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乖,好嗎?
那男人忽然站起來,湊到她耳邊,輕笑了聲,說道:“羞什么,你又不是沒做過。”
最后兩個字他咬得極輕,幾乎是擦著她耳蝸吐氣。
白傾耳尖迅速升起可見的緋色。
聽聽這男人說的什么話?。。?p> 這種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多稀奇?看來是和秦奕那流氓待久了!
她猛地用力推開他,心臟狂跳不止。
時正南冷不防被推倒,跌坐在沙發(fā)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像碰到傷口,他右手托著左手手肘,低頭輕笑道:“謀殺親夫?”
白傾深吸一口氣,很想爆粗,她忍住了,露出甜美的笑容,下了道送客令:“時總,夜深了,請回吧?!?p> 男人坐著不動。
白傾:“……”
她一時拿不清剛剛推他那一下是不是太用力,觸碰到他傷口。
她皺眉,問道:“你手怎么了?”
男人不答。
白傾上前,湊近了才看到他額上青筋暴起,不知什么時候起冒出了細(xì)汗,分明就是在忍著痛意。
“時正南,你怎么了?”
她才剛開口,就被一道力道拉下身子跌在他身旁,她動了動,沒掙脫開。
“沒事,陪我坐一會兒?!彼吐暤?。
白傾聽他明顯在強(qiáng)忍的聲音,看向左手,白紗布滲出了點(diǎn)點(diǎn)猩紅,她一驚,不覺冷了聲音:“你傷口都裂開了,還說沒事!”
她說著便要起身,然而男人力道太大,死死拉著她。
她掙扎卻不敢太大動作,怕加深他傷口。
她放柔了聲音:“我去給你換紗布,你先放開,傷口發(fā)炎就不好了。乖,好嗎?”
乖,好嗎?
這女人在哄小孩子呢?
他抬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是妥協(xié),沉聲道::“讓蒲子其來?!?p> 白傾:“……大晚上的,你好意思麻煩別人?”
時正南卻一點(diǎn)不好意思都沒有,理直氣壯地說:“他這個時候除了和女人在床上還能有什么正經(jīng)事?”
白傾被他的理直氣壯無語到,但見手臂越來越深的紅,她還是掏出手機(jī)給蒲子其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將近一分鐘才接通,“嫂子,打擾人做.是不道德的知不知道!”聽聲音,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還隱隱約約聽到幾句曖昧的女聲:“其~快點(diǎn)~給我嘛……”
白傾:“……”
尷尬。
她回頭看了眼時正南,還是硬著頭皮道:“對不起啊子其,我不是有心打擾你的……時正南在我這兒,傷口裂開了……”
言下之意,你能不能來一下。
然而被打斷好事的蒲子其此時并沒留意白傾的話,他說:“他傷口裂開了你讓他去醫(yī)院呀!嗯……”
那邊傳來一聲喟嘆,帶著難以克制的喘息。
白傾:“……”
她握著手機(jī)尷尬至極,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看她神色時正南就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在做什么,他一把搶過他手機(jī),喊了句:“蒲子其,半小時內(nèi)不出現(xiàn)在天湖公寓,我讓你下半輩子都做不了?!闭f完不等那邊回應(yīng)就掛了。
白傾:“……”
她從沒見過使喚朋友使喚得如此理直氣壯之人。
她不禁好奇:蒲子其什么時候和他絕交?
事實(shí)證明,蒲子其不但沒有和他絕交,還趕急趕忙地過來了,門鈴響的那刻,白傾看了看時間,恰好過去了29分30秒……
她去開門,蒲子其提著個醫(yī)藥箱,氣都沒喘順,就朝著她問:“嫂子,阿南在哪?”
白傾側(cè)身讓他進(jìn)門,指了指沙發(fā)的方向:“那兒坐著。子其,你先歇一會兒吧?!?p> 蒲子其卻搖頭:“我不要緊?!苯?jīng)過她身邊又小聲說了句:“記仇的男人不能得罪?!?p> 白傾失笑。
看來不只是她一個這么認(rèn)為。
蒲子其檢查了時正南的傷口,看到滲出來的血色,忍不住蹙眉,難得地斥責(zé)他:“不是讓你別亂動嗎?你這手還想不想要了!”
