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桃林里面有家酒館,我們就在這家酒館歇息一下吧,這天太熱了!”一位十幾歲的小孩朝后面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喊道。
“得嘞!估計(jì)后面的路不短,先歇歇吧?!崩先酥糁照仍诤竺孀邅?。
一老一小走進(jìn)酒館,小孩喊道:“小二,上壺茶?!?p> “誒!來了。”一位年紀(jì)四十多女人從柜臺走出來,笑盈盈地提著一壺茶,“店小,就我和我夫君二人?!?p> “老板娘,你和你夫君怎么在這里開了個小酒館,環(huán)境倒是清幽?!毙『⒄0椭笱劬Γ闷娴貑?。
“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白云酒館,可是有故事的?!崩先宿坜圩约夯ò椎暮殹?p> “師父,有什么故事啊?”小孩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
“這故事還得讓當(dāng)事人來講才精彩,具體的事讓老板娘給我們講講吧!”老人看向老板娘。
“行嘞!”老板娘也不推辭,坐到板凳上,倒上一碗茶,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這是我奶奶留下的店,我奶奶和爺爺?shù)墓适?,我已?jīng)不知道講述過多少次了?!?p>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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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們城東山洪錢莊的掌柜最近不老實(shí)!”一位頭戴琉璃花的小婢女鬼鬼祟祟地靠在一顆大樹下說。
“怎么個不老實(shí)?”一位女子從樹上探出頭。
這女子是京城四大家之一,白家的掌上明珠,白盈盈,宗族里唯一一位女孩子,被白老爺捧在手里長大,上面有三個哥哥,個個都把她當(dāng)祖宗供著。
“我今天去查賬,你猜怎么著?”小婢女頓了頓,賊兮兮地賣了個關(guān)子。
白盈盈翻個白眼,從樹上跳下來,彈了一下小婢女的腦門:“琉璃,你都敢跟小姐我賣關(guān)子了,是不是我平時太縱容你了?”
“哎呀小姐,這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琉璃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委屈嘟囔。
“行了行了,言歸正傳,到底怎么了?”白盈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走到亭子里坐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作了假賬,如果不是我足夠細(xì)致,對了三遍賬,他可就瞞過去了?!绷鹆У靡獾氐戎约倚〗愕目洫劇?p> 白盈盈一聽,皺起了眉頭,拍桌而起,“他干什么不好,竟然敢作假賬?!我白盈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旁人從我家里貪錢!”
琉璃了解自己小姐的性格,京城第一貪財女,要她的錢財,倒不如先把她白盈盈這條命拿去。
琉璃扶了扶額,長嘆一聲,“小姐,那現(xiàn)在我們……”
白盈盈扭頭,生氣的說,“必須好好教訓(xùn)一下他!”,“琉璃,抄家伙,去山洪錢莊!”
白盈盈氣勢洶洶地走向大門,“哎,小姐你先等等,三少爺還沒回府呢!”琉璃小跑跟在自家小姐后面。
白盈盈停住了邁出大門的腳,她差點(diǎn)把這事給忘了,三哥白肖阮去杭州做買賣,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白盈盈縮回自己的腳,倒不是她白盈盈怕什么,而是白老爺規(guī)定過,沒有三哥的跟隨,不讓她去商鋪。
也許是被白府的榮華富貴所影響,白盈盈從小對金錢有這莫大的興趣,一周歲抓周時,直奔銅錢,族里人都嬉笑著說,白家以后可能是這女娃娃當(dāng)家了。
她八歲那年,跟著爹爹出府,白老爺心血來潮地帶著她挨家挨戶的沿街查賬,這京城里,有接近十分之二的店鋪都是白家名下的。
白盈盈看著爹爹查賬來了興趣,自后便整天纏著白老爺教她算賬。
待在長大一些時,白盈盈就嚷著要去商鋪“巡邏”。白老爺寵愛女兒,但又怕這京城里人來人往,女孩子出門不安全,雖然也派了侍衛(wèi)跟隨,但也放心不下。
終究拗不過女兒,便讓她出門“巡邏”時,必須把三哥白肖阮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