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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寒

燕地寒

深夜北街 著

  • 仙俠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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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2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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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物

燕地寒 深夜北街 5557 2020-06-24 18:59:59

  方位北,五行屬水。

  北境之初,天地混沌,民不聊生,四方之亂驟起,妖魔橫行,殺伐不斷。因一人之力平民亂,斬妖魔,誅異心,而得已成城。后四方禍起,決裂城池。為,洛雪,燕川,西蒼,荒州。

  北境極北,終年大雪,故曰洛雪城。

  洛雪城,民為開境之初種田墾地之輩,城中終年積雪,冰封良田,不知過了多少輩靠己之力射獵野獸的日子,城外雪林萬里,中獸類繁多。位置極北,氣候極寒,多年未得天日照耀,幾百年來洛雪子民造化得面如白霜但膽識(shí)過人。

  城外,萬里冰霜,無窮林海,望之無邊無際。偶有人影攢動(dòng),虎嘯狼疾,不消片刻,歸于一片安詳,被大雪掩得寂靜無聲。

  城中,房屋錯(cuò)落,白墻雪瓦,偶有古木參天,也頭頂一片白霜,似乎多年未逢春樹也長(zhǎng)成了不是樹的模樣,張牙舞爪,稀稀疏疏。

  熱鬧是熱鬧的,人來人往,談笑風(fēng)生,近處才能聽見他們的對(duì)話。鮮血淋漓的虎皮攤在雪地里,盛開成一朵花,虎皮的主人口中若有若無地叫賣著他剛從城外得到的戰(zhàn)利品。肉是人吃的,皮是人穿的。即使他占領(lǐng)著整條街最好的位置也未有人多看一眼他的虎皮,虎頭被擱下的地方鮮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血塊,滲進(jìn)地里的鮮血也早已成為血冰。往來的人,大多裹著皮毛,黑的白的銀的花的,虎皮似乎是最為廉價(jià)的衣物,只有三三兩兩小販或者看著如小廝的男子才配著一條虎皮披肩或腰封。

  一片嚷嚷,街上的人全部都朝著一個(gè)方向走去,似乎發(fā)現(xiàn)令人贊嘆的曠世珍寶一般紛紛駐足前往,賣虎皮的中年男子也被吸引住了,他任由地上的虎皮無人看管也跟著人群向前面趕去。

  人群中間,與男子年紀(jì)相仿的另外一名男子,人高馬大,右臉一道由頭皮入下頜的疤痕令人過目不忘,他穿著似白熊般的袍子,腰間一道虎皮花封就看得出來,也不過是尋常獵戶的打扮而已。他手中的東西才是另眾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其狀若狐,通身赤黃,雪花落于皮毛之上,似黃金閃耀,背上有二角,似鹿角怪狀,與狐較之英氣,卻又有狐的狡黠。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還沒干透,似乎剛滲出。眼神閃躲,畏畏縮縮。

  掐著它后脖頸的中年男子顯然是剛得到這一物什便剛到市集炫耀,“好家伙,這狐貍害我足足追了七天七夜,總算是讓我逮住了?!闭f話間得意洋洋。

  賣虎皮的男子終于沖進(jìn)人群,大口哈著寒氣,驚嘆到:“這是個(gè)什么東西?狐不是狐,鹿不似鹿,簡(jiǎn)直四不像嘛!”人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物種,都紛紛開始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一時(shí)間中年男子無言以為,說了句:“這是鹿狐,少見得很,整個(gè)北境都極為少見,你們不認(rèn)識(shí),總會(huì)有識(shí)貨的人?!罢f完白了一眼賣虎皮的男子,他繼續(xù)說到:“老秦,你也該多往洛雪林深處走走,里面的物種數(shù)不勝數(shù),你獵些,多長(zhǎng)長(zhǎng)見識(shí)?!憋@然兩人互相熟識(shí),交情乃見。

  周圍人繼續(xù)還在為男子手中為何為而困擾,這鹿狐,聽也不曾聽,見也不曾見,奇奇怪怪的樣子不知是該剝皮所用還是拔角入酒,角在皮中,剝下來也不完整,角也平常,看起來還不似鹿角滋補(bǔ)。

