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把我當(dāng)情敵
這女人的嘴有時候一刻不吻都堵不住。
白傾:“……”
一吻結(jié)束,她靠在他懷里喘著氣,他戲謔道:“吃醋了?”
白傾面上發(fā)燙,心跳加速,努力平復(fù)呼吸,說道:“誰吃醋了?誰還沒個青梅竹馬了?”
她這么一說,時正南倒是想起來他們當(dāng)初結(jié)婚時,她的目的。
他沉了臉色,低聲說道:“那男人影都見不到,你還敢想?”
白傾卻仿若未覺男人不悅的臉色,笑道:“怎么不能想了?我這命還是他救的呢?!?p> 如果不是十五護(hù)她那一下,說不定當(dāng)時秋千就會撞她身上,不死也得重傷,可她僅僅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輕微腦震蕩。
時正南沉默了。
他知道這件事,偏偏無法反駁。17年前救她的那個男孩,在她心里有著很重的位置。
他抱緊她,沉聲道:“想也沒用。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誰老婆?!?p> “結(jié)婚又怎么了?現(xiàn)在是你老婆,以后是誰老婆還說不定呢,這年頭多的是離……唔——”
后面的話被他悉數(shù)堵在嘴里。
這女人就是欠吻。
白傾:“……”
好一會兒,她順過氣來,見男人還是拉著臉,淺笑嫣然:“吃醋了?”
他摟著她,頭抵在她肩窩,低低地“嗯”了聲,算是承認(rèn)了。
聽得白傾心悸。
原來吃醋的時正南是這樣的呀,好可愛,好悶騷……
他說:“白傾,不許輕易說那兩個字?!?p> “哪兩個字?”
時正南擺正頭,深深地看著她,大有一種她敢再說就吻下去的沖動。
白傾失笑,“知道了。只要不是你先放棄,我絕不會先松手。”語氣輕緩,卻像是千金,重重壓在他心頭。
他沉聲道:“我不可能放棄。”
他活了23年才找到這么一個女子,愿意為她洗手作羹湯,記住她的口味,嘮叨她的吃食習(xí)慣,他怎么會放棄?
彼時的兩人都不知道,有時候承諾太輕易說出口,便顯得沒那么重要。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
吃完飯,時正南拉著白傾到九號公館,美名其曰:正式介紹他老婆給他的損友們認(rèn)識。
白傾卻想起來昨晚和蘇婭那一茬,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但男人可不理會她的不自在,沉浸在“顯擺老婆”的喜悅中。
要知道,他們幾個里面,他是最早結(jié)婚的,雖然一開始這段婚姻只是掛個名,但好歹現(xiàn)在也是他最早抱得美人歸。
蒲子其嗤笑:“阿南,有沒聽過一句話叫做——秀恩愛死得快?!?p> 時正南:“我只聽過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p> 蘇婭嘖聲:“是很酸。檸檬樹上兩個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她簡直覺得滿頭都是檸檬了。
她都還沒搞定那男人呢,小南南就已經(jīng)抱得美人歸了,要知道這媳婦還是多虧了她才追的回來。
這么一想,她看向時正南的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活像是被渣男拋棄的女子。
看得白傾更是不自在。這兩人不會真有什么吧?
“小嫂子,收起你腦子里的想法。這女人的目標(biāo)都不是在場的人?!?p> 白傾聞聲看去,只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她從沒見過的年輕男子,穿著牛仔衣,鉚釘褲,右耳戴了幾個耳釘,英俊的臉上掛著痞痞的笑看著她,手上把玩骰子的動作不停。
哪來的地痞流氓?白傾第一印象。
時正南在她耳邊介紹道:“秦奕,中國刑警,其中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損友?!?p> 蒲子其立馬說道:“小嫂子你別聽阿南說,他們哪是損友?那是基友好吧!”那語氣,活像是小學(xué)生告狀。
“五子棋說得對?!碧K婭難得贊同他:“他們倆才真的是同穿一條三角褲的關(guān)系,我們其他人頂多是蹭過。”
白傾:“……”
蘇婭小姐,您好歹是個女生好吧,這么赤裸裸的議論穿男人的三角褲真的好嗎?
