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徐阿鳳同自己兩個妹妹一起跟著她們的嫂子學(xué)習(xí)刺繡,被鄰居家的大娘看見了,給到處宣揚她們個個長得水靈且一手好女紅,惹得不少人家和媒婆上門提親和說媒。
她看著那些人絡(luò)繹不絕地踏進踏出自己家門,坐在院子內(nèi)同兩個妹妹說著話,這些人也真心急,瞧著自己的妹妹們都還小,就開始提前張羅起來這事,這是多害怕被別人先了。
她爹徐錦城看著那些人,幾天下來就覺得煩了。
吃飯的時候就交代了不讓那些人再來拜訪,免得有壞人進來偷東西。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就是用了這么一個借口來向家人告知自己的決定。
徐福星倒是支持,其他人也沒表明意見。
她想著按理來說,父母不是應(yīng)該開心自家閨女被看好,可看徐錦城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他心中有其它事情。
徐錦城自然不會把他心中的事情告知家中妻兒,他要默默地將事情做到了,才能算是一件驚喜的事情。
如今他已經(jīng)不再管酒館的事情,全交給了徐福星。
他打聽清楚了,王城內(nèi)賣東西比較能來錢,那些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生活的地方,出手大方,做得好的話,三年五載也能在王城附近置辦塊地了。
想著這些,他果斷地決定要自己一人去王城內(nèi)開路先,若是可以,他再回來接走妻兒,若是不行,他就再回來,好好地先做小地方的生意。
當(dāng)徐阿鳳在酷暑天里吃著西瓜,坐在大堂聽徐錦城說出又要一人離開家去的時候,驚得無話說。
她有時候都懷疑這徐錦城是不是在不見的幾年里在外面又養(yǎng)了一個家,看著又不像。
畢竟一直以來感覺對她們挺好的,也沒表現(xiàn)出離心的樣子。
“她爹啊,你這次打算出去多久回來?”徐阿鳳的娘倒是想的開,不去問做什么,也不去追究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家人分開,直接就是問何時歸來。
“多久現(xiàn)在說不清,估摸著最低得兩年,”他至少可以確定兩年內(nèi)看出是否有繼續(xù)下去拼一把的必要,若是有那就是表面距離成功的目標(biāo)不遠了。
“那,要告訴爹和娘嗎?”徐阿鳳的娘率先想到要不要通知一聲徐錦城的爹娘和兄弟姐妹他們。
“不用,若是期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來找你,需要你幫的,你能幫則幫,找我的話,就直接告訴去王城?!毙戾\城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娘和自己的老丈人,反證告訴他們也是徒讓他們擔(dān)心。
徐阿真和徐阿美對于自己爹又要離開家,有一種不理解,明明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好好的,為何突然又要離開,難不成這爹還在外面有了家,畢竟她們跟那些小伙伴玩的時候,沒少聽到有些人說有的人的爹是有兩個家的。
她們拉著徐阿鳳的胳膊,示意她說話。
“爹,你去王城,那王城離我們這遠嗎?”她想了想,這個要是不遠也不必表現(xiàn)出跟長期分開似的。
“不遠,半個月的路程,”徐錦城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女兒會問這個問題,他一稍微想想,就明白自己閨女是什么意思了。
“不遠?半個月的路程那還不算遠?”她要是在現(xiàn)代,半個月的路程,坐車都跑好多地方了。
“趕牛車過去要半個月,馬車的話,會快一些?!毙戾\城想了想又補充道。
“估計也快不了多少吧,馬和牛的腳程,能差多少?!彼烧媾宸湃说囊懔Γ亲屗鲩T去這么遠的地方,給再多錢都不行。
“你這妮子,又不是讓你去,你還嫌棄遠了?!?p> 徐錦城眼珠子一轉(zhuǎn),確實他這次可以考慮帶一個人過去,這大丫頭年紀(jì)正合適。
留下徐福星在這里經(jīng)營酒館和照顧家人,大丫頭這個年紀(jì),換身衣裳,也頂了個兒子用。
徐錦城看著徐阿鳳,想著要是帶著她,或許自己可以在空閑的時候,讓她回來看看家里情況,再往好的方面想,她要是在王城內(nèi)混出個名堂來,以后也不會嫁給太差的人。
越想越覺得可行,對著妻子說:“云兒,我想把阿鳳帶上,這樣以后有事可以讓她過來傳話給你們,覺得如何?”
