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辰看著那些牢房之中的活尸種就靜靜的站在里面,一動不動的,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而后就看向了東方雄,說道:“他們這是怎么了?”
東方雄說道:“牢房之中涂抹了一種安神的草藥,聞著這些草藥,可以抑制他們體內(nèi)的尸毒,從而讓他們失去活動能力。”
白逸辰聞言,鼻子就不由的拱了拱,倒是真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就說道:“東方城主,您帶我來這里是想要讓我將他們體內(nèi)的尸毒一塊化解掉嗎?”
東方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都是城中的百姓,都是無辜的人,若不是中了尸毒,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因此,我希望白先生可以救救他們?!?p> 白逸辰這時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東方雄見狀就問道:“白先生不愿意嗎?”
白逸辰說道:“不是不愿意救他們,而是因為,就算我救了他們也沒用,這就是治標不治本,如果不將尸獸鏟除,他們還是會重新感染上尸毒的?!?p> 東方雄聞言卻是沉默了,他現(xiàn)在很想說,唯一能解決尸獸的法器,雪寒劍已經(jīng)被你給毀了,現(xiàn)在能怎么辦?
白逸辰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就平靜的說道:“雪寒劍的碎片有收集起來嗎?”
東方雄聞言就扭頭看向了白逸辰,眉頭微皺,說道:“碎片是已經(jīng)收集起來了,但是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分五裂了,內(nèi)部的根基已經(jīng)毀了,根本就無法在修復了!”
白逸辰聞言就笑了笑,說道:“帶我去看看吧?!?p> 東方雄對此也不再多言,當下就轉(zhuǎn)身帶著白逸辰朝著上面走,很快一行人便是走到了煉器房之中,雖然才一天沒回來,但這里卻是被修復清掃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倒是挺干凈的。
白逸辰在走進來時,還注意看到了中間處的一大堆銅塊,這些應(yīng)該是青銅鼎爆炸之后的碎片殘骸,沒想到,他們居然也保留了下來。
東方雄這時領(lǐng)著白逸辰來到了一張桌子前,白逸辰目光就落到了桌子上的一個木匣子容器凹槽之中,在這里正擺放著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雪寒劍。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東方雄還是不免感覺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視若珍寶的佩劍,現(xiàn)在爛成這個鬼樣子,終究還是讓人有些不悅,在看了一眼身旁的始作俑者就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白先生,雪寒劍如今已經(jīng)損壞的不成樣子了,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最好請教導你的老師親自出馬來修補。”
白逸辰聽到這句話后,就忍不住的笑了笑,聽出了東方雄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于是說道:“我的老師可不會為了修補一件二重山級別的寶器而動動手腳,另外,這一次也不會是我來修補,而是找一個人來幫我修補!”
東方雄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的說道:“找人?這龍山嶺境內(nèi)還有我沒有找過的能工巧匠?”
白逸辰輕輕的將那個裝有雪寒劍的木匣子容器給拿了起來,笑著說道:“當然,他可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鑄劍師!”
說著,白逸辰就拿了一個盒子而后將之蓋好,隨即就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的同時,一邊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顧元山麻煩幫我看好他,不要讓他死了,我之后還有用處,另外,東方城主,我還需要提醒你一件事,那個錢洛,你最好小心一點!”
白逸辰在說到最后一句話時,還不忘偏頭對著身后的東方雄邪笑。
東方雄聽完之后,眉頭就緊皺了起來,而后目送白逸辰獨自走了出去。
白逸辰在有著城主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了廣安城,隨后就朝著郊區(qū)森林走去,白逸辰現(xiàn)在要找的當然是之前在山洞之中的那位老者了。
那個老家伙那么厲害,而自己現(xiàn)如今也已經(jīng)算是他的半個徒弟了,那作為徒弟求自己師傅幫點忙總不過分吧?何況一柄二重山級別的寶器,在他看來應(yīng)該也不算是什么難事是吧?