  老秦全然不理會(huì)那男子的打趣眼睜睜盯著他手中的物什繼續(xù)說到:“鹿和狐哪能雜交生出個(gè)這個(gè)玩意?”言語中將信將疑。中年男子聽了,一把捏起那動(dòng)物的頭向眾人展示,也許是用力稍重,這鹿狐嘴角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來,即使流滿嘴角,身上依然見不到任何傷勢(shì),洛雪獵者善于針法刀法,善針法者銀針入體,不損皮毛,善刀法者尖刀剜肉,不損肉質(zhì)。老秦將手伸過去在這鹿狐的身上摸了摸,心中疑慮躍然臉上:“你是怎么獵到它的?”

  “追的,跑不動(dòng)了,就被我給帶回來了?!?p>  “看這樣子像是受了內(nèi)傷,狐貍多狡猾,還能被你給追出內(nèi)傷來?”老秦反問了一句,中年男子面露難色,一陣支支吾吾,也答不上來話來。

  眾人一陣吵雜中,旁邊另一位湊熱鬧的男子饒有興趣也說話了,“興許是個(gè)神物,帶回去治了養(yǎng)起來,說不定還能成個(gè)家寵呢。”

  此話一出,也有人附和起來“是啊,我看也非凡品”,“這毛色真絕了?!薄翱礃幼訖C(jī)靈得很啊?!薄昂偰莛B(yǎng)得熟嗎?”

  雖有質(zhì)疑,但是大家的興趣立即被調(diào)動(dòng)起來了紛紛表示出想要據(jù)為己有。中年男子見終于進(jìn)入主題,便開始喊價(jià):“十金,只要十金,這神物就歸你啦。”

  “十金?這么貴?普通的家犬一金都能買一窩呢?!?p>  “這話說的,普通的家犬能和神狐相提并論嗎?”

  “十金,我要了,”“我也要了?!?p>  人人都在議論紛紛,有嫌貴的,也有爭(zhēng)先恐后的,但總歸是能賣出去了,臉上的刀疤順著咧開的嘴角也成了一彎彎刀立馬不顧有人心存疑惑,開口道:“價(jià)高者得?!?p>  “十五金”

  “二十金”

  “三十金”

  眾人抬價(jià)中,這只鹿狐竟從十金到了三十金,出三十金的正是,老秦。

  中年男子瞪大了雙眼望著老秦說到“我沒聽錯(cuò)吧,老秦,你出三十金?你出得起三十金嘛,你賣一年的皮毛都沒有這么多吧!”

  老秦眼也不抬,直勾勾地盯著中年男子手里的那只鹿狐,鹿狐也仿佛能聽得懂人話一般盯著剛出完價(jià)的老秦,眼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老秦連連搖頭感嘆到,“三十金,我要了”說話間也不抬頭,也不管是否別人對(duì)他投來質(zhì)疑的眼神。

  價(jià)到三十金,也就沒有人敢繼續(xù)加價(jià)了,尋常百姓,一年的收入也不過一二十金,出三十金來買這樣一只只能當(dāng)家寵的動(dòng)物是沒人愿意的??礋狒[的人也慢慢散去些許,留下了的都是想看老秦直接掏錢的,也有些是對(duì)這樣一只神物望之而不得的惋惜。

  中年男子說到:“好,你要了,那拿錢吧!”說完一手將鹿狐往自己懷中攬,一手伸到老秦面前示意。

  老秦咂了咂嘴,伸手入懷,掏了許久,面露難色地望著中年男子說:“你在這等會(huì)兒我,我回家去取,片刻就來。”中年男子立馬露出鄙夷的神色,正欲開口諷刺,一記響亮而年輕的男聲傳來。

  “五十金。讓給我吧?!?p>  兩人紛紛回頭,正欲散去的民眾也隨這記聲音而聚攏而來。

  來人豐神俊朗,一襲亮黃色鐫有流溪香錦花色的袍子,白狼毛鑲邊貫交領(lǐng)袖口,披著的是黑熊彩雀羽交織而成的風(fēng)帽,手里握著的是一把嬌美精致的純銅暖爐,站在一群穿著獸皮虎緞的人群中如鶴立雞群,煞是奪目。

