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調查員的狀態(tài)很不好,好像已經失去反抗能力。
被攻擊后只出手一次,也好像完全看不住對方的位置,一拳擊空。
恐怕是眼神不太好。
只是想看場好戲,真的沒想到還有自己參演的機會。
不出手幫忙是不行的。
對方顯然是要下殺手。
覺醒者中有太多奇奇怪怪的能力。
自己曾經出現在犯罪現場的事恐怕瞞不了,一位二級覺醒者調查員被殺,這事不小,弄不好會給自己帶來更多麻煩。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任何反偵察手段,即便是有,在覺醒者面前恐怕也不好使。
所以還要考慮啥,上唄。
救一位調查員的好事,自己以后在冰海市也是有調查局的關系了,平時這可求都求不來。
雖然這調查員,看著就那么有點不靠譜。
從背包里抽出棒球棍,王憲宇以不緊不慢得速度往兩人走去。
“小心點,那個不是普通人。”黑球突然出聲提醒。
不是普通人?
王憲宇沒有回應黑球。
不是普通人那還能是怪物不成?
那不可能。
就是蜜汁自信,相信鬼眼技能。
最近王憲宇對鬼眼又有個新的認識。
鬼眼技能不光對影匿型的怪物有效,對覺醒者同樣有效。
調配自身覺醒能量運用鬼眼,能夠看到覺醒者周身以及體內的能量波動。
甚至是六級的陸啟明,都在鬼眼之下無所遁形。
有時候王憲宇都會感覺恐慌,鬼眼的能力,未免有些太強。
有些覺醒能力,十分詭秘特殊,能讓人在不知不覺見中招。但只要是覺醒能力,都免不了需要覺醒能量的支持。
能夠絲毫不差得看清能量的流動,也就掌控了對方覺醒能力的關鍵。
王憲宇可以毫不客氣得說,自己就是掌控了這世界所有覺醒者覺醒能力的把柄。
但是能看清是一回事,能不能應對是另一回事。
還是要穩(wěn)住,不能浪。
只不過現在,黑球嘴里的不是普通人,既不是怪物,也看不到絲毫覺醒能力,這在王憲宇眼里,就是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一路走去,全程靜默,好似腳步踏在虛空,沒有一定發(fā)聲音發(fā)出。
于直的匕首已經對準楊冰的心臟位置。
“抱歉了,調查員先生,來生啊,我說如果有來生啊,千萬不要多管閑事了,大家各自安好啊,多好。再見!”
已經走到于直身后的王憲宇,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都說反派死于話多,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要是不廢話,直接動手,王憲宇就辦法估計那么多,沒這么容易不被發(fā)現走到對方身邊。
那說不定還有逃走的機會。
但是現在,你殺青了。
“鬼域!”
突兀的聲音再于直的耳邊響起。
完全沒有發(fā)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邊多出了一個人。
一瞬間,于直心中大震,只覺得頓時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已經出里要扎進楊冰心臟的匕首,也硬生生停在楊冰的胸前。
王憲宇手中的棒球棍,毫不猶豫得揮下。
于直應聲倒地。
說到底王憲宇還是個奉公守法的好青年,沒有對于直下死手。
不至于一棍子把人給敲沒了。
要真全力出手,憑現在的身體強度,敲個腦殼也就跟敲個西瓜一樣簡單。
于直至多也就來個腦震蕩,以一個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不管倒在地上的兇犯,王憲宇趕忙先給顏櫟去了個電話。
顏櫟第一時間接起。
“你們快過來,馬路對面,進來有個小公園?!?p> 顏櫟沒有多問,對邊上招呼了一聲。
沒掛下電話,王憲宇就聽到了奔跑聲。
“對了,別把紅褲衩忘了,這里有傷員?!?p> “好?!?p> 檢查下調查員的狀況,還好,只有后腰一處傷口,已經自然止血,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這眼神迷離,半死不活的是怎么個意思。
受這么點傷就要不行不行的了?
王憲宇看不懂。
這大兄弟好歹是個二級,身體素質這么差,難道是什么特殊類型的覺醒能力。
給調查員擺了個舒服姿勢在地上躺好,王憲宇看向后備箱里的女尸。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第一次見到尸體,這么近距離接觸,還是讓王憲宇感覺有些瘆人。
“她還沒死?!焙谇蛲蝗徽f道。
王憲宇感覺不可置信,這臉都白的不成人樣了,和前世那些犯罪片里的死人一樣一樣的,這都還沒死?
不過王憲宇還是選擇相信黑球。
連忙把好似死尸的女生從后備箱里抱出來,放到地上,扯掉身上的包裹著的保鮮膜。
女生的身體異常冰冷,脖頸處也感受不到脈搏。
掰開女生的眼睛,瞳孔散大。
還有呼吸,更加感受不到。
就這?還說人沒死?
這哪兒還有活人的特征。
王憲宇正要開口詢問黑球。
“小心!”
黑球的驚呼聲突然響起。
王憲宇猛然回頭,就看到剛剛被自己一棍放到的兇犯,已經不在原來躺著的位置。
此時那兇犯已經從地上起來,握著匕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王憲宇愣愣得看著對方。
怎么這么快就醒了,沒道理啊。
于直又走了兩步,注意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詫異得停下腳步,站在對面青年一米開外。
“你能看見我?”
王憲宇被問得有些懵,下意識得回了一句:“你他么當我瞎?”
黑球說的不是普通人的意思,就是這個……原來他是個傻子?
于直的表情,第一次出現意思恐慌。
怎么可能,明明自己的能力……
來不及多想,于直就要準備逃跑。
王憲宇哪兒能讓對方跑了,看到對方有一絲退縮,就要轉身跑路,毫不猶豫向前,對著對方腦門又是一棍。
這次用的力氣更足。
但就見那兇犯只是腳步踉蹌了一下。
“哇,大兄弟你頭好鐵!”
王憲宇緊追不放,悠哉悠哉跟在后面,一棍接著一棍敲著。
好像除了硬了點,也沒有什么,跑得也是夠慢的。
兇犯也是真的執(zhí)著,無論怎么敲就是不倒下。
就這么一追一逃一敲的,直到撞上了趕過來的顏櫟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