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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自是傾城姝

007 膽子肥了

風骨自是傾城姝 舞輕影啊 2735 2020-03-27 20:00:00

  即使這樣,幾日過后,白傾還是找上了他。她答應他假裝他的妻子,他承諾替她找那個人。

  為了找人,搭上自己的婚姻,聽起來好像很不可思議。

  但白傾知道,對她來說這場婚姻只是她漫長人生里的其中一個劇本,而她,只需像以往一樣演完抽身就行了。

  那么作為找人的報酬,其實演一場戲她覺得沒什么。

  幸好,面前的俊美青年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說,“除了愛情,葉小姐可以享有這場婚姻的所有權利,當然也包括履行妻子的義務?!?p>  她說,“不需要公開,不需要婚禮,時先生也請記得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好?!?p>  于是,白傾回國后才會遇到老爺子,才會有后來和時正南見面結婚的事。

  礙于白傾的身份,老爺子答應暫時不公開兩人的婚訊,但白傾和時正南必須有時間就要回來看望他這個孤寡老人。

  其實最初白傾有過疑惑,一般像這樣的大戶人家都不會要一個演員做媳婦,他們所謂上層社會的人會覺得演員是“戲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但當看到時正南的母親時,這個疑慮徹底打消,自家婆婆都是演員,媳婦這個職業(yè)有什么出奇的。

  ……

  時正南懶得再和這老頭子慪氣,獨自上了書房,白傾不用面對他,倒是樂得自在,和老爺子聊得正歡。

  古老的大宅時不時傳出二人的笑聲,大宅里的傭人個個都樂開了花,自從少奶奶不常回來,大宅已經(jīng)少有如此歡樂的時刻。

  他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傭人不盼什么,只盼伺候主子舒服了,開心了,不給他們找麻煩,他們就開心了。

  席間,時老爺子問起白傾回國發(fā)展的事。

  老爺子說道,“回來也好,時家雖說在美國上市,始終家業(yè)都在國內。再說你回來,多點時間和這小子相處也好?!痹捳f到這,目光在時正南身上轉了一圈。

  男子一身正裝,吃食優(yōu)雅,不發(fā)一言。

  白傾順著老爺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道,“回來最重要是陪您!”

  這話逗得老爺子開懷大笑。

  “傾傾,你的經(jīng)紀人還沒幫你簽公司吧?”

  白傾搖頭,“這事不急。”

  “那正好!SS旗下也有娛樂公司,簽‘時尚’也好,起碼還是在自己地盤,有什么事阿南也能看著點!”

  “爺爺~”白傾轉向老爺子撒嬌,“我難得回國,您就不想我放多幾天假,多陪陪您嗎?”

  這話正中老爺子的心?!皟A傾啊,我真是說不過你!”

  白傾巧笑嫣然。

  接下來的一周,白傾果真如她所說,沒有急著去找經(jīng)紀公司,也果真陪著老爺子。

  比她更急的,自然是莫靖雯。

  “傾傾,我答應你讓你自己安排國內的事宜,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我的能力,才會給你時間去處理你的私事,但你總不能真的就不管不問吧?”

  “傾傾,國內各大經(jīng)紀公司知道你回來的消息都聯(lián)絡過我,給出的條件都不差,我把資料發(fā)你,當作個參考?!?p>  “阿傾,輪不到我不急的,你的影片最快也要一年后才能播出,這期間不能什么都不做啊?!?p>  “阿傾,快復我。”

  “阿傾,我答應給你一周時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希望你能帶著選擇來找我?!?p>  “……”

  開機聽完了莫靖雯一堆留言信息,白傾無聲地笑了笑。

  這個靖雯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呢……

  沒有復莫靖雯的信息,白傾關了機。

  目光掃向另外一部手機。上面是一條醒目的信息:

  明天上午10點,SS大廈總裁辦公室,我等你。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劃過。

  “別太自信,我不止時尚一個選擇?!卑l(fā)送成功,屏幕暗了。

  不一會兒,屏幕又亮了起來。

  “時尚是最好的?!?p>  “自大。”

  “時尚不需要吹捧?!?p>  “這不叫吹捧叫什么?”

  “實話實說?!?p>  任由屏幕熄了過去,白傾沒再打開過。

  時正南,你真是自大得可以,自大狂!

