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暗的夜晚,一位年輕的母親帶著自己的女兒,探望自己的在火車站上夜班的父親?;丶业穆飞希谝怪袥_出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強(qiáng)行將她們捆綁,迷暈,綁架。為首的男人并不想傷害她們,只是想把她們轉(zhuǎn)手賣給一戶有錢的人家。
令這個男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行人,有人動了歹念,內(nèi)部便起了爭執(zhí),失手將孩子殺害了。母親悲痛欲絕,一頭撞墻,也隨之而去。不久,由于聽到動靜的隔壁房間旅客報了警,警方將人販子悉數(shù)抓獲。
但是,沒有人承認(rèn)這對母女具體去了哪里。
警方在搜尋無果后,便草草結(jié)案了。
“這就是調(diào)查結(jié)果。這個可以在國外當(dāng)?shù)氐木焦倬W(wǎng)上查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以及調(diào)查過程?!毙±钫f道。
他越來越著急,而且神情也有些慌張。
張豪抬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隨后對我說:“大人,也許......”
我知道張豪想要說什么。沒錯,她們是沖著我來的。不是為了尋仇,而是為她們的生命討教一個合理的說法,也就是常說的,安葬她們的尸體。
“我明白了。小李,你現(xiàn)在可以安心回家去了?!蔽覍π±钫f道。
“?。烤涂梢曰丶伊??可是,你什么都沒有做???”小李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需要我做什么,是她們的目的達(dá)到了?!蔽艺f道。
“不是,我沒有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李還是一再追問道。
張豪站起身,拍拍小李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小李雖然還有什么想要說的,但是無奈,他還是有些忌憚這母女倆。他站起身,跟著張豪離開了。
“敢問,您貴姓?”小李問道。
“張?!睆埡勒f道。
“張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小李問道。
“很抱歉。我知道你是一名記者,但是你要問有關(guān)寫書人的,多余問題,還是別費(fèi)這個勁了。我家大人說問題可以解決,那就一定沒有問題?!睆埡勒f道。
“不不,我是想問,我一直沒有向你們做自我介紹。寫書人是怎么知道,我姓李?”小李問道。
小李這個問題讓張豪猝不及防。我一不小心地說漏嘴,竟然被他給留意住了。
“咳,我們大人,無所不知?!睆埡览潇o地說。并為了小李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為他開門。
“哦,是這樣??!”說完,小李便坐著車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我的部分。
我的黑皮書還有一項根據(jù)講故事,和幻覺整合改編的能力。那就是由自己寫的故事,編制出畫面,在故事要被寫完前,將故事的紙張從書中撕下,這段故事便不再有效。也就是說,我可以用這種能力達(dá)到制造幻覺的效果。
這個,是黃曉雅這個傻丫頭想出來的歪點(diǎn)子。每次都要曾星星為我編制紙張,再由靈靈為我重新修訂。
“來吧,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的事情?,F(xiàn)在我需要你們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闭f完,黑皮書自動翻頁,我們進(jìn)入了故事中的畫面。黑皮書根據(jù)我腦海記錄的場景,自己的開始書寫故事,便展開畫面。
這對母女不出所料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只不過與我想象中,很不同。她們并不是披頭散發(fā),看不見臉,也并不是想貞子那樣,跟人一種恐懼感。我可以看見她們的臉,就像是活人站在我的面前一樣。
那兩張臉,紅潤,年輕,充滿稚嫩感。
她們安靜無聲,靜靜地看著我所念出的故事。她們也是靜靜地,看著故事畫面的走向,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直到故事即將結(jié)束了,我趕緊停住我的思緒,讓黑皮書的故事就此停止。我問道:“我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們的?找到你們的尸體?還是懲罰惡徒?”
母親十分艱難地開口:“雪,雪......”(此處是外語)
雪?然后呢?求你了,多說點(diǎn)什么!
“門,門......”(此處依舊是外語)
雪和門?是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人,人......”(不是為了湊字?jǐn)?shù),這里還是外語)
人?你到底要說什么呀?有什么意義嗎?
故事時間就要結(jié)束了,馬上寫完的故事就要生效被黑皮書帶走了。我立馬撕下寫了這篇故事的紙張,畫面結(jié)束,我眼前的母女倆也隨之消失了。
雪?門?人?什么跟什么呀?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嗎?有什么聯(lián)系?。?p>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這時,張豪回到了包廂里,對我說:“大人怎么樣了?有什么思緒嗎?”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使用了黑皮書的能力,但是她們只給我留下雪、門、人三個字。我不明白她們希望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這三者有什么聯(lián)系嗎?”我說道。
“那我們先回去吧,老是在這里待著也不是辦法,回去大家一起想想吧?!睆埡勒f道。
“好吧!也只好這樣了。”
“誒呀,這些菜都浪費(fèi)了。結(jié)果他還急急忙忙地走了,這些菜我們還是打包回去給曾星星她們吧?!睆埡勒f道。
他,急急忙忙地,走了?我的腦海里好像有一根細(xì)線一閃而過,但是我并沒有關(guān)聯(lián)上什么?;蛘哒f,我感覺答案已經(jīng)在我面前了,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
這時,張豪出門去喊服務(wù)員。我也慢慢地把面具和斗篷摘下,我看見門口剛剛小李離開留下的雪粒。由于房間的溫暖,白雪已經(jīng)漸漸地融化成一灘水。雪?這不就是雪嗎?門?母女倆是因為敲了小李的門,才被注意到的;人?小李?小李他身上有什么嗎?