時正南不說話。
白傾看著蒲子其給他處理傷口,聽到這話眼里閃過訝色,這么嚴(yán)重了嗎……她還以為是這男人裝的。
蒲子其給他拆了繃帶,小心清潔傷口,上藥的時候忍不住又說道:“你是想當(dāng)楊過還是想去養(yǎng)雕???”
時正南沒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上完藥,重新給他包扎,蒲子其又開口了:“你想做斷臂大俠也得人嫂子想當(dāng)小龍女陪你仗劍走天涯才行啊!”
這話落下來,一直沒反應(yīng)的男人抬眼看了下白傾,又垂下眼瞼。
白傾全副心思都在他傷口上,沒留意他神色,倒是蒲子其眼尖發(fā)現(xiàn)了,挑眉“哦~”了聲,戲謔道:“原來是有人還沒搞定嫂子呢?”
時正南:“……閉嘴?!?p> 蒲子其今晚見白傾打電話給他,這兩人大晚上又在一個屋子里,還以為他們倆和好了呢。
現(xiàn)在看來,是某人一廂情愿吶。
白傾聽見這話,見這男人傷口包扎好了,便笑著下了逐客令:“既然子其你來了,麻煩送時總回去吧,我明天還要拍戲,就不作陪了?!?p> 時正南蹙眉。
蒲子其說:“嫂子,我才剛過來,你就趕我走?”
白傾微笑:“時正南的別墅就在那邊不遠(yuǎn),你想的話可以過去喝杯茶?!?p> 蒲子其側(cè)頭看了看時正南,見他沒反駁,很快明白過來,贊了聲:“阿南搬過來了?這動作夠快呀!”
白傾:“……”這是重點(diǎn)么?
不得不說,這兩人能成為朋友有個共性就是某些時候能將死皮賴臉發(fā)揮到極致。
比如現(xiàn)在,不要臉的蒲子其醫(yī)生說道:“嫂子,既然你們住得這么近,又都是我朋友。我這杯茶在你這喝還是去他那喝不都一樣嘛!過門都是客,你不會這杯茶都舍不得吧?”他睜大眼睛看著她。
白傾:“……”
什么話都讓你說了,我能說不么?
白傾轉(zhuǎn)身去給兩人倒了杯水。
蒲子其喝過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白傾聊著天。
“嫂子,你最近在拍的那部戲?qū)а菔晴婌???p> 白傾點(diǎn)頭:“你認(rèn)識鐘導(dǎo)?”
“有過一面之緣?!逼炎悠湫Φ?。
白傾疑惑,蒲子其和鐘煜明明是兩個不同領(lǐng)域的人,居然還有交集?
不過他沒說她也沒問。
“嫂子,你們那劇的男主角是不是叫安……”他努力回想了下,“叫安彥的?”
白傾點(diǎn)頭,甩給他一個怪異的眼神:這你也有過一面之緣?
想到今天下午安彥對她說的話她心里一陣惡寒。
蒲子其連忙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只是認(rèn)識他某位前女友而已。”
聽他這么說,白傾稍微一想便明白那位前女友應(yīng)該是他某個女伴了。
“嫂子,你和他同組得小心一點(diǎn)?!焙鋈黄炎悠涮嵝训馈?p> 白傾無奈,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個人提醒他小心安彥這個人了,是他太過臭名遠(yuǎn)播,還是她看起來像識人不清的那種人?
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蒲子其又說:“別看安彥在粉絲面前賣的純情小鮮肉人設(shè),實(shí)際上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濫情渣男!出道以來,傳過的緋聞女友十個指頭都數(shù)不清?!?p> “有傳聞他最渣的時候同時腳踏五條船,老少通吃,來者不拒。尤其是像你這種年輕漂亮又有名氣的女星,是他的首選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