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世子之死
蘇梓潼來到后花園湖邊散步,這個據(jù)說就是之前賀鴻博下意識掉下去的那個湖。蘇梓潼摸著自己的腦門上的紗布發(fā)呆,留下疤痕,難道說自己就是逃不過為這個男人留下印記的命運嗎?
他何德何能?
來王府也一天了,想來也該尋找自己的兒子了。
兒子不知道在哪里,受沒有受苦。
蘇梓潼的一想到兒子,心里就狠狠的揪了一下。
可是眼下偌大的王府,人丁興旺,上下百余口人,人口如此密集,要是想找出來自己的兒子也可以說是難上加難了。
“小姐,原來您在這?!毕南s的聲音打斷了蘇梓潼的思路。
“哦你來了,怎么樣,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服氣了?!?p> 蘇梓潼愣著眼睛說道。
“小姐,奴婢說你怎么這么平靜呢,原來是后面憋大招呢啊?!?p> 夏蟬連聲稱贊到,自己家的小姐已經(jīng)這般無所畏懼,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至于每天要被那些壞人們欺負(fù)了。
“夏蟬啊,你說這偌大的賀府,我要去哪里找我的兒子字啊?!碧K梓潼雙眼無神的問道。
“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是在哪里享福等著您去找他呢?!毕南s生怕自己家的小姐傷心,連忙安慰道。
“不好啦,不好啦!”遠(yuǎn)處原來一陣哄鬧聲,原來是管家正滿頭大汗的狂奔到賀鴻博的面前。
“有什么事,慢慢說!”賀鴻博坐在書房里,還在因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一肚子火氣?!爸泵诺某珊误w統(tǒng)?”
“不好了,王爺,小世子他...他沒氣了。”管家哀嚎著回答了一句。
晴天霹靂!
“你,你說什么?”賀鴻博聽完以后幾乎摔倒,他急忙扶住旁邊的椅子才勉強穩(wěn)住了身子。“你,你你再說一遍!”
“小世子不行了?!惫芗艺f著,已經(jīng)急得哭了出來。
死了?自己的孩子竟然死了?這是蘇梓潼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如今也沒了。
“他怎么了?”賀鴻博顧不得站穩(wěn),就急忙問道。
“小少爺一直體弱多病,這次怕是沒有撐過去吧?!惫芗乙脖从^,小少爺聰明絕頂懂事的很,自小便是自己跟著長起來的,這倒好,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不,不可能的。本王不是一直有找御醫(yī)照顧他嗎?”賀鴻博不敢相信,他努力想穩(wěn)住心神,可是全身的顫抖讓他無法安定下來?!澳侨猴埻霸趺崔k事的?”
“御醫(yī)....”老管家話也說不清楚了,只顧流淚。
“別說了!快!快帶我去看看孩子!”賀鴻博的手竟然有一絲的哆嗦,就算是極力的克制,自己的孩子去世了這件事,還是沒有辦法延時自己的悲傷。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小少爺死亡的消息不脛而走,關(guān)于王妃王爺是否恩愛的討論瞬間全都被小少爺死亡的消息蓋住了風(fēng)聲。
蘇梓潼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這個消息在王府已經(jīng)完全的銷聲匿跡了,不知道賀王爺用了什么招數(shù),但是確實已經(jīng)完全的沒有這個消息了。
蘇梓潼蒼白的嘴唇和蒼白的臉,眼睛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也沒有什么聲音,就是爭著自己的眼睛,一顆一顆的落淚。
“小姐,求你了,你喝點東西吧。”夏蟬的聲音帶著哭意,手機上出了這件事,夏蟬的心理自然也不會好受到哪里去,夏蟬在蘇梓潼醒過來之前的時候,一直都在流淚,心也如同刀在被人刺一樣。
她的眼睛腫了很久,連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求你了小姐,你說說話也行吧。”夏蟬差點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了。
但是蘇梓潼就是不吃不喝不說話,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王妃來的這兩天,又是在大婚之日將王爺?shù)膸熋米屓俗ド蟻?,送給自己當(dāng)做大婚賀禮,第二天將自己的腦袋撞破,緊著著又是自己昏迷過去,昏迷之前還將府里面的幾個丫鬟收拾了一頓,王妃進來這幾天的騷操作書是不少啊。
但是可笑的是,就是王妃無故昏迷,這個剛剛大婚的王爺,都沒有來看過王妃一次,哪怕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反倒是府里面來了一個新的太醫(yī),這件事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自己家的王妃出事消息。
事情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層層加浪一浪高過一浪。
都說賀府來了一位容貌絕倫的太醫(yī),天仙一般的容貌,女人看了都要甘拜下風(fēng)。
一時之間,王府簡直成為了大事件的爆發(fā)地,以至于后來出點什么事,總有人第一句話會問,是不是王府出了事情。
這兩件事會有一個重合點的,畢竟是發(fā)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事情的開始點就是,王妃總?cè)沼粲艄褮g似是發(fā)生了什么病癥,王爺也終日郁郁寡歡,正好此時有新的太醫(yī)上門。
“竟然是你?”當(dāng)新的太醫(yī)第一眼看見蘇梓潼的時候,蘇梓潼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變化,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絕美的少年,原來他的皮膚比在山洞里面的時候還要更加的白皙,甚至好過了女人的皮膚,容顏在白色皮膚的加持下,顯得及其的耀眼。
剛走進來的時候他以輕紗遮面,想必是還沒有完全的適應(yīng)外界的強光,雖用白紗遮面,但是容顏之間的樣子也已經(jīng)看的有幾分神顏了。
“哪里來的少年生的好生的俊俏。”寢宮里面的侍女偷偷地議論道。
蘇梓潼本沒有心情在意什么神言少年,不過看見梁修洋的時候才驚訝了一下,原來那個少年,就是他。
“我說過呀,只要我想出來,我便可以出來?!绷盒扪髮⒆约耗X袋上的白紗摘了下來,對著蘇梓潼一笑:“現(xiàn)在,只要我想去什么地方,我便想去什么地方。”
他的笑容依舊很熟悉。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積郁成疾,不過我是因你而來,便自然不會讓你繼續(xù)受苦下去?!绷盒拗窬瓦@么直白的說出來自己心里的話,一點修飾都沒有,喜歡便是喜歡,愛便是愛,他不懂的遮遮掩掩。
這句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光是蘇梓潼聽見了,就是連站崗的丫頭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