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鄞澈被敲門聲吵醒,他打個哈欠慢悠悠的開門,一個黑影卻猛地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將門關(guān)上,一步一步的逼他退后。
黑衣人的另一只手往白鄞澈身上一指,一條繩索出現(xiàn)將他綁住,黑衣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待白鄞澈點頭后才松開他。
“你是誰?!?p> “來幫你的人?!?p> 白鄞澈根本猜不透黑衣人是誰,他整張臉都戴著張面具,只露出眼睛,聲音也做過偽裝,是男是女都猜不到,不過力氣這么大,應(yīng)該是個男的。
“你把我綁著還說來幫我。”
“今日與你爭吵的百里秋,金色靈骨,六層一階,近一個月都有謝昀黎傾心相助,就憑你,你怎么贏?!?p> 白鄞澈大吃一驚:“金色靈骨?!”
“聽好了,謝昀黎教給百里秋一個劍法,此劍法與影劍術(shù)十分相似,但影劍沒有任何靈力,你到時不必慌張,專心攻擊本劍就行了?!?p>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來框我的?!?p> “若你分心攻影劍,才是中了他們的道,話已帶到,信不信隨你?!?p> 說罷,黑衣人走出房間消失不見,房間里只剩被綁住的白鄞澈喊著:“喂,你把繩子解開。”
話音剛落,白鄞澈身上的繩索突然斷開,落下地便消失不見,他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仔細回想方才那個人說得話。
是誰能知曉謝昀黎與百里秋的事,又是誰能恨百里秋,恨不得她死。
黑衣人并沒有離開無塵派,而是避開了所有守衛(wèi),回到尉云居。
她摘下面具,露出清秀的面容,嘴角揚起,眼睛中充滿著殺氣。
假借白鄞澈之手殺了百里秋,便再也沒有人能與她搶師兄了,那個人也不會猜到百里秋的死與她有關(guān),就像當(dāng)年羽寧一樣,沒有人能想到。
葉綰逐漸露出一個猖狂的笑容,那笑容帶著陰狠,毒辣,完全不像平時溫婉的師姐,像一個嗜血的鬼魅。
接下來,她只要輕輕的,減弱百里秋的靈力,讓百里秋無法發(fā)揮真正的實力。
賽場上,一個不小心都會導(dǎo)致死亡,跟她可沒有關(guān)系。
而此時正開心的吃著水果的傅初寧,絲毫不知危險正在靠近。
北陌
在北陌康城郊外有一幢宅子,這宅子也算古怪,旁邊零零散散有好些院子,卻無一人居住,康城的人也不敢經(jīng)過這些宅子,說是有怨靈。
這個宅子就是當(dāng)年被滅了滿門的錢府。
據(jù)說當(dāng)年錢家家主為鑄造那把兇劍,在自己家造了一口血池,而錢家抓到的修靈者們都會帶回這個宅子,當(dāng)場放血,而這些修靈者都是血盡而亡,之后便會埋在后院里。
這些人都是枉死,怨氣深重,即使錢家的人都死了也不愿離去,錢家人沒了不怕了,可苦了這些住在錢家附近的小老百姓們。
鬧鬼鬧了一個月,這些百姓們就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了,后來,這里就成了無人來的地方,逐漸荒廢了。再也沒有人敢來這個地方。
而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五年,那口血池早已被無塵派清理掉,如今看來也只是一口普通的紅色池子而已。
“你瞧瞧這池子,當(dāng)年真是可惜了,僅差一步。”
一個男子站在池子前方,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而他正對面的空中出現(xiàn)一個畫面,畫面那頭也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
這兩人,一個是警告葉綰別碰百里秋的人,一個是提醒傅初寧的人。
搞笑的是他們兩人雖算得上同伙,彼此卻不知道真實面目,只能說他們對彼此都有一定的需求,僅此而已。
“這靈石還真是好用,不僅修復(fù)了血池,還隱藏了血池,你這招也不錯,將傅初寧引到無塵派。一石二鳥。”血池旁的男子說道。
“什么時候開始。”畫面中的男子說道。
“等他們靈力比試之后吧?!毖嘏缘哪凶庸α藘陕暎鄣椎呢澙芬挥[無遺:“這把兇劍要是煉成了,什么南安北陌,無塵派,通通不在話下,我就是這個大陸的王。”
“煉成之后我只用兇劍來復(fù)活一個人,事成之后你要干嘛都隨便你。”畫中男子十分懶散的說道。
古書中曾記載,這把兇劍的用處有太多,能殺人,也能救人。
只要用這把兇劍取已死之人的至親之人的血,在肉身并未腐爛的情況下,有極大的可能重新凝聚那個死人的魂魄。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千百年間,沒有一個例子能夠證明。
“傅天那個事,結(jié)果怎么樣了?!毖嘏缘哪凶訂柕馈?p> “被關(guān)進無塵派的大牢,他們定是也想到其中蹊蹺?!?p> “傅天這個傻子,差點壞了我的好事?!?p> 其實當(dāng)年錢家就算不被抓住也無法煉成兇劍,兇劍靠血,但不是所有人的血都可以。
最后兩個人的血才是關(guān)鍵,前面大可找一些兩層,三層的修靈者,但最后兩個人,至少要在六層以上,而靈骨自然是以金色靈骨最佳。
放眼整個大陸,金色靈骨少之又少,年輕一輩中只有傅初寧,謝昀黎與白鄞澤三人。
他們設(shè)了一個套。
從奪得景希靈石,提醒景希去明月閣開始,這個套就開始了。
他們這些自以為聰明的小輩們,都在不知不覺的入了套。
“天嵐宗還不知道你沒死,你務(wù)必要小心行事?!碑嬅嬷械哪凶雍眯奶嵝训?。
“你一提起天嵐宗他娘的我就生氣,老子為天嵐宗賣了多少年的命,要不是老子,十六年前百里山莊屠莊這件事能這么天衣無縫嗎?”
“百里瀚沒死,凝月弓沒找到,天嵐宗沒治你個辦事不周的罪名就不錯了。”
“我怎么知道凝月弓不在百里山莊,百里山莊又大,百里瀚帶著他兩個女兒從密室跑了也不是我能料到的。”
血池旁的男子憤憤道,越說越生氣:“也不知道天嵐宗有多恨御靈宮,他們少宮主那時才九歲吧,天嵐宗就派我暗殺,叫什么來著,哦對,羽寧。結(jié)果那丫頭福大命大沒死掉,兩年前又派我暗殺?!?p> “這下死翹翹了,天嵐宗又要將我置于死地,他奶奶的?!?p> 血池旁的男子只顧著傾訴憤怒,全然沒注意畫面中的男子聽他提起羽寧時那閃過的殺意,也沒看到畫面之下,男子緊握著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