  “陸公子。”眾人皆識(shí)這位陸公子,大名陸昭華。家中在朝無權(quán)無職,卻掌握著整個(gè)洛雪城的金器古物生意,富可敵國(guó),在朝無人不識(shí),在野無人不曉,誰人都會(huì)讓幾分顏面于他。最關(guān)鍵的是,他和那位黃泉公子是好友。就連他身上穿的流溪香錦紋飾的袍子也是被特許的,除皇室之外,他陸昭華是第一人。

  “陸公子,您也青睞此物?”中年男子見陸昭華大方出手,立馬湊上前來,滿臉堆笑。

  陸昭華說,:“我看此物生得靈動(dòng),甚是喜歡。”說完,淺淺一笑,轉(zhuǎn)頭向老秦說到:“秦先生,可否割愛與昭華?”長(zhǎng)得金粉銀氣,說話卻彬彬有禮,這樣的公子哥,也實(shí)屬難得。

  老秦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又因價(jià)高者得這樣的有言在先,自己又拿不出高于五十金的錢來,雖然他心中不快,但也只好說到:“陸公子,您喜歡您收了便是?!闭f完頭也不回地鉆出了人群,幾步路遠(yuǎn),回到自己剛才擺放虎皮的地方,撿起虎皮便離開了。

  陸昭華,從袖中掏出一錠沉甸甸黃燦燦的金子遞于中年男子,男子連忙一手將鹿狐輕輕地放入陸昭華懷中,一手接過金子到:“陸公子真是識(shí)貨啊,五十金換一神物,值啊,值啊?!?p>  陸昭華也不答話,雙手溫柔地抱著中年男子遞過來的神物上半身,鹿狐長(zhǎng)而松軟的尾巴掃過雪地,也不掙扎,也不叫喚,似笑非笑的眼神也蕩然無存了,任由陸昭華抱著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這才完全散去,中年男子把玩著剛得到的金子看著陸昭華走了也徑直轉(zhuǎn)了身。

  一切又歸于平常,飄雪仍在繼續(xù),人們往來不絕。

  陸昭華抱著鹿狐進(jìn)了一家酒館,酒館三四層樓高,掛壁飛檐,房角深入雪地,木色在雪水的滲透下已成了深漿色。門前一棵與房頂齊高的梅樹正朵朵花開,緋色的梅在雪中格外引人入勝,梅后有木匾額寫著三個(gè)大字“醉不歸?!?p>  陸昭華是這里的常客,又是洛雪城鼎鼎大名的富商之子,所以在醉不歸客棧里,唯獨(dú)這樣一個(gè)他能包得起整個(gè)四樓。而自從有了這樣一個(gè)四樓以來,能上去喝酒的不過就是他陸昭華還有一個(gè)黃泉了。

  黃泉果然在這里,黃泉是何許人也?洛雪城的子民都知道黃泉是城主的獨(dú)子,是以后會(huì)繼承城主之位的不二人選,但眾人只忌憚?dòng)谒墓宇^銜卻并不忌憚這個(gè)姓黃的公子。

  陸昭華慢悠悠地上了四樓,只見黃泉生的劍眉星目,明眸皓齒,一身素色的流溪香錦袍子,不加任何其他配飾,只腰間一條金色緞帶腰封便足以顯貴,然黃泉身上似乎沒有貴族公子的氣息,論打扮,還不如陸昭華氣派。

  “這是個(gè)什么東西?”黃泉好奇地伏身過來,星目里波光流轉(zhuǎn),眉帶笑意。

  陸昭華一改眾人前的端莊儀態(tài),淺淺一笑,神秘兮兮地說“神物!”

