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匯合一處,殺出重圍,正欲上馬,忽聽背后一聲洪亮佛號響起,猶如洪鐘大呂,震耳發(fā)聵,眾人心下一震,眉頭緊鎖,臉色難看,暗道不好,趕緊回身,洛羽涵和林問長老二人持劍上前,將眾人護在身后,眼神凝重,向前看去。
只見兩個老和尚帶著三兩個小和尚和三個老道士帶著一幫弟子從后面緩步走來,知是雷音寺和天神宗眾人,于是狗兒一行人臉色更是難看起來,屏氣凝神,嚴陣以待。雷音寺和天神宗眾人來至近前,停下腳步,看著狗兒一行人。
這時一位老和尚“阿彌陀佛”一聲,首先開口問道:“請問哪一位是張笑天施主?”狗兒擠上前來,躬身向老和尚行了一禮,回答道:“在下張笑天,請問大師找我何事?”那老和尚道:“老衲是雷音寺了無和尚,這位是我?guī)煹芰藟m,今日到此,只為向張施主求證一件事情。”
狗兒問道:“不知大師要問何事?”了無大師道:“不知張施主可認得我?guī)煹芰艘??”狗兒?“認得,當日我與了一大師在魔門教相識,后又在天神宗相遇,最后不成想在我逃離天神宗時,了一大師為護我周全,在紫云山里與一黑衣人相斗,最后慘死于黑衣人之手?!闭f罷,不覺又痛上心來。
這時,天神宗王仁義道長打斷道:“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勾結魔門教殺了我天神宗弟子方不類和雷音寺了一大師,還想抵賴?!惫穬阂宦?,辯解道:“那方不類確實是我所殺,不過他是死有余辜,對于這種敗類,你們天神宗不但不清理門戶,還縱容他胡作非為,若不是他和胡遮天想殺害于我,又怎么會落得那般下場?!?p> 王仁義怒道:“你莫要狡辯,明明是你想殺我天神宗弟子胡遮天和方不類,這在武林大會上就人人皆知,沒想到你竟然連了一大師也下毒手,今日若不除你,我天神宗和雷音寺顏面何在。”
狗兒反問道:“那請問王道長,我為何要殺胡遮天和方不類?”王道長一聽,冷笑一聲,道:“魔教妖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边@時韋正道道長問狗兒道:“我問你,我那徒弟段明,可是死于你手?”
狗兒想了一下,問道:“韋道長說的可是那晚死在魔門教的那名年輕弟子嗎?”韋正道道:“正是?!惫穬旱?“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他是被張不倫所殺,而且武林大會那天張不倫也親口承認了,不知道道長現(xiàn)在問我是什么意思?!?p>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殺了我天神宗弟子,不光殺了張不倫和方不類,還想殺胡遮天,簡直欺人太甚,若不是了一大師及時出現(xiàn)救了胡遮天,想必他也早被你殺了,不光殺我天神宗弟子,連了一大師你也殺了”,這時,另一位懷不易道長插嘴道。
狗兒聽了,忽然仰天哈哈笑了起來,然后譏諷道:“好一個武林第一正派天神宗,自己收了幾個無惡不作的好弟子,倒怪起別人的不是來,若不是你們這幾個弟子,我父母又怎會慘死,那鳳凰村的幾百號人又怎會慘死,如今你們不去查明真相,反而追著我不放,請問你們到底是何居心,你們的良心何在,你們的正道何在?”
這時了無大師又問道:“請問張施主,我了一師弟到底是不是你所殺?”這時洛羽涵忍不住反問道:“老和尚,你看清楚了,以他的修為能殺得了了一大師嗎,再說了,你們難道就沒有檢查過了一大師的死因嗎,就知道在這里問,說了不是我們殺的就不是我們殺的,我魔門教什么時候做事需要遮遮掩掩了,真是笑話?!?p> 了無大師聽了,眉頭也是皺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以張施主的修為,確實不是我?guī)煹艿膶κ?,不過我們也檢查了了一師弟的身體,發(fā)現(xiàn)了一師弟身中劇毒,因此才被人暗害?!惫穬郝犃耍彩且惑@,皺眉回想起當晚了一大師在和那黑衣人對拼時突然身子一滯,吐了一口黑血,原本以為是了一大師力有不逮,沒想到竟是被人下了毒藥,所以才慘死于黑衣人之手。
“就是他們害了了一大師”,突然一句話傳入眾人耳中,眾人循聲望去,見是乾坤道的廖圭,那廖圭此時已解了大半的毒,被同門弟子扶著走過來,廖圭繼續(xù)說道:“了一大師中的劇毒,就是這個小娘皮所為,剛才老子就著了她的道,差點被她毒死?!?p> 眾人聽了,都轉頭看向洛羽涵,洛羽涵不慌不忙,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還是那句話,我魔門教行事光明磊落,從不遮遮掩掩,是我們做的,我們絕不逃避,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也絕不會替人背鍋。”
了無大師聽了,臉上陰晴不定。這時,狗兒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身上摸去,翻遍了全身還是什么也沒找到,于是悄悄問洛羽涵道:“羽涵師妹,那晚你救我時可曾發(fā)現(xiàn)我手里有什么東西沒有?”
