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爆發(fā)劇烈紅光,殺機再次涌現(xiàn)到凡界。
無數(shù)大能修士看向魚寶這邊。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無數(shù)聲嘆息涌現(xiàn)。
在秦古城這邊,祭壇深處,有一具古棺,也傳來一聲嘆息。
一時間,祭壇竟然發(fā)出微微顫抖,仿佛是在慶祝一般,那些還在雕刻的雕工雙腿打顫,以為他們的行為觸怒了祭壇里存在。
君生也感受到了祭壇的變化,但他沒有說話,依舊完成著自己的任務(wù)。
而魚寶,此時正在這紅光之中,周圍的天地靈氣向他靠攏,不斷融入他的身體,得多虧了他的筋脈強度經(jīng)過那么多次淬煉,不然,他分分鐘被這磅礴的靈氣撐得筋脈寸斷而亡。
他的丹田之處,多了一枚劍丸,顏色暗淡,融入魚寶身體的靈氣不斷涌向這枚劍丸。
魚寶睜開眼,被這紅光籠罩著,仿佛降世魔王,到時著眼前而卑微。
“魔……魔王啊,快跑,魔王來滅世了?!币膊恢朗钦l,被魚寶現(xiàn)在都模樣嚇得亂喊,引起一片騷動,這些亡命之徒又一次感受到絕望,他們依舊無法動彈。
魚寶提劍,快步走向眾人。
手起,
劍落,
一條生命逝去。
通紅的鮮血隨著斷念劍鋒利的劍鋒而緩緩流下,一地死尸,一攤血泊,一人,一劍,獨立天地。
“魚寶,手軟嗎?”縮小版的念往凌空而立,看著手上沾滿鮮血的魚寶,問道。
“不會手軟的,天下有不平事,我本凡塵微末,無法改變天地,卻可以用手中而劍,斬盡所遇見的不平,蒼生受惡人之苦,我以殺戮換天下蒼生之安穩(wěn),值了……”魚寶拿著斷念劍,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是回答念往的話,還是在自我安慰。
念往沒有多說,他知道,從魚寶,被魔鈴丟入地獄以后,這些事,就是無法避免的了。
“你已經(jīng)開啟了殺戮的大門,這天下也注定因你而亂……”
這次事情,不是念往提的,而是魚寶主動問的,他在來的路上,就問念往。
“念往,修煉的最終目標到底是什么?”魚寶問道。
“長生,恒古長存;超脫,無人可敵?!蹦钔o出了這樣的答案。
“可是,當一個人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他不會感受到孤獨嗎?”
念往:“……”
“我以前追求長生,是怕死,但是,我見過了地獄的慘像,見識過一位化神眼里的修仙界,我感覺,這人間,缺少一分溫柔,一切都好殘酷,大家都會死,那些追求長生的,也不知真正的長生是什么。凡人短短數(shù)十載壽命,修士又能長存多久?一個欲字,引得天下多少人為之瘋狂……”魚寶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念往沉默了一會,最終仿佛做出來最后的決定,道:“魚寶,我若是給你一把可殺戮萬物的劍,你會如何使用?”
魚寶思索了一會,一字一句道:“以殺生救天下蒼生。”
念往沒有猶豫,提出了這一個計劃,將原本魚寶的修煉計劃做出了改變,演變成如今的樣子。
“念往,天下人會恐懼我嗎?”魚寶似乎想起了什么,聲音顫抖道。
念往看向魚寶手里的斷念劍,臉上露出一分無奈,道:“你走上了殺戮這條路,天下人只會認定你是魔頭,你注定被天下人唾棄?!?p> 魚寶早已有了答案,但是聽到念往說出來,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畢竟,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你的來自深淵,目的就是為了培養(yǎng)我這樣魔頭嗎?”魚寶道。
“不是,我只為讓你登上九天之上,超脫一切,許你這一世天命,佑你斬盡一切敵人?!蹦钔@一次的回答不一樣了,他說出來他真實的想法。
魚寶沒有再問下去了,他收起斷念劍,看著這一地冷冰冰的尸體,內(nèi)心卻毫無波動,這是《念訣》給他的極致冷靜造成的。
“走吧,你已經(jīng)修了殺生道,這次出來的目的已經(jīng)提前完成了,你把宗門任務(wù)完成了回山河宗去吧,這里的事情傳不出去的,沒有人知道是你干的?!蹦钔惨~寶離開這里,他這次讓魚寶出來變強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可以準備回去了。
魚寶最后看了一眼這一地尸體,然后拿出在宗門準備好的火折子,點燃了這片山林。
很快,山林里的野獸四處逃竄,引動了秦古城里的修士,然而,這一切,都與魚寶無關(guān)了,因為一切痕跡,都消失在了這場大活里。
魚寶直接繞了一截遠路,從另一個方向走向秦古城。
而距離大火有一段距離的酒家,掌柜的看著這熊熊燃燒的烈焰,也猜出是魚寶干的了。
“沒想到這少年這么強,有意思,有意思?!闭乒竦膶︳~寶充滿興趣。
“去,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部處理,該封口的封口,封不了口的,就滅口?!闭乒竦木谷贿€幫魚寶料理后事。
魚寶和念往也想不到,那家酒家的掌柜竟然如此不簡單,還幫助了魚寶。
……
“師妹,感受到后面的氣息了嗎?”席卷天下的師兄問道。
還在專心找京城大少爺?shù)膸熋勉读艘幌?,感受了一下身后的氣息,驚呼道:“是他嗎?他回來了?”
“前方二位留步。”
就在此時,一個頭戴斗笠的高手追上二人,手里拿著一根釣竿,叫二人留步。
師兄妹停了下來,一起看向來者。
“閣下是?”
“飛道居,來此給二位傳一句話,我家掌柜的要我告訴你們,在酒家看到的不要出去亂說,不然后果自負。”斗笠人道,他就是那個掌柜吩咐出來封口的人。
師兄妹聽了,大驚,沒想到竟然事情嚴重到了這地步,飛道居都出來封口了,看來那少年不簡單,他們此時有點慶幸,他們不但沒有得罪那個少年,還與之有一定善緣。
“閣下放心,我與我?guī)熋貌粫鋈y說的。”師兄道,他也感受到斗笠人的不一般修為至少高他一個大境界。
斗笠人點點頭,拱手一禮之后,向其他方向飛去,還有一些人也需要警告。
師兄妹看著斗笠人離去,同時松了口氣,還好他不是來滅口的,不然他們倆也擋不住,今天恐怕就得死在這。