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支筆也不能殺人啊！
誰知，在程方明眼中。這支筆從兜里拿出來，握在手中卻變成一把匕首。
還不錯，這APP還是有些人性的。
程方明鼓起勇氣，拿起匕首，怒吼著，戳進了快到身前的大頭怪物的腹部，瞬間大量墨綠的血液如同爆裂一般，順著刀子流淌到手上。
但是怪物并沒有慘叫，反倒只是低聲呻吟一下。
這都不行，皮糙肉厚啊，拔出匕首，傷口噴出粘稠的東西，又插進大頭怪物的腹部，反復兩次，雜七雜八如同腸子的內(nèi)臟從腹部涌了出來。
大頭怪物退后兩步，望著他，呲著斷牙，低吼：“呼啦，薩巴脊瓦啦吧！”
什么意思？
投降？嘲諷？
程方明才不管呢，看準大頭怪物的弱點是頭部，一個弓步提速跑來起來，快要接近怪物時候，高高跳起，舉起匕首眼看要插進臨近爆裂的怪物頭部。
剎那間。
他卻被女鬼側(cè)身高抬腿，一腳踹到臉上，劇烈疼痛，應(yīng)聲倒地，右手重重地撞到地面上，松手的匕首也被甩出去老遠。
程方明看到無頭怪物和女鬼，嘴里烏拉拉說著什么，又向他靠近，于是試著起身，但是屁股的尾骨似乎斷裂，劇烈疼痛，動彈不得。
只好雙臂擋住眼睛，等待掛掉，也許這樣就可以回到主界面。
程方明感覺怪物的雙手拉他的的雙臂，嘴上反抗地發(fā)出“啊.......”，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
“夠了沒有，程方明??！”
程方明聽到了裴超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睛，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裴超的一臉埋怨的臉看著他。
裴超和鄭希曼還緊緊挽住程方明的雙臂。
“你倆干嘛呢，放開我啊！扣住我干啥？”程方明一臉不解。
裴超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你說呢？你突然發(fā)瘋似的，為啥用筆來捅我肚子，你看衣服都捅臟了，肚皮也紅了。”
“怎么會？”
“剛剛發(fā)生的，你甚至還跳起來想用筆插我的頭，幸好鄭希曼學過跆拳道，救下了我?！?p> 程方明望向鄭希曼，鄭希曼點了點頭。
“我剛才進入...”說在這里，程方明忽然大悟，全是這個戒毒APP搞得鬼。
這個APP阻止現(xiàn)實畫面和聲音進入腦中，給現(xiàn)實中人披上虛擬形象，利用現(xiàn)實互動，創(chuàng)造虛擬場景。
可程方明卻在沒有深度睡眠體驗下，竟然感覺無比真實地沉浸在虛擬中。
程方明無奈向大家解釋了剛才經(jīng)歷的事情，“這個APP，它還不告知，主動運行虛擬場景，還關(guān)不掉，甚至屏蔽我腦機AI，這非常危險呀，明顯不合法啊?！?p> “你才危險，好不？！無緣無故地拿筆插了我?guī)紫拢F(xiàn)在肚皮還是疼的?！迸岢虏燮鸪谭矫?，訴起苦來。
“好了好了，我想你道歉，對不起！”程方明向裴超道歉。
鄭希曼打斷了他倆的談話，“時間不多了，方明，你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死者兒子因為戒毒，無意間下過這款戒毒APP，經(jīng)歷如同我剛才的一樣，只不過他拿的是真的刀，錯殺了他的父親?！?p> 鄭希曼緊接著說：“我覺得死者應(yīng)該是覺得他兒子的毒癮犯了，出現(xiàn)幻覺失手殺了他。哎?？蓱z天下父母心啊，為了保護兒子，就在死亡前，把錄像換臉了。”
“他為啥不徹底刪掉它？”裴超提出疑問。
