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兩人回到宿舍,便見老大和老六一個已經(jīng)背上了吉他,另一個在對著鏡子梳頭發(fā)。
看著老大那不到三寸的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秦睿吐槽道:“老大你這是在模仿小馬哥?”
老大雙手一抹頭發(fā),不屑道:“什么小馬哥,這是貓王!懂?”
秦睿是怎么也難以將老大這發(fā)型和貓王聯(lián)系到一起,但卻也懶得繼續(xù)吐槽,說道:“準備好沒?好了就走?!?p> 聽到秦睿的招呼,徐博明一拍桌道:“走!”
說著,幾人相繼出了宿舍。
幾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臉上表情都有些不善,來往行人見了,還以為幾人這是去打架,再看寧臣背后背了個大包,更是自覺地遠離幾人。
老大在前領路,只以為那些露出異樣的表情是因為他的新造型,不禁又在頭上摸了幾把。
幾人一路來到進行選拔的那個教室,就看見里面已經(jīng)站了不少的人。
卞興安本來在里面安坐,見幾人來到門前,急忙走出對寧臣道:“怎么才來,這里都開始了。”
老大不滿道:“不是說七點么?現(xiàn)在也才六點五十五,這還晚!”
卞興安聞言瞥了瞥老大,面色不善道:“七點那說的是最終時間,你們不得提前一些到??!”說著,他一眼抓到秦睿的所在,忙幾步近前道:“秦睿,你先去準備準備,等會兒你的先表演,先讓劉會長考察考察?!?p> 對于學生間的官僚主義傾向,秦睿是深有體會的,他心中只覺得可笑,也懶得多說,就淡淡點了點頭,往教室里走去。
教室里本就坐了不少參演節(jié)目的人,大一大二大三都有,此時見又來了六人,不禁都往六人看來。
卞興安領著六人直接走到教室中央,便指著左手邊第一排的兩個位置道:“秦睿寧臣還有那個誰,你們坐這兒?!闭f完就作勢要走。
見六人只有三人被安排了,張友全忙一把拉住卞興安道:“那我這幾個兄弟坐那兒?”
卞興安被這么一把拉住,當即便想翻臉,但是他想把手脫出,卻感覺張友全的手此時像一只鐵鉗一把死死的鉗住了他。
他厭惡的抬頭一看,只見張友全兩只牛眼瞪著他,樣子頗為嚇人。
這一嚇,他頓時沒了剛才那氣勢,便隨便指著教室后面道:“那后面那么多位置不會自己找嗎!”
張友全見狀,這才將手松開。
卞興安得了自由,立即往后跳了一步,剛想指著這貨罵幾句,便聽門口傳來一陣喧鬧,他扭頭一看,忙向門口迎過去。
秦睿等人隨著他的方向看去,就見門口已經(jīng)站了幾個人。
當先一人中短頭發(fā),穿著一件灰色短袖立領T桖,腳上一雙人字拖,身后兩人都是短袖短褲,身材不胖,卻都頂著啤酒肚,兩手揣兜,表情十分囂張。
只見卞興安上前,先對那領頭的人說了幾句,指了指秦睿這個方向。
領頭人聞言點了點頭,又對卞興安耳語了幾句,這才走進教室。
秦睿見此,想也不用想,這就是他們院的學生會長了。
許是見這學生會長裝扮太過邋遢,坐秦睿左邊的寧臣嘲笑道:“這貨就是會長?真是瞎了狗眼才能選出這么一人。”
寧臣說的小聲,只有秦睿一人聽見,他輕聲回道:“他現(xiàn)在這樣不代表他一直這樣,既然這樣還能當會長,自有他的長處?!?p> 聽秦睿這么說,寧臣也沒反駁,但是他看向會長的眼神總有一些不屑。
秦睿見他這副模樣,頓時靈機一動,對他悄悄耳語了幾句。
兩人悄聲討論時,會長已經(jīng)坐上了講臺上早已安放的座位,他翹著二郎腿對卞興安點了點頭。
卞興安見狀,忙向秦睿小跑過來道:“上臺吧。”
秦睿點頭,推了推身邊的老大,兩人就出了座位。
因為教室是階梯教室,所以除了講臺就沒了比較顯眼的地方,秦睿二人搬著凳子想上講臺表演。
“誒,干嘛呢!”沒等兩人上臺,剛才站學生會長身后的一人便居高臨下的喝道。
“表演啊?!睆堄讶谎鄣闪嘶厝ァ?p> 那人見張友全人高馬大,聲音便小了一些,不過依舊聲勢逼人道:“別上了,就在講臺前面吧,我們看著呢!”