洛羽涵見狗兒突然這樣問,雖然不解,不過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搖搖頭,對狗兒說道:“沒有,是什么東西?”這時瞎子在后面小聲提醒道:“嘿,傻小子,你看看錦囊里有沒有?!惫穬郝犃讼棺拥奶嵝?,向腰間摸了一下,扯下一個錦囊,轉過身在里面翻找起來。不多時,狗兒突然摸到了什么,心中一喜,長長舒了一口氣,于是趕緊轉身,對了無大師說道:“了一大師雖然死于黑衣人之手,不過確實是因我而死?!闭f著,雙手捧起一顆佛珠,送到了無大師身前,繼續(xù)說道:“這顆佛珠是了一大師臨終前交給我的,讓我務必交給雷音寺大師,請大師收下。
了無大師看到佛珠,身子一震,眼含熱淚,伸出一只顫抖的手將佛珠小心接過,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包好收起,接著雙手合十,向狗兒“阿彌陀佛”一聲,說道:“老衲明白了,張施主請放心,我雷音寺不會為難與你。”說完,又是向狗兒行了一禮,狗兒也連忙雙手合十躬身回禮,了無大師又說道:“多謝張施主將了一師弟之物歸還,老衲就此告辭。”說完,也不管天神宗等眾人,便帶著雷音寺一干人等信步離去。
洛羽涵見雷音寺眾人離去,也是舒了一口氣:“早知道一顆珠子就可以搞定雷音寺的和尚,又何必白費這么多口舌?!辈贿^又轉念一想,心里又埋怨起了無大師來:“好心好意把珠子還給你,你卻只顧帶著雷音寺的人離開,也不管我們一干人等的死活,真是一點慈悲心都沒有?!?p> 雖然沒了雷音寺的威脅,可是還有天神宗三大長老和眾弟子,這幫人可是一群餓狼,而且是滿血狀態(tài),毫發(fā)無傷的餓狼,再加上玄天門和乾坤道的殘兵敗將,狗兒一行人頓時感覺壓力山大,現(xiàn)在沒了雷音寺在中間耽擱,此時雙方可真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局勢頓時緊張起來,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這時懷不易道:“張笑天,還不束手就擒,隨我等回天神宗接受處理?!甭逵鸷锨耙徊?,朱雀神劍往身前一橫,道:“真是笑話,明明是你天神宗濫殺無辜,是非不分,貪得無厭,還誣陷我圣教,居然還有臉向我圣教要人?!?p> 懷不易一聽,登時一把仙劍亮出,直指洛羽涵,道:“妖女,你休要猖狂,今日便將你一并拿下,一雪前恥。”洛羽涵冷哼一聲,朱雀神劍也是直指懷不易,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p> 這時王仁義道:“張笑天,我只問你,今日你到底與不與我們一起回天神宗?”狗兒正色道:“多謝王道長盛情相邀,在下恕難從命?!蓖跞柿x眼神冰冷地連道幾聲:“好,好,好?!比缓髮穬赫f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天神宗無情,拿下!”
