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累,累死我了?!绷L歌一口氣跑回了晴梨小院,扒在門框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梓晴聽到了動靜,連忙從屋里走了出來。
一出門,就看到柳長歌扒在門框上,就如同一只剛從“狼口”里逃生的小白兔。
“沒,沒什么,就是,就是我剛剛去,去找司瑾南了?!绷L歌緩都沒緩,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我去和他要,要了兩個丫鬟?!?p> “這……”梓晴沒料到柳長歌剛剛出去,是去找司瑾南。更沒有料到,柳長歌是去找司瑾南要丫鬟。
深受打擊的梓晴眼睛一紅,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怎、怎么了?”柳長歌看著突然哭了出來的梓晴,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
梓晴哽咽道:“小、小姐,是、是不是梓晴那里做的不好???”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柳長歌一臉疑惑的看著梓晴,似乎還沒有明白梓晴哭泣的原因。
“那、那小姐為什么和王爺要了心舞和云岙呢?”梓晴繼續(xù)問道。
“這個呀,還不是因為這晴梨小院里人太少了,就我們兩個。”柳長歌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仔細的想了想,心舞和云岙那兩個丫頭說的也沒錯,晴梨小院不僅偏僻,人還有點少,住在這里,多少有點兒害怕。”
聽到柳長歌的解釋,梓晴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只是她還是有些不解,“小姐,您為什么單單要了心舞和云岙呢!那個心舞,一看就是個小潑婦。就她那個潑辣的勁兒,小姐你不怕她那天闖了禍,連累到我們嗎?”
柳長歌聞言微微一笑,嘆了一口氣:“這有什么可怕的?她身邊不是還有云岙嗎?”
“我看她們姐妹情深,又怎么好把她們分開呢?”
“我瞧著,云岙那個丫頭倒是個機靈的,有她跟在心舞身邊,還怕心舞惹出什么禍嗎?”
“而且,她們兩個人重情重義,倒是不怕她們背后有什么小動作?!?p> 聽著柳長歌這長篇大論的解釋,梓晴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默默的點點頭,面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了。
……
“什么?要我們去伺候柳小姐?言姑姑,您沒搞錯吧?”正在廚房的心舞聽到言心茹的話,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沒有聽錯了,這還是柳小姐親自去求王爺,指名要你和云岙去晴梨小院伺候呢。”言心茹笑瞇瞇的看著陷入沉思的心舞。
“不行,這里一定有詐。言姑姑,云岙呢?她有說什么嗎?”心舞現(xiàn)在心虛的很,一點兒主意也沒有了。
言姑姑看著驚慌失措的心舞,難得收斂起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岙應該還在后花園里給花施肥除草呢,你要去找云岙,那正好,你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云岙?!?p>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盡早去晴梨小院那里報道。王爺那里還有事呢,我就先回去了。”言心茹說完,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心舞目送著言心茹離開廚房后,連忙奔向后花園。
果不其然,一下子就看到了蹲在花前忙碌的云岙。
心舞看到云岙后,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起身,向著偏僻的地方走去。
云岙頂著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心舞。
“怎么了,舞兒,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云岙柔柔的問道。
“出大事了,”心舞一臉的義憤填膺,“我還以為那個柳長歌是真的放過了我們,結果呢,她、她……”
“她怎么了?”心舞支支吾吾的,說了好幾個她,把云岙可急壞了,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她竟然把我們調去了晴梨小院。”心舞再也忍不住了,一時情急,大聲的喊了出來,“她一定是不安好心,想把我們調去晴梨小院后,狠狠的折磨我們?!?p> 云岙聽到心舞的話,倒是有些不贊同。
只見她蹙起眉頭,仔細的思量了一會兒,隨后眉頭舒展,笑著搖了搖頭,對一臉焦急的心舞說道:“恐怕你猜錯了,我看柳小姐應該不是那樣的人?!?p> “那為什么……”心舞聽到好姐妹反駁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有些著急。
但是她的辯解還沒有說完,就被云岙打斷了,“柳小姐那里,恐怕是真的需要下人伺候,但是柳小姐對府上的人不熟,所以,只能找我們兩個人了?!?p> “是這樣的嗎?”聽到云岙的解釋,心舞也平靜了下來,只是還有些疑惑。
“是不是,當然要去看了才知道啊。”云岙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說話柔柔的,一點兒也不像是丫鬟出身的女子,倒是有一番大家閨秀的氣度。
“嗯嗯?!毙奈椟c了點頭,這次倒是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
到了傍晚,柳長歌把大家都叫到了院子里,在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的時候,笑著告訴大家,自己今晚要開一個小小的會議。
眾人:……
眼看著夜幕降臨了,剛剛用完晚膳的司瑾南有些閑不住了。
他和嚴管家說的是出來散散步,順便消消食,然后,他就來到了晴梨小院。
嚴管家:散步?從書房橫穿半個鎮(zhèn)南王府,然后散步到了晴梨小院。
王爺,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口嫌體正直??!
