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求求你行嗎?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兒行不行?”光頭佬突然軟下聲來,哭喪著臉號啕。
“可我真的不知道。”邱凡笙哭笑不得的盯著光頭佬認(rèn)真地解釋。
光頭佬哪里聽這些,自顧自話地對邱凡笙說:“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最近迷上直播,我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半個多月不著家呀,你說我媽能不急瘋了呀?”
“那哪能不急?這么些天!可真不是我!”邱凡笙眼看五大三粗的光頭佬一副急哭的樣子,同情地隨聲附和著。
“誰說不是啊!兄弟,你先別替她打馬虎眼,你就想想,誰不是父母生父母養(yǎng)?天下哪有不記掛閨女的老母親?你說你能眼看著老太太心臟病犯咯?。?p> “那絕對不能!”
“對咯!我就知道兄弟你仁義?!惫忸^佬再次向邱凡笙豎起大拇指,悄聲說道:“我查了她最近的網(wǎng)聊記錄,說是要跟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說走就走的旅行?我說兄弟,撩妹不是你這么撩的,你欠考慮啊,你說沒有經(jīng)費你倆能走到哪兒去是不是?”
“嗯!看得出來還是沒經(jīng)驗,經(jīng)費確實很重要!”邱凡笙一臉認(rèn)真。
“摩尼酒店6606號!‘寂寞撩撩'就是你對不對?我都調(diào)查過的大兄弟!哥是干什么滴!哥有專業(yè)私家偵探!你開個價,多少錢都成,哥不差錢!只要你肯把我妹交出來,這個卡你拿走......”
“大哥!大哥!”一旁的胖子突然打斷光頭佬的話,“私家偵探給的資料不是說在6609嗎?”
“什么6609?什么TM的6609?”光頭佬聽了這話,立刻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回頭質(zhì)問身邊那兩個呆子:“這TM是哪兒?”
“抱歉大哥,這是6606!”邱凡笙強忍著笑滿臉嚴(yán)肅地對光頭佬說道。
胖子疾步過去打開門,看了房號回頭沖屋里的光頭佬喊道:“大哥!還真是6606?。≡壅钆?!”說著將房卡拿來討好地遞給光頭佬。
“靠!又TM喝大啦!”光頭佬懵然地盯著房卡上的數(shù)字,喃喃自語道:“我還說66大順呢,這啥時候給倒過來了?”
“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略瘦的男子突然憂郁的看著被綁在床上的兩個人問道。
叮鈴叮鈴……
此時,光頭佬電話突然響起來。
“媽,我找我老妹來啦,啥?剛回去啦?好好好!我馬上回家!讓她等著!千萬看緊她啊媽,別叫她再跑咯,哎呀您放心吧,好不容易回去,我能揍她嗎?”光頭佬掛了電話,恨恨地補刀:“不揍她我揍誰?死丫頭!你給我等著!”
“撤!”光頭佬雖然嘴上恨恨地罵道,可還是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痛快地招呼著兩個小弟。
“收工收工!”胖子雀躍地說道:“大哥,妹子找到就別著急啦,走,跟哥幾個整兩圈,換個心情!一缺三!正好!”
“哎哎哎,別走??!您倒是給我松了?。 鼻穹搀弦姞?,忙招呼馬上出門的三人。
“哎呦我說兄弟,哥對不住你!這點錢你拿著,算是哥錯了啊!抱歉抱歉!”光頭佬掏出一疊錢放到桌上,看著兩眼烏青的邱凡笙滿臉歉意地說道。
“我不要你的錢,給我松了就行!”
“大哥,不能松,萬一他報警怎么辦?怎么也得等咱們走遠了??!”胖子眼珠骨碌一轉(zhuǎn),急忙上前阻止正要為邱凡笙松綁的光頭佬。
“也是!”光頭佬為難起來,沉思片刻說道:“兄弟,咱們都是性情中人,我想你肯定不愿意看到哥這么年輕就進局子是吧?不瞞你說,哥家里還有個老娘呢!”
邱凡笙聽了這話,看著眼前這個腦門锃亮、滿臉橫肉,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還自詡嬌俏的老男人機械地點了點頭,反說著話道:“對!您這是正當(dāng)年!替我問伯母好!”
“好好好!”光頭佬還以為是夸他,一咧嘴樂開了花,連鑲金的后槽牙都明晃晃地暴露,他滿意地點點頭豪爽地向邱凡笙笑道:“英雄所見略同!妹夫,我說啥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哥倆就是有緣!這樣,妹夫,你先委屈委屈啊,等哥走遠了,自然有人來救你!哥先走一步!后會有期!”
“哎——不是,你不能這樣走了??!哥!哥!”邱凡笙掙扎著對揚長而去的三人呼喊著,可最后只能對著空蕩蕩地房門一籌莫展:“親哥!”
“嗚嗚嗚——”黃澄澄掙扎著用頭碰碰一旁的邱凡笙。
“你沒事吧?澄澄!”邱凡笙這才想起黃澄澄,忙扭過頭關(guān)切地問道。
“嗚嗚嗚——”黃澄澄趴在床上,努力抬起頭,用眼睛示意著自己嘴里的毛巾。
反綁著手腳的邱凡笙立刻會意,他伸出腦袋,湊近黃澄澄的臉龐,咬住她嘴里那塊露在外面的毛巾。
“??!”甩掉毛巾的那一刻,黃澄澄忙慌不迭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芍灰凰查g,她卻突然咧開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啦!”黃澄澄不顧一旁邱凡笙詫異地眼神,打著滾兒笑翻在床上。
“虧你還笑得出來!”邱凡笙扔給她一個白眼,無奈地冷冷說道。
“撩你妹!哈哈哈——哎呦太好笑啦,不行啦不行啦!”黃澄澄不顧邱凡笙那副低到冰谷的心情,自顧自地撒著歡嘲笑邱凡笙:“還寂寞撩撩!哈哈哈——”
“你敢不敢消停會?”邱凡笙被她這么取笑,也無奈地跟著笑將起來:“我說黃噔噔,我有那么不堪嗎?你對我評價挺高啊!”說完左右張望著尋找希望能解開繩子的利器。
幸好桌上一把水果刀,邱凡笙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繩子解開。他揉了揉捆得發(fā)麻的手,忙走過去解救黃澄澄。
看著趴在床上笑得喘不上氣的黃澄澄,他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壞笑,伸出去解繩子的手也慢慢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