白逸辰一邊在心中這樣和自己講著,一邊身化展翅大鵬虛影,而后帶著他的身體沖天而起,并在天空之中滑翔。
很快,白逸辰便是來到了原先來過的那個山洞之中,好在錢洛還有尸獸都不再,白逸辰也就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走到一半時,白逸辰就喊了一聲:“喂,老頭!”
聲音頓時就回蕩在了山洞之中,并傳來隆隆回音,下一刻,白逸辰便是看到,一條鐵鏈猛地從黑暗之中飛射了出來,白逸辰也沒有反抗,就那樣任由鐵鏈纏繞在他的身體之上,并將他拉入到黑暗中。
只聽到咚的一聲輕響,這一次白逸辰?jīng)]有在像第一次那般狠狠的摔下來了,而是在快要摔到地面上的時候,展開了大鵬虛影緩解了一下下降的速度,隨后,整個人在一個旋轉(zhuǎn)間,輕易的落在了地上。
那個坐在石板上的老者依舊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在看到是白逸辰之后,就有些詫異,他早就猜到了白逸辰會回來,可沒想到回來的這么快,這才過了一天?。?p> 白逸辰則是懶得和他廢話,當下就朝著他走了過去,直切主題的說道:“幫我一個忙唄!”
老者聞言目光就看向了白逸辰手中的一個木匣子,說道:“你拿一柄破劍過來作甚?”
白逸辰見狀就有些尷尬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將木匣子打開,對方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也不愧是專攻鑄劍方面的行家,也罷,白逸辰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當下就將木匣子給打開,里面的正是雪寒劍。
白逸辰笑著說道:“幫我將它給修補好?!?p> 老者聞言就冷哼了一聲,說道:“滾一邊去!”
這話聲音不大,但在他的身上卻是陡然爆發(fā)出了一股凜冽的氣勢,就猶如是颶風一般,瞬間將白逸辰整個人都給震的連連向后倒退。
待到身形站穩(wěn)了之后,就忍不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白逸辰覺得,面前這個老家伙估計也是和自己老師一個毛病,看著東西的品階太低了,不愿意動手。
其實,白逸辰也應(yīng)該要理解對方,因為這就好像是讓一個高中生去做小學生的題目一樣,哪怕他會做,而且在他看來非常的輕松,但是在他看來,這真的是一件很掉價的事。
白逸辰又回到了老者的面前之后,笑道:“我說師傅啊,你看,我現(xiàn)在在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半個徒弟了,我這做徒弟的第一次求您,您都不肯答應(yīng)嗎?”
老者卻又冷哼了一聲,說道:“若是你想要一柄五重山級別的飛劍,老夫倒是可以答應(yīng)給你煉制,當然前提是你要準備好材料,可是你現(xiàn)在卻是讓老夫去修補一件二重山的破玩意,你是在羞辱老夫嗎?”
白逸辰被他說得有些啞口無言,當下就說道:“那要不這樣吧,師傅,您教我應(yīng)該要怎么將它修補,我學會了之后,在碰上這種事情就不用來打擾您了,我自己就可以解決,行嗎?況且您也是我?guī)煾盗耍恍┯嘘P(guān)于鑄劍術(shù)中的東西您教我不是也應(yīng)該的嗎?”
白逸辰這樣一說,老者頓時就沉默了,似乎是在猶豫。
其實白逸辰這話的道理很簡單,讓一個高中生去做一個小學生的題目,他自然不愿意干,但是如果讓他去教一個小學生去做一道小學題,這就不會顯得多尷尬了。
果然,老者在聽到白逸辰的話語后,就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也罷,畢竟你也算是我派弟子了,那為師今日就教你如何去修補劍器!”