程方明搶先回答裴超的提問，要不裴超很可能又蹦出多少個疑問，“你笨啊，在云存能徹底刪掉東西嗎？只要向云存AI申請，瞬間恢復，更不用說警察要去查了。”
結(jié)果還是沒有堵住裴超的嘴，他又問：“你說死者既然要換臉，為啥不換一張世界上存在的臉？反而要換一張不存在的臉，這不一查都查出來了?！?p> 程方明看到鄭希曼不打算解釋，于是慢慢說：“是這樣，事發(fā)太過突然，死者來不及了過多的操作，彌留之際，只能命令他的腦機AI換臉，而腦機AI換臉一般默認就是換不存在的臉，換其他人的臉是要付費授權(quán)的?！?p> “再說死者換了其他人的臉，實際上也沒啥用，因為警方一查就知道被換臉的人在場不在場，不如干脆換成不存在的臉，就能達到掩蓋他兒子是殺他兇手的目的?！?p> “也避免無意間嫁禍其他人，而且我看了這位父親的腦機中信息，感覺他是個慈父，是不會嫁禍他人的。”
鄭希曼說：“這位父親太過放縱他的兒子，臨死前也不忘給兒子脫罪?！?p> 裴超捂住餓的叫喚的肚子，“這是不是可以結(jié)案了？？”
程方明覺得還有蹊蹺的地方，“還有一個疑問，這個戒毒APP是在人清醒的情況下構(gòu)建虛擬現(xiàn)實場景，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么真實啊？”
“按照方明說的，確實如此，只有人腦逐步進入深度體驗，才能做到感同身受，分辨不出現(xiàn)實和虛擬。你剛才的行為，完全沉浸在虛擬現(xiàn)實場景中。”鄭希曼繼續(xù)解釋。
“就是，我和希曼喊你，你完全沒有反應(yīng)。”裴超緊接著說道。
程方明回憶起剛才的大戰(zhàn)怪物場景，心中仍然犯怵，至今仍感覺些惡心，可見場景是多么的真實。
或許是這APP的獨到之處，使用了新的技術(shù)。
饑餓使程方明的大腦變得非常遲鈍，急著結(jié)束培訓，便向鄭希曼和裴超建議，“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就是死者的兒子志豪，你倆覺得呢？”
“就是他，這個又餓又渴的培訓終于結(jié)束了?！迸岢袊@道。
“我也認同志豪是殺他父親的兇手，不過他是陷入戒毒APP的虛幻場景，誤殺了他的父親?！?p> 程方明和裴超點了點頭，“還是希曼看的比我倆深啊?！?p> 就在此刻，還是那個AI宣講員不知從那個未知角落冒了出來，著實嚇了程方明一跳。
“結(jié)業(yè)考試結(jié)束，恭喜三位成功破獲此案?！?p> 三人鼓起掌來，程方明第一次為即將大吃一頓鼓掌，他甚至開始自責昨晚睡得太晚，因為他早上為了按時到達警局，就沒有吃早飯。
掌聲過后，宣講員繼續(xù)說：“培訓到此結(jié)束，稍后給大家頒發(fā)證書以及授權(quán)?！?p> 宣講員說罷，案發(fā)現(xiàn)場的場景又復原成廣場，而起她的左邊逐漸顯現(xiàn)出一人，這人看面貌、穿著和站姿，盡顯領(lǐng)導風范。
這妥妥是領(lǐng)導啊！
正如程方明所料，這人開口講道：“我是腦機安全聯(lián)盟副會長丁堯，你們就是S市云里區(qū)的佼佼者，能夠成功入職腦機調(diào)查員，不到6個小時就掌握了腦機偵破技巧，甚至當天很快地完成了結(jié)業(yè)考試，遠遠超出我的預(yù)期，再次恭喜你們！”
“我已給你們完全激活了【數(shù)據(jù)鑰匙】程序，賦予權(quán)限C2級別。至于C2權(quán)限、保密要求等任何疑問，請打開數(shù)據(jù)鑰匙程序自行查看或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