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收拾好行李的陸又萍一路上沒有理秦言笙,無論秦言笙怎么哄,陸又萍都不理會。秦言笙無計可施了,讓秦杭下車,自己來開,陸又萍瞄了一眼,這是要干什么,心疼秦杭開車辛苦?
但顯然不是,秦言笙車速越開越快,最后竟朝著一面墻開去,陸又萍大喊“不要!”
秦言笙猛踩剎車,停了下來,陸又萍打開車門,把秦言笙拽下來,氣的直接打了秦言笙一巴掌,問:“把生命當(dāng)兒戲?你有病嗎?秦言笙,你幼不幼稚!”
秦言笙垂頭,不說話,秦杭替秦言笙解釋:“小姐你別誤會爺,爺已經(jīng)派人去查林小公子的事了,他只是...”
“閉嘴?!鼻匮泽献屒睾奸]嘴,不許再說什么,可秦杭鐵了心不想讓陸又萍誤會秦言笙。
“爺,我要說,小姐,爺知道你會不高興,可他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去幫林家了,這次不回去,秦夷蕭那邊擺明了是等著爺回去,這就是套,等著咱們往里面跳,縱使?fàn)敳换?,秦韓竽少爺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你只是聽見了爺?shù)牟换?,你可知道爺背后做的事,他不想讓你知道那些黑暗血腥,你真以為陸振華不管你了?你真以為你可以每天平安是林家庇護(hù)?你怎么不多想想每次爺離開都去干了什么,為什么爺每次都不立刻見你,因為他有傷,可如今你就因為你所聽就要給爺定罪,我都看不下去,你真的錯怪爺了?!?p> 秦杭說完已經(jīng)跪在秦言笙面前,他違反了秦言笙的命令,他認(rèn),任何人都可以不理解可以誤會爺,但只有陸三小姐不可以,爺做的一切都會考慮她的感受,他可以為了她減少去觸碰那些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秦杭去做,秦杭知道,爺每次離開一陣子,總會帶一些傷,那都是替陸三小姐挨的。
以陸振華敏感多疑的性格怎么會不猜疑林斯禾不回的事情,早就派人來上海進(jìn)行暗殺,每一次都是爺親自去處理,可這一切陸三小姐根本就不知,她以為山高水遠(yuǎn)陸振華的手伸不到上海,那些都是爺擋下來了。
“秦杭,等回上海,自己領(lǐng)罰?!鼻匮泽弦娗睾紵o視自己的命令,有些動怒,這些事陸又萍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
秦杭愿意受罰“秦杭領(lǐng)命?!?p> 陸又萍有些晃神,他已經(jīng)做足了準(zhǔn)備?他沒有置林家不顧?自己并不是怪他,只是有些不高興想一個人靜靜,她不知道秦言笙會那么偏激,她剛剛只是被嚇到了。
秦言笙擔(dān)心陸又萍,想要扶陸又萍,可陸又萍退縮了一下,秦言笙不往前了,囡囡怕他了,可是自己并不打算就這樣放手。
陸又萍猶豫了一下,她害怕自己成為秦言笙的累贅,自己會成為他的絆腳石,可要是讓自己離開他,已經(jīng)離不開了。
秦言笙眼底布滿了血絲,他害怕這種會失去陸又萍的感覺,早知道這樣,干脆讓林家不存在好了,也就不會阻礙他們。
陸又萍緩緩走了過來,抱住秦言笙,安撫他的情緒“笙笙,我們回家,回上海的家好不好?!?p> 秦言笙垂眸,她還是想回林家,果然自己還沒她任何的親人重要。
“回玫瑰小樓,那是我們的家?!标懹制寂虑匮泽舷脲e,主動說了出來,秦言笙身體輕顫,他聽到了什么?囡囡說要回家,跟他回他們的家,囡囡沒有放棄他。
一時激動,回抱起陸又萍轉(zhuǎn)了起來,陸又萍有些暈,笑著說“你停下,我有點暈唉?!?p> 秦言笙停下,緊緊抱住陸又萍“對不起,我只是太激動。”
陸又萍覺得秦言笙此刻就像個害怕丟失玩具的孩子一樣,生怕自己受一丁點傷害。笑著搖搖頭說:“我沒事,你放我開我,我們繼續(xù)回家好不好,我還想吃你給我做飯。”
秦言笙不敢相信:“你真的想吃?”
