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lǐng)徹底慌了。
不顧口中不停往外咳血,驚恐地望著如死神般的冷傲,向后爬去。
“你不能殺我,我是李家的人,殺了我公子不會放過你的。”黑衣人首領(lǐng)威脅道。
冷傲哼了一聲,“只準你們李家的人來殺我,我為何不能殺你們李家的人?”
李家在斷天城橫行無忌,連城主府都不敢輕易與之交惡,從雪長逝面對李劍白充滿了忌憚的表情就一目了然。
足見李家的強勢和霸道。
“我,我并沒有想要殺你,公子的命令是把你帶回去?!?p> 黑衣人首領(lǐng)只想冷傲能看在李家的面子上,饒他一命,等他恢復(fù)了之后,再和冷傲算這筆賬。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如果冷傲不知道冷家被滅和李劍白有關(guān)也就罷了,或許還會放過黑衣人首領(lǐng),但冷家一百幾十口性命的血海深仇,終究要由他來報,冷家被滅,和他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吸收幾名黑衣人的血氣,體力稍稍恢復(fù)了一些。
上前一把扯掉黑衣人首領(lǐng)的面巾,露出一張髯須大臉,下巴處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從地上抓起黑衣人首領(lǐng)的衣領(lǐng),目光微沉,“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黑衣人首領(lǐng)連忙求饒。
“回答我一個問題,不得有半點隱瞞,我可以考慮放你走。”
“謝謝大人,我一定知無不言?!?p> 冷傲逼視著黑衣人首領(lǐng),語氣沉了下來,“當日冷家覆滅,和李家有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李劍白指使的?”
頓時,黑衣人首領(lǐng)驚了一下,眼神游離有些閃躲,連忙搖頭說道:“什么冷家覆滅?我不知道啊?!?p> “哼,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剛才你說我是冷家漏網(wǎng)之魚,還敢說你不知道冷家發(fā)生的事?看來你選擇了死亡。”冷傲眸子冰冷,看不到一絲同情。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大人饒命啊。”
黑衣人首領(lǐng)還想繼續(xù)隱瞞狡辯。
咔咔兩聲,冷傲一腳將黑衣人首領(lǐng)的膝蓋骨踩碎。
“說還是不說?”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焙谝氯耸最I(lǐng)嘴巴倒是很嚴。
啪的一聲,冷傲一個巴掌將他抽飛,撿起黑衣人首領(lǐng)使用的靈兵巨斧,向他走去。
“既然你那么喜歡把人劈成兩半,那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p> 冷傲一邊走,一邊輕咳,但眼神依舊堅決。
“不,不要,我說,我說?!焙谝氯耸最I(lǐng)望著寒光凜冽的巨斧,想到被分尸兩段的畫面,嚇得直接尿了出來。
“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覆滅冷家的主使到底是誰?”冷傲漠然喝道。
黑衣人首領(lǐng)面露死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知道的都告訴了冷傲。
原來,當日去覆滅冷家的時候,黑衣人首領(lǐng)在場,冷家覆滅后,他無意中聽到了李劍白和一個鬼面人的對話。
聽兩人對話,似乎覆滅冷家并不是李劍白的想法,清風劍宗試煉大典在即,李劍白并不想鬧出太大動靜,但那人告訴李劍白,冷家有一件祖?zhèn)髦翆?,能增強修為,李劍白這才答應(yīng)對方。
冷傲得罪了李劍白只是他的一個由頭,真正的目的正是冷家的祖戒。
“那你知道那個鬼面人是誰嗎?”
冷傲意識到事情并非那么容易,背后似乎隱藏這一個巨大的陰謀。
黑衣人首領(lǐng)連連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是無意中聽到李劍白和鬼面人談話的,要是讓李劍白知道他知道這些,小命早就不保了。
“你真的不知道?”
寒眸微瞇,一雙噬瞳仿佛要看透黑衣人首領(lǐng)的內(nèi)心,天色漸漸放亮,他可不想在這里繼續(xù)耽擱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但鬼面人好像和一個有點像?!焙谝氯耸最I(lǐng)為了活命,只能盡可能說更多信息,祈求冷傲能夠看在自己如實交代的份上饒自己一命。
“像誰?”冷傲不喜歡黑衣人首領(lǐng)吞吞吐吐的模樣。
心神一動,骨靈火從指間彈射出去,落在八具被吸收了氣血變得干癟的黑衣人尸體身上,眨眼間,八具尸體化為齏粉。
這一幕,把黑衣人首領(lǐng)嚇壞了,艱澀地咳血不止,連忙大聲喊道:“李聞風!”
“李聞風是誰?”冷傲問道。
黑衣人首領(lǐng)懊喪地低頭道:“狂刀門的二長老?!?p> 霎時間,冷傲渾身散發(fā)著濃烈殺氣。
難道指使覆滅冷家的主謀真的是狂刀門二長老?
寒徹透骨,冷傲暗暗握緊了拳頭。
李聞風!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先對冷家出手了。
“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放過我,我以后一定不再與你為敵,立刻離開斷天城,再也不回來了?!?p> 黑衣人首領(lǐng)打定主意,等這事過去后,立馬就離開斷天城,以他元靈境的實力,在偏僻的小鎮(zhèn)也能稱霸一方了。
來殺自己的人,冷傲怎么可能放過呢?
既然來殺自己,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冷傲一把抓住黑衣人首領(lǐng)的脖頸,直接捏斷拋飛出去。
屈指一彈,一團幽綠色的骨靈火落在黑衣人首領(lǐng)身上,頃刻間,化作一灘齏粉,清晨的秋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天已放亮,冷傲也不敢繼續(xù)逗留,往口中塞了幾顆丹藥,強行振作了精神,就要離開。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側(cè)角出傳來。
“誰?”冷傲猛地回頭。
一個邋遢青年踉踉蹌蹌地從里面走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酒壺,一邊走一邊喝著。
儼然一個醉鬼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冷傲心生警覺。
若不是對方有意暴露,自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如此厲害的隱匿之術(shù),冷傲絕不相信邋遢青年只是醉鬼那么簡單。
“小兄弟,你也要喝酒嗎?來,陪我喝一杯?!卞邋萸嗄暌换稳龘u就來到了冷傲身邊,一手搭在冷傲肩膀上,拿著酒壺就往冷傲嘴巴里灌。
冷傲心中大驚,他竟然動不了了,甚至他連對方是是如何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都沒看清楚,雖說自己虛弱,但煉體者肉身強大,力量也大,卻仿佛被禁錮了一般,連動一根手指都辦不到。
“唔唔。”
被邋遢青年灌了一口酒,差點沒噎死。
忽然體內(nèi)的元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在迅速恢復(fù)著,連神魂虛弱帶來的后遺癥也減輕了許多。
正要出口感謝邋遢青年,一回頭,邋遢青年竟然不見了。
耳畔回蕩著一句話:“小家伙,收好玉牌,期待你的表現(xiàn)?!?p> 冷傲連忙低頭一看。
自己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塊玉牌,光滑如絲,玉牌背面還有一把劍的圖案。
這是?
無暇多想,冷傲強忍內(nèi)心疑惑,消失在了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