間的關(guān)系惡化成這般皆是因這女子造成的,她一怒之下,用盡全力,將那銅鏡一掌劈下。

  那幻空鏡跌落在地,變回一普通銅鏡,碎得四分五裂。

  玄羽也不知何時從她身后出現(xiàn),手中的一罐新茶跌落在地,他盯著地上碎裂的銅鏡,雙眼震驚,似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渾身都開始發(fā)抖。

  知微當(dāng)下感到害怕極了,玄羽雖一向不喜歡她,但往日里待她雖冷淡了些,倒也客氣,看著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可如今,他雙眼通紅如失至寶,仿佛下一刻,她便會死在他手中。

  她害怕地向后退了兩步,但玄羽卻一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們將我困于這島中幾萬年,我也毫無怨言,可如今,你瞧瞧你做了什么!”

  “玄……玄羽哥哥……”知微被掐得喘不過氣,仿若下一刻就要失去知覺,她此時只想示弱,愿他能放過她。

  門外的花容見狀嚇得花容失色,雙膝跪地,伏在地上哭著哀求:“玄羽殿下,求您放過知微大人!若大人有何閃失,月翎大人同玉帝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又如何?我又何曾懼過?!”玄羽雙眼通紅,屆時已聽不下任何勸解。

  花容瞧著那地上裂成幾塊的銅鏡,一下明白了這玄羽怒從何來,她急急道:“殿下,殿下,知微大人擁有天神之力,定能修復(fù)那銅鏡,若知微大人死了,那便無法修復(fù)了!殿下您放過知微大人吧!”

  花容一番話似是敲醒了玄羽,他怔了怔,覺著她說得不錯,他慢慢松開了知微的脖子,瞧著自己微微發(fā)抖的雙手愣了愣……

  他竟然,差點(diǎn)入魔了……

  知微撫著自己被掐得紅腫的脖子,咳了咳,眼含淚水:“玄羽哥哥,你竟為了一銅鏡,便要?dú)⒘宋摇?p>  玄羽冷冷地瞧她一眼,眼神充滿殺氣與警告,冷冷道:“一銅鏡?若只是一普通銅鏡怎須你用盡全力一擊?莫在我面前裝無知!”

  淚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滑落,花容上前扶著她,她苦笑,眸中布滿怨恨:“你是為了那鏡中的女子?她究竟是何人?區(qū)區(qū)一介小花仙,便將你迷得這般神魂顛倒!是,是我母親將你囚于這島中,你怨恨我們,可我與母親這些年待你如何你怎會不知?玄羽哥哥,你怎會舍得為了她,對我下這個手?”

  “呵,我又何曾求過你們善待于我?如今你若不能將此鏡修復(fù),我即便是成魔也要?dú)⒘四悖 毙鹄淅涞馈?p>  知微知道再怎么解釋都無法解除玄羽對她的怨恨,即便她心有不甘,但還是運(yùn)了運(yùn)氣,將神力一聚,修復(fù)了那銅鏡。

  那銅鏡果真并非一般神器,她耗盡了不少神力,結(jié)束時還吐了一口血。

  花容急急上前扶著她,她本就因體內(nèi)水火相沖而損,自小體弱,如今耗費(fèi)那么多神力,的確有些受不住,可眼前,她愛慕了幾萬年的玄羽哥哥,卻如拾珍寶般細(xì)細(xì)撫著那銅鏡,絲毫未瞧她一眼,她自嘲般笑了笑,淚水滑落,悻悻而去……

  彼時在幻空鏡中的吉祥并不知外界發(fā)生了何時,只知玄羽離開了兩柱香時間,未有一絲音訊。

  她曬著日光,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依偎在她腳邊的小吉,她打了個哈欠,有些乏了,閉著雙目打算養(yǎng)養(yǎng)神。

  那料她卻聽聞玄羽在外頭急急喚道:“吉祥,快帶著小吉出來。”

  吉祥雖有不解,但聽著玄羽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她并未多想,攜上小吉,離開了此鏡。

  見吉祥和小吉完好地出現(xiàn)在眼前,玄羽上下瞧了瞧她,并無損傷,他一把抱過她,嘴里念叨著:“還好,還好……”

  吉祥愣了愣,不知他為何這般反應(yīng),覺著他此次的擁抱與以往都不同,她被箍得快要喘不過氣,但玄羽似是害怕她隨時消失的模樣,手中的力道不曾減輕。

  她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無論是何種原因,她此刻只想給他安慰……

  

荼毒涼生

昨日有事斷更一日,抱歉來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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