白逸辰見狀頓時就大喜,而后就沒心沒肺的笑道:“謝謝師傅?!?p> 老者當下就抬起一只手,原本在他的手上還有著一些枷鎖將他的手掌牢牢的束縛住,可是在他將手伸出來的一瞬間,那些枷鎖就猶如是虛無的一般,從他的手中穿過了。
下一刻,白逸辰就看到,身處在木匣子中的雪寒劍碎片懸浮了出來,并在空中拼湊在一起,說道:“劍就猶如是人,劍身就猶如是人的身體,劍器內(nèi)部的靈陣圖就猶如是人身體之中的骨骼,當劍身分崩離析了,內(nèi)部的靈陣圖自然也就毀了?!?p> 白逸辰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是在很認真的聽的樣子,而老者在又平靜的說道:“需要修補已經(jīng)斷裂的劍器,就要先從它的根本下手,那就是它內(nèi)部的靈陣圖,而所謂的靈陣圖,想來教你鑄器術(shù)的老師應(yīng)該教過你了吧?”
白逸辰嗯了一聲,說道:“我的老師說,所謂靈陣圖是當基陣石達到一定的數(shù)量之后,在由靈絲逐個連接起來,并形成的圖形,它們就猶如是一種小型的陣法一般,可自行吸取自然中的能量來補給自身?!?p> 老者聞言就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白逸辰便是看到老者手指對著雪寒劍一勾,就見,雪寒劍之中居然飛出了一顆顆的基陣石,白逸辰細細看過去,好家伙居然有近九顆基陣石,難怪威力那么強。
而此刻原本應(yīng)該連接九顆基陣石的靈絲卻已經(jīng)消失了,老者這時繼續(xù)說道:“每一柄劍器,在煉制時都是通過參照其材料的各個特性并加以冶煉,最終得出來的軀殼,而這個軀殼卻并不是什么樣的靈陣圖都可以裝載的下,這一點你的老師應(yīng)該也和你講過吧?”
白逸辰點了點頭,說道:“老師說過,她說,如果往一柄法器之中注入的基陣石越多,那么法器所需要承載的能量也越大,屆時就越容易崩潰,而靈絲的作用就是用來牽制各個基陣石之間的能量外溢,以保證法器的穩(wěn)定性?!?p> 老者聞言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到是學了不少東西?!?p> 白逸辰驕傲的一抬腦袋說道:“那是當然?!?p> 老者這時就抬起一根手指頭,而后就看到,一條長長的絲線透發(fā)著淡淡的綠色光芒,從老者的手指中飛了出來,而后環(huán)繞在那些基陣石周圍,那應(yīng)該就是老者的靈絲。
老者繼續(xù)說道:“在修補劍器時,由于每一種載體還有材料的差異很大,所以在融合靈陣圖時,所造成的不確定因素就會很多,低階的鑄劍師往往需要通過大量的實驗,以及計算來得出一個精準的數(shù)據(jù),來確保靈陣圖之中基陣石的數(shù)量是多少,角度還有靈絲的長度有多少,這些都是影響靈陣圖運轉(zhuǎn)的主要原因!”