徐阿鳳的娘,很明白自己的丈夫,既然開口了,說明他已經(jīng)想好了,她又怎么會不同意,當(dāng)下就點頭表示可以。
得到徐阿鳳的娘的點頭了,徐錦城這才轉(zhuǎn)臉問徐阿鳳。
“阿鳳啊,愿意跟著爹一起去王城嗎?”
“愿意!就是有點舍不得娘他們,我能?;貋砜纯绰??”
“可以,只要你不嫌棄路遠。”
“那,好!”
本來她想拒絕,但是很明顯,徐錦城先問的她娘,娘同意了,接著才來問自己,已經(jīng)給了自己思考的時間。
她明白非必要,應(yīng)該是不會帶著她的,帶著她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做的,既然這樣,她為什么要去拒絕,顯得自己真的好吃懶做似的。
本來嫌棄路遠時候,她只是替她爹嫌棄路遠,現(xiàn)在她是真的嫌棄路遠,發(fā)自內(nèi)心的。
事情說明白后,她就被徐錦城要求換成男裝,裝作是他的兒子,這樣方便在王城里混。
她算是明白了,她這爹是把她當(dāng)做兒子用了。
徐福星聽了,自然也明白了,回頭就去找自己的舊衣服要給阿鳳,被徐錦城制止了。
“要穿合身的,不然看著不好看,”徐錦城還直言徐福星的衣服不好看。
徐福星還哼了一聲,拿著舊衣服又回自己屋子了。
“云兒啊,你帶著阿鳳去街上量身定做幾件,記住是男子穿的,”他可不想路上惹上什么麻煩。
當(dāng)天徐阿鳳頂著炎日熱風(fēng)去街上衣服鋪子內(nèi),定做了三套衣服。
還特意把之前訂的兩套夏天的衣服給改成了小一點的,兩個妹妹一人一套。
然后,等到衣服拿到手后,徐錦城也將家中其他事情囑咐下人注意,還給徐福星準(zhǔn)備了個冊子,上面記錄以后遇見經(jīng)營方面問題需要該如何解決的方法,還帶著徐福星見了一些有來往的友人混個眼熟。
這才帶著已經(jīng)著男裝的徐阿鳳坐上牛車離開。
本來是想用馬車的,趕巧馬車被他人租用完了,就剩牛車了,徐錦城意識到以后還是先買上一輛馬車,省的需要用的時候得去租用。
兩個人驅(qū)趕著牛車就這么地向王城出發(fā)了。
而在出發(fā)前付老先生給了她一些信函,說是有空的時候拿著信函去拜訪一些他的友人,算是代表他去問候。
接過一摞厚厚的信函,她懷疑付老先生是把自己在王城認(rèn)識的所有人都給寫了一封信。
還有她訓(xùn)練館的師傅,也給她兩封信函,說是到了王城自己看著要不要去幫忙送信。
雖然訓(xùn)練館她一共去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那師傅真的是用心教她的,哪天有連著不去,人家會直接去家里拜訪。
想到這,她懷疑訓(xùn)練館的師傅的信函,也許真的是把她當(dāng)成送信的,畢竟看起來就兩封信函不足以代表情誼似的,還讓她帶著不少當(dāng)?shù)靥禺a(chǎn)過去,還有一點小錢。
訓(xùn)練館的師傅一個年級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的男人,整天板臉,不茍言笑,有時候卻語出驚人,貌似有家室,只不過從來沒見過。
徐阿鳳想了想,信封上的名字看著比較女性化,也許是什么比較關(guān)系親密的人。
反正內(nèi)容她是看不見,坐在牛車上也無聊,就翻來覆去地看著那些信函,想著估計得空都得挨個給送到,不能落一個,等安置好了,她就開始干送信的事情。
至于付老先生的那些,她就看著辦好了。
