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罪
一周后,在社團忙活到晚上的大冢正往家里趕,街道邊的路燈和天空上的彎月交相呼應(yīng),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也沒什么行人。
大冢心想:“怎么這個時間點家里的客廳沒有開燈?”
快到家的他下意識先往窗戶望。
進屋后果然是一片黑暗,但由于月光與街燈,大冢也不必摸黑,這也就在玄關(guān)脫下了鞋。
“咦,是停電了?”大冢按了電燈開關(guān)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于是便順著玄關(guān)走廊走去,“媽!是停電了嗎?”
靜。
家中一反常態(tài)讓大冢有了一絲莫名的緊張,右拐進去飯廳,又按了電燈開關(guān),依舊沒有反應(yīng)。
飯廳空無一人,餐桌也異常整潔,大冢原以為母親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出門,但自己的手機沒有收到任何的信息,平常準時的晚飯也都憑空消失。
大冢轉(zhuǎn)身走進客廳,竟有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他走上前細看,“爸?你怎么在客廳睡覺?”說著輕輕拍了拍父親,
父親正瞪著大冢,瞳孔和黑夜融為一體。“爸?”
父親并不是因為大冢吵醒他而發(fā)怒,而是一直睜著眼睛,大冢用手機閃光燈照在自己父親的臉上,瞳孔已經(jīng)放大了。在父親的脖頸可以清晰看見一條縫合的血痕,陷入恐慌的大冢一言不發(fā),呆了幾秒……
“媽,”
大冢在客廳其它地方尋找著,幸好找不到母親。手機順利撥通了母親的號碼,“嘟嘟嘟……”
“嘀嘀嘀嘀嘀!”這鈴聲可能是母親的手機,大冢舉著自己的手機走至走廊,手機的鈴聲來自二樓,他快速跑至二樓,被一個保齡球絆倒,整個身體砸在木制地板上。
整個客廳響徹著嗡嗡聲,不,是在大冢的腦殼中,“家里什么時候有球?”
閃光燈照在地上,這是一個長滿黑毛的球,若是細看你還會看到球長了耳朵,大冢照了照自己的腳,上面沾滿了紅色液體,父母房間的門口躺著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男子,大冢走進房間。
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長刀,她的姿勢很扭曲,或是一刀刺穿身體的身后仍然有生命體征,身體因為痛楚而掙扎,她的臉被浴巾遮蓋。
大冢喘不過氣,站在尸體旁,久久無法動彈,更別說掀開浴巾。
嘭!
大冢的后腦感到一陣酸楚,意識陷入黑暗。
川田盤坐在床邊,正打量著自己的手,剛從醫(yī)院包扎回來。
“哥你也真是,我不在一會兒就把自己變成殘疾?!奔o子雖然在開玩笑的樣子,眼角卻掛著幾滴淚珠。
“沒關(guān)系的,就少一小截呢,不影響。”
此時的川田興奮異常,真想在陳天的面前炫耀:“你看!我這才叫做能力,你那個算什么?簡直就是trash!”但轉(zhuǎn)念一想,“此時陳天肯定已經(jīng)是在佩服我了?!?p> 在這個世界真有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可以就自己一個人慢跑。看看書,訓練一下劍道技巧,這也就擱置聯(lián)絡(luò)陳天這件事,畢竟,現(xiàn)在是2012年。
川田還在校園里遇到了很多老朋友,有趣的是其實這些人因為重啟都得重新認識川田。第二次讀高中,川田決定換一個社團體驗,于是就在社團展覽的時候好好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最后還是進入了劍道社。
一個周末,父母都因為工作出差而不在家,川田得留家里擔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上午十點鐘,川田和紀子兩個人坐在客廳,各自按著手機按鈕。
“紀子,午飯想吃點什么?”
“嗯”紀子看著天花板的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隨便吧?!?p> 川田倒一杯粗茶入杯,“要?”
紀子仿佛看到什么不祥之物似的,連忙搖了搖頭,連著頭發(fā)甩在她的臉上。
“叩叩叩!”
“嗯?這個時間點誰來會來?”川田想著,走向門口,從門鏡往外看。
“打擾一下,我們是警局的。”
川田帶著滿腦的狐疑還是打開了門,仿佛在擔心下一秒警察會破門而入,在他的身上按上手銬。
兩個西服革履的警察,微笑著,“這是我的警察信息手冊?!?p> 只見他翻了又翻,果然相片上的人與面前這個長相一致。
川田道:“請進?!?p> 紀子看見屋外兩個警察進來,正準備回房間。
“請等一下,小妹妹?!鳖I(lǐng)頭的男子說道。
“請問你認識桐原大冢嗎?他是你哥哥的同學?!?p> 紀子聽見大冢的名字,點了點頭。
“那請你先坐下,我們今天來是來問問有關(guān)于他的情況?!?p> 川田道:“大冢君?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中,不便于像你透露,你是什么認識大冢的?”
于是川田就開始大致說了下大冢的情況。
其中一個警探時不時在小本子上記錄了些什么。
“所以你們有練劍道?大冢大概在什么水平?”
川田答:“嗯,他進步很大,現(xiàn)在雖然是二段,但其實實力在二段以上。”
紀子在旁本來有點擔憂,但聽見川田的評價不自覺流露出自豪。
最怪異的是其中一個警察的表情,眼神突然放出了光,還拍了拍同伴,仿佛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動作語言是在說:“你看吧,我說得對吧!”
接著他又在本子上寫了些東西。
終于,兩人站起,“謝謝你們的配合,如果大冢聯(lián)系你們的話,請聯(lián)系一下我們?!闭f著,警探遞給川田一張純白的名片。
川田又想開口詢問,但警方給的答案肯定又是一樣。
這位警探看穿川田的疑惑,“細節(jié)我不能告訴你,但大?,F(xiàn)在陷入了一起案件,我們需要他的配合,情況并不樂觀?!?p> 川田點了點頭,送走了兩位警察。
紀子道:“哥,大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川田鎖上了門。
兩個警察坐在車上,老警探正嚼著口香糖,年輕的警探道:“我的結(jié)論沒什么問題,那個大冢又剛好是劍道高手,死的人基本一刀斃命,刀具上還有他的指紋,兇手不是他是誰?”
老警探搖搖頭:“線索都太剛好了,現(xiàn)場不是還有具尸體現(xiàn)在身份都沒有確認?!?p> 對方又道:“這明顯是沖動殺人吧,大冢的母親偷情讓他發(fā)瘋殺光了自己全家,他還以為自己的家庭特別和睦呢!”
“按這個解釋,現(xiàn)場多出的那具尸體就完全不符合邏輯了吧?客廳是他父親的尸體,樓上房間是母親和兩個男子的尸體,其中一具被破壞得都無法確認身份?!?p> 不依不饒的年少警探道:“他母親3p?”
“如果只是泄憤,那為什么只破壞其中的一具,明顯其中有隱情。”
“好好好,那我們繼續(xù)找大冢吧。”警車沿著馬路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