  不過她頂多能和他頂嘴到這種程度,還是隔著屏幕,見了面估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像這么明顯地罵他還得憋在心里。

  白傾覺得自己真是膽小鬼!

  盡管,兩人正躺在一張床的兩側。

  他靠在枕頭上,手指戳著屏幕。她背對著他,側著身子……裝睡。

  同床異夢。

  ……

  記得剛結婚的時候,兩個搭伙過日子的人,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兩次的見面,平時基本沒有交集。白傾更別提會對身旁的這人產生什么情緒。

  但是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扮演他妻子身份的時候,又格外乖巧可人,大方得體。

  她就像是古代世家教養(yǎng)出來的完美妻子,孝順長輩,恭敬丈夫,不生氣,不吃醋,也不過問丈夫的事情。

  以至于老爺子一度覺得她嫁給時正南太委屈了,那些回老宅為數(shù)不多的日子,逮著他就臭罵一頓。

  那時候老爺子是怎么說來著,“別把你在公司那套帶回家里來,板著個臭臉給誰看!你要是把傾傾嚇跑了,就自己哭去吧!”

  彼時,她正在廚房打下手,聽到這話極力忍著笑,明明看不見男人的臉,卻隱隱感受到絲絲冰冷,脊背發(fā)涼。

  不過后來,可能是懶得聽老爺子嘮叨,他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那么一點。至少在老爺子面前,和她一起開始有點表情,也會時不時蹦出兩句冷笑話。

  雖然白傾不介意他的臭臉,但誰喜歡身邊有個總板著張臉的人啊……

  漸漸地,她也會“得寸進尺”,在老爺子說他的時候搭兩句嘴。

  他那時是什么反應來著,嘴角維揚,噙著絲絲笑意,緩緩吐出幾個字,“膽子肥了不少?!?p>  事實證明,她膽子真肥了,頂著森寒笑意,躲在老爺子身后,笑說道,“爺爺,救命啊,他要欺負我!”

  聲音軟軟地,像是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老爺子一聽,果然抄起手邊的拐杖,往他身上砸去。也不知道當時他是躲避不及,還是不敢躲,倒是真吃了老爺子一棍。

  白傾愣了愣,后知后覺,不厚道地笑了,笑得更深了。

  姣好的臉龐染上明媚的笑意,顯得十分動人。

  ……

  想到這兒,白傾忍不住輕笑出聲,當年,她還覺得時正南挺可愛的,不像現(xiàn)在……

  本就躺在身側假寐的男人,聽到笑聲,動了動身子。

  白傾身子一頓,有種被抓個正著的尷尬,即使她知道這男人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她看不到他的臉,也知道他此時肯定和當年一樣,噙著森冷的笑意看著她。

  如白傾所料,那個不知道她笑什么的男人,側過頭看著她,俊美的臉龐隱在深夜里,眸色深深,盯著她的后腦勺。

  白傾的頭發(fā)燙了現(xiàn)在流行的空氣卷,染了深栗色,許是今晚洗過頭,蓬松的秀發(fā)顯得有些微凌亂,熟悉的洗發(fā)水味道,隱約可聞,是她以前慣用的洗發(fā)水。

  ……

  時正南記得,他第一次知道這個牌子的洗發(fā)水是什么味道,還是托了她那次不厚道的笑。

  他以前就知道白傾生得極好,雖是長了張明媚艷麗的臉,身上卻透著股婉約清冷的勁兒,一如外界的評價——高嶺之花,待人禮貌有道,實則克制疏離。

  所以剛出道那會兒她其實因為性子吃了不少虧。

  認識這么些日子下來,連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那天,他聽到軟軟糯糯的聲音,仿若少女撒嬌。

  他一不留神,被老爺子砸了一拐杖。

  然后,他從她從容清淺的笑里看出了點不同平常。

  他看到她帶笑的眼睛閃過不易察覺的狡猾,臉上笑容清淺,卻明媚動人。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因為各取所需而娶回家的女人,有點意思。

  別看老爺子年紀大,動起手來仍然不輸壯年,那一棍子下去是貨真價實。

  當晚,他肩后就一塊淤青。

  每次回老宅,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他們從來都是同房同床睡。也幸好床夠大,所以白傾也可以暫且忽略身邊多了個人。

  但是那晚,她洗完澡,正拿毛巾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時正南坐在原本該她睡的地方,裸露著上身,深深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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