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花壇里,黃色的花朵正在綻放,兩個孩子在車里對著花朵笑得很開心。今天李誠實帶著袁沐沐和兩個孩子到郊區(qū)去趕大集。
有好幾個月,一家人都沒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上次趕集還是去年的時候。那時候小寶還不太會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己走的很穩(wěn)當,一邊走還一把“哦哦”地給自己打氣。
早上回來,李誠實從老家拿回來許多菜。袁沐沐今天起來的有點晚,正在吃早飯。喝了一碗稀飯后,李誠實說飯后帶著孩子去大集玩一玩。
昨天夜里睡了幾個小時,今天就有精力帶著孩子出去遛遛。吃完飯,袁沐沐就給兩個孩子換衣服。換了衣服,李誠實覺得大寶穿的衣服自己沒看見過,就說袁沐沐又給大寶買衣服,還不買的大一點,凈浪費錢。
這衣服去年春天的時候就買了,李誠實不注意就說袁沐沐是新買的。袁沐沐也不和他爭,反正衣服小了給小寶穿。
穿好衣服,兩個孩子就知道要出去玩,自己就把鞋子找了出來。袁沐沐帶著孩子的水杯,拿了兩個紙尿褲,萬一小寶需要省的麻煩。關(guān)上門,兩個孩子就在樓道里跑了起來。
一邊跑還一邊啊啊地大叫,很是歡樂,孩子在家里憋壞了,知道出去玩就高興的不得了。李誠實說起小區(qū)里有家人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買了新房子。
這家人,袁沐沐也知道,父母是兩個醫(yī)生,一個小女孩,去年的時候就搬走了。搬到北面離這個小區(qū)不遠的地方,說是要買新房子。這家的小女孩袁沐沐見過,比大寶大一點,養(yǎng)的很嬌氣,也在樓下幼兒園里上學。
這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生下來的時候手指頭就有一個瘊子,也不知道這瘊子是不是其他人傳給她的。在手指頭上,很礙事,去醫(yī)院冷凍治療了好幾次,沒什么作用。過幾個月又會長出來,袁沐沐記得聊齋里面有說對于這樣的瘊子有個偏方。還特意用手機查出來給孩子的奶奶看,就是用蒜臼接茅檐雨水,這現(xiàn)在也不好找,不知道這家人最后找了沒有。
還有一家,老大是個男孩,老二是個女孩,也搬走了。孩子還沒生的時候,家里人就說了,老二要是個女孩就準備換房子,老二要是男孩就不換了。這家的房子和李誠實家里一樣都是兩居,再換肯定要換個三居。
袁沐沐知道還有幾家也準備搬走,換到離市中心更近的地方。這里交通還算可以,但是比起市中心那些還是不太方便。而且,小區(qū)太小,沒有什么孩子的娛樂設施,對孩子們不太友好。小區(qū)有個健身廣場,但是里面的設施都是成人標準。
前年的時候,物業(yè)征求過小區(qū)劇名的意見,說是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簽字同意,小區(qū)就建一個孩子們的游樂場。但是,小區(qū)里老人不少、租客不少,這事到最后不了了之。幼兒園現(xiàn)在不開門,孩子要玩?zhèn)€滑梯都不方便。
要是有個游樂場,起碼孩子現(xiàn)在出了不會這么興奮。
郊區(qū)大集十幾分鐘車程,很快就到了。還沒到地方,就看見路邊有不少人提著東西往回走,這是剛買了東西從大集出來。
停好車,袁沐沐領(lǐng)著大寶,李誠實領(lǐng)著小寶,小寶要是不想走了就讓爸爸抱著。今天到大集沒有什么必須要買的,臨出門的時候袁沐沐想著要是有薄的夏天的紅襪子,可以給李誠實買幾雙。今年李誠實本命年,過年的時候自己就買了幾雙踩小人的紅襪子。
賣東西的人很多,買的人也不少。一進大集,是一個海鮮攤子,賣的是海螺、蛤蜊、蟶子,這些帶殼的海鮮,圍的人不是很多。這時候,大部分人都是往里走的,要轉(zhuǎn)一圈看看里面有什么,基本沒有人一開始逛就買東西的。
接著往里走,路口有個人扛著很多氣球,大寶一看就走不動路了,非要買一個。袁沐沐就哄著大寶,出來回家的時候再買,這時候買了,后面的也不用逛了。
接著走,大寶就聞到了好多好吃的,雞蛋糕、豆腐糕、麻花、奶油爆米花,各種各樣的小點心擺在路邊的攤子上,吸引著人的目光,誘惑著人們的鼻子。但是,買的人同樣少,這才是一個角落,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更好吃的。