隨著王仁義一聲令下,懷不易和韋正道分別迎上洛羽涵和林問長老,天神宗眾弟子也同時將狗兒眾人團團圍住,王仁義則趁機沖向狗兒。負責保護狗兒的兩名黑袍人見王仁義沖來,雙手施展功法抵御,不過到底差距太大,奮死抵抗了幾個回合之后,分別被王仁義一掌拍飛。
將兩名黑袍人拍飛,王仁義回身就向狗兒飛來,狗兒見狀,連忙拉著瞎子往后退去。這時洛羽涵與懷不易對拼了幾個回合,知道不可力敵,便一劍將其逼開,又看到狗兒這邊情勢危急,于是一個分身從旁邊持劍向王仁義刺來。
王仁義突然見斜刺里一劍搠來,趕緊一個翻身避過,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地,一臉不屑地看著洛羽涵和她身后的狗兒及瞎子。這時懷不易也來到王仁義身邊,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后點點頭,同時出手向洛羽涵攻來。
若只是懷不易,洛羽涵倒也不懼,此時天神宗兩位長老一起發(fā)力,別說洛羽涵,就是林問長老也不一定抵擋得過。洛羽涵見力拼不過,嘴角忽然一絲邪笑,伸手就是一包黑色毒藥朝王仁義和懷不易兩位道長撒出。
王仁義和懷不易不愧是活了百多年的老狐貍,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怎么會沒有什么防范之心,只見兩人雙雙大袖一揮,便將毒霧揮散,絲毫毒藥不曾近身。這時林問長老將韋正道擊飛,原來這韋正道在天神宗六大長老之中修為最低,所以不是林問長老的對手,林問長老將韋正道擊飛后,也趕緊飛過來支援洛羽涵等人。
洛羽涵與林問長老對視一眼,點點頭,然后二人各自施展起最強劍法,隨著二人的施展,一紅一白兩道劍光氣勢暴漲,交相輝映,隨著劍招施展完畢,兩人同時向前一劍劈出,氣勢恢宏,如滔滔巨浪,洶涌而來,勢不可當。王仁義三位道長見洛羽涵和林問長老聯(lián)手發(fā)動攻擊,三人也不遲疑,迅速施展各人絕技,三人氣勢也是迅速膨脹,絲毫不弱于對方,施展完成之時,三道氣勢合而為一,如一頭巨大的下山猛虎,氣勢更加雄渾猛烈,虎嘯聲震動山川,氣勢洶洶地向洛、林二人直奔而來。伴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之聲,雙方氣勢撞擊在一起,光芒瞬間淹沒了整個山谷,僵持了片刻之后,只見王仁義三位道長的氣勢如破了閘的洪水猛獸,將狗兒眾人瞬間淹沒。
光芒漸漸散去,只見洛羽涵和林問長老雙雙倒地,口吐鮮血,狗兒和瞎子也被余勢波及,跌倒在地,不過并沒有受什么重傷。洛羽涵和林問長老兩人用劍苦苦支撐著坐起,狗兒見了趕忙爬起跑到洛羽涵身后扶著她的身子,兩名黑袍人則是扶著林問長老。這時王仁義向眾弟子吩咐道:“拿下!”
眾弟子得令,一擁而上,就在快要接近狗兒眾人時,突然天空一聲炸雷,接著一團白光從半空向天神宗眾弟子轟落而下,霎時天神宗眾弟子被紛紛炸飛,死傷無數(shù)。其余眾人看去,只見前方數(shù)道身影飛出,穩(wěn)穩(wěn)落在狗兒眾人身前,原來是前來支援的魔門教高手及時趕到。
王仁義眾人一看,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這時趕來支援的魔門教眾人中走出一人,向對面爽朗一笑,說道:“想不到堂堂天神宗,竟然也有臉干這種以多欺少之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惫穬郝犃耍J出是魔門教的秦左使。
王仁義義正辭嚴地回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這時狗兒眾人已被趕來支援的魔門教眾人攙起,秦左使回頭看了看洛羽涵和林問長老,又朝狗兒點了點頭,然后又扭過頭看著王仁義,瞇眼冷冷說道:“既然天神宗如此恨我圣教,那今天秦某倒要好好領教領教?!?p> 說完,雙袖向兩邊一揮,便迎面向王仁義攻去,王仁義絲毫不敢大意,趕緊迎上與秦左使對拼起來。這時,剩余魔門教眾人也將懷不易和韋正道紛紛包圍,而玄天門和乾坤道眾人早在看到魔門教援兵到來之時就已經(jīng)撒腿逃得一人不剩。