  黃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仔細(xì)端詳著陸昭華懷中之物,卻被陸昭華轉(zhuǎn)身躲了過去,黃泉跟著轉(zhuǎn)過身來,說到,“什么神物,我看啊,就是一只長(zhǎng)角的狐貍而已?!闭f完,還撇了撇嘴角,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普通的狐貍能有這樣的皮毛嗎?”陸昭華一邊說一邊摸著鹿狐身上的毛發(fā),通神赤黃,若黃金閃耀,沒有雪花覆于上面似乎更是光彩奪目。

  “我看啊,是青丘來的狐貍精,把你的魂都奪走了,晚上你可要注意了,小心她過來吃了你?!秉S泉看著一直撫摸著鹿狐愛不釋手的陸昭華說到。

  陸昭華溫潤(rùn)如玉,不似黃泉這般鬼靈精怪,他將鹿狐小心翼翼放在兩人之間的酒桌之上,對(duì)黃泉說到“哪有什么青丘,不過是傳說中的地方而已,你一個(gè)未來城主不替你父親分憂解難,一天天地都看了些什么書啊?”

  “父親大人又不會(huì)聽我的,我在皇城中整天無所事事,易長(zhǎng)老的書閣都被我翻遍了?!?p>  聽到黃泉如此說,陸昭華噗呲一聲笑出聲來,說到“所以你就天天來煩著我是不是?我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天天都要來陪你喝酒?!?p>  黃泉本來滿面笑意的臉上突然僵持了,陸昭華似乎發(fā)現(xiàn)了黃泉的變化,追問到:“怎么了?我沒說天天陪你喝酒不好?!扒鞍刖潢P(guān)心,后半句又半開玩笑地調(diào)侃起來。

  黃泉沉默了片刻,說“我和舞月的婚期定了,雪月初八?!毖凵裰杏行o奈,嘴角一絲酸澀的笑意。

  陸昭華也沉默了。

  片刻之后,黃泉對(duì)著樓梯的方向喊到:“翠綃,溫酒?!睆年懻讶A上來的方向走來一名與黃泉打扮無二的年輕男子,立刻抱著一壇子走上來。

  “公子?!贝浣媽?duì)著黃泉喚了一聲,將酒壇放在鹿狐旁邊,稍微作揖便又消失在樓梯邊了。

  酒是青桑酒,醉不歸客棧里十五年的青桑酒,淡雅而澀,溫過之后濃郁悠長(zhǎng),是黃泉和陸昭華都愛喝的酒。

  黃泉雖貴為皇子,然身邊隨侍的人并不多,只有區(qū)區(qū)二人而已,名叫翠綃和微雨,據(jù)說是這二人都是在城中有名的書畫坊翠微閣被黃泉收為己有的,便取了這樣兩個(gè)名字。

  黃泉將壇中的酒倒出,一杯置于陸昭華眼前,一杯自己舉著,不管陸昭華此刻的反應(yīng),笑了一聲,說:“怎么,不恭喜我嗎?”說完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昭華并不答話,也不喝酒,伸手又去撫摸鹿狐的皮毛,它一動(dòng)不動(dòng)趴在桌上,似有靈性,似也有煩憂。

  陸昭華眼眉低垂,神色不悅,末了才擠出一句“恭喜?!比欢?,酒還是沒有喝。

  黃泉見狀,也不勸說,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對(duì)著將夜的雪和梅色打開,扇面上桃花的緋紅如人鮮血染成一般,煞是惹眼。一時(shí)間竟分不出來是窗外的梅還是扇上的桃花了,只知道這清冷的四樓,像下起了雪一般,冷靜空明。

  端詳許久,黃泉終于開口了,“你說這扇子的主人到底是誰?”

  陸昭華這才喝了一口酒,說到:“興許是哪位士族公子落下的吧?!?p>  “洛雪城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開過桃花了,似乎都無人記得桃花長(zhǎng)什么樣子了,怎么會(huì)有桃花的折扇呢?”

