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地方,有了新生活。
徐阿鳳有時候還會懷念一下鄉(xiāng)村生活。
徐錦城是真有能耐,幾年時間就可以給自己妻兒的生活帶去質的飛躍。
起初以為只是一個空宅,沒想到,門一開,見有幾個仆人,驚呆了徐阿鳳,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從農(nóng)家小女變成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不由地贊起徐錦城,好話多說了很多回,徐錦城也樂意聽。
要不是以為穿過來是從種田開始,她會以為自己一直要和莊稼打交道了,突然改命,有點興奮。
這樣的好爹,真是便宜好爹。
就是來得有點晚了些,不過,也還不錯,她還是容易對生活狀態(tài)感到滿足的。
初春的陽光灑向大地,她多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
這地方有一點不好,不讓待字閨中的她出門見人,這,一天天地悶壞了,好在有兩個妹妹陪著。
“阿美啊,阿真啊,你們去哪里了?”
現(xiàn)在兩個妹妹不怎么黏著她了,反倒是自己天天黏著兩個妹妹了。
這會兒已經(jīng)喊幾遍了,兩個妹妹早早地就溜走了,她們有了新的伙伴了,不大愿意跟她玩了。
“別喊了,她們早溜走了,你就沒點自己事情要做嗎?”
徐福星從外面回來取東西,就見徐阿鳳在那伸長脖子喊著,皺眉開口問。
她晃著兩個胳膊,抬頭看天,發(fā)問:“有什么事情呢?刺繡扎手,針線活,也沒啥需要縫縫補補的,寫字,也沒人欣賞,跳舞也不會,唱歌,你們嫌太吵了,”總歸一句話,她太難了。
“那你去鍛煉身體,練習蹲馬步!”
說完,徐福星就拿著東西走了。
留下徐阿鳳,想到確實可以練練身體,不能做一個身體弱的女子。
立刻蹲馬步,一直到堅持不了了,才休息。
“阿鳳啊,娘要說幾句難聽的話了,你整天啥事不做,早晚要閑出毛病,我接了幾個手工活,你不愿意跟著干,那你不能跟你哥去學習怎么算賬嗎?免得哪天你掌管家務事,分不清賬目?!?p> “娘,你想的可真遠,可是,不是爹和哥嫌棄我礙事,不讓我跟著學習嘛?”
她倒是想學,可也得有人愿意教她啊。
哪知道她娘沒繼續(xù)接著她的話,抱著一堆東西,就走了。
只留她獨自望天興嘆。
現(xiàn)在是飯也不用自己做,衣服也不要自己洗了,倒是閑下來了。
無所事事地過著一天又一天,其他人都找著自己能做的事情忙著,她倒好,一下子啥也干不成。
想她以前,忙里偷閑,現(xiàn)在是想做什么還做不了了。
提提裙擺,她一眼看見裙角有個破掉的地方,開心地跑去找她娘要針線縫衣服。
徐錦城和徐福星在自家店鋪里忙著照顧生意上的人,等到天黑才忙完,回家之前,兩人順便去書齋買幾本書,以及一些筆和紙。
在白天做生意的時候,他們聽到客人之間的談話,知道最近有一次大比賽,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家里那個整天沒事干的人,可以去漲漲見識,湊湊熱鬧,免得悶出毛病來了。
他們也不指望徐阿鳳得獎或者有可能入圍,權當是出去玩,所以,買的筆和紙張也不是多好的,選的最低價格的那種,買的很多,想著其他兩個丫頭要是也喜歡,不能厚此薄彼。
當徐阿鳳接過那些東西,再聽說可以出去玩了,也沒注意聽舉行的比賽內容。
吃了晚飯,就抱著東西,去練字了,反正自娛自樂,她最最在行。
等到徐錦城和徐福星給她報名后,又給她說了一些比賽規(guī)則,她這才仔細聽。
原來是城內的有錢人舉辦的一畫會友,比賽不重要,重要是能結交一二好友。
名次次要,首要是看看有沒有中意的人,當然,他們不可能明著說出目的,不過,也有人是想著兩全其美,少部分人只奔著名來。
說道畫畫,徐阿鳳兩眼放光,她可要真的去漲漲見識,還沒見過古人畫畫,尤其活的古人。
于是,她不練字了,開始練習臨摹寫生,畢竟她這些現(xiàn)代的技能很久沒有用了,有點手生了。
起初看著她畫畫時的樣子非常專注,徐錦城和其他人還有點擔心她會全力以赴,奔著名去,最后要是成績不好,會不會得落個心病,多想很多事情,又不能開口打擊積極性。
直到過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又散漫地像從前,他們覺得是他們想多了。
她是畫著畫著,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在偷看,渾身不得勁,就不再繼續(xù)了。
等到夜里都睡著了,她才又接著練習,默畫。
既然參與了,也不能太丟人,所以,她干脆努力努力看看,萬一有個好成績吶!
到了那一天,她特意換上一身干脆利落的衣服,并自己給自己梳了個新發(fā)型,簡單而又好看,整個人心情很輕松地準備出發(fā)前往目的地。
“你就穿成這樣?一身就一個顏色?”
“娘,怎么了?不好看嗎?”
“不是,好看是好看,就是別的姑娘都穿的跟花兒一樣的,你這樣,就會特別扎眼!”
“不好嗎?”
“你覺得沒問題就好,我倒是想你是眾人中最引人矚目的那個,可想歸想,怕不是得遭人嫉妒!”
“娘,你考慮的真全面,那我換件比較像花兒一樣的?”
看到她娘點頭,她轉身回屋里把身上鵝黃色給換成一件花衣裳,平時只在院子里穿過那么一兩次,一直沒怎么有穿出去的機會。
等到她換上花衣裳,她娘是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她也懶得再問了。
出門就在自己兩個妹妹的陪同下,一起去湊熱鬧去了。
果然,人不少,凡是什么比賽,圍觀群眾一定比參加比賽的人多。
她擠了擠,好不容易擠進去,亮出自己報名時給的那張姓名牌。
與兩個妹妹一同進入了比賽地,蝶夢樓。
樓內里面,大堂很寬敞,已經(jīng)有參賽人員等候了,一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身旁都有仆從陪著。
徐阿鳳找到自己座位坐了下去,看著面前的茶點,也不客氣,拿起就吃,兩個妹妹也同她一樣。
她沒去觀察其他人,其他人卻都在打量著她們,在其他人眼中,這三人像是來蹭吃蹭喝的,倒不像是來參加比賽的。
直到徐阿美開口問徐阿鳳的話傳到他們耳中,再確定確實是來參與比賽的。
“阿姐,你有把握拿獎品嗎?”
“別問,問就是沒把握!”
“阿姐,你真沒把握嗎?”
“再問,問就是你來!”
“阿姐,快看,對面那個人開始作畫了!”
聞聲,她抬眼瞅了瞅,確實有個人開始作畫了,很奇怪,都沒喊開始比賽,怎么就開始畫起來了。
而那對面之人,乃是一個不在乎名也不在乎人的一個作陪的人,陪別人參加,閑的無聊,才拿筆在那里開始畫起來。
本來他也是在一個角落的,而徐阿鳳也是在角落,恰巧這徐阿鳳又穿的花里胡哨地非常引人注目。
他認為絕對沒人在意到自己,除了身邊的人,可沒想,對面的人投過目光,其他人倒是沒注意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