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三個孩子逃課,發(fā)瘋似的來到河邊。他們?yōu)榱思o念自己的友誼,打算直接渡過河流,去往對面的樹林里,進行為期三天的露營。
他們無知,他們幼稚。
正值河流汛期,他們沒有做過任何防護,也沒有一點經(jīng)驗。他們在河這頭,自己用木頭搭建了一個小木筏,只是用膠帶簡單地進行了固定。這樣便大膽的下河,準備劃船,去往對岸。
只是簡簡單單地一個波浪,木筏解體,三個單純的孩子便被河水沖走。
幸運且不幸的是,有兩個孩子回到了岸上。他們沒有選擇找人救援,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直接隱瞞了第三個孩子的死亡。
但是事情總是會被揭發(fā),他們也在警方的調(diào)查中,成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他們害怕,他們編造理由逃避。甚至喪心病狂地指責是那個孩子的家長害死了孩子,還自己編造證據(jù),去揭發(fā)那個孩子的父母。
馬上真相就要被揭露了,一個身穿黑斗篷,看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奇怪家伙,出現(xiàn)在了這兩個孩子面前。他,或者她向他們拋出自己可以實現(xiàn)他們的愿望,只要稍微付出點代價。
兩個孩子果真還是太幼稚,太單純了。
他們沒有猶豫,沒有討價還價,直接答應(yīng)了陌生人的請求。這個奇怪家伙,只是在一本封面血紅,長有奇怪紋路的書上,輕輕幾筆,便使得所有人忘卻了他們曾經(jīng)有個朋友,曾經(jīng)是他們朋友的朋友。
他們正在為自己逃避罪惡,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別忘了,他們需要付出代價。
失去的記憶,出現(xiàn)了邏輯矛盾。為什么而存在,而不存在的,為什么又有意義?死去孩子的幽魂,化作黑影,積攢著戾氣,化身成為長滿獠牙的惡魔。他不生不死,不老不滅,只是本該留有存在意義的他,變?yōu)楹翢o意義的怪物,
他詛咒曾經(jīng)的朋友,他發(fā)誓要讓他們永遠記住他。
幾年后,他以夢魘,鬼怪的形象附身、恐嚇、威脅他們的家人。他的行動毫無意義,卻目的詳細。
畫面在來到殺奴與我們面前,她那黑色的頭蓬下,依舊看不見她的臉。卻遮不住,她那得意的笑聲。
“它的第一個已經(jīng)得手了,那你猜猜,下一個會在哪里呢?哈哈哈哈哈”她已經(jīng)開始放聲的笑著。
“為什么?你明明有能力,應(yīng)該用能力去做正確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這種事情?”我?guī)缀跏菓嵟膮群暗馈?p> “正確的事情?這就是我認為正確的事情。”她的笑聲更加的肆無忌憚。
正當我想再次指責她的時候,曾星星毫無猶豫,沖著殺奴開了一槍。張豪也是毫不猶豫,撿起地上的刀,隨著子彈沖向殺奴。
可她,沒有動作,沒有后退,只是拿出那本紅色封面,長著奇怪紋路的書,并將它打開。里面如同洪水般,沖出一道道黑影。黑影淹沒子彈,又將張豪打翻在地。不管曾星星如何開槍射擊,黑影都將子彈淹沒。最后一道黑影重擊曾星星的腹部,曾星星忍著疼痛,后退一步,摔倒在地上。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一切也輸?shù)锰臁?p>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但她將書本合上時,黑影又快速的鉆回到書里。一切又像是沒有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有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寫書人,別停下來。你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闭f完,她又打開黑皮書。如同第一次見面一樣,書中有千萬只手,將她拉進書中。她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不應(yīng)該,我又輸了,又是這樣,本以為聰明機智的我,再一次輸在殺奴面前。同樣,只要她愿意,我隨時都會死在她的面前。我好不容易拉起的自信心,再一次被粉碎。我不知道對手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對手有多么強大,而我企圖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我失神般,看著剛剛殺奴消失的地方。我,我,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這時,張豪忍著疼痛爬了起來,對我說:“喂,你還在傻站著干嘛?我們的委托還沒有做完?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p> “可是,我,我又......”
曾星星也站起身,她似乎看出來我在猶豫,我在害怕。她說:“你不是已經(jīng)對黑皮書做出選擇了嗎?你還有什么猶豫的?”
“選擇?”
我的腦海里又想起那天,那道光亮下的畫面。我對劉銘源說的那番話,我在方忠案時,做出的選擇。我不應(yīng)該猶豫,我可以打敗她,無論對手有多么強大,無論對手有多么恐怖。我都毫無退路,從來都不是自己行不行,而是必須得去做。
我那雙手怕打著自己的臉頰,我深吸一口氣,不斷地為自己打氣。
我攙扶起曾星星,帶著張豪準備離開齊山公園。
他們都受了傷,只好我來做司機。我不知道怪物殺掉孟清后,下一個目標是誰,但是現(xiàn)在我得先把他們兩個送回小區(qū),再著手下一步的計劃。
可是,哪能容得了我休息。
黃曉雅一通電話,我們再次得到噩耗。
“胡觀?你現(xiàn)在在哪?”電話那頭十分著急。
“我剛剛在處理委托,怎么了?”我下意識看看了時間,凌晨四點整。
“城區(qū),高架這邊,突然著了一場大火?;饎莺軆?,你快過來?!?p> “大火?你找我也沒用啊?你趕緊報火警啊!”為什么這種事情她要先告知我?