下一刻,老者就控制靈絲,穿過了那一顆顆的基陣石,而后基陣石就在白逸辰的眼中連成了一個線型,就好像是星座圖一樣,而后緩緩的融合到了已經(jīng)拼湊出的雪寒劍之中。
接著白逸辰便是看到,隨著靈陣圖的融入,雪寒劍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若不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碎片壓制著,估計雪寒劍早就爆開了。
而白逸辰就看到,隨著靈陣圖在融入到了雪寒劍之中后,老者手中就開始結(jié)印,隨著印絕的變化,在雪寒劍內(nèi)部的靈陣圖就出現(xiàn)了很多細微的變化。
比如,某顆基陣石的能量降低一些,某兩顆基陣石的距離在拉長一些,每三顆基陣石之間,角度在抬高一些,很快,原本顫動的雪寒劍,居然開始平穩(wěn)了下來。
白逸辰見狀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他就佩服這種有技術(shù)的人,如果是他的話,哪里敢將靈陣圖直接融入到劍器之中,換他來的話,估計里面的靈陣圖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整,劍器就已經(jīng)炸開了,而且那飛射出來的劍刃絕對可以把自己給直接洞穿。
只見這時的老者在確定了靈陣圖的最終形狀后,雙手猛地一拍,下一刻一股熊熊燃燒的火焰陡然在雪寒劍之上升騰了起來,那火焰的高溫甚至不會比白逸辰的老師邪陌君所使用的那種紫火低。
同時老者的手,還向旁邊一招,就見在四周的土壤中,飛出了一片沙石,而后匯集成了一顆顆的小球,并環(huán)繞了起來,下一刻,那些小球就都燃燒起了火焰。
白逸辰忍不住的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和自己的老師一樣,面前的這個老者也可以做到,用土壤之中現(xiàn)有的金屬元素將之提煉出來,并做成材料。
沒一會兒,那些小石球的體積就不斷的縮小,接著,透發(fā)著金屬光澤的沙粒就從那些小石球之中飛了出來,并注入到了雪寒劍內(nèi),隨著雪寒劍表面的溫度不斷的提升,那些飛入的金屬沙粒,就很快的和雪寒劍融合在了一起。
雪寒劍表面之上的裂痕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沒過多久,裂痕便是徹底的消失,并形成了一柄完好無損的劍,老者手中印絕一變,之后,白逸辰就看到,還剩下來的少量金屬沙子匯集成了一柄砂輪,并在半空之中瘋狂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老者控制著雪寒劍靠近砂輪,將劍刃的斜面貼在砂輪上,開始為雪寒劍開鋒,同時,還有著大量的火星子濺射了出來,待到每一面都磨好了以后,老者的雙手就合十,就見,一道淡淡的光芒就自上而下的劃過了雪寒劍,現(xiàn)如今的雪寒劍算是定型了。
之后,老者附加在上面的力量就退掉,而后雪寒劍就掉落在了地上,白逸辰見狀立馬就走了過去,將之給撿了起來,而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樣就好了?”
說著,白逸辰就看向了雪寒劍的表面,已經(jīng)沒有裂痕了,整口劍就猶如是新的一般,顯得非常光亮,不過,最開始時的那顆缺口卻是還在。
老者就平靜的說道:“我已經(jīng)幫你將靈陣圖修補好了,至于修補那個缺口,就需要尋找與之原始材料相同屬性的物質(zhì)進行填充即可。”
白逸辰就笑了笑,對著老者一個彎腰,笑道:“謝謝師傅!剩下來的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一邊說話的同時,白逸辰一邊從自己的儲靈戒之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在里面盛放著一些由純粹的藥靈氣所凝聚出的藥液。
白逸辰直接將小玉瓶遞給老者,說道:“來師傅,這個您拿著?!?p> 老者聞言就好奇的接了過來,問道:“這是何物?”
白逸辰笑道:“我知道您的佛獄重山掌已經(jīng)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鎮(zhèn)壓目前的業(yè)障之血自然也沒有問題,但是,業(yè)障之血對您身體帶來的苦楚卻還是避免不了的,用這個東西雖然無法清除您體內(nèi)的業(yè)障之血,卻可以起到很好的緩和作用?!?p> 老者聞言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玉瓶,而后湊到了鼻尖仔細的聞了聞,說道:“這也是你那個老師給你的?”