張友全見狀還想發(fā)火,卻被秦睿輕輕按住,他有些不解的向秦睿看去,便見秦睿微微搖了搖頭。
老大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對秦睿還是信任的,忍了下來。
秦睿搬著凳子來到了講臺前,坐下,便招呼老大可以開始了。
臺下坐的觀眾們也是演員,剛才還沒搞懂這兩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現(xiàn)在見二人模樣,才知道二人是來表演的。
只是上次初選的時候二人并未出現(xiàn),怎么現(xiàn)在來了反而排到第一位,臺下不少人都心里起疑。
不過他們心中的疑慮在秦睿的吉他彈動的那么一瞬間就都成了驚訝,這吉他聲,怎么有點熟悉?
秦睿在眾人的復雜情緒中唱起了平凡之路,那富有情感的嗓音一下就抓住了場上眾人的耳朵。
這就是《平凡之路》的魅力,不管你是否曾有過經(jīng)歷,只要你還有共情能力,那就就會被這首歌所吸引。
只需一次,只需第一次,當那飽含故事的歌詞傳入耳內(nèi),人就會不自覺的將注意力放在這首歌之上。
而就在秦睿的歌聲吸引著觀眾的耳朵的同時,獨奏solo中張友全的嗓音又如異軍突起一般給與眾人驚艷之感。
秦睿趁著眾人被驚艷之時,唱出了歌曲的高潮。
經(jīng)過之前的一次表演,老大也已經(jīng)適應如何當這首歌的綠葉,此時一句一句恰當?shù)暮吐暢?,兩人又一次將這首歌完美的表現(xiàn)了出來。
這時,坐在最后之前沒聽過秦?,F(xiàn)場唱歌的邢浩然與許博明二人早就被這首歌折服了,眼見兩人合作如此融洽,當即便想鼓掌歡呼。
還沒等兩人鼓出掌聲,便聽講臺上傳來一聲突兀的質(zhì)疑:“這也叫歌?”
這聲音不大,但是正好卡在歌曲結(jié)束后安靜的幾秒鐘,所以場上的人聽得十分清楚。
眾人聞聲看去,正看見學生會長在臺上露著輕笑。
可能是見沒有人回應自己,劉會長這次帶著笑意,對著左右兩人笑道:“這也是歌?”
他左右兩人頓時反應了過來,也呵呵笑了起來。
張友全一聽,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往頭上一沖,便要轉(zhuǎn)身大罵,不想這次秦睿又再一次抓住了他。
“請問劉會長這不叫歌叫什么?”秦睿直視著劉會長問道。
劉會長輕蔑的看了看秦睿道:“還能叫什么?嚎唄!誰家唱歌這種唱法?還什么‘向前走,就瞎摸走”,你給我說說這是什么唱法?”
秦睿見劉會長這幅模樣,心中認定了這人是來者不善,索性呵呵一笑道:“行吧,您說的算,那么,”秦睿說著語氣突然加重道:“劉!會!長!您說這材料學院的迎新晚會我們還能上嗎?”
“上晚會?”劉會長不耐煩向后一靠道:“就你們這水平,上廁所就夠了,還上什么晚會?”
秦睿聽完,便道:“行。咱們走?!闭f完拉著老大,又對后排的幾個兄弟招呼了一聲,就提前走出了教室。
后排的三人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了如果翻臉就抄家伙上來干一場,沒想到秦睿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就走了。
沒了正主,他們就是感覺憋屈想要發(fā)火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得不甘地低著頭從后門走出教室。
幾人剛走出教室,臺上的觀眾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臺上的劉會長一看,忙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他身旁的人上前一步叫道:“別吵了,趕緊過來該表演的表演!”
聽見臺上叫喊,臺下的人雖然不爽,卻也只得照做,于是現(xiàn)場頓時熱火朝天的表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