  “游歷方士帶回來的吧,看樣子是燕川的東西?!?p>  黃泉將折扇全部展開,在扇骨與扇面黏合的地方,刻著一字“王”他仔細(xì)摸了摸這個(gè)字眼,小巧而精致,見了這個(gè)字便仿佛覺得此扇最妙之處便在于此了。

  “依我看,這扇子大有來頭,似乎從來就是屬于我的一般,不知道我臥病在床的那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記不起是在何處拾得這把折扇?!秉S泉依舊端詳著扇子說到。

  陸昭華這才露出淺淺的溫潤(rùn)的笑意來說:“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就是在床上躺了兩年,易長(zhǎng)老天天來給你診斷,我天天去你的床榻邊喝酒,這扇子是早幾年你我二人在城外拾得,也不是要緊事,你不記得罷了?!?p>  黃泉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聽陸昭華說這樣的理由,他明顯是不信的,但是陸昭華不愿說,黃泉便也沒說過不信他的話。

  他收起折扇,放入懷中,轉(zhuǎn)向陸昭華,又將兩人的酒杯斟滿,說:“不管了,喝酒。”

  興許是過于大意,興許是故意為之,碰杯的時(shí)候酒灑落在鹿狐的臉上,卻見鹿狐突然一激靈,睜著了兩下,伸出鮮紅的舌頭將臉上的酒舔了去,末了還饒有興趣地微瞇雙眼,卻是在品嘗這青桑酒的味道。陸昭華見狀趕忙掏出自己隨身的帕子將鹿狐嘴角的鮮血搽去,進(jìn)了醉不歸客棧喝了青桑酒,身體也溫暖了很多,嘴角的血液也一搽便沒了。

  “這神物,還會(huì)喝酒!”陸昭華感嘆到。

  黃泉也來了興致,正將自己的酒杯送往鹿狐嘴邊,被陸昭華一把攔下?!八芰藗瑖L一點(diǎn)就便罷了?!?p>  黃泉大為掃興地收回酒杯,看著陸昭華繼續(xù)擺弄鹿狐。

  “他受了什么傷啊?沒見著傷口啊?”黃泉問。

  陸昭華搖頭到:“不知,全身都沒有銀針穿身,嘴角卻在流血,似乎是內(nèi)傷吧!”

  黃泉這才知道陸昭華一直在它身上摸來摸去是在找銀針。

  “要不,你帶回皇城,請(qǐng)易長(zhǎng)老幫忙看看吧?”陸昭華突然抬頭對(duì)黃泉說到。

  黃泉被嚇了一跳,站起身來說到:“開什么玩笑,堂堂洛雪城的大長(zhǎng)老,來幫你治一只狐貍,別說易長(zhǎng)老不同意,就是我也不會(huì)同意的,你把易長(zhǎng)老當(dāng)你們家的獸醫(yī)???”

  陸昭華仿佛知道黃泉會(huì)拒絕一樣,也隨著黃泉站起來走近他說:“這是神物,怎么能和一般的獸類一樣呢?老秦都出到三十金了,定是祥瑞?!?p>  “三十金?這東西值三十金?那你花了多少錢得來的?”

  “五十金。”

  黃泉雖是皇族,但也并非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他也知道三十金就算是個(gè)不小的數(shù)目了,沒想到眼前人,卻為了一直說鹿不是鹿說狐不是狐的東西花了五十金。

  黃泉覺得不可思議,但看陸昭華執(zhí)著的眼神,還是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昭華見了立馬將桌上的鹿狐一把抄起,遞與黃泉,黃泉驚嚇得躲開了,一邊躲還一邊說到“我最不喜渾身有毛的東西了?!闭f完才發(fā)現(xiàn),洛雪城因天寒地凍,幾乎人人都穿著帶有皮毛的衣物,就連陸昭華身上也能細(xì)數(shù)出兩三樣來,而黃泉卻一身的錦緞,沒有任何毛皮飾物。

  被逼迫到窗邊的時(shí)候黃泉才忍不住大喊到:“翠綃,翠綃?!?p>  翠綃從樓梯上來,見自家公子被陸昭華拿著手中的東西逼到窗邊了,偷笑到:“公子,翠綃在呢?!?p>  “趕快拿著這東西,去找一趟易長(zhǎng)老。”

  翠綃應(yīng)聲從陸昭華手中接過鹿狐,順口說了一句:“公子,時(shí)辰不早了,咱們?cè)摶亓??!?p>  黃泉聽了順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斟滿一飲而盡,將酒杯從肩頭一扔,也不說一句話便瀟灑離開了。

  陸昭華手伸出袖口,手中拿著的正是那枚黃泉扔掉的夜光杯。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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