自己老師一定是想拜托在王城內(nèi)那些認(rèn)識的人多多關(guān)照下自己,非必要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徐錦城也采買了不少東西放在牛車上,他囑咐一定要看好車上的東西,莫要被路上的遇見的壞人偷了去,這不用他特意囑咐,她也會注意的,畢竟以她現(xiàn)代人外出遠門的時候的意識,那是必須防止扒手啊。
看著車上的東西,都是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她還得時不時地偷瞄著看情況。
再想到她那爹,懷里揣著錢,至于多少錢,她不清楚,只不過她覺得應(yīng)該是比她要精神集中,半月路程,指不定路上遇見啥人。
可不得一路上的小心。
好在天氣是越來越熱,路上倒是遇見的人不多,偶爾遇見那么一兩個人,人家根本不愛瞅你。
就這么走了半個月多,期間下過兩場雨,每次下雨時候,徐錦城犯愁,她卻開心,可以涼快一會兒了,徐錦城就是覺得路上又要耽誤時間。
到了王城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小城鎮(zhèn)和大城市的區(qū)別,一個是人多,一個是人有錢,小城鎮(zhèn)就與之相比,差距很明顯。
之前在鎮(zhèn)上,她可以選一個地方,就看全了整個鎮(zhèn)了。
現(xiàn)在,看不到王城內(nèi)延伸出去的路到哪里。
進了王城,得需要一樣?xùn)|西,不知道她爹是從哪里獲取的,也有那東西,讓她覺得徐錦城真了不起。
什么事情都考慮到了,什么事情都辦好了。
進了城門,她也不叫徐阿鳳了,改叫徐鳳。
因為徐錦城說那樣叫顯得太俗了,去掉阿字,就好多了。
“徐鳳,看著牛車,不要到處亂跑,我離開一會兒,”徐錦城對著她說話時候,她還沒意識到誰叫徐鳳。
傻傻地看著徐錦城離開,才意識到是在和自己說話。
剛進城門后,還沒走多遠,她就見徐錦城又折回去了。
徐錦城跑回去城門口,詢問了一下,有沒有聽說老將軍是住在哪里,門衛(wèi)看他也不像是跟老將軍家有親戚的樣子,想著也許是老將軍家下人里的親戚。
也就揮揮手,直說不知道。
旁邊的一個富人正準(zhǔn)備出城門,聽到有人打聽老將軍家,他就停下來看了徐錦城。
發(fā)現(xiàn)這徐錦城長得倒是有點眼熟,便上前告知了老將軍家在哪里。
得到信息后,就謝過對方后,回到徐阿鳳所在的地方。
“有沒有人來幫忙???我家兒中暑啦!”
一個婦人大喊著,有熱心的人上前給予了幫助,也有袖手旁觀的人站在原地看向那婦人。
“讓你帶上有用的東西,你都帶的什么東西,”在那婦人身旁有一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在數(shù)落婦人的不是。
“別看了,我們走!”徐錦城走到牛車前,對正在伸著腦袋看向前邊的她叫道。
“知道了!”她在經(jīng)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看向那中暑之人,她覺得這家人這陣仗,怎么可能會讓人中暑,這是中暑還是別的。
不過,經(jīng)過的時候,正巧那人已經(jīng)坐起來了。
抬眼瞅到她的時候,也是一臉懵,自己不過是盯著書看得太久,一時間頭昏眼花,倒下了一小會兒,咋這么多人在周圍看著。
在他的身邊還有高虎,高虎并未認(rèn)出徐阿鳳,因為此刻她穿的是男裝,而高虎只是掃了一眼,注意力都在自己眼前昏倒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