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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三世安

第十八章 水落石出

許你三世安 閆小五 2067 2020-04-09 22:35:20

  班主的眼神躲閃了兩下,卻仍然據(jù)理力爭:“草民頭上沾了幾片葉子就是去見什么人了嗎?可有誰親眼看見了?草民只不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上了葉子也很正常。”

  等他將話說完之后,躺在椅子上的語憐也逐漸恢復(fù)了神志。他看到周遭圍了一圈人,心里不禁有些慌亂,生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這……這是……發(fā)生什么了嗎?”他微弱的聲音響起,卻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語憐,這個受害者終于醒了!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顧溫若見語憐能開口說話了,于是便問:“你可記得上臺前是誰給你血包的?”

  語憐看到皇上,正想起身行禮,結(jié)果身子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顧溫若讓人將他扶回椅子上,也叮囑他不必行禮,只管說出事情經(jīng)過便好。

  語憐回憶起來,他在上臺之前,好像是卿水給的血包,當(dāng)時他也沒多想,將血包含在舌頭底下就這么登臺了,哪知戲演到尾聲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結(jié)果不消片刻功夫,他就倒在了臺上。

  班主聽完語憐的說辭,立馬發(fā)笑:“草民就說吧,這件事與草民無關(guān),更沒有什么主謀,而是他一人所為!”

  說著他就指向一旁的卿水。

  卿水嚇得六神無主,跪著哭訴道:“皇上,王爺,這絕不是草民做的,就算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公然下毒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動地說:“對了,那血包原本是柳哥兒給我的,是他讓我交給語憐的,還讓我轉(zhuǎn)告語憐,說上臺別丟了咱們班子的臉?!?p>  班主聽到“柳哥兒”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jīng)癱坐在地。眾人對冒出來的“柳哥兒”感到十分疑惑,這件事怎么會牽扯這么多的人。

  顧致遠(yuǎn)問卿水:“柳哥兒是誰?現(xiàn)在在何處?”

  “柳哥兒是班主最疼的一個角兒,跟死去的惜依很是交好?!?p>  這會兒又多出一個惜依來,叫人著實頭大。

  顧溫若不想再聽他們扯七扯八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真兇是誰,就趕緊抓起來送去音雨司才對。

  “行了,朕不想知道你們誰跟誰關(guān)系不錯,朕只想知道這個叫柳哥兒的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此時,御林軍押了一個人過來。

  “啟稟皇上,我們在灌木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鬼鬼祟祟的人?!?p>  灌木地?那不是班主剛?cè)サ牡胤絾??果然他是去見兇手了。想必這人就是柳哥兒了。

  顧致遠(yuǎn)看著班主,說:“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

  班主知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能默認(rèn)了,他實在沒什么話說的了。不過他看著柳哥兒,眼里既是失望又是心疼。

  “你真糊涂啊?!?p>  “爹,孩兒不能讓您替我頂罪,請恕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奉您了,也不能把咱們班子發(fā)揚光大了?!闭f完,柳哥兒就掙脫了肩上的禁錮,拔起旁邊的一位御林軍的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自刎了。

  血濺了一地,染紅了潔白的石板路。所有人都怔愣住了,空氣也仿佛凝滯了。

  等大家回過神來,就只聽到班主痛哭地大喊“你怎么這般糊涂啊,你去了叫爹怎么辦啊?!?p>  整件事以班主被關(guān)進音雨司而告終,他的戲班子也隨之解散了。

  這事過了一天之后,許思瑤便從顧致遠(yuǎn)的嘴里得知,柳哥兒之所以會投毒謀害語憐,是因為他曾撞見語憐和那個叫惜依的伶人爭吵得很厲害,所以才會覺得是語憐害死了惜依,才會想為惜依報仇雪恨。而班主也是后面才知道柳哥兒下毒的事,本想阻攔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因著他是柳哥兒的生父,故而才想替柳哥兒攬下責(zé)任。

  她當(dāng)時就在想,柳哥兒對惜依的感情,定是不同于普通朋友之間的情誼,否則怎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情,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不顧父親的感受,這樣的感情值得嗎?倘若哪一天她也為了一個人做出這等蠢事,她怕是會后悔終生。

  許思瑤往后幾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一直待在晴兮苑里,門也不出。那天柳哥兒自殺的畫面始終在她腦子里,怎么也揮之不去。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目睹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何其可怖。

  那頭,顧致遠(yuǎn)也替柳哥兒不值,別人不清楚,他可最清楚柳哥兒其實報錯了仇,殺害惜依的真正兇手是顧溫若,因為惜依就是那日橫死的伶人。他不僅報錯了仇,還連累了自己的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世間竟然也會有如此愚鈍之人。

  宮里出了那樣的事后,坊間也流傳開了。民間一直都在傳那日的宮宴是何等的驚險:有一伶人中毒,又有一伶人自刎而亡,還是當(dāng)著皇上,當(dāng)著在場所有達官顯貴的面。

  顧溫若自那之后,臉色陰沉了許久。他在上朝的時候全程黑著一張臉,嚇得那些官員不敢上報一個壞消息。也對,那天本該是個好日子,卻在宮里出了血案,莫說皇上,擱誰心里頭都隔應(yīng)的慌。

  而有人卻當(dāng)是看了一場戲,還記得那天存在感很低的白子墨嗎?他整場都在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什么中毒,什么血案全與他無關(guān)。他來參加宮宴,不過是看著許思瑤在,趕巧湊個熱鬧罷了。說他無情也好,冷血也罷,他的任務(wù)只有許思瑤,旁的他都不在乎。

  那天晚上,他們處理完整件事后,他還特地找上許思瑤,朝她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心想她應(yīng)該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他其實也不是想討債,就是尋個由頭跟她打個招呼罷了??蓻]想到她竟理都沒理他,跟著顧致遠(yuǎn)回去了。

  許思瑤自然不會理他,一是礙于她的夫君還在;二是發(fā)生那樣的事,誰還有心思理會他;再就是白子墨既然沒戳穿她,她索性當(dāng)作不認(rèn)識他,若是她開口說話,那只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倸w,她是記得還錢的。

  接下來的幾天里,伽竹神醫(yī)還是留在了宮中,顧玟和顧溫若都在找借口將他留下,他也不好不從,一來二去的,他本想去王府的行程也就這么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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