狗兒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跟著秦左使來的還有其他三位長老,此時懷不易和韋正道二人正被三位長老圍著打,懷、韋二人本來修為就與三位長老不相上下,現(xiàn)在以二敵三,哪里打得過,只有極力招架的份而已。
不多時,懷、韋二人就被三位長老擊飛,倒地吐了口鮮血。王仁義那邊也不好受,剛才和兩位師弟合力一擊,已經(jīng)消耗的大半功力,如今又碰上一個秦左使,本來就算功力滿滿都不是秦左使的對手,更別說現(xiàn)在只剩下幾分功力了。
忽然,秦左使威勢勃發(fā),快速變化手法,隨著秦左使招式變化,周身爆發(fā)出紅色氣息,氣勢蹭蹭暴漲,終于在秦左使完成最后一個招式時,身后突然幻化出一只巨大朱雀靈獸,那朱雀靈獸渾身散發(fā)出紅色氣息,全身布滿火紅色的烈焰,然后仰天一聲長鳴,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沖王仁義而去。
王仁義見秦左使使出看家絕技,心里暗暗叫苦,只得憑借剩下的三分功力施展自己壓箱底的絕技予以抵擋,堪堪施展完成,一只虛弱暗淡的白虎出現(xiàn)在身后,似乎隨時都可能消散,然后只聽那白虎貓叫一聲,頗具諷刺地向那只朱雀撲去。
“嘭”的一聲,一場毫無懸念的碰撞,王仁義飛身跌落到懷不易和韋正道身邊,胸口一悶,一口黑血吐出,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大半。
秦左使落地,撣撣衣袖,面帶笑容地看著王仁義三人,天神宗眾弟子扶起三位長老,小心謹慎地盯著魔門教眾人。這時,秦左使開口道:“怎么諸位,要不要隨秦某一起去我圣教坐坐?!?p> 天神宗眾人一聽,知道魔門教要將自己拿下,頓時都緊握法寶準備抵抗,這時秦左使臉色忽然一變,說道:“膽敢反抗者,一律格殺!”一句話唬的天神宗眾弟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紛紛看向王仁義三位長老。
王仁義此時臉色極度難看,想抵抗又不愿意殺身成仁,不抵抗就要被人當作俘虜。曾幾何時,魔門教就囚禁了李嘯然道長,如今剛把李嘯然道長救出,現(xiàn)在又要賠進去三位道長和眾弟子,而且上次為救李嘯然道長已經(jīng)做了一回俘虜,如今又要二次進宮,想想是又羞又愧又惱又恨,這要是傳出去老臉都丟盡了,還不得被江湖人笑話死。
正在王仁義進退兩難時,秦左使微微一笑,道:“怎么樣,想清楚了吧。”天神宗眾人聽了,皆臉色難堪,沉默不語,然后秦左使微微側轉身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吧諸位?!比缓笥盅a充道:“只是請諸位去我圣教做客而已,這點面子難道都不愿意給嗎?”王仁義冷哼一聲,剛要抬腳,只聽身后半空傳來一句:“秦左使美意我天神宗心領了,豈敢貿然上門叨擾?!痹挳叄瑑蓚€道人從天神宗眾人身后飛出,落到秦左使面前。
眾人看去,原來是李嘯然和孫無炎兩位道長,天神宗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秦左使見是李嘯然,拱手笑道:“我當時誰,原來是李道長,怎么,難道李道長是怪我沒有一起請你不成?”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李嘯然也不惱,灑然一笑,說道:“多謝秦左使惦記,上次去你魔門教一游,我甚是難忘,這次不如去我天神宗如何?”
