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蘇夏暖讓韓敘趕緊回去復習。
韓敘走之前還依依不舍的看著她。
蘇夏暖一直說:“沒事,你別擔心我?!?p> 等韓敘一離開,她爸媽就進來了,領著她離開了。
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期間,蘇默寧和方女士就去給蘇夏暖請假了。
“走吧,慢一點?!狈脚糠鲋K夏暖,眉毛還是擰在一起。
蘇夏暖輕聲說:“媽,你的眉毛都快打結了?!?p> 方女士瞪了她一眼:“該不是擔心你?!?p> “我沒事的,你看我現(xiàn)在不好好的嘛?!?p> 方女士:“別說話了你?!?p> 蘇夏暖勾唇一笑,她覺得她媽媽真可愛。
坐上車,他們就往市醫(yī)院去。
蘇夏暖躺在后座那片空間瞇著眼睡覺,過了一會兒,她坐起身,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出聲問道:“咱們要去哪里?”
蘇默寧回答:“去市醫(yī)院給你檢查身體?!?p> “可我不就是發(fā)燒,吃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啊?!?p> 方女士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她:“你們校醫(yī)說讓帶你去檢查的?!?p> “我不想……”
“憋著,別說話?!狈脚繀柭暣驍嗨脑?。
蘇夏暖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著:“我不想去。”
她見沒人可聽她說的話,干脆放棄了,接著躺下瞇眼睡覺。
她這次是百分百確定考不好了,語文都沒有寫完,她是真的不想和韓敘分開。
她也不想讓韓敘為了陪她而降班,他應該站在很好的地方,閃閃發(fā)光。
蘇夏暖睡不著了,她覺得頭又有些疼了,細細密密的發(fā)疼,像是針扎一樣。
她揉了揉太陽穴,發(fā)現(xiàn)疼痛還是有,眼前也有些昏花。
方女士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眉頭又皺起來了,她催促蘇默寧:“開快點?!?p> 蘇默寧又加快速度。
蘇夏暖難受地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倒頭躺在那里,面露痛苦。
到了醫(yī)院,車剛一停好,方女士就趕緊下車打開后面車門扶著她下車。
方女士讓蘇默寧先去醫(yī)生那里掛號,她先帶蘇夏暖去做了一個血常規(guī)檢測。
該檢查的她全檢查了一遍。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方女士去拿蘇夏暖的檢測報告。
到了后,他們說還要等一會兒才出結果。
她拉著蘇夏暖坐在長椅上,她擔憂的問:“還難受嗎?”
蘇夏暖皺著臉點點頭,順勢躺到方女士的肩膀上。
又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終于出了報告。
方女士拿著報告領著蘇夏暖去醫(yī)生的診室。
把報告給醫(yī)生看了之后,醫(yī)生就說她的白細胞過多,血小板有些低,讓她在醫(yī)院輸個幾天液看看情況能不能恢復。
蘇夏暖很快就被安排了病房。
她都沒想到她居然能住病房,小時候她們那一片就她體質最好了,現(xiàn)在這有些突然了。
頭還在發(fā)疼,胸口也開始發(fā)悶,眼前還是有些霧蒙蒙的感覺。
她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給她扎針,她心里突然升起一陣難過。
她努力復習最后把身體搞垮了,她都不明白她在搞什么了。
蘇夏暖很懊惱,也很害怕,她不能和韓敘在一個班了。
這幾天都要待在醫(yī)院里,她不能去考試了,努力了那么長時間,最后把身體搞垮了。
越想蘇夏暖心里越難受,睫毛撲簌,眼淚在眼眶轉了轉,啪嗒一下落了下來。
她眼淚掉下來,滴在了被子上,暈開了一小片。
把方女士和蘇默寧嚇了一跳。
方女士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暖暖?!鄙焓职阉难蹨I擦掉。
蘇夏暖聽到她媽媽的聲音,生生忍住了難過,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嗚咽著說:“沒事?!?p> 她抬頭,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惹上幾分可憐,看的人心里不由的生出憐愛“媽,你把我手機給我吧。”
“好?!狈脚堪阉謾C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來遞給她,然后帶著丈夫出去了。
蘇默寧給他女兒弄了一個單獨的病房。
他們帶上門出去后,方女士就說:“你回公司吧,我在這里就好了?!?p> 蘇默寧摟著她溫柔的說:“我不回去,我在這里陪著你們?!?p> 方女士看了眼病房門,嘆了口氣。
病房里,蘇夏暖的目光定格在聯(lián)系人韓敘的名字上。
她咬了咬唇,猶豫了幾秒,慢慢地在屏幕上打字。
她的手止不住的發(fā)抖,廢了些勁兒才把想發(fā)給韓敘的信息打好。
韓敘聽到手機響起來,立馬拿起來打開。
屏幕上出現(xiàn):我不能去考試了。
這幾個字就這樣停留著,韓敘的瞳孔微縮,心里生出擔心。
他擔心暖暖的身體情況。
他想趕緊去看她。
他給她回消息:你在哪里?
過了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人回他消息。
蘇夏暖發(fā)出這個消息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空蕩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不用害怕被誰聽到。
她心里很難過,努力的了那么久進的實驗班,明明答應過韓敘會一直和他在一個班級,可是現(xiàn)在她好像不能了。
蘇夏暖不想讓韓敘為了她離開實驗班,他已經(jīng)為了她放棄了特優(yōu)班了,不能再離開實驗班了。
她要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她要他站在最好的地方閃閃發(fā)亮,她要他是她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