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原萊文廣場項目總經(jīng)理鄭致遠陪同一干人迎面走來,一見邱凡笙等人,鄭致遠忙笑瞇瞇的疾步上前向邱凡笙伸出手。
“邱總,來來來!隆重地給您介紹,這位是華宇地產(chǎn)的董事長凌韻詩凌總,別看是位女士,可做起生意來,韜略眼光可都不輸給男同胞??!稱得上是咱們地產(chǎn)界的巾幗英雄!”鄭致遠身后閃出一位四十多歲年紀,衣著光鮮亮麗的女士。
“凌總,這位是Z城L公司的總裁邱凡笙邱總!”
邱凡笙定睛一看,心頭不由地一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位華宇地產(chǎn)董事長凌總,正是黃澄澄嘴里張口閉口提起的阿姨小三。
“哼!我當(dāng)是誰?鄭總,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我這個人啊,哪里都能湊合,可就是在交朋友這件事情上不能將就,抱歉!實在是不屑跟這種人為伍!”凌韻詩一臉鄙夷地看著眼前的邱凡笙陰陽怪氣地說道。
鄭致遠聽了這話,狐疑地看向一旁低頭似笑非笑滿臉尷尬得邱凡笙:“這個......看樣子,二位好像認識?”
“哦,一面之緣!很友好的......一面之緣!”邱凡笙極不自然地向鄭致遠點點頭解釋道。
“呵呵!那更好!二位都很有可能成為萊文廣場未來的掌舵人,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人在江湖,難免難免!”鄭致遠這個老江湖一眼看出其中的貓膩,本想做兩個龍頭企業(yè)掌門之間的牽線人,未來不管誰接手,對于他這個原項目總經(jīng)理都是有益無害的,誰知道這二位祖宗冤緣在前,他忙打著訕地照顧雙方的情緒和面子,也順便替自己圓了場。
“邱總,看不出來,貴公司的員工還真是不一般??!”凌韻詩氣焰囂張地向邱凡笙嘲笑道。
“那還用說?L公司在Z城可是首屈一指的龍頭企業(yè),企業(yè)精神跟員工素養(yǎng)肯定錯不了!”不明真相的鄭致遠這次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馬屁拍錯了地方。
“噗嗤!”這句話反倒把凌韻詩逗樂了,她不理鄭致遠,卻故意伸長脖子左右張望著向邱凡笙問道:“邱總,我怎么看不著您那位穿著廉價睡衣滿街跑的高素養(yǎng)員工啊?正好大家都在,也好讓大伙都見識見識貴公司的員工素養(yǎng)!”
“睡衣?滿街跑?”鄭致遠心里默默思量著,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這二位,此時此刻才明白凌韻詩剛剛說的是反話,不禁暗暗自責(zé)無故多語,索性閉上嘴耷著腦袋站到旁邊看戲。
“凌總,我想您誤會了,中午本就是員工的個人時間,員工有權(quán)利選擇各種各樣的衣服,我想作為公司董事長的凌總,該不會連員工個人時間也要綁架吧?這樣與貴公司以人為本的企業(yè)宗旨可是不太相符哦!”邱凡笙柔中帶剛不緊不慢地化解了凌韻詩扔過來的重拳,在眾人面前也算替那個讓他汗顏的黃澄澄扳回一局。
凌韻詩眼睛里閃過一絲凌厲的狠毒,冷冷地向邱凡笙道:“哼!貴公司人才濟濟,果然都是伶牙俐齒!既然如此,咱們走著瞧,孰高孰低競標時自見分曉!”說完踩著高跟鞋一臉不屑地與邱凡笙等人擦身而過。
邱凡笙暗暗慶幸此時此刻黃澄澄沒有在場,倘若她在,勢必又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fēng)的酣戰(zhàn),可黃澄澄人現(xiàn)在哪里?打印份文件要這么久嗎?
他掏出手機撥通黃澄澄的電話,不巧電話里傳出一陣忙音。
“切!”邱凡笙不知什么時候也將切字掛在嘴邊,他回頭吩咐唐恩:“去看看馬有亮那還有什么需要協(xié)助的?”
“好的邱總!”唐恩會意,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邱凡笙心里泛起嘀咕,人生地不熟的,這個黃澄澄難道是迷路了?以她的脾氣,別再又去跟人掐架吃了虧就更糟糕,不過,吃虧?她肯嗎?
邱凡笙忍不住在心底哼笑了一聲,黃澄澄,快接電話!他邊走邊左右張望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打印完畢資料的黃澄澄正疾步向萊文廣場這邊奔來,一進工地現(xiàn)場,就被一個黑影連人帶包扛進一旁拐角的毛坯隔斷間里,驚魂未定的她睜眼一看,原來是肖成。
“你瘋啦?”黃澄澄掙開他的手氣鼓鼓地罵道。
“噓!??!”肖成把手指豎在嘴邊示意黃澄澄住嘴,左右看看無人,連忙走過來雙手合十向黃澄澄求饒:“小點聲噔噔姐!求你!”
看他一臉哀求的苦樣子,又想想病床上的阿柳,黃澄澄滿腹仇怨徹底泄氣:“你怎么搞得?怎么跟那個老女人搞到一起?你跟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肖成?”
“噔噔姐,要不是我眼明手快,剛才你就又跟她碰上了?!?p> “碰上就碰上,我怕她?。吭僬f了,我正要找她呢,老牛吃嫩草不嫌害臊,還竟然說我不是女人,豈有此理?”
“哎呦我求求你噔噔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再跟她鬧啦!她是把你錯認成阿柳才會這么說,其實她人真的很好!”
“嘖!我說肖成,你到底站在哪一頭啊?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噔噔姐,我給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在BJ這幾年,都是她照應(yīng)我。她家底厚,不差錢,離婚后從她出軌的前夫手里分到一些財產(chǎn),我們公司就是她分到的財產(chǎn)之一,其余就不說了。我剛開始就是想踏踏實實賺錢回家跟柳買房結(jié)婚過日子來著,可你知道的,我常年漂泊在外,我也空虛寂寞,我也需要安慰。正好那天公司應(yīng)酬,我喝大了,就自然而然地跟她在一起了......”肖成不覺得臉紅的低下頭。
“我打你吧?”黃澄澄抬起手擎在半空怒氣沖沖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肖成罵道:“我說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就守不住這點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