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豪華游輪上,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生意場上的大老板們攜著家眷前來參加,有談生意的,有談論八卦的,也有千金少爺看對眼熱聊的。
身著白色抹胸紗裙的女人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無趣。
這本是她的好友的生日宴會,但是濃濃的商場味充斥著整個宴會,她倒很不習慣。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瑤瑤你是不是也覺得無趣?我就知道,可我爹地非是宴請那些個大老板,說是剛回國趁此同老朋友們一塊兒聚聚,還要在這個什么破游輪上?!闭f話的正是她的好友蘇默。
“……”這哪是破游輪啊,簡直堪比泰坦尼克號好嗎?在這個市能花上這么大手筆的屈指可數(shù),若非她是蘇默的好閨蜜,她都進不來這里。
“我能理解伯父,畢竟這么些年你和他一直在國外,好多生意合伙人都不曾來往了,自然是要重聚一番了。”說著,許思瑤便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將剩下的盡數(shù)喝完,又斟滿一杯。
“瑤瑤你可別喝醉了,不然又像以前那樣亂揍人?!?p>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說,我那不是亂揍人,揍的都是該揍的?!币皇撬谴尉弁陼鲩T看到四個不良青年欺負一小女孩兒,她也不會平白無故揍人了。即便沒喝醉,她也會路見不平,只是那天晚上去警局喝了頓茶。
“你可是拿過跆拳道、空手道等多次國際賽事獎項的,真能把人揍的半身不遂?!?p> “夸張了啊?!彼齽傉f完,熱鬧的空氣立即凝滯了,因為,正在此時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那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身上的西裝完美地襯出男人倒三角的身材,格外的合適,挺拔的身姿穩(wěn)如泰山。西裝大概就是為他而設計的吧。一雙桃花眼,似是有浩瀚的星辰,足以叫人深陷其中。
“好看是好看,可缺少人味兒?!痹S思瑤抿了一口紅酒,目光立即從那人身上挪開。
從他一進門,各家的千金都恨不得把眼珠子安在他身上,可偏偏許思瑤看都不看一眼。
男人淡淡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而后徑直走向蘇靳,同他們討論起生意上的事。
僅是短短幾分鐘,宴會又恢復了熱鬧之景。
“瑤瑤,那人什么來頭,竟是連我都不知道,還跟我爹地他們相談甚歡?!?p> “你都不知道的人,我會關注嗎?”許思瑤臉頰有些泛紅,這紅酒后勁還挺大。她站起身準備往甲板上去。
“瑤瑤,你要去哪兒?”
“去甲板上,吹吹風,醒醒神?!闭f完轉頭看著蘇默,“你就別跟來了,過會兒伯父尋不到你又以為我拐走了你。”
蘇默摸摸鼻子,說:“哪兒的話,舞會要開始的時候我過來找你。還有,今晚你就陪我睡了?!彼共粨脑S思瑤會出什么意外,整艘游輪都是她家的,宴會的賓客也都是熟人,不軌之徒也輕易上不來。
許思瑤雙肘抵在欄桿上,望著天上的圓月。海風徐徐,她的裙擺隨風而舞,月光照在她身上,使得她就像誤入人間的精靈。
吹了一會兒海風后,頓時舒坦多了。她撥了撥耳邊的秀發(fā),轉身準備進會場,卻看到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
他端著高腳杯,倚在欄桿上,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動作優(yōu)雅極了,真真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般。
許思瑤也沒多看,反正她對這個男人沒什么興趣。
正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打在許思瑤的腰上,她痛呼一聲,本能地抓住旁邊的男人。
男人顯然也未料到自己會被人拉住,手中的酒杯隨即摔碎在地,紅酒漬也灑在了甲板上。
而此時男人倚靠的鐵欄桿竟然消失了!許思瑤撲在他懷里,兩人一同跌進了海里。
云端某處,一個身著白色錦云衣的男子看著手里的簿子,滿意地笑了。
“司命星君,你這么做,可是觸犯了天規(guī)啊?!?p> 司命嚇得手一抖,簿子險些掉下去。
“御水星君,你近日倒是閑的慌。”
“若不是我?guī)湍銓⑺麄冄退?,你覺得那簿子上的名字會消失嗎?”御水星君隨即將一團云化作了一把躺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椅子上,一臉無辜,“怎么辦?我現(xiàn)在成了幫兇?!?p> 司命眼皮子一抽,求他幫忙了嗎?自己又不是搞不定。
“本君記得,似乎跟御水星君沒那么深的交情?!?p> 御水星君換了個姿勢,說:“但是我跟若風神君的交情深啊,我們都等了上萬年才尋到他的轉世,不就是為了了卻他的夙愿嗎?”
“當年的事,也有本君的過錯?!?p> 當初若不是他的失職,若風星君也不會被貶為凡人受萬世輪回之苦,不得善終。
他翻看了姻緣簿,這一世他們也終將彼此錯過,倒不如讓他們重來一世,在那個世界,或許若風能改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