“是使徒,是殺奴的使徒,還有一只大怪物,他們在殺人。我哥已經(jīng)去阻止他們了,但是,我哥他抗不了多久的。你快來,我需要你。”黃曉雅越來越著急,說話也帶著哭腔。
“大火?怪物?殺奴?”我原本是默念,但是卻下意識地念出聲來。這次放火又是為了什么?沒必要所有人都殺???為什么?到底有多么仇恨人類?到底積攢了多少怨氣?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做這些事情?
我沉默了許久,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便問電話那頭的黃曉雅:“警車?警察?現(xiàn)在有警車和警察嗎?”
“警車?你這么知道?那個怪物腳底下就踩著一輛?!?p> “對了,一切都連上了,我一切都明白了。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我沒有再猶豫,我加著油門火速趕往黃曉雅所在的火災(zāi)現(xiàn)場。注意,就算情況再緊急,請讀者老爺們一定也要注意交通安全哦!
......
“不愧是焚書人,職業(yè)相克。即便是這樣的攻擊,都還能站起來?!币粋€右臉帶著骷髏面具,留著長頭發(fā)的男人對著眼前,單手撐在地上,額頭留著鮮血,還喘著粗氣的黃曉天說道。
“為什么?混沌,對你們沒有影響了?”黃曉天喘著氣說道。
“我們可不像你們這些,幾千年都不懂改變的老東西。我們懂得學習、懂得索取、懂得進化。我們已經(jīng)忍受了幾千年,這次輪到我們了?!遍L頭發(fā)的男人,走到黃曉天的面前,抓住他的頭發(fā),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黃曉天一聲慘叫,又被那個男人一腳踹開。
“這,已經(jīng)不再會是你們的時代了,而是我們的?!闭f著他又走向前,踩著黃曉天的手。黃曉天痛苦地叫喊著。
“住手!”
黃曉雅從掩體中沖出,她拔下掛在她脖子上的項鏈,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項鏈上。嘴里默念著什么,隨后對著長發(fā)男人說:“放開我哥哥,不讓你永遠陷入在混沌之中!”
她忍著自己的恐懼,擺出自己的架勢,她已經(jīng)做好同歸于盡的準備。
“不要啊,你快走?。 秉S曉天撕喊著。
“混沌?你們還真是不長記性!”說著,長發(fā)男踩得更用力了。
“殺奴,你們別得意?!秉S曉雅輕聲念著口訣,激發(fā)了長發(fā)男腦海中的混沌。
長發(fā)男,臉部表情開始猙獰,青筋暴起。他沒有大喊大叫,只是抿著嘴,歪著腦袋,忍著混沌的痛苦。他說道:“真是不長記性,混沌早就不是我們的威脅了?!?p> 黃曉雅正準備加大能力所帶來的影響時,一只手從背后抓住了她那只拿著項鏈的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項鏈,隨后一巴掌將她拍到在地。
黃曉雅腦子一懵,便已經(jīng)摔倒了。她緩緩抬起頭,想要看清她身后的人。
黑斗篷?黑口罩?胡觀?她心里默念道。
黑斗篷里的人,沒有回答她。她將黃曉雅的項鏈扔到火堆里,便緩緩地走向長發(fā)男。
這時,黃曉雅才反應(yīng)過來,對著她喊道:“不對!你不是胡觀,你是殺奴!”
“我是誰不重要,只是你們,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p> 是女人的聲音,這個殺奴是個女的?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圃炜只??為什么要殺人???”黃曉雅憤怒地說道。
“只是當久了螻蟻,也是時候由我們將你們踩在腳下了。”
遠處,一聲爆炸,火光沖天。殺奴背對著火光,撲面的殺氣沖向他們。殺奴說過了:“今天便是她們崛起之日?!?p> “動手吧,丑八怪?!遍L發(fā)男手一揮,那只長滿獠牙的怪物便從她們的身后跳出,一瞬間便站在黃曉雅的面前。怪物實在太高大了,它先是怒吼一聲,再抬起它拿粗糙且巨大的腳掌,想要將黃曉雅踩死。
黃曉雅腦海中思緒很多。她還沒有履行自己的職責,她還沒有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她還沒有對寫書人胡觀說出自己的心意,一切就都要結(jié)束了,一切都將不復(fù)存在了。
“真是偏心?!秉S曉雅心里想道。
“閃開!”
一句響聲,下意識地引起了黃曉雅的注意。她看到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橫向撞了過來,她本能地反應(yīng)往前一探身,出租車狠狠地將怪物撞飛出去。
“王證,王玲琪,孟清,孟晉,以及這次的火災(zāi)??雌饋砗翢o干系,其實都在聯(lián)系中,這一切看起來毫無目的,其實都在某人的計劃中?!?p> 這個聲音聽著那么耳熟,那么親切。如果陰雨過后的陽光一般,給人帶來希望。
沒錯,我閃亮登場了。
我從出租車走下,我戴起黑斗篷,與殺奴對峙。
“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