白逸辰說道:“不是,是我自己的?!?p> 說著,白逸辰就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說道:“那啥,我還有點事,就不陪您了,下次有時間在來找您聊天。”
老者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白逸辰,此刻的目光就完全集中在了小玉瓶之中,當下就緩緩的將小玉瓶內(nèi)的液體往自己的口中倒。
隨著,玉液緩緩的流淌在喉間,就猶如是一股暖流緩緩的在他的腹部之中融化,接著,老者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在自己體內(nèi)的業(yè)障之血居然在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被化解掉,在面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時,老者就忍不住的長吟了起來。
……
飛到了外界的白逸辰,目光看著手中的雪寒劍,心里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應(yīng)該要怎么回爐重鑄了,當下移動的速度就加快,沒一會兒便飛出了郊區(qū)森林,而后朝著廣安城的方向飛去。
然而,也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開始在顫動,而后出現(xiàn)了很多的裂縫,遠處的山峰之上開始有著大量的巖石滾動了下來,郊區(qū)森林之中各種強大的兇獸被驚的四散奔逃,天空之中突然變得烏云密布,隆隆的雷聲回蕩在了白逸辰的耳邊,白逸辰見狀就楞了一下,抬頭看著天空自語道:“這,這是要下雨了嗎?”
下一刻,在白逸辰的身后,一股浩瀚的法力化作一道刺眼的光柱直沖云霄,白逸辰猛地回頭,在看到那刺眼的光芒沖天時,世界都黑暗了下來,同時一股颶風襲來,將白逸辰從半空之上吹落了下來,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隨后,在白逸辰的耳中就聽到一聲爽朗的大笑:“啊哈哈哈哈哈。”
笑聲猶如是悶雷一般,回蕩在了白逸辰的耳中,白逸辰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目眥欲裂的看向了那道沖天而起的光柱,還有四周不斷降下的雷電,暗罵一聲,“那老頭在搞什么鬼??!我剛才給的那瓶玉液就那么上頭嗎?”
與此同時的廣安城,地面也開始劇烈震顫了起來,那股浩蕩的法力能量,讓無數(shù)平民都忍不住的匍匐在地,城中很多潛藏的修煉者紛紛沖了出來,并觀察著怎么回事。
而在城主府內(nèi)的東方雄同樣也感應(yīng)到了那股龐大的法力波動,當下就猛地沖了出來。
對于那些凡人而言,或許他們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模糊的潛在威壓,可是對于他這個達到了蛻凡境的修者而言,卻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股力量上的壓迫,簡直強大到足以震撼他的靈魂。
東方雄在沖到外面的一瞬間,而后就跳到了閣樓的最高處,目光看向了郊區(qū)森林的方向,看著那里沖天而起的光柱,喉結(jié)就忍不住的聳動了一下,他的手,他的身體,這一刻居然忍不住的顫動了起來。
是的,沒有錯,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顫動,就猶如是一頭弱小的綿羊碰上了一頭山岳大小的洪荒巨獸一般,那種恐懼,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與此同時的白家村內(nèi),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場景,整個村子都顯得地動山搖,恐怖的地震,令的潛龍還有鹿云等人,紛紛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作為實力最強的潛龍,在感受到那股法力之后,臉上就充滿了恐懼的表情,而在他們不遠處的白泉,此刻更是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鹿云是個凡人,對于那種威壓感受的不是很深,但深邃的目光卻是充滿了忌憚,當下就喃喃自語道:“是廣安城的方向!”
潛龍突然說道:“那邊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會有如此恐怖的法力波動浩蕩而開!”
鹿云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而在白逸辰所在的地方,看著那道光柱,四周居然有雷電降下,就說道:“這,這是怎么了?”
然而,也就在白逸辰說話間,邪陌君的身影緩緩的顯現(xiàn)了出來,目光平靜的看向了那道光柱,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平靜的說道:“神武秘境?!”
說著,她的眼睛就輕輕的瞇了起來,白逸辰當下就忍不住的啊了一聲,他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師說道:“老師,您剛才說什么?”
邪陌君深呼吸了一下,說道:“以后盡量不要在去找那個老頭了?!?p> 白逸辰聞言就不由的啊了一聲,說道:“為什么?”
邪陌君一個轉(zhuǎn)身又消失了,但她的聲音卻是回蕩在了白逸辰的耳中,說道:“因為,他的力量足以毀滅整個云山王朝!不是你能應(yīng)對的?!?p> 此話一出,白逸辰的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