袁沐沐和李誠實也同樣沒有買東西,這么一個大地方,可買的東西多了。帶著孩子,首先要看好孩子。等孩子不想走的時候,買了東西直接回家這才省事。櫻桃、葡萄這些水果也水靈靈地擺出來,看誰把它們帶回家。
還有西紅柿、蘋果、香瓜、哈密瓜,有的是本地就有的,有的是從外面過來的,都在集市上呈現(xiàn)自己最好看的樣子,喜歡它們的掏錢的也不少。
一路看來,這集市明顯沒怎么規(guī)劃,左邊是水果,右邊就是衣服,隔壁是賣鞋的,再過去一點就是鍋碗瓢盆,只要你想賣,隨便找個地方都行。而且,這集市比起袁沐沐上次來的時候,地方是變大了,但是也變得雜亂了。
好多拆了一半的房子被用來做廁所,只是在白灰墻上寫了“男、女”兩個字,就是這集市給人提供的方便地方。袁沐沐不小心溜了一眼,根本沒什么隱私,就是用些紙板擋了一下,非常簡易。而這廁所的隔壁就是住戶,不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搬沒搬走,這味道估計不怎么樣。
這個集市原先就是從市里搬到這郊區(qū),看著情況這郊區(qū)也開始拆遷,不知道下一次會搬到哪里。拆了一半的村子最是臟亂,各種攤子背后不到半米就是污水橫流的臭水溝,還有不少是垃圾堆放的地方。
還好前幾天剛下過雨,空氣中還沒有被垃圾堆的臭味填滿,要不,那臭味真是讓人難受。感謝科技的發(fā)展,各個攤主基本沒有親自吆喝的,都是事先錄好,再循環(huán)播放,這省了不少事。支付方式也不只限于現(xiàn)金,很方便。
袁沐沐非常怕熱,逛了一會兒就想著怎么回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去那簡易廁所里方便。她太了解這些地方,里面估計臟的不能下腳。李誠實突然想起了,要買幾只鴨子回去放老家里養(yǎng)著。
這一趟攤子就要走到頭了,沒有賣家禽牲畜的。往回走幾步,橫著穿進集市,沒走幾步就看到好多家禽攤子。有小雞、小鴨、小鵝,這些是家禽。還有鵪鶉、鴿子,這些可以吃肉也可以養(yǎng)著吃蛋的飛禽。兩個孩子看見這些小動物,很喜歡,挨個籠子過去看。第一家的家禽最多,鵝分公母,鴨子也分公母,方便買的人挑選。
第二家的家禽沒有第一家那么多,但是這些比第一家的要多。
對面是貓狗市場,也就不到五家。有獅子狗、土狗,還有哈士奇、比熊,不過袁沐沐看這些狗都不怎么精神,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遮擋、天太熱的原因。
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回到第一家買了幾只鴨子、鵝,分幾個袋子裝著,還買了點飼料。大寶拎著兩只鵝,小寶拎著兩只鴨子,走了沒幾步就讓爸爸抱著。結(jié)果沒幾步,小寶拎著的兩只鴨子掉了,不知道有沒有摔壞。
大寶的鵝怎么也不讓袁沐沐拎,袁沐沐沒辦法只能注意點看著。集市里面這么多電動車、自行車、三輪車,還有很多人,這誰要不注意把這兩只鵝給碰了,這錢可就白花了。對面有個老人拎著一把小鏟子,袁沐沐把大寶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同時發(fā)現(xiàn)這老人鏟子也不再橫著二十豎著放在腿邊,這老人不錯。
這時候不想買別的東西了,大寶想起自己惦記的糖葫蘆,要李誠實去買。偏偏這一路沒有吃的賣,自然也沒有糖葫蘆。走到開始進來那地方的海鮮攤子,大寶哭了起來。
怎么辦,回去買還要走很長一段路。袁沐沐想起回老家的路上還有一個村子也是今天有集,這才把大寶哄上了車。一上車,李誠實就打電話說回去吃飯,讓孩子奶奶準備中午飯。
家里平常只有兩個老人,要是不打電話肯定沒有預備。半路上,李誠實把車停在路邊,去集市上買糖葫蘆。有只小鴨子從袋子里出來,在座椅下走來走去,還拉了一泡臭臭。大寶剛才拎著小鵝,褲子上也有了便便。今天天熱,便便很快就干了,大寶就一直用手在扣,袁沐沐就忍不住想笑。
等李誠實回來,這個小集市沒有糖葫蘆,只能稱了些散裝的餅干回來。這餅干,基本都是干脆面,孩子喜歡吃,沒到老家,一個孩子就吃了一包。
等到了老家,又吃了別的點心,這中午飯兩個孩子都沒怎么吃。從村里肉攤買回來的排骨燉的土豆,小寶是一口沒吃,大寶啃了兩塊排骨,就怎么都不吃肉了。
大寶的牙,吃瘦肉塞牙,吃肥的啃不下來,吃了點土豆就跑出去看小鴨子去了。小寶看哥哥不吃,自己抱著水杯喝了點水,也跟著跑出去看鴨子、小鵝。
袁沐沐覺得自己腦袋疼,也沒吃多少,吃了一碗菜?,F(xiàn)在村里人肚子也不缺油水,要是以前,這排骨中午肯定早就被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