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舟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星期,柳盈盈和方草看喬笙楠的眼神都變了,平時他來教室賭她們兩個的時候都是選擇無視的,可是這個家伙耐心十足,今天一直守在她們舞房門口,還一直盯著陸晚舟的衣柜,就像是她還會回來一樣。
“別癡心妄想了,她不會回來了?!绷豢匆娝蜌獠淮蛞惶巵怼?p> 出軌的男人不值得有任何的同情。
她的眼神里面淬著毒藥,恨不得毒死喬笙楠這個負心漢,她永遠都記得那天陸晚舟出事了,去找他的時候她看見的一幕,他和一個黑衣女生一直糾纏不休。
她看見的時候都無比的生氣,更何況后來林君來找到的那段錄像里陸晚舟從洗手間里倉皇而逃時候的絕望。
“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對不對?你告訴我。!”喬笙楠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了,這幾天一直都待在醫(yī)院里,今天還是趁著小北不在,去局里才跑出來的,他的胃出了點小問題,做了手術(shù)。
“喬笙楠,我見過不要臉的,可還沒有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還是說你壓根不知道臉是什么東西?”方草剛出來就看見喬笙楠掐著盈盈的脖子,硬生質(zhì)問,嚇死了,她趕忙去阻止。那天的情形,她都看見了,的確是喬笙楠的錯,也不能怪陸晚舟走的這么決絕,更何況事實并非如此。
“你們都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喬笙楠呆滯了許久,所有人都認為是他的錯,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思,你們憑什么就這么武斷的決定了我和她的未來,憑什么?
正當他發(fā)神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怒氣,呵斥聲起,“喬笙楠,你他媽真有種,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绷謼髡f時遲那時快,直接當著玲玲的面,給了喬笙楠一拳頭,這他都嫌輕了,他每每看見晚舟躺在病床上絕望,眼神空洞的模樣,他的心都碎掉了。
陸晚舟小的時候就和媽媽不親,甚至還遭受同學的虐待和歧視,是爸爸把她接了回來,養(yǎng)在林家。
他從小到大就希望有個妹妹可以陪他一起玩,保護她,晚舟是他的妹妹,他從小就被爸媽教育一定不能讓妹妹受傷,可是他為了兄弟反而忽視了妹妹的幸福,才會讓晚舟深陷泥潭,以致于最后淪落到了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喬笙楠,我相信你,才把小舟交給你,可是你了,你他媽太讓我失望了。從今以后,我們絕交,我林楓再也不會有你這個兄弟?!?p> 喬玲玲看著風塵仆仆的眼里布滿了血絲的楓哥,眼眶通紅,她親眼見證了他是如何絕望的,就在前天,晚舟再一次發(fā)病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楓哥哭的模樣。
“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了,以后不要去找晚舟了,她不會回來了。”喬玲玲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她親哥哥,“這個晚舟寫給你的信,她說過,你看完就會明白的。”
英國那邊,陸晚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就提筆寫了一封信,讓準備回國的玲玲代為轉(zhuǎn)交,說是要給自己的青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以前,她真的好希望她的閨蜜是她的嫂子,妯娌問題等于零,還高調(diào)的和別人宣揚。
可是她的哥哥卻傷害了她的朋友,那個秦靜算什么東西,她不會放過她的。
可這封信真的會讓兩個相愛的人從此各自天涯,兩不相欠。
喬笙楠被小北接回了醫(yī)院,一路上小北將他罵個不停,可是他聞所未聞,手里一直攥著那封信,若有所思。
終于到了醫(yī)院,小北見他都可以跑出去了,猶猶豫豫的,“有什么話就說吧。”
“那個···就是,你和,陸晚舟的事兒前幾天就被曝光到微博上了,風浪不小?!?p> 這件事兒也是來之前手下接到女朋友發(fā)的截圖才看見的,最好的公關(guān)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慢慢淡忘,不做任何的回復,但是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喬笙楠,免得他因為這個扣了他的資金,最近因為他的問題,他都愁死了。
“這個號是誰的,能不能查到?”