陸又萍點頭:“真的,我可以陪你一起?!?p> 秦言笙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秦杭繼續(xù)開車,往上海方向前行。
秦家秦夷蕭派人封鎖秦家,大廳內(nèi)秦韓竽躺在地上,臉上青一塊腫一塊,小腹挨了幾拳,疼的要命,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媽的,秦夷蕭身邊的魏師傅可真狠,不是秦家人根本沒有顧忌,往死里打。
秦夷蕭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一出好戲,很滿意秦韓竽的慘狀:“我親愛的弟弟,還不說?你偷偷摸摸進(jìn)我房間到底在找什么?”
秦韓竽咬死不承認(rèn),他對秦言笙沒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比起秦夷蕭,秦言笙要可愛的多,秦夷蕭可是他的殺母仇人。
秦韓竽捂著小腹:“你真的誤會,我只是走錯了?!?p> 魏師傅一腳又踢了過來,秦韓竽滾著躲開,問秦夷蕭:“你真的要殺我?秦五爺那里你作何交代?”
秦夷蕭可不怕秦韓竽的話:“溺水的人那么多,多你一個也沒人注意?!?p> 秦韓竽強(qiáng)撐著站起來,想去撿剛剛掉在一旁的槍,秦夷蕭緩緩走了過去,拿起槍,在秦韓竽面前晃悠:“你想要?跪著求我。”
秦韓竽想要搶回,秦夷蕭躲開,看著行動緩慢的秦韓竽,覺得眼前的秦韓竽,像狗一樣可憐。
秦韓竽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秦夷蕭拿槍指著秦韓竽的頭,在一旁笑著說:“你說,死后想喂魚,還是喂狗好呢?”
秦韓竽朝秦夷蕭啐了一口唾液,罵道:“你特么有本事直接殺我,別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你來啊?!?p> 秦夷蕭接過旁人遞來的手絹,擦了擦臉,依舊笑著看著秦韓竽,沒有一絲動怒,秦韓竽別過頭,不愿看秦夷蕭惡心的笑臉。
秦夷蕭拿槍輕拍秦韓竽的臉,秦韓竽突然從身后掏出匕首刺向秦夷蕭,秦夷蕭沒來得及躲,胳膊被扎傷,血滲透了白色的襯衫,秦夷蕭捂著傷口,驚訝于秦韓竽居然還有后招“你這樣就不乖了,會撓人的寵物是要被剁爪子的?!?p> 一旁站著的魏師傅想要教訓(xùn)秦韓竽,秦夷蕭讓他住手“我比較喜歡親手來懲罰不乖的寵物?!?p> 拿著刀慢慢靠近秦韓竽的手,在即將剁下的時候門被人闖開,秦言笙和秦五爺趕了回來。
秦韓竽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你總算回來了,我以為你丫的不管我死活了?!?p> 秦言笙說“你嫂子讓我回來,不然我可以回來給你上墳。”
“滾?!鼻仨n竽躺在地上,看著秦夷蕭,看他再得瑟啊。秦五爺最討厭自家窩里斗,一些小手段能忍,但這樣你死我活,是犯了秦五爺?shù)慕伞?p> 秦夷蕭想要解釋,秦五爺已經(jīng)開槍打向魏師傅,魏師傅朝著秦夷蕭說“走,少爺?!?p> 想得太過天真,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插翅難逃了,魏師傅被秦五爺派人拖去江邊喂魚,而秦夷蕭被關(guān)進(jìn)閣樓等待處罰。
秦夷蕭與秦言笙擦肩而過時笑著說“你別想見到林家那小子?!?p> 秦言笙可不慌,他有的是辦法,秦韓竽見秦五爺處理了秦夷蕭,開始喊疼,秦五爺?shù)降讻]那么狠心,自己兒子躺地上喊疼,還是要關(guān)愛一番,可還沒等自己過去,秦言笙已經(jīng)把他拽了起來,沒有一絲憐愛,很用力的一拽,秦韓竽感覺自己胳膊要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