等等?這些不是全和小李有關(guān)嗎?為什么?小李不是去了外地出差嗎?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突然,我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那天,外公的葬禮上。我無知地問著早已過世的外公,這是什么,外公告訴我這是葬禮啊。為什么我能看到他呢?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可是我卻這段記憶記憶猶新呢?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我立馬打電話給黃曉雅,讓她幫我問問小李是為了什么出差。隨后我又調(diào)查了,那天警方的調(diào)查記錄??赐曛?,我全都明白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這樣!”我不禁地笑出聲來。
“這位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一位幫我們打包的服務(wù)員說道。
“???不,不,我們剛剛在,在,在聊游戲。他應(yīng)該是想到怎么通關(guān)了吧。”張豪也是很艱難地解釋道。
回去的路上,張豪問道:“大人,你怎么也不知道收斂一點(diǎn)?。俊?p> “?。坎缓靡馑?,我想到了剛剛母女兩想要告訴我的事情。多少有些忘我了?!蔽乙彩呛軐擂蔚亟忉尩馈?p> 回到家中,我拿出黑板,對在家的黃曉雅、靈靈、曾星星、華子墨以及張豪講述我剛剛分析出的結(jié)果。也就是這起事件,最后的猛料。
“首先,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女鬼們,哦不,這對以及死去的母女倆會跟著小李回來了。為了找我?不對,黑皮書中曾經(jīng)記錄過,人群中存在極少部分的人擁有招靈體質(zhì),也就是容易撞鬼?!蔽艺f道。
“招靈體質(zhì)?切,我還以為你想說什么科學(xué)的道理呢?結(jié)果就是這?”黃曉雅吐槽道。
“呀!你別打岔,聽我說。我就是招靈體質(zhì),曉雅你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有關(guān)我外公葬禮的事情嗎?”
“恩,我還記得。怎么了?”
“我記得,當(dāng)時我跟外公搭話的時候,我外公的表情。我怎么會被那個表情忘記了呢!那副不可思議地表情,那副你怎么可能還能看見我的表情。沒錯,這就是招靈體質(zhì),陰陽學(xué)說中,陰氣過盛則容易招災(zāi)?!?p> “那,和這起案件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小李并不是招靈體質(zhì),相反他的身體陽氣飽滿。僅僅是一陣小跑,或者是緊張的時候,他身體的出汗量都大,這不是氣陰的表現(xiàn)。所以母女倆跟著他是有別的原因。于是我拜托曉雅為我調(diào)查小李出差的目的,曉雅能麻煩你為我說明一下嗎?”
黃曉雅很興奮地拿出剛剛小李遞給我的文件,對我說道:“你是不是傻,這份文件上就講得很清楚了。有關(guān)于國外最大農(nóng)場樂園的建成,并與大都市簽訂長大十年的旅游合作?!?p> “沒錯,他提前一天住進(jìn)了這件鬧鬼的賓館。而且,所住的房間,正好是人販子房間的正對面。根據(jù)國外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人販子被抓的事情,僅僅發(fā)生在他住進(jìn)賓館的,三天前。他對我在這起案件上,說了謊。”我分析道。
“其次,如果這一切并不是巧合,那小李去那里是為了什么?我想母女倆對我說得那三個字,便是答案。雪、門、人?!?p> “什么意思?打啞謎嗎?”就黃曉雅不安分,她以為這是說相聲???
“雪,指的是小李肩膀上的雪。第一見他是在咖啡店里,他肩膀上有積雪,但是第二見他,肩膀上的積雪并沒有增加或者是減少。我們進(jìn)屋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抖干凈衣服上的雪跡,但是他并沒能抖掉。門,母女那天晚上通過敲門,騷擾正在房間里的小李。小李經(jīng)過幾次騷擾,沒有選擇通知賓館的官方人員,而是十分警惕地想要抓住敲門搗亂的人。也就是說明,他并沒有入睡,而是十分精神地在房間里做著什么?!?p> “什么跟什么呀?我一點(diǎn)都聽不懂了?!?p> “最后一個字,人。為什么我能在那里看見外公呢?為什么小李可以在那里遇到那對母女倆呢?沒錯,人,那個房間藏了人。之所以警方?jīng)]有能從人販子房間查到尸體,是因為尸體在另一個房間里藏著。只要那個房間住了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名記者,就不會有人懷疑?!?p> “什么?你說小李是同謀?”
“不,他也許不是同謀。而是買方!他們正準(zhǔn)備進(jìn)行交易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不得已藏人。為什么,明明是去農(nóng)村做采訪的他,要在住在城里的賓館呢?”我解釋道。
這一切,都解釋通了。
我將這段推理告訴給了漢生,并且公布在網(wǎng)站上。很快,國外的警方也漢生進(jìn)行了合作抓捕,以販賣人口罪,將小李抓捕歸案。據(jù)說,他被抓的時候,眼神并沒有驚訝,他也并沒有選擇逃跑,或者反抗。相反,他似乎還藏著什么底牌。
又過了兩天的時間。在宣布判決的法庭上,他做了一件令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