喬笙楠抬頭,看著小北難以言說的樣子,就知道了答案。
又查不到?到底是誰在背后搞他,擺明了就是不想他和陸晚舟在一起。
‘啪’的一聲,喬笙楠怒氣沖沖地就將手機甩出了病房,“給我查,不管砸多少錢,都給我查清楚?!?p> 臥槽,定制的手機呀,還是剛買的,大爺,有錢也不是這么造的?。∧悴灰o我嘛。本少兩年沒有換過手機了。王小北怒目圓睜的盯著地上稀碎的手機碎片,心里感覺到了骨開十指的痛楚。
可他還是秉承著壓力,交代了目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還是和那個黑客Nan有關(guān),查不到她的IP地址,連名字都是她故意留下的告訴我們的。”小北的一句一言里蘊藏著幾分委屈,外面各個身強力壯的彪形大漢,聽著都忍不住想笑,原來北爺還有這么萌的一面?
“你的手下都是吃白飯的?一個小小的黑客,你都搞不定?”喬笙楠心里全是不耐煩,他還在想陸晚舟到底會給他留什么話,結(jié)果這家伙老實要來煩他。
門口的三位漢子受不了自己的尊嚴被侮辱,本想破門而入,結(jié)果,病房里面的剛才他們兄弟伙還嘲笑過的北爺,瞬間出馬,“哎喲我去···”
“誰讓你這么說我兄弟的,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情債,人家都這么明顯的暗示了,還不懂的話你喬笙楠就白活這么多年了,Nan,楠,喬笙楠,多明顯的暗示啊,你個蠢貨。!??!”王小北一口氣說完,覺得心里爽快了許多,為了跟他老爹爭論一番,不就向他借了點錢嗎?又不是他奴隸,他堂堂的北爺才不會屈服。
“不想要投資了?”
“這,還是···”
“嗯?”喬笙楠的眼里帶著明顯的警告,王小北看著就覺得是威脅,震得他打了個冷顫,“要,必須要。我立刻就去查。”
話說完,他拔腿就跑,不做一分一秒的停留。
王小北走了好久,眼看著天空從晴空萬里變成了陰云密布,一天了,喬生楠還沒有吃東西。他前幾天剛做完手術(shù),還在恢復期,小北給他請的護工正好來給他送飯。
“喬先生,您的晚餐,請慢用?!弊o工將一切都布置好后就輕輕推門出去了。
護工是個剛從大學畢業(yè)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最近缺錢,經(jīng)朋友介紹才來的這里,她只求兢兢業(yè)業(yè)的把這份工作做完,拿錢就走人,她可不想還沒有踏入美麗的社會大門,就被喬先生要死要活的臉色嚇死了。
小護工出門的時候,心有余悸,還在害怕他又會像第一天那樣砸東西,誤傷到她漂亮的臉蛋就不好了。
病房里,一片寂靜,喬笙楠都沒有看一眼小桌子上的飯菜,還在盯著窗外已經(jīng)黑透的天空,他的眼里突然有一抹堅定,片刻,他迅速將那封信拿了出來,手腳慌忙的拆開了信。
粉色的信紙,是她喜歡的。他曾經(jīng)還和她開過玩笑,說粉色不漂亮,她當時還反駁了他了,可是現(xiàn)在記憶中鮮活生動的那個人不再了。
喬笙楠借著透進窗戶的光,仔細看了看那一行字,手指顫抖的不行。
‘再見等于再也不見?!痪湓?,所有的道路全部都封死了,鹿寶真的不要他了。
看著信封,從來都是叱咤風云、一身傲氣的喬笙楠眼角毫無預兆地劃過了幾滴淚水,后來,又變成了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最后又轉(zhuǎn)成了低聲抽泣。
蘇新余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在病房門外就聽到了這股撕心裂肺的聲音。
老板真的是愛慘了老板娘,可是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有些該承受的還是需要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