不過這個地痞流氓竟然是位刑警?真是人不可貌相……
時正南身邊待的都什么人啊……
秦奕喝了口酒,笑道:“小嫂子,初次見面,你好呀?!?p> “你好?!彼匾远Y貌淺笑。
她忽然想起剛剛這流氓,哦不,刑警說,蘇婭的目標(biāo)不是在場的人?
那是誰?
察覺她疑惑的神情,秦奕吹了聲口哨,說道:“蘇婭對那個男人那叫一見鐘情,追著人家滿世界跑,就差沒把自己綁他身上??上а?,女人太彪悍,綁上門人家也未必要。”
蘇婭怒目:“秦奕,你找打?”
蒲子其挑眉:“你確定打得過他?”
秦奕看著她,賤兮兮的表情仿佛在說:你來打我呀。
白傾:“……”
這群人,她真的有認(rèn)識的必要么?有么?
她十分好奇,時正南這種性格是怎么和他們從小玩到大的。
該不會是他們強迫他的吧?
這個想法一出,她滿臉驚悚,腦子里一個沉默寡言的小男孩被兩男一女追著跑著上下其手的畫面感瞬間出來了。
她沒發(fā)現(xiàn)身旁男人的眼光漸漸變得幽深。
時正南想:原來看這女人變臉是這么有趣。
他以前總覺得她那份淡然自若生疏又無趣。
可是自從她在時家搬出來,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私下里她臉上也可以有這么多表情,讓他忍不住去逗她,惹她,將她那層兔子皮撕下來。
蘇婭忽地湊過來,手自然地搭在白傾肩上,說道:“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fù)一個弱女子還好意思么?不過,現(xiàn)在我可是有幫手了。小嫂子,”她扭頭朝白傾拋了個媚眼,笑嘻嘻說道:“你會幫我的對不?”
白傾身子略微僵了僵,除了拍戲和某個人,她還沒和人這么親密地靠近過。
而且,姑娘您也太缺心眼了吧?她們昨晚還是情敵呢。雖然貌似是她單方面認(rèn)為的……
蘇婭卻仿佛沒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接著說:“小嫂子默認(rèn)了!”
蒲子其嗤笑:“小嫂子那明明是不想理你的表情,你哪來的自信?”
“滾!”
看得白傾一陣好笑。
“阿南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咱們是不是要懲罰他一下?”蒲子其噙著笑,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
秦奕也來了興致,“我覺得可以?!?p> 見秦奕也贊成,他一拍手,豪氣道:“既然好基友都發(fā)話了!今晚阿南在這不喝到趴下就不準(zhǔn)走出這扇門!”
蘇婭也難得見時正南喝醉,她舉雙手贊成:“行啊,除了那面墻的酒,其他的任你們喝?!彼焓种噶酥敢粋€方向。
秦奕吹了聲口哨:“不心疼你酒了?”
蘇婭扭腰,揚了揚手:“酒沒了還能收來,光明正大灌醉小南南的機會卻難得?!?p> 他們幾個里,時正南從小自制力就很好,就算應(yīng)酬也不允許自己喝醉。
有這么一個機會灌醉他,他們幾人拍掌來都不及呢。
蘇婭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這酒窖幾乎成了某人的??停站频乃俣榷伎熠s不上他喝酒的速度,醉醺醺的更是家常便飯。
時正南被幾人拉扯著去喝酒,蘇婭去拉了白傾坐到一邊,饒有興致地看他們喝。
白傾好奇:“你不去喝?”
蘇婭卻笑著擺擺手:“我酒量不好,就不湊熱鬧了。況且,幾個大老爺們喝酒,我湊上去做什么?”
白傾笑:您還能意識到自己是女的啊?要不是她那滿身風(fēng)情,她都懷疑蘇婭和他們是一個性別的。
她沒見過有人能將女子最嫵媚和漢子最瀟灑的性子結(jié)合得這么好。
忽然,蘇婭湊到她耳邊,問了句:“小嫂子,你昨晚是把我當(dāng)情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