秦左使爽快笑道:“罷了罷了,既然李道長這么不給面子,我也不與你為難,今天就當我送李道長一個人情,日后李道長可要記得還我?!闭f完,一揮手,魔門教眾人向后集結。李嘯然冷哼一聲,道:“今天怕是秦左使欠我一個人情吧?!鼻刈笫箵u搖頭道:“李道長切莫要逞強,你看看你們眾位,還有幾個有一戰(zhàn)之力,若不是我念李道長是個豪杰,又何必在這與你多費口舌?!?p> 說完,秦左使就帶著眾人頭也不回地離去。王仁義見魔門教眾人要離開,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居然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么,李嘯然見了,一抬手,王仁義便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憋的一臉通紅,一甩衣袖,帶著天神宗眾人憤然離去,也不管李嘯然。
秦左使帶著眾人離開,路上洛羽涵對秦左使撒嬌似地笑道:“多謝秦叔叔救命之恩。”狗兒見洛羽涵突然作出小女孩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想不到一向成熟穩(wěn)重的圣女,突然賣起萌來,也不知道這師妹到底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還是個心機深沉的成熟妖女,或許兩者兼有吧。秦左使看到洛羽涵這可愛模樣,似乎早已習慣,然后溫和地說道:“謝就不用了,只要你以后少給教主和我惹點事,我們就心滿意足了?!闭f完又笑了起來,然后扭頭看了看狗兒,狗兒連忙微笑點頭。
秦左使有點詫異道:“這位小兄弟怎么感覺有點熟悉。”洛羽涵洋洋說道:“他呀,就是那晚獨闖我圣教的那個傻小子,可比我還要能惹事呢,今天這事就是沖他來的,你看都差點把我們一起連累死了?!鼻刈笫孤犃耍切钠?,問道:“這話怎么講?”
洛羽涵哼了一聲,說道:“你別看他現(xiàn)在一副老老實實,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就是個愣頭青,帶著一個瞎子就上人天神宗去砸場子,說是為了報什么血海深仇,就是四年前天神宗誣陷我們的那個鳳凰村慘案,還當著人家天神宗的面殺了個人家弟子,你說這還了得,這不就被人天神宗追的滿世界亂跑,而且還同時招惹了雷音寺、玄天門和乾坤道,唉,要說他還真是福大命大,偏偏就遇上了我,也算是他八輩子修來的造化吧?!?p> 狗兒和瞎子二人聽了,一臉黑線,尷尬的低下頭去,瞎子則干咳了兩聲,沒想到這洛羽涵不光心狠手辣,還這么牙尖嘴利,一點也不給人留面子,倒是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秦左使聽了,越發(fā)好奇起來,轉頭向狗兒一拱手,問道:“不知該如何稱呼小兄弟?”洛羽涵替狗兒回答道:“他叫張笑天?!闭f完偷偷笑了起來,狗兒沖秦左使點點頭。
秦左使繼續(xù)問道:“不知這位張小兄弟何門何派,師承何人,又怎會和這鬼瞎子在一起?”瞎子聽了,一臉不悅,說道:“怎么,你是瞧不起我瞎子還是瞧不起這小子,我告訴你,這小子可是大有來頭的,是不是,小妖女?”洛羽涵聽了,道:“是,瞎前輩?!惫穬阂矝]想到,秦左使居然也認識瞎子,而且看樣子還很熟悉。
秦左使見洛羽涵和瞎子一唱一和,更是摸不著頭腦,然后又開了炁場感應了一下狗兒的修為,更是驚詫不已,這時洛羽涵替狗兒回答道:“他呀,現(xiàn)在倒成了我的師兄?!鼻刈笫孤犃?,疑惑了一下,然后仔細想了一會兒,忽然笑道:“莫非張小兄弟的師父是老毒物?”狗兒道:“家?guī)熣嵌就跚拜??!鼻刈笫挂荒槻豢伤甲h,繼續(xù)問道:“那你師父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我感應不到你的修為?”狗兒道:“師父他現(xiàn)在處于隱居狀態(tài),至于我的修為,實不相瞞,前段時間逃離天神宗時被人將丹田破壞殆盡,所以修為盡失?!?p> 秦左使聽了,嘆了口氣,惋惜道:“真是想不到,一晃百年過去,現(xiàn)在終于又有了老毒物的消息,而且他還收了個徒弟,只是沒想到小兄弟竟然遭此大難,實在令人難以想象,不知可還有什么方法能夠將丹田修復?”這時洛羽涵插嘴道:“方法倒是有,就是有些麻煩,這不我正要帶他先回咱們圣教,先弄點修復的材料,這件事可還要麻煩秦叔叔幫幫忙?!鼻刈笫箚柕?“需要我?guī)褪裁疵??”于是洛羽涵就將神斧老頭的話給秦左使復述了一遍,秦左使聽完,點點頭,道:“這個倒不難,不過先要向教主匯報一下再做決定?!北娙硕键c點頭表示理解。
一路上,眾人又聊了很多,狗兒漸漸發(fā)現(xiàn),好像魔門教的人并不像人們口中所說的那樣殘忍兇惡,殺人不眨眼,反而感覺活的都很真實灑脫,不像某些門派那樣言行不一,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