不知道自家管家的想法的司瑾南默默的來到了晴梨小院。
不知第幾回來到晴梨小院的司瑾南沒有如同往常那樣走大門,而是把上次的那棵大樹找到,輕輕一躍,再次來到了樹冠上躲起來。
暗衛(wèi):王爺這是爬樹上癮了嗎?還是那棵大樹的樹冠里面藏了什么重要的情報?王爺總不可能是為了偷窺柳小姐吧?
暗衛(wèi)們絞盡腦汁的為司瑾南找理由,卻是不肯相信司瑾南是為了偷窺柳長歌這個不爭的事實。
畢竟,那可是將士們信賴的戰(zhàn)神,是百姓們擁護的王爺,是暗衛(wèi)們效忠的主子。
那么美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做偷窺這種不顧身份的事情呢?
事實上,真的在偷窺的司瑾南站在樹冠上,俯視著下方的柳長歌。
只見晴梨小院的院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精致的小桌子,還有一個躺椅。
梓晴和今天新開的云岙、心舞站在一旁,看著癱倒在躺椅上的柳長歌。
柳長歌看樣子是剛剛沐浴完,她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穿著輕薄的紗衣,大大咧咧的躺在那里,手里還拎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配著一壺果酒,真是會享受啊!
樹上的司瑾南看到這一幕,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司瑾南內心:這個丫頭,又不知道想出了什么鬼點子。這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這么晚了還不消停。
“咳咳——”柳長歌看著人都到齊了,這才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大佬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
心舞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在心里暗自笑話柳長歌在多作怪。
梓晴跟在柳長歌身邊久了,倒也十分了解自家小姐的德行。
倒是這云岙,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依舊是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人都到齊了吧?”柳長歌繼續(xù)裝模作樣的問道。
可是,這次卻有人敢不給她面子。
在梓晴和云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舞先是翻了一個白眼,隨后,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廢話嗎?你這晴梨小院總共才四個人,你還想要誰來?王爺嗎?呵……”
聽到心舞的諷刺,云岙嚇得臉都白了,她想提醒心舞休息一下,奈何她們中間夾了一個梓晴。
云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舞自己走向“死亡之路”。
下方的柳長歌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樹上的司瑾南卻是已經皺起了眉頭。
在司瑾南的心里,這個蠢丫頭是自己的王妃,除了自己,誰都不能這樣欺負她。
正當司瑾南想要跳下去教訓心舞的時候,柳長歌突然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樣的一幕,把梓晴等三個人嚇得慌了神,小姐干什么笑成這樣,怕不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導致神志不清了嗎?
司瑾南的動作也是一頓,他突然沒有了下去的想法。重新站在了樹上,想看看這個丫頭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只聽柳長歌笑了一陣后,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心舞,認真的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呢?”
“王爺他怎么會來這里呢?我問的分明是那個小女孩啊!”
“小女孩?”心舞聽了柳長歌的話,四下里張望了一下,越發(fā)的疑惑了,“哪里有什么小女孩???”
“就在你身后啊,怎么,你看不到嗎?”柳長歌一臉認真的看著心舞,還不忘給梓晴使一個眼色。
跟在柳長歌身邊久了,梓晴自然是知道柳長歌的主意的。
只見梓晴接收到柳長歌的信號后,立馬變了臉色,指著心舞的身后,“咦,你這次怎么換了一身衣服???”
不明所以的心舞回過頭,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場景。
再回頭,看著柳長歌和梓晴一副“你身后有人”的表情。
瞬間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