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念頭不通(第三更)
“你還沒進(jìn)入先天?”
“差點感覺,念頭不通達(dá)?!?p> “聽說明天3月15萬鯉朝天,想著過去看看,可是我爹不給我花錢啊?!?p> “我給你花的還少?再說聽雨樓那請柬是你想弄就能弄的?”
“村長?!?p> 茍常山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還提著兩包油紙。
“嘿嘿,我想去看看嘛?!?p> “我聽說上面的女孩子多,你不是想去相親吧?”長生覺得茍冬溪如此堅持要去肯定不對勁。
油紙里的是花生和豬耳朵,和長生吃的不一樣,這花生是辣的,吃起來比聽雨樓的咸花生更好吃,想著要不要給候覓海介紹一下。
“這么說,你是跟人家打了賭說非要上去?”
“我哪知道那狗東西是萬戶家的兒子,在聽雨樓消費快10年了,干不過啊?!逼埗攘艘豢谒髩男Φ溃骸爸饕?,我識破了那小子是個少爺。哎呀,就是你說的那個雞,沒忘吧?”
“你自己就是個狗東西?!?p> “爹,我突然想改名兒了?!?p> “你娘在泉下一定不同意?!?p> “我?guī)闳?,不過我不知道能帶幾個?!?p> “我就不去了,我念頭通達(dá)的很?!?p> “爹,你真好?!?p> “哼!”
3月15日清晨,長生結(jié)束了一個晚上的修煉,一個晚上才堪堪凝成一滴靈液。
這想法若是讓別人聽見了可得罵他不知好歹,一個晚上一個后天9段還不行嗎?又有幾人能有地階功法呢?
“長生啊,快走唄?!?p> 長生一個周天還沒運轉(zhuǎn)完便聽到了茍冬溪在宅子外面的呼喊,不禁有些苦笑不得,還好這處宅子比較偏僻,周圍沒有多少住戶,不然說不準(zhǔn)要打一破口水戰(zhàn)了。
“來了,你猴急什么?!?p> 結(jié)束一個周天后,長生推開宅子的門和茍冬溪一起去宋江城的主城門。
“路線你熟嗎?”
走到路上,長生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熟悉這宋江城的路線。
“看!”
茍冬溪從戒指中拿出一張地圖,而地圖上畫著一道紅線,他指著紅線說:“這就是路線?!?p> 長生掃過一眼,指著一處彎折的路線問道:“這避過的就是宋江城的內(nèi)城?”
“沒錯?!逼埗掌鸬貓D,邊走邊解釋道:“宋江城內(nèi)城算的上軍事重鎮(zhèn),沒有允許不得入內(nèi)。沒有內(nèi)城的允許,就是那些居住在主城門的人也出不去,這內(nèi)城才是這宋江城邊防巨城的實在?!?p> “他們難道能管的住所有的人嗎,不可能每天每夜都看著吧?!?p> “人家不做這費力的事,內(nèi)城規(guī)定著一部分的巨賈在規(guī)定的時間出去。這相當(dāng)于特權(quán),沒有哪個巨賈會讓別人從自己的豬肉上肯下一塊,所以他們盯的緊著呢,而且心甘情愿?!?p> “那應(yīng)該交老鼻子錢了?!?p> “是啊,不過那些給內(nèi)城交錢的巨賈通過這項特權(quán)賺的盆滿缽滿?!?p> 長生點點頭,這些能出入主城的巨賈恐怕是可以和吳國貿(mào)易的,而且這宋江城行中和魚類怕也是這些巨賈打撈的,真真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一路上都能見到不少行人面帶笑色,也難怪,一年中也只有3月15這種為數(shù)不多的節(jié)日才能到主城門外看看宋江,還有各種表演。
茍冬溪也是在這些天對這宋江城有了不少的了解,這倒是讓長生對他修煉的資質(zhì)有些羨慕。
自己這一個月全部用來修煉才堪堪進(jìn)入先天,這茍冬溪散功又練,竟然也是到了先天的門外,這其中固然有不少【寒山?jīng)Q】的因素在,可這修煉資質(zhì)仍然是極好的。
咂咂嘴,長生仍然是對這狗東西的修煉資質(zhì)有些不服。倒是行人們的談話讓長生有些興趣:
“有一個萬戶的金色請柬被扣下咯?!?p> “這剛上任掌柜的這把火燒錯人了吧?”
“人家聽雨樓差他一個嗎?”
“也是,哎呀,不說了,快些走吧?!?p> 他叫住茍冬溪,“你說人家說的這萬戶,不會是你得罪那萬戶吧。”
“哎呀,哪有這么巧??熳?,過了前面的二百工匠街就快到了?!?p> “二百工匠?我怎么聽說時八百?!?p> “一面二百,管著城內(nèi)所有的器具,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負(fù)責(zé)內(nèi)城的兵器。”
說完茍冬溪直接是拉著長生走,而長生在路過工匠街的時候看了一眼牌子,都是些編號,在編號是“一百零八”的工匠鋪子前面停下,叫茍冬溪等他。
走進(jìn)鋪子,正好碰上要出門的工匠,他趕忙攔住問道:“可否給我做一件東西?!?p> 那人擺擺手,“沒空,我還要去宋江呢,我還想能不能讓哪個萬戶帶我上一下聽雨樓的巨船呢,去的遲了你能負(fù)責(zé)嗎?”
長生一聽這人想去巨船,心下一動:“你給我做了,我?guī)闵先??!?p> 說完他拿出那金色的請柬示意,那本來不耐煩的工匠立馬諂媚的笑道:“不知公子要打什么?”
“比這請柬小一點,要塞進(jìn)去,結(jié)實點,薄一點?!?p> 不多時,長生和那工匠一同出來,茍冬溪說你做了個什么東西,長生反懟說反正不是狗東西,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茍冬溪氣結(jié),快步走著在前面領(lǐng)路,大半個小時后他們中午是出主城門,長生回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面城墻也是一樣的“麻子臉”。
想必就是這八百工匠的大手筆了。
主城門離宋江還有一段距離,長生在趕路時正好趕上候覓海的馬車,直接是招呼兩人上去,免了一路廢鞋。
到了宋江的岸邊后長生和候覓海分開,畢竟是聽雨樓的主事人,負(fù)責(zé)的事情多。
波濤洶涌、急流飛濺和奔騰咆哮是用來形容這宋江的最好形容詞了,作為宋無兩國的邊界,它寬到不像話,江面的浪讓小漁船望而卻步,也難怪只有巨賈才能有資格在宋江撈魚。
而這3月15,同樣是吳國的一個重要日子,吳國的聽雨樓動作和宋國也是一樣。
萬鯉朝天其實就是宋吳兩國要爭的彩頭,“萬”其實就是個虛數(shù),到底是多少魚沒法考證。
隨后分辨出勝負(fù)的方法就是看哪國巨川附近的魚多,魚鱗紅色,哪面的紅云更大哪面就是贏了彩頭,至于彩頭是什么,那就是關(guān)乎兩國高層的決策了。
所以這3月15重要就重要在若是能幫助宋國贏得彩頭,便有可能在宋國高層中露臉,甚至一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
富商巨賈能登船不僅在于他們有錢,同時多年在宋江中捕魚也是讓他們對如何吸引魚有了很深的造詣。
這也就是為什么富商巨賈永遠(yuǎn)是富商巨賈的原因,普通人無法接近宋江,沒有經(jīng)驗,富商巨賈經(jīng)驗豐富,又能在高層露臉。
這便是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循環(huán)往復(fù),世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