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我們發(fā)誓!”
“我們寫保證!”
“我們寫血書,絕沒有任何惡意,單純的想替幾位付錢!”
兩城門侍衛(wèi)眼里誠摯滿滿,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們讓他們?nèi)ジ跺X了。
“發(fā)誓,保證,血書,要是長息少爺在,讓他們發(fā)下十二燃血咒就放心了。”
離小池看著兩人這般誠意,心底松動了一下,接著她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看著兩城門侍衛(wèi)道:“你們可敢發(fā)十二燃血咒!”
他倆敢發(fā)十二燃血咒,則說明他們真沒有歹意,竟然沒有歹意,不會加害他們,他們又如此執(zhí)著,何不滿足他們這個愿望呢?
離小池死死的盯著兩人,她要好好的觀察,看看有沒有說謊。
“我們?yōu)槟銈兏跺X,不帶任何歹意,什么詛咒不敢發(fā)!”
“我們敢!”
時間又過去了好一會兒,再也耽擱不起,管它十二燃血咒是什么,給他們付錢只是希望她們早點離開龍庭居客棧,這個希望沒有歹意吧!竟然沒有歹意,那怕什么呢?
兩人面色嚴(yán)肅,果斷而堅決道。
“那,那就謝謝兩位了!”
離小池笑著道。
“不用謝,我們一向樂善好施,最愛替人家付錢了。”
兩城門侍衛(wèi)心里暗想道:錢已經(jīng)替他們付了,想必要不了一會兒就會出來了吧!”
接著滿心歡喜的跑了出去。
“離小池,你怎么能答應(yīng)讓他們付錢呢?”
雷蒙不解道。
“他們敢發(fā)十二燃血咒,這足以說明他們沒要歹意,竟然沒有歹意,又怕什么呢?耶,對了雷蒙,你這么能明辨是非,看來并不憨??!”
其實很多時候雷蒙不僅不憨,還有著過人思維能力,離小池不禁對他時而憨時而不憨有些理解不透。
“嘿嘿,我只是有些時候沒去細(xì)想而已,而且我爹都說了我這是大智若愚,不是憨!”
雷蒙撓了撓頭,覺得離小池這夸人的方式有點別致,接著兩人邊聊邊走上了樓去,留下錢掌柜一臉狐疑:
“十二燃血咒!”
“十二燃血咒是什么?”
之前那么堅定,他們敢發(fā)十二燃血咒后就同意讓他們付錢,這十二燃血咒真那么神異,不用發(fā)誓只需要回答敢與不敢?
他走南闖北,也算略有見識,像斗血逆天這般強勢的,像山盟海誓這般情比金堅的,像你瞪我一眼我滅你全家這般毒辣的,像媽媽叫你回家吃飯這般戲謔的,諸多誓言,諸多契約,諸多詛咒,還真沒見過十二燃血咒這樣的?
錢掌柜絞盡腦汁的回想曾經(jīng)聽聞過的誓言,奈何搜腸刮肚之后發(fā)現(xiàn)還真沒有聽過這十二燃血咒。
“得詳細(xì)的打探打探!”
錢掌柜轉(zhuǎn)向客棧內(nèi)的兩名雜役,吩咐了下去。
“耶!長息少爺還沒起床,我們?nèi)ソ幸幌滤?!?p> 兩人回到樓上,發(fā)現(xiàn)冥長息房門緊閉,還沒有起床,便走了過去。
“長息少爺,你醒了嗎?”
敲門,問了兩三遍,房間異常安靜,仿佛沒人在房中一樣。
“離小池,長息少爺以往都挺早的,今兒怎么……”
雷蒙疑惑道。
“或許長息少爺太累了吧!”
從太虛劍宗山門外出發(fā),一路經(jīng)歷不少磨難,冥長息雖騎著馬,道每時每刻都在留意周圍一切,保護好他們,焦木峰拾腳印僧那晚,冥長息雖沒有搭理,但冥長息一定知道不會有事,如果真有事,她敢保證冥長息一定會出手相救。
鱗莽那次,開始他們都以為他逃跑了,而實際上他是想引開鱗莽,而后發(fā)現(xiàn)沒有引開,便施展飛劍殺了回來,護住他們。
這樣一路走來,能不辛苦嗎?
好不容易有個安身之地,不得好好的休息休息?
離小池心疼道。
“累?”
“是呀,長息少爺每到一處都要布下陣法,能不累嗎?”
“嗯!我們是該讓他好好休息!”
雷蒙點了點頭,接著道:“離小池你昨晚買了那么小物件,你不趁長息少爺休息這時間去試試?”
“對呀!雷蒙,你也買了套行囊,快速試試吧!”
兩人快速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而此刻,冥長息終于完成了。
他站起身來,擦掉額頭汗珠,手臂一揮,滋滋滋,四周金色屏障如火焰般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
修為封鎖,絲毫不受外界影響,不說敲門打雷聲,即便是龍庭居客棧被拆了,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咯吱。
走出房間,冥長息在客棧轉(zhuǎn)了一圈,疑惑道:“都什么時辰了,他們還沒起床?”
“這段時間也夠辛苦的,就讓他們多睡會兒?!?p> 太虛劍宗山腳一路而來,在荒山野嶺中走了好幾個月,他們又沒有帳篷,常常以天為被以地為席,運氣不好,趕上下雨,還只能躲在樹下,或山洞,說不盡的辛酸。
他又何嘗不理解,只是為了磨練他們心志,他不得不這樣來訓(xùn)練他們。而現(xiàn)在他們總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他自然不會這么急著催促他們。
冥長息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房間。
打開窗,煙籠寒水,蒙蒙細(xì)雨飄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也不知道清玄師姐有沒有戴上日月星辰寶墜,沒我在身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還有我那師尊,總愛站在三千滾滾云海上負(fù)手遙望遠(yuǎn)方,云海上那么冷,也不知道有沒有涼著?!?p> “哎!清玄師姐,師尊,你們總是那樣,讓我如何放心得下?!?p> 冥長息感嘆著拿起紙張,伏案提筆。
這兒是古城卞禾,離太虛劍宗太遠(yuǎn),即便是他們走的捷徑,也是窮山惡水,一般法器不能使用,無奈之下只能依靠最古老的方式傳達信息。
他提筆一揮,筆鋒剛勁,彷如泰山崩裂石走沙飛,氣勢雄渾,猶如狂龍入海浪高千丈,龍卷松濤,鳳回九霄,一筆一鉤又似攬?zhí)鞌卦拢_山破海,壯闊波瀾,筆速之急,電光火石,一刀劈斷萬重峰,幾息之間,浩瀚磅礴字跡鑿然紙上。
這是他寫給他師尊的信,也只有他師尊才看得懂。
他深吸了兩口氣,換張紙張,再次提筆,筆尖似慢了兩拍的蝴蝶紛飛,一筆一劃似若撓癢,輕重拿捏恰到好處,半炷香時間過去。
冥長息放下筆墨,長長的吁了口氣,總算大功告成。
他拿起紙張看著方方正正字跡,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突然,他微微一怔:“我怎么只寫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攬括了所有的關(guān)心,愛護,思念……”
“精